封爵!封爵!封爵!
姬若歡將自己困在司馬家雅致的客房內,不住地想起封爵來,為何要想起他?為何 要覺得自己的背叛是個錯?
在僅透出微弱暈黃燈光的黑暗房裡,藉著大片的玻璃窗反射,她清楚的看見了一個 傻子。
顫抖的手指輕撫上哀怨十足的臉龐。「這個人是我嗎?」她應該高興狂喜的不是嗎 ?
將螭龍玉鎖交給了司馬朗日,無論她提出怎樣的要求,相信司馬朗日都不會拒絕才 是,只要她肯逼迫他許諾,她便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男人,為何到了最終她居然沒開口 ?
她曾經很想嫁他的,想成為他最心愛的女人,她貪婪的想得到許多、許多,可悲的 是她竟然發現他心中有著另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存在。
為何要讓她知曉?如果可以,她寧可一輩子被蒙在鼓裡,假裝他是愛她的,假裝自 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但,她卻知情了,一旦明白真相,她便無法再自我欺騙,期待司馬朗日終會有愛上 她的一天,冀盼她會因此得到幸福。
幸福……感覺上離她好遠、好遠。
為了得到司馬朗日,她傾其所有的付出,結果她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接下 來她該怎麼辦?
她明白她的行為會使得父親在封家難做人,爸媽現在一定很傷心難過,畢竟她完全 沒顧慮到他們的立場,只是自私的想到自己。
那……封爵呢?
空蕩的心因思念起他而激起小小的漣漪。
該是痛下決定的時候了。她欠了他,就該要償還,不管她必須因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
心念一定,失去血色的櫻唇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來,她不服輸!她是姬若歡,無論她 犯下多大的錯誤、罪過,她就是不能服輸。
她得親自去收拾殘局,算是給眾人一個交代,也是讓自己好過些。
以手背拭去不知何時滑落香腮的淚痕,撥了撥秀髮,建立起自信心。
「欠你的,我會償還的。」對著空氣,彷彿是對著封爵低語道。
司馬朗日並沒有把螭龍玉鎖戴在身上,是他對自己,也是對司馬家的保全太有信心 ,況且此刻司馬射人並不在司馬家,對螭龍玉鎖完全無法夠成威脅,所以司馬朗日便將 螭龍玉鎖收在書房。
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司馬朗日恐怕萬萬都料想不到會有人背叛他,而那人就是她 。
呵!她是心有不甘,亦是基於想補償封爵的心理,是以,她要再次搶走螭龍玉鎖, 將它交給應該得到它的人。
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她快速離開客房,往書房走去。
司馬家沒有人會防她,每個人都當她已投靠過來,而這正是她的最佳保護色。
一路避開監視器,她很快的就來到書房,書房的門雖然上了鎖,但這根本難不倒她 ;她迅速地將手上的戒指拔下,彎曲成某一角度後,便會變成萬能鑰匙,任何鎖都難不 倒她。
火速的開啟書房的門,她立刻悄無聲息的閃進去,合上門扉,閃躲過房內的監視器 ,憑著印象找出司馬朗日收放螭龍玉鎖的地方。
甫一打開抽屜,她就看到了螭龍玉鎖,她立刻拿起它戴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內,除 非她掉了脖子,否則螭龍玉鎖安全得很。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轉眼間,她人已閃出書房,奔至司馬家的車庫,她得把握時間 盡速離去才行,時間拖得愈久,會出現更多人來阻撓她。
迅速的發動車子,她不再怕被人發現,既然她來得不顧一切,自然是要走得驚天動 地。
引擎聲驚動了其他人。
「是誰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有人納悶問道。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發動的是司馬朗日的車子,可他們沒聽說他要出門啊!到底要 不要出面察看一下?
