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熾熱纏吻,吻到熱血沸騰、血脈僨張,仍捨不得分離。
纖細喟椎乃臂勾放在古銅色的頸項後,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呼吸急促,嬌嬈的身段緊緊貼在結實精壯的身軀上,引發陣陣慾火。
謝可憐吟哦嬌喘,雙臂緊緊勾著衛少陽,她的心、她的魂全教他火辣的舌吻所勾走。
衛少陽改轉為輕輕啄吻,相較於謝可憐的意亂情迷,他反而是清醒得很,沒有產生更深一層的慾念。
「要不要上樓來喝杯咖啡?」謝可憐抵著他的唇提出誘人的邀請。
「不了,時間晚了。」彼此皆心知肚明謝可憐真正的意思,可他今晚並沒那個意思,便婉拒了她的邀請。
「既然晚了,留下來又何妨?」謝可憐的父親在市區買了一層公寓給她,給予她充分的自由,所以邀衛少陽上樓並無不妥。
「你也累了一天,應該好好休息。」衛少陽再次拒絕。
謝可憐一怔。他們交往好一陣子了,可是除了親吻之外,衛少陽對她並無更進一步的行為,這教她心慌!難道是她不夠吸引人嗎?她的身材不好?不夠漂亮?否則衛少陽怎麼會不動如山?
她不信自身的魅力已消減,所以今晚才會對他提出邀請,但他的拒絕並不在她的預期之中,因此她臉色難看地看著他,簡直無法相信他拒絕了她。
為何會這樣?他不是應該要很高興的接受她的邀請嗎?
「為什麼?」一股火從心底蔓延,她的口氣變了,不再嬌媚動人。
衛少陽淡淡笑了笑。她問得好,他也不曉得是為什麼,要是從前,他對這類的邀請並不會拒絕,且會覺得拒絕了會讓女孩子失了顏面;謝可憐算是他所交往過的對象中最漂亮的一個,他甚至也動過和她共組家庭的念頭,既然如此,為何不肯接受她的邀請?這是他們更進一步認識對方的機會不是嗎?
「你說啊!我想知道為什麼。」他的沈默讓她火氣更大,完全克制不了自己。
「我們都累了。」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原因,要他怎麼說?
「不要隨便找借口打發我,難道你不喜歡我?」謝可憐不接受他的說訶,執意非要有個答案不可。
她這麼漂亮,又有良好的家世背景,學歷高加上才華洋溢,他怎麼能不喜歡她?想到她不論是在外留學或是在國內,都是讓男人前呼後擁,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衛少陽卻像不當她是一回事,著實教她為之氣結。
「Gina,你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
「如果你喜歡我,為何不肯陪我上樓?你在怕什麼?」這樣的喜歡還不夠!她要的是衛少陽把她當成公主看待,處處討她歡心。
「Gina,我不懂你在堅持什麼。」衛少陽歎了口氣,有種與她說不清的感覺。
「不是我在堅持,堅持的人是你!」謝可憐氣得想大罵,可良好的家教教她無法罵出口,使得她只能氣在心底。
「你想太多了。」
「我並沒有想太多,你我心知肚明。少陽,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呢?你對我的喜愛究竟有多少?」是否有人早她一步進駐他心底?那人是誰?她認識嗎?不管認不認識,她都會將對方揪出來。她不好過,也絕不會讓對方好過!
此刻,她恨極了那人!從小到大,她都是讓人捧在手掌心上呵護寵愛的,從沒有人能讓她感到不如意,今天衛少陽卻為了莫名的原因不要她,這算什麼?!
向來只有她謝可憐可以拒絕別人,沒有人能拒絕她!衛少陽不該是例外,也不會成為例外。
「你今天是怎麼了?」他對謝可憐的喜愛有幾分?當謝可憐這麼問時,他無法回答,假如再給他幾天的時間,就有辦法回答得出嗎?
