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馨的臥室中,莫仲威的妻子困難地用手推醒了莫仲威,強忍痛楚地說:「我快生了。」
莫仲威急忙抱起她,飛快地開車往醫院去。
一到醫院看到妻子疼痛的模樣,莫仲威的心整個都揪了起來,一手輕撫著她的臉,安慰著說:「別怕,我在你身邊。」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妻子的手,似乎想要藉此傳送力量給她。
妻子進入產房後,莫仲威緊張的在產房外走來走去。好不容易產房門打開了,護士帶著笑容對他說:「莫先生恭喜你,母女平安。」
莫仲威高興地說:「太棒了,我有一個小公主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我的妻子?」
病房內,他的妻子蒼白著面容,對他笑著說:「我們有一個女兒了。」
莫仲威感動的對妻子說:「謝謝你賜給我一個小公主。」妻子帶著微笑沉沉的睡著了。
場景一轉,莫仲威在家中廚房,正笨拙的把一隻雞剁開,加入麻油和薑片,在切薑片的過程屢次割到了手,後來終於完成了,他興匆匆的帶著麻油雞來到醫院。
莫仲威在妻子醒來後,趕緊倒了一碗麻油雞給太太,靦腆地說:「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妻子驚訝地問:「你怎麼會做?」
「我有華國料理鍋這個好幫手呀!」
妻子在接過碗時看到了莫仲威好幾隻手指頭都貼了OK繃帶,不禁感動地親吻他的手指,雙眼含淚深情地凝視著他說:「辛苦你了。」
莫仲威輕輕地吻著妻子的秀髮,深情地說:「你也辛苦了。」
此時鏡頭停格,畫面上出現了一行字:華國料理鍋,幫助不會料理的你表達深情。
燈光大亮,四周爆出熱烈的掌聲:「太棒了,這支廣告推出後,一定又要造成轟動。」
大家紛紛走向莫仲威向他道賀:「莫先生真不愧是演技派的演員,這個廣告演起來真是絲絲入扣,相信一定會造成很大的迴響。」
「謝謝!不過這都是大家合作的結果,尤其是這個廣告的企劃推動者倪羽儂小姐,更是功不可沒。」莫仲威客氣地說。
倪羽儂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愣了一下,才謙虛地說:「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而且一個好的企劃案,也要有好的演出者才能成功呀!莫先生太謙虛了。」
「反正大家都是功臣,大家都功不可沒,我們大家一起去輕鬆一下吧!我請客。」導演高興地說。
「你們大家去吧!我還得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好好的玩呀!」羽儂婉拒道。
「我也得回家一趟了,你們去玩吧!」莫仲威也說道。
大家高高興興的結伴離開了。
「你要回公司嗎?我送你。」莫仲威友善地說。
羽儂本來正愁車子送去維修沒法子回公司,現在聽莫仲威這麼說十分高興,於是道了聲謝謝,也就不客氣了。
兩人往停車場走去,寒冷的北風刺骨地吹著,停車場十分冷清,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著:「搶劫呀!搶劫呀!」
兩人本能的往出事的地方跑去,看到兩名青年搶了一位老先生的皮包後,正打算離去。
莫仲威上前攔住他們,雙方展開一番纏鬥,倪羽儂趕上來打算出手幫忙,莫仲威看到其中一名歹徒跑了過去,大概準備挾持倪羽儂來要脅他,眼看著羽儂就要被捉住了,他卻被纏住無法分身幫忙,急得大喊:「羽儂,危險,快跑。」
話才一說完,就看到有人被摔了出來,他以為是羽儂受傷了,心疼不已,他大吼一聲,將手邊的混混解決,打算好好的修理那個膽敢碰羽儂的人,但是等他走近一看,才發現被摔的那個人是混混而不是羽儂,一時之間,整個人有些虛脫。
羽儂還以為他受傷了,緊張地問:「你哪裡受傷了?」
莫仲威心情一放鬆之後,不由得生起氣來,大聲地罵道:「你動手做什麼,這麼危險,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倪羽儂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說:「我不出手,難道要我呆呆的站在那兒讓他們挾持嗎?何況我有自保的能力,我柔道六段的證書可不是騙來的。」