趁著他們還在考慮的時候,姬若歡已將油門踩到底,車子象子彈般快速衝出車庫, 駛過還在猶豫不決的男人。
「啊!車上的人不是大少爺!是個女人。」有人眼尖發現駕駛座上的人不對。
「是姬若歡!」
「她是封家的人!」
當他們察覺事態的嚴重性,趕在車子後頭追跑時,司馬家的警鈴聲跟著大作,通知 所有人發生緊急狀況。
姬若歡面不改色,冷哼一聲,油門依然踩到底,不理會後頭追趕的人的叫囂,也不 管究竟會有多少人出面攔阻她。
她僅知道,既然她要走,就是非走不可,沒有人可以擋得住她。
「攔下她!快點攔下她!」
「關上門!別讓她給跑了!」
夜涼如水,本該沉靜的司馬家大宅卻被她鬧得雞犬不寧,半夜玩起官兵捉強盜的游 戲來。
姬若歡精準的操控方向盤,轉了幾個彎,便往司馬家的大門衝去。
「停下來!」門邊的守衛大叫,可又拿她莫可奈何。
美麗的丹鳳眼瞧了守衛一眼,眼波蕩漾出誘人的魔力,朱唇微微一噘,似在責怪守 衛怎麼對她大呼小叫來著。
「我、我……你……」守衛當場被她那嬌美動人的模樣迷去半副心神,支支吾吾半 天,想再大聲阻止她卻又怕會嚇著她,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守衛拿不定主意時,銀色跑車早加足馬力反覆前進倒退,猛烈地撞開大門往外 馳去。
「啊!啊——啊!她怎麼能這樣?」守衛當場看傻了眼,望著飛揚的塵煙,想著不 知跑到幾百公尺遠的跑車。
吱——吱——隨著銀色跑車的離去,司馬家派出更多追兵,開著車隨後追去。
被吵醒的司馬朗日則站在陽台上看著這出鬧劇,他低估了姬若歡這女人,本以為她 會安分留下,癡心等待他偶爾記起她的存在,施捨她一點關愛,但她並沒有!許是瞧出 他永遠都不會真心待她,她才會進而反抗。
他真該多花點耐心哄哄她,讓她繼續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太 晚,目前最要緊的便是追回螭龍玉鎖來。
「主子,姬若歡果真將螭龍玉鎖帶走了。」前去書房察看的阿祥匆匆來報。
「阿祥,你再帶領人去攔下她,不論生或死,我都要拿到螭龍玉鎖,明白嗎?」他 不在乎姬若歡的死活,也不在乎她為他付出多少,他只在乎螭龍玉鎖,他要的也僅有螭 龍玉鎖。
「是。」視司馬朗日為神-的阿祥點頭接令。
「我不容許她將螭龍玉鎖交給封爵。」螭龍王鎖是屬於司馬家的,絕不許封家妄想 來爭奪。
「是!」阿祥明白的馬上領人追往通到封家的道路,絕不讓姬若歡有機會帶著螭龍 玉鎖闖過關。
***
離開司馬家的姬若歡並沒馬上駛向封家,而是開往華家,一來是早料定前往封家的 路上會有大批人馬等著捉她,不管是封家或是司馬家的人馬;二來則是她不想再見到封 爵,所以到華家是她最好的選擇。
匆匆將車停在華家門外,她火速潛入華家,前往主臥室。
「誰?」淺眠的華梟察覺陽台上有人,警覺地問。
倚睡在他懷中的秦舞狐跟著被吵醒,睡眼朦朧地看著陽台。「怎麼了?」
「有人。」華梟保護的將她推到身後,不管陽台外的人是誰,他都不會讓對方有機 會傷害到舞狐。
「是我。」既然被發現,就沒必要再躲躲藏藏,姬若歡大大方方地推開陽台上的門 走人。
「是你!狐狸精!你背叛了封家,怎麼還敢在這裡出現?」一聽見那嬌嬌軟軟似會 奪人心魂的嗓音,秦舞狐立刻激動的跳起,幾千幾百隻的瞌睡蟲早被滿腔怒氣給趕跑。
「我為何不敢?」看到秦舞狐那麼有精神的模樣,姬若歡輕笑著,教人完全看不出 她先前曾經歷過一場追逐戰。