眼見自己這麼逼迫衛少陽只會讓他感到不耐,對他們的感情並沒有任何幫助,看來是她操之過急,她得冷靜下來,不能亂了陣腳才是。
「對不起,可能真如你所說,我太累了,才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謝可憐馬上換個表情,漾開笑顏討好道。
「那你好好休息。」知道她是在給雙方一個台階下,衛少陽也就不提方纔的不愉快。
「嗯。」謝可憐揚著笑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下他的唇。
衛少陽沒有拒絕她的吻,但也沒有回應,他冷淡得像座雕像。
他的不回應,令謝可憐心頭又是一怒,可這回她沒發脾氣,而是緩緩一笑,佯裝不在意。
「對了,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說。」她像是突然想起地說道。
衛少陽本來打算離去,,因她突來的輕快口吻而停下腳步問:「什麼事?」
「我有個朋友,他很優秀,人好、家世背景無可挑剔,長相也不差。」她開始細數對方的優點給衛少陽聽。
「所以?」衛少陽挑了挑眉,不明白她的朋友多優秀與他有何關係。
「我想到紫籐不是正巧沒有男友嗎?不如介紹他們兩人認識,我覺得他們兩個挺登對的,年紀又相仿,一定會很談得來。」謝可憐笑盈盈說著她的計劃。
「紫籐她年紀還小,不適合交男朋友。」衛少陽臉色微變,想都沒多想便直接幫苗紫籐拒絕謝可憐的好意。
「她的年紀哪會小?不過小我三歲罷了,都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交個男朋友也很正常呀,怎會說她不適合?何況現在的年輕女孩哪個沒男友?你也不想紫籐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吧?」謝可憐清楚看見他的反應,按捺下心底的不快反駁。
被她抓到了吧!影響她和衛少陽感情的人就是不識相的苗紫籐!
「我不曉得你的朋友是何方神聖,紫籐是個很單純的女孩,我不希望她結交了個花花公子,落得心碎的下場。」不管謝可憐怎麼稱讚她口中的朋友,衛少陽就是無法認同。
「你大可放心,我的朋友是個正人君子,要不是確定他的好,我怎麼敢隨便將他介紹給紫籐?」謝可憐扯了扯嘴角,要他別擔心太多。
「我還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衛少陽打從心底反對她的餿主意。
「呵!還好我是你的女朋友,不然你這個樣子,真會教人以為你和紫籐之間有什麼。」謝可憐調侃他的反應,也是故意測試他對這句話的反應。
「胡說八道!」衛少陽的反應是怒不可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地別亂說話。
「只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嘛!你別這麼認真。」他的反應嚇了謝可憐一大跳,她忙著陪笑臉,要他別當真,可心底卻另有盤算。
「別隨便拿紫籐開玩笑。」衛少陽言下之意是,她可以大開他玩笑沒關係,但就是別隨便扯上苗紫籐,否則他鐵定翻臉不認人。
一股怒火熊熊竄燒,幾乎要燒掉她的理智。「我知道,下回我會注意的。」衛少陽竟然為了那個不重要的苗紫籐而警告她?!說什麼她都嚥不下這口氣!
「嗯。」衛少陽冷冷應了聲,確定她已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關於我剛剛所提的,你覺得如何?」
「什麼?」
「就是幫紫籐介紹男友一事,我是不想見紫籐一個人弧孤單單的,總覺得她需要有人照顧,才會興起幫她介紹男友的念頭,要是你會因此感到『不開心』,那麼就算了,當我沒提過。」她特意加強語氣,就是要看他如何回應這事。
衛少陽定定的看著她幾秒,企圖由她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但見她一臉無辜熱心的模樣,這才緩緩頷首,聲音略顯僵硬地回答道:「隨便你,如果紫籐也同意,那我沒意見。」
他只是怕紫籐會受到傷害,才會拒絕謝可憐的提議,其實他一直將紫籐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理所當然會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不是很好的男孩子,根本就不配跟紫籐在一起,他一直是抱持著這種想法的。
因此紫籐身邊沒有出現任何狂蜂浪蝶,他也覺得是應當的,假使有哪個不怕死、名聲不佳的人膽敢覬覦紫籐,他絕對會讓對方「很好看」!會有這些想法全是出自於想保護她、照顧她,畢竟能照顧她的人皆已離她而去,他一肩扛下照顧她的責任很正常不是嗎?
但謝可憐的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她說的話亦話中有話,讓他打從心底感到不舒服。
「那真是太好了,我相信紫籐也會和我一樣開心。」目的達成!謝可憐笑得比春天的花朵還要嬌艷美麗。
看她笑得那麼開心,衛少陽只覺無比刺眼,恨不得馬上將剛剛說出的話收回。
剛剛他是否回錯話了?
「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衛少陽頭一回到衛少商家拜訪,劈頭就對二哥大吐苦水。
「什麼?」衛少商愣住,從未見過向來悠遊於女人間的少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是吃了女人的癟,才會在接近午夜時分跑來跟他抱怨。
衛少陽垮著一張臉。「二哥,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完全不瞭解女人在想些什麼。」謝可憐的話讓他十分不愉快,這份不愉快一直積壓在心底無法消散,要是他就這麼回家去,一定徹夜難眠,所以他才會跑來跟二哥大吐苦水。
「我記得以前你曾跟我說過,愛情是一朵最嬌貴美麗的花朵,需要好好灌溉、呵護,才會開出最美麗的花來,怎麼?你手中的花朵刺到你了?」衛少商悠哉地嘲笑他,難得見少陽吃了女人的虧,要他不嘲笑他真是有點難。
「二哥,我已經夠慘了,你還笑我?!」衛少陽可憐兮兮地看著衛少商,他已經夠可憐了,二哥怎忍心再落並下石?