這時被搶的老伯已趕了上來,看到他們之間的火爆氣氛,打圓場地說:「這位太太,你先生會生氣也是怕你一個不小心會受傷,他並不是存心要凶你的,由此可見他有多麼愛你,捨不得你受一丁點的傷害。」他轉向莫仲威說:「相同的,這位先生,你太太也是看到你一個人怕你會受傷,所以才會想幫你的忙呀!你們兩個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們是如此的疼惜彼此,不應該爭吵才對。」
老伯道謝後拿著自己的皮包離去,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兩人。
莫仲威想到剛剛那個混混被倪羽儂摔出來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羽儂想到剛剛的情況也跟著笑了。
「走吧!外面風大,我們先上車吧!」莫仲威拉著羽儂的手上車了。「你的手好冷呀!」
「我一向如此,一到冬天就更難過,因為我一向怕冷。」
「對了!你剛剛那一招真是漂亮,不過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學過柔道的人。剛剛剛那個混混也被摔得莫名其妙吧!」莫仲威說道。
「彼此彼此,我看你跆拳道的段數也不低吧!早知道如此,我就乖乖的當個柔弱的小女人才是。」羽儂開玩笑地說。
「你怎麼會想到去學柔道呢?」莫仲威好奇地問。
「一個女人總要學學如何保護自己吧!那你呢?跆拳道學多久了?」
「我是因為年輕氣盛,學點功夫的話,打架會佔點便宜。」他突然想到什麼地說:「等一下,我停一下車。」
莫仲威下車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中提了兩杯東西,他將其中一杯遞給羽儂,並且給她一支湯匙。
羽儂打開蓋子以後看到了一杯黑黑的東西,看起來並不像咖啡,便好奇地問莫仲威:「這是什麼?」
莫仲威有趣地望著她反問道:「你沒吃過嗎?」
羽儂搖了搖頭。
「這是燒仙草。」他說。
「燒仙草?」羽儂拿著湯匙在杯中攪動,她看到了紅豆、花生、粉圓、脆圓,但是並未看到仙草,於是她奇怪的問莫仲威:「好奇怪,它為什麼叫燒仙草呢?我看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我並未看到仙草呀!」
莫仲威看著她爆笑出聲,笑夠了以後才忍著說:「你從來都沒有吃過燒仙草嗎?」
羽儂再次搖搖頭。
「你看到了黑色的液體嗎?」
羽儂點點頭。
「那就是燒仙草。」
「為什麼它不是一塊一塊的?夏天吃的仙草不是都是一塊一塊的嗎?」
「那是因為它現在是熱的,所以才會呈現液狀,等溫度降低後,它就會成為固體了。」
「哦!原來如此,我懂了。嗯,這燒仙草還滿好吃的。」羽儂開心地說。
看著羽儂的笑顏,莫仲威突然覺得他的心開始悸動,她真是個吸引人的女人,莫仲威對她的看法有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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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倪羽儂和雪裳一同在客廳觀看莫仲威所拍的廣告。
「媽,這個廣告真是太棒了,你怎麼能拍出這麼好的廣告呢?」倪雪裳讚歎著。
倪羽儂喝了一口香片,微笑著說:「事實上,這兩支廣告拍出來的效果比我預期中來得好。」
「為什麼?」
「老實說,莫仲威將片中那個陽剛又深情的丈夫角色詮釋得不慍不火,相當的好,完全表達出我想要的感覺,甚至更深刻。」羽儂對於莫仲威的表現十分滿意。
「我同學也都說他們真是迷死莫仲威了,尤其是在他手上貼滿了OK繃帶,又略帶靦腆的笑容時,最讓人心動。我則認為從他妻子親吻他的手指,到他們兩人深情凝視那一段最美。」雪裳陶醉的說。「媽,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廣告腳本呢?」