「你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吧?!」秦舞狐被她那無所謂的口吻氣得快吐血。
「冷靜點,小狐狸,我想她會來這裡,一定有她的理由。」華梟安撫著她,對姬若 歡並無敵意。
「是哦!她大概是來看我們吃癟的模樣。」奏舞狐沒好氣道。
「你知道就好。」姬若歡猶是自在地笑著附和。
「華梟,你看她!我就說她從沒安過好心是吧?!」
「好!好!好!你們兩個就別再鬥嘴了,姬小姐,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來到這裡? 」為免兩個女人吵到最後嫌不過癮而大打出手,他連忙出聲詢問。
「秦舞狐,這個給你。」姬若歡解下頸上的項鏈,丟給床上的人。
秦舞狐皺著鼻子不解地問:「什麼東西?」
「螭龍玉鎖?!」華梟則打開床頭燈,看見被上那塊眾人盼了好久的玉珮。
「你為什麼……」秦舞狐無法理解地看向她,這才發現姬若歡失了往日的美麗,看 來疲累不堪。「你怎麼了?」她不由得關心問道。
姬若歡嬌笑著聳肩。「我?我什麼事都沒有,好得很呢!」
事實上,先前為了甩掉後頭的追兵,她開著車東闖西撞的,不只弄得追兵頭昏腦脹 ,也弄得自己疲憊不堪,才得以擺脫對方。
華梟定定看著她,清楚看出她在說謊,但也不好說穿,讓她顏面盡失。
「你不是把螭龍玉鎖交給司馬朗日了嗎?為何突然又帶回來?你實在教人弄不懂到 底在想什麼。」秦舞狐不住抱怨。
「不為什麼,我高興。」她依舊笑著,眼眸中寫著依戀。
「你無聊!」
「替我將它還給封爵。」突地,她再正經不過的吩咐。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親手拿給表哥嗎?如果你肯親自交還,表哥他不會怪你的, 再也不會有人怪你。」
「我不想見他。」她搖搖頭。
「為什麼?」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
「就是不想見。就這樣子了,再見。」匆匆丟下話,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主臥室 ,躍下陽台離開。
「喂!你要上哪兒去?」秦舞狐慢了一步衝到陽台外,她相信她喊得夠大聲了,姬 若歡不至於沒聽見,但姬若歡硬是不肯給她任何回應的離去了。
華梟來到她身邊,按住她的肩帶她回房。
「我實在不瞭解她,只要她親自將螭龍玉鎖帶回去交給表哥,就可以將功贖罪,沒 人會怪她的,為何她不肯見表哥?」無論她怎麼想也想不透這其中關鍵。
「所以說她和你的好表哥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單純。」華梟很肯定的下了註解。
「怎麼可能?表哥和她?嘖!你別亂說。」打死秦舞狐她也不相信,她那聖潔的表 哥會和妖嬌美麗的姬若歡扯上關係,平日看他們之間也沒啥不對勁之處啊!定是華梟隨 口胡說。
「不管你的封爵表哥外表品行有多高潔、神聖不可侵犯,他終究是個正常的男人。 」華梟很是好心地解釋給她聽。
「然後呢?」
「你說一個正常的男人豈會放著一塊上好誘人的美肉不吃?那豈不是暴殄天物,除 非他不行,那就另當別論。」
「我表哥他怎麼可能……可能不行!你別污蔑他!」秦舞狐氣得跳腳,不願他隨便 污損表哥的……呃,男性雄風。
「所以嘍!」
「呃?不會吧?」秦舞狐總算被他點破,驚訝的不住揚高聲。
天啊!她的表哥不會真的和姬若歡有啥曖昧關係吧?!