「少商!」花藜由廚房端出一壺蘋果茶和手工餅乾,警告的睨了丈夫一眼,要他發揮兄弟愛,別欺負可憐的少陽。
花藜的解救,讓衛少陽看見一線曙光,雖然他從前對花藜不是很好,但花藜並沒放在心上,反而幫他,實在教他汗顏。
「謝謝你,二嫂。」這聲謝謝包含各種複雜情感,最重要的是感謝她不念舊惡。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
因為老婆大人特地為弟弟出頭,衛少商就不再嘲笑少陽,探手將花藜拉進懷裡--那個最適合她倚靠的位置。
「說吧!是怎麼一回事?」擁著妻子,衛少商有了聽弟弟訴苦的心情。
衛少陽張口欲言,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煩躁的扒亂一頭黑髮。
「看來你真的很苦惱。」
「不如你們兩兄弟好好談,我先回房去睡。」花藜認為是因為她在場,所以衛少陽不好意思全盤托出,於是避開來。
「二嫂,不好意思。」衛少陽很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實在是他還想在二嫂面前保留一點形象,不好讓二嫂看見難看的一面。
「沒關係,今晚你就留下來過夜吧。」花藜體貼的要他留下。
「好。」
衛少商沒堅持要花藜留下,是怕她留下來,明天一定會很沒精神,雖然白天可以補眠,可他還是不忍心讓妻子疲累。
「記得夢到我。」在花藜回房前,他不管衛少陽在場,迎頭就是給花藜一記驚心動魄的熱吻,低聲交代,讓她羞紅著臉回房。
「二哥,看來你很適應婚姻生活。」衛少陽突然好嫉妒二哥此刻的幸福。
「因為對象是藜藜,假如換作是別人,我想我不會像現在一樣快樂。」衛少商笑得很幸福,一談論到花藜,眼眸中就充滿暖暖的愛意。
「那真是太好了。」相較於二哥的幸福,衛少陽覺得他慘斃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衛少商洗耳恭聽。
「二哥,我真的不懂女人在想什麼。」衛少陽萬分苦惱地再次重複。
「究竟是怎麼了?哪個女人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衛少商很好奇是哪個女人大大打擊了少陽的自信心。
「謝可憐。」
「是她?」衛少商見過她,所以對她有點印象,記得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少陽不會是栽在那個女人手裡了吧?
「今晚她莫名其妙的對我發飆。」直到現在,他仍不解她為何突然那麼生氣?
「為了什麼事?」衛少商心底覺得好笑,以前少陽老愛以愛情顧問的角色來和他談他的感情世界,現在卻立場丕變。
「……她約我今晚到她家去。」要重達當時的情景真是有點難堪。
「然後?」衛少商正經八百的回道,彷彿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拒絕了。」衛少陽放低音量,怕被人聽見,以為他的身體機能出了啥問題。
「為何?」果然,衛少商上下打量過他一遏,似在確定他的身體有無任何不適,不然怎麼可能會拒絕大美人的熱情邀約。
「我的身體很正常,沒有半點問題,只是我沒那個心情。」衛少陽低嘶,要二哥千萬別懷疑他的男子氣概,他再正常不過,他可是非常確定。
「沒心情?」衛少商舒服的靠著沙發,玩味著他說的話。
「對,就因為我沒心情陪她,她就開始發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衛少陽沒好氣道。
「她譏笑你?」這是衛少商想到唯一能令衛少陽如此氣憤的原因,通常男人是不容許女人譏笑他「不行」的。
「不是,她一直追問我喜不喜歡她?為何不肯陪她上樓?難道她邀請我,我就非得上去不可嗎?難道我就不能沒那個心情嗎?」他也是有個人情緒的,不是說上就能立刻提槍上陣的。
「嗯。」
「她一直堅持非要我上樓不可,我不懂她在堅持什麼。」她愈是堅持,只會把氣氛弄得愈僵,也令他愈感不耐。
「或許她是沒有安全感吧。」衛少商提出了他的看法。
「為何會沒安全感?我正在和她交往,又不是說真跟她上了床,安全感就能自動產生。」他不以為然地哼了哼。
「這你就要問她了,那她又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我不曉得她是哪根筋不對,居然說要幫紫籐介紹男朋友?!她也不想想紫籐年紀還小,假如對方對紫籐意圖不軌怎麼辦?我不同意,她竟然、竟然……」說到這事,他就嘔到不行,恨不得到健身房痛扁沙包,好好發洩他的不爽。
「我明白了。」這才是重點所在,是謝可憐計較之處,是少陽特地跑來找他的原因,全都是為了苗紫籐。
「二哥,你不覺得很荒謬嗎?我真的不知道她腦袋在想什麼。」衛少陽氣憤難平。
「你認為紫籐還不適合交男友?」
「當然!她年紀還小,又單純得很,我怕她會碰上壞男人。」他想都沒想就可以舉出一大堆苗紫籐不適合結交男友的理由來。
「紫籐她的外表看來的確是很年輕可愛,但你別忘了,她已是個二十五歲的大女生,不是十七歲的高中女生。」小女生終有長大結交男友的一天,不是少陽反對就能阻止的。
「不管她是十七歲或是二十五歲,在我心裡,她和國中小女生沒兩樣。」凡是衛少陽認定的事,甚少有人能說得動他。
他半瞇著眼看著二哥,二哥該不會也站在謝可憐那一邊吧?