「其實從我收集來的資料,我覺得莫仲威的陽剛氣質固然很吸引人,若能多一點柔情,相信魅力更是無法擋。但是我從未看過他演柔情戲,所以開拍之前,也有些擔心,若是他沒法子掌握好,恐怕對他的形象會有負面的影響,但是他若能拍得好,對他而言也算是一項突破。幸好結果很令人滿意,否則我實在無法想像後果,他的經紀人不把我碎屍萬段才怪。」羽儂誇張地說。
「媽,你和莫仲鹹合作得還愉快吧!看你上次火冒三丈的樣子,讓我對你們這次的合作有些擔心。」雪裳試探著母親對莫仲威的觀感是否有所改變。
「實際上這幾個禮拜的合作,我和莫仲威正式碰面的機會並不多,頂多是詢問他對於我所寫的腳本有什麼意見;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倒是對我的企劃案沒有什麼異議。就工作上來說,也沒什麼值得挑剔,他很敬業,沒有那種大牌的架子,也會幫助其它演員入戲,除了個性孤僻、獨來獨往之外,人倒不錯,尤其很有正義感。」接著羽儂把停車場遇到劫匪的事對雪裳說。「不過,他還是個大男人主義的沙豬,這一點是不變的。」羽儂最後下了一個結論。
雪裳聽完了母親的敘述,笑得像一隻偷吃到魚的貓,她想,這下子又向前邁進一步了。
就她從莫伊奇那邊得到的情報,莫仲威並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他既然肯主動開口要送母親回公司,可見對母親的印象已改觀,而且很可能不僅僅是改觀而已,一定對母親有了好感;另外,在母親這邊,由於莫仲威敬業的態度及見義勇為的個性,也使得母親對他的評價提升了,這種發展教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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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場球真是過癮,打得精采萬分,尤其是最後的那一輪快攻,令人目不暇給,太棒了。」雪裳興高采烈地說。
「的確很精采。」莫伊奇附和著。
「要不要上我家吃消夜?我煮海鮮鍋燒面給你吃。」雪裳開口道。
「好呀!」莫伊奇高興地說。
兩人回到雪裳家後,莫伊奇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雪裳在廚房忙,不一會就端出了兩碗香噴噴的海鮮鍋燒面。
莫伊奇問雪裳:「你媽媽不在家嗎?怎麼都沒看到她?」
「她這一陣子公司比較忙,所以都比較晚回來。」
「你媽自己一個人這麼晚回來,不怕危險嗎?」
「不會呀!我媽媽柔道六段呢!所以很安全。」雪裳回答著。
「喔!是這樣呀!」點都看不出來你媽媽居然是個高手。」
「沒辦法,家裡沒有男人,只有自己靠自己了。」
「我吃飽了,好好吃的面,你的手藝真好,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手藝呢?是不是你媽媽教你的?」莫伊奇問道。
「不是,我媽媽對料理一竅不通,她要賺錢養我,所以也沒有時間去學這些事。我原本是因為吃便當吃怕了,所以想學做菜,至少可以不用每天吃一成不變的菜色,不料一學卻學出了興趣,所以欲罷不能。而且媽媽在外面奮鬥那麼辛苦,當我看到她吃著我做的菜,流露出幸福神采的時候,所有的辛苦就都不算什麼了,心中還有相當大的滿足感,覺得自己雖然在事業上幫不了母親,至少可以讓母親在家庭方面無後顧之憂。」雪裳驕傲的說。
「我好羨慕你,可以幫母親分憂解勞,雖然你沒有父親,卻擁有比別人更多的愛,而我從小就覺得自己很無用,一點忙都幫不上父親。
「從小我就在片場度過,由別人口中,我很輕易地知道了有關我父親和母親的事,你別看我父親外表看起來雖然很堅強、冷漠,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脆弱且多情。不只一次,我看到父親在酒醉後,默默地抱著酒瓶流淚,我想母親的離去給他帶來很大的打擊。
「在家中我從來沒看過母親的相片,好像她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似的,我父親也從來都不提她,而我不想讓父親痛苦,也就沒敢提,只希望父親能夠漸漸的淡忘。雖然他現在已不像以前那樣痛苦,但是他還是對女人存著戒心。」伊奇娓娓道來他一路的成長路程。