天啊——***
送走了一大早就趕來為女兒罪行登門賠罪懺悔的姬先遇後,封爵宛如剛打完一場硬 仗般,疲憊的坐在紅木椅中。
此事對姬先遇的打擊很大,他萬萬都想不到最疼愛的獨生女姬若歡會吃裡扒外,令 封家難看不已,姬先遇哭得是老淚縱橫,就差沒當場以死謝罪。
封爵費盡唇舌安撫著老人家,不讓老人家為女兒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來,好不容 易終於哄走姬先遇,讓老人家好好回姬家休息,而他自己也累壞了。
看來他可得派人好好看著姬先遇,免得他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封爵長歎口氣,姬先遇因姬若歡的背叛感到痛心不已,而他呢?他的心是否正吼叫 著疼痛?凜著臉,大掌輕撫著猶鼓鼓跳動的心房。
他會不會已痛到全身知覺都麻痺了,仍毫無所覺?
外頭傳來雜沓的腳步聲,他卻陷入沉思當中,未能察覺。
「表哥!表哥!」秦舞狐大聲叫嚷著,人甫一衝進書房,便見封爵呆愣的坐在椅子 上撫著胸口。
頭一個閃過她腦際的念頭就是:糟!表哥是不是心臟有問題?該不會是得了心臟病 吧?
「表哥,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她要不要叫救護車?
「舞狐?」直到秦舞狐奔到他面前關懷他,他才曉得她來了,尚無法回過神。
華梟則像個沒事人般,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呵!果然如他所料,封爵與姬 若歡之間定有暖昧,否則素來冷靜自持的封爵怎會神遊太虛起來!?
「是我啊!表哥,你到底是怎麼了?瞧你臉色白的。」
「我沒事,我很好。對了,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發現自己嚇到舞狐,他連忙 振作精神,恢復平時的模樣,笑著招呼他們。
「是這樣的……」秦舞狐看了華梟一眼,見他沒開口的打算,唯有硬著頭皮說出回 封家的前因後果。「表哥,昨晚姬若歡跑去找我。」
「你說什麼?」聞言,封爵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臉色大變,急於得知姬若歡的消 息,使他不自覺在動作中流瀉出關懷來。
秦舞狐又回頭看了華梟一眼,更加肯定華梟昨夜的猜測屬實。「她找你做什麼?」 他急著想知道一切。
她不是投靠司馬朗日了嗎?以她的個性,既然這麼做了,是斷然不可能再出現在他 們面前,為何她昨晚會跑去找舞狐?莫非她出了什麼意外?
心焦急的擂動著,平日鎮定的他此時竟會感到束手無策!?多麼可笑,卻又真實的 反映出他內心真正的情感來。
「她要我把它交給你。」秦舞狐拿出螭龍玉鎖交到他手中。
在來封家的一路上,她和華梟都發覺到路上並不平靜,有人像是要捕捉獵物般隱藏 在暗處,由於來人的目標不是他們,所以他們得以安全無阻的來到封家。
那群人的目標應該是姬若歡,但他們並不知道姬若歡早將螭龍玉鎖交給了她,不然 恐怕早就動手行搶了。
在來封家的路上已有這麼多人埋伏,相信其他地方會有更多人等著逮姬若歡,她的 處境遠比他們所想像的要危險許多。
「為什麼?」瞪著手中的螭龍玉鎖,本該是冰冷的玉石,此時拿在手中卻像是會燙 人般的燙他的心。
「我不知道,她說她高興。」秦舞狐搖首重複姬若歡說過的話。「她高興?」封爵 重複著姬若歡說過的話,想像她當時的表情,不行!他根本無法想像,她究竟是為什麼 又拿回螭龍玉鎖?
據他側面瞭解,她喜歡司馬朗日的不是嗎?為何突然又後悔了?「對!不過我看得 出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似乎很疲憊又帶有淡淡的哀傷。」這麼說應當沒錯吧 ?
聽著秦舞狐的敘述,封爵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再沉。
「表哥,我知道她在強顏歡笑,我覺得她看起來很不對勁,她……她很悲傷的撫著 她那平坦的小腹呢!」不管了!既然要加油添醋,那就加到底吧!