「該是你張大眼面對現實的時候了。」少陽的火氣絲毫影響下了他,衛少商好脾氣的喝著花藜特地為他們準備的蘋果茶,放鬆神經。
衛少陽火了,口不擇言道:「二哥!你該不會支持謝可憐的狗屁論點吧?」
假如二哥贊同謝可憐的話,那麼今晚當他是白來了,他也不會留下來過夜,馬上走人,免得兩兄弟的感情受到影響。
「她所說的不無道理。」
「好,二哥,你慢慢喝茶,麻煩你跟二嫂說一聲,我回去了。」衛少陽馬上翻臉不認人。
「坐下。」衛少商以兄長的威嚴命令。
衛少陽很想甩頭離去,但二哥很少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基於對兄長的尊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乖乖坐了下來,可一張臉臭得很。
「你的脾氣太沖了,真不知你的下屬怎能忍受得了你?」衛少商希望他能自我克制,在自家人面前衝動無所謂,在外人面前則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商場上多的是善於撩撥人心的人,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受到煽動、撩撥,賠上大筆資金,造成公司內部動盪不安。
「二哥,對不起。」衛少陽抹抹臉,真心道歉。
他的確是失了理智,很久沒這麼衝動了,今晚卻自亂陣腳,他是怎麼了?
「你覺得紫籐如何?」
「她很好,是個很乖的女生。」
「然後呢?你對她可還有別種看法?」
「……二哥,你不會和謝可憐一樣胡思亂想吧?我和小白兔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一直待她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試問,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妹妹胡來?」
二哥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他和苗紫籐除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外,就像是對感情不錯的兄妹,除此之外,哪還會有什麼?
「既然什麼都沒有,謝可憐要介紹男友給紫籐也沒惡意,你何必這麼生氣?」衛少商淡淡道。
「……二哥,你不瞭解。」衛少陽不知該從何說起,二哥的問題教他心頭一團亂,說實話,他也不曉得為何會這麼生氣。
可他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萬萬不可能硬是表現出開心的模樣,他頹喪的垂下雙肩,無助的扒著發。
「是嗎?」衛少商倒認為他再瞭解不過,很顯然的,少陽是喜歡著紫籐,只是不知為何不敢承認罷了。
「嗯。」這個回答是心虛了點。
「我好像從沒問過你如何與紫籐相識。」感覺上,苗紫籐是莫名其妙冒出來,進入少陽的公司上班,以前他不覺得這事值得過問,現在倒想瞭解一下。
「……」衛少陽登時陷入一片沈默。
「怎麼了?」衛少商下以為這個問題有那麼難以回答。
「二哥,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是二哥對苗紫籐產生了什麼懷疑嗎?護衛苗紫籐的念頭馬上冒出,無論對方是誰,就算是他的親二哥,他都不允許對方動苗紫籐一根寒毛。
「好奇。」少陽奇異的反應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問問,少陽何必反應這麼大?
「我和她認識的經過一點都不特別,二哥你突然問起,我也不記得了。」衛少陽選擇不說,不教二哥知曉他和苗紫籐認識的緣由。
他在說謊!