華梟聽她唱作俱佳的述說,差點笑場。撫著小腹?!虧她想得出來。
「什麼?!」這下子封爵再也平靜不下來,他整個人跳起,彷彿剛被雷打中過。
「我、我不明白她為何會做出這個動作,表哥,你比我聰明,能猜得到她的心思嗎 ?」秦舞狐乘勝追擊。老天爺會原諒她吧!?反正女人摸小腹可以代表很多意思,比如 吃得太撐,或是太餓了,或是閒著沒事,端看聽的人怎麼想了。
「怎麼會……」姬若歡懷孕了?!可他們每一回歡愛,他都有做好安全措施,怎麼 可能會懷孕!?但轉念一想,不管再怎樣的安全措施仍無法百分之百避孕,他怎會忘了 這一點,所以她是很有可能懷孕的。
目前她懷有身孕,人卻還在外頭,不行!他得找她回來才行。
「什麼?」秦舞狐故意裝傻,釣到了!魚兒上鉤了。
「我得找她回來,她待在外頭太危險了。」封爵沒理會她,自顧自地自言自語。
秦舞狐看向華梟,他則是一臉「我告訴過你了」的表情。
「表哥,你要上哪兒找她?」
「我會有我的辦法,以她目前的狀況,她不能繼續再待在外頭。」該死!假如她懷 了孕,以舞狐所敘述的情況看來,現在是她最危險的時候,他不容許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管是她或是孩子,他們都得平安無事才行。
「她還有沒有說什麼話?」封爵起身打算往外走去,仍不忘多問了句。
秦舞狐怔了怔,不知該不該照實說,也許她可以再撒謊,反正她已經撒過謊了,再 多一個也沒差。
「……沒有。」
「你說謊!她一定還有說些什麼,或許,我該說,你一定有跟她說過什麼,而她也 回答過你,對吧?」封爵不容許她在此事欺瞞他,嚴厲的看著她。
「我……我……」完了!被表哥看穿了,表哥的表情好凶、好恐怖。「她說不想見 你。」心知秦舞狐要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於是華梟主動出面替她解決問題。
「喂!你怎麼說了?」可惡!華梟可知他這麼說會傷了表哥的心?!
「謝謝你坦白告訴我。」封爵的臉上沒出現受傷的表情,因為早已猜到她不會想再 見到他的,是以知道實情也不會太難過。
沒關係,她不見他,他可以自己去找她。
「不客氣。」華梟咧嘴笑了笑,很是明白那種拿心愛的女人莫可奈何的感受。
「表哥!表哥!我跟你一塊兒去找她。」平常她雖然常和姬若歡鬥嘴,可她還是很 關心姬若歡的安危。
「好。」封爵很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本來,他是不打算干涉姬若歡的決定,當她選擇投向司馬朗日的懷抱時,嫉妒不斷 啃蝕他的心,但他仍是按兵不動,當時想的是什麼?
他在賭!賭最後一刻,姬若歡是否會回頭?雖然她終於如他所願回了頭,但她並沒 有投進他的懷抱,選擇離去。
他明白她所抱持的心態,只要是歸屬於他的她都會還給他,所以才會又將螭龍玉鎖 帶回,托舞狐交給他。
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真正想得到的是她!一直都是她:他在想,這些年對她真 心的付出,是否曾滲透進她的心房?
是否曾感動過她?他迫切的想知道這一切。
但,她不會給予他答案,除非她肯親口說,否則他永遠休想自她口中得到隻字片語 。
呵!她是個難纏的女人,可他偏就愛上這個難纏又滿口謊言的女人。
在她以甜言蜜語欺騙他時,他明知是怎麼回事,還是忍不住放任一顆心沉浸在包裹 著蜜糖的毒藥當中,讓美麗的毒液慢慢滲透進百骸、血液之間肆虐遊走。
他——被騙得心甘情願!
他——被毒害得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