衛少商不明白這件事有何好隱瞞之處,但既然少陽存心隱瞞,必定有他的理由,衛少商沒打算追問,僅是微微頷首,像是接受了他的說詞。
「反正我跟她怎麼認識的,和謝可憐發飆一事無關不是嗎?」衛少陽煩躁道。
「的確是無關。」
「二哥,你還是幫我想想謝可憐是怎麼回事比較重要。」說到底,他終究是不希望謝可憐介紹男友給苗紫籐,不論他怎麼想就是不對。
「她在吃醋。」
「吃醋?吃誰的?」衛少陽瞠目結舌,不明白他就謝可憐一個女朋友,她有啥醋好吃的?
「紫籐。」
「不可能,她想太多了吧?!我都跟她說過是將紫籐當妹妹看待,她吃紫籐的醋未免顯得太過可笑。」他說得那麼清楚了,怎麼謝可憐還不明白?
「我倒不覺得她想太多。」衛少商意味深長地笑道。
「不然呢?」
「我認為你該重新思考你和紫籐的關係,你真是將她當成妹妹嗎?」衛少商直接點破,不讓少陽繼續自我欺騙。
「二哥,難道我說的話你也不肯相信?」真是有理說不清,二哥不會是被謝可憐那女人給傳染了,淨會胡思亂想吧?
「你大可自己騙自己,不過你的雙眼、你的行為騙不了其他人。」衛少商十分確信少陽心底是有紫籐的。
「我和她完全不可能。」
「為什麼?誠如你所說,紫籐是個好女孩,既然如此,為何不可能?」
「她是……」本來要脫口說出苗紫籐的父親就是肇事者、使二哥出車禍喪失記憶的罪魁禍首,話到嘴邊,隨即謹慎閉上,不再多言。
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連他的父母都不曉得,沒必要再提起,興起無謂的波瀾。
「是什麼?」衛少商警覺到他有重要的話要說,且那極有可能關係著少陽為何不肯正面承認他喜歡紫籐。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少陽死都不肯承認?大聲承認他喜歡紫籐真有那麼難嗎?
「沒什麼。」衛少陽避開了二哥的眼眸,不敢看向他。
「不論你不敢承認的理由為何,我都認為你不該再逃避,真等紫籐找到喜歡的對象,你再悔恨為時已晚。」他不願見少陽失去尋得幸福的機會,他也很喜歡紫籐,假如她和少陽能有好的結果,他是樂見其成。
「二哥,我對紫籐真的不是男女之情。」怎麼可能?他會愛上辦公室那隻小白兔?別逗了!他是將她當成親妹妹看待,永遠都不可能對她產生愛戀。
真不知二哥和謝可憐是哪根筋不對勁,才會覺得他對紫籐存有感情,待時間久了,他們就會明白他們全都想錯了。
「繼續逃避吧。」
「二哥,如果我真的喜歡紫籐,我怎麼會贊同謝可憐幫紫籐介紹男友?你不覺得相互矛盾嗎?」他特別舉了個有力的例子為證。
衛少商聽了他的例證差點笑出來,剛才不曉得是誰氣呼呼的跑來找他,就是為了謝可憐要幫紫籐介紹男友一事,現下倒是自打嘴巴,改口說那是有力證據。
「先前為此事氣得直跳腳的人是誰?」衛少商有禮請教。
「……」衛少陽被堵得啞口無言。
見少陽說不出話來,衛少商笑得更為篤定。事實如此明顯,究竟還要逃避多久?
「那是因為我累了,才會出現奇怪的反應,二哥,其實我現在仔細想想,謝可憐說的沒錯,紫籐的確需要個男友,哈!哈!」他故作輕鬆大笑兩聲,表示他非但下在意,反而樂見其成。
「別做出會讓你後悔的決定。」衛少商可不願見他事後悔恨個半死。
「哈!我怎麼可能會後悔?二哥,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展現他的輕鬆,表現出他的不在乎吧!紫籐能找到男朋友,他會為她高興,而非生氣。
「少陽,你的手中正掌握著一串紫籐花,不要故意表現出不在意的模樣,我要把你說過的話悉數還給你--好好珍惜、呵護你手中的花朵,不然任它凋零、枯萎,任憑你費盡多少氣力都再也無法挽回,明白嗎?」千萬不要等到失去了愛情才想挽回。
「……」衛少陽沒搭腔,但二哥說的話已在他體內發酵。
他想著二哥所說的掌握在他手心的紫籐花,嬌嫩美麗、芳香動人,假如他沒有好好把握,似蝶的花形是否就會翩然離他而去?
不!別再想了,他們不會在一起,他也沒有喜歡上她,從來都沒有!
他硬著心不去想她笑起來有多可愛、美麗,總之她從來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從前他沒有喜歡上她,現在也沒有,未來當然更不可能會。
她是他的妹妹,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