「我想受傷的不只是你父親吧!你受的傷也不亞於他,別人總說你像花花公子,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那也是由於你無法相信女人。伊奇,我希望你能越過這個障礙,以前的種種你和我不也都走過來了嗎?」雪裳握著伊奇的手,誠懇地說:「忘了吧!把你心中的傷痕撫平吧!雖然我們的家庭不像別人那樣完整,但是我們有最完整的愛,這就夠了,我們一定要活得比別人幸福,這樣才不枉我母親和你父親的努力,畢竟單身一人要將我們撫養長大並不容易。」
伊奇握著雪裳的手,感到一股暖流流過心中,他好想抱抱雪裳,就像是擁抱著失散已久的親人一樣。
雪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感覺,對伊奇她也有相同的感覺,於是她主動張開手臂擁著他。
兩人同時開口:「如果你(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就好了。」
意外的,兩人居然那麼有默契,他們高興得抱著又叫又跳。
倪羽儂一開門看到這副情景,呆呆地站在那裡。
兩人一見到倪羽儂臉上的表情,才發現他們的行為實在不雅,連忙分開。
「媽,你回來了。」雪裳出聲招呼著。
「時間也晚了,倪媽媽,我該回去了,倪媽媽、雪裳再見。」伊奇不好意思地告辭。
「再見。」羽儂出聲道別。
莫伊奇走後,羽儂若有所思地對雪裳說:「伊奇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
「媽,你誤會了,我和伊奇不是像你所想像的那樣。」雪裳抗議著。
「誤會?媽誤會什麼了?你就別害臊了。好了,不說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我肚子餓死了。」羽儂用一副「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要賴」的表情看著雪裳,漠視她的解釋。
「完了,這下子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雪裳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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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裳一出校門就看到許多人圍在校門口,不知在看些什麼,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哇!你們看,他真的好帥呀!本人比在螢光幕上還帥,你們看過他拍的廣告吧!我真是迷死他了。」有一個女孩驚叫著。
「我要找他簽名,如果我媽媽知道我今天看到他,一定羨慕死了。」另一個女孩子說。
倪雪裳聽到她們的對話,心想:難道是他?
於是急忙擠向前去,好不容易突破重重人牆,果然看到莫仲威一派瀟灑地站在樹下簽名。
莫仲威一看到倪雪裳,連忙向旁邊的影迷露出歉意的笑容說:「我等的人到了,我先走一步了!」走過來拉住雪裳離開校門。
雪裳看到莫仲威居然特地跑來找她,還以為莫伊奇發生了什麼事,著急地問:
「莫伯伯,伊奇發生什麼事了?」
莫仲威笑著說:「沒有呀!」
「那你怎麼特地跑來找我呢?」倪雪裳奇怪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來找你聊聊。走,到我家去,看莫伯伯露一手拿手好菜給你嘗嘗。」莫仲威帶著倪雪裳上了車,往家中開去。
到了莫家,莫仲威幫雪裳倒了飲料便到廚房去忙。
「莫伯伯,要不要我幫忙?」雪裳覺得過意不去,想進廚房幫忙。
「你到客廳去看影帶吧!有幾部片子還不錯,這裡我來就可以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的手藝嗎?」莫仲威假裝生氣地將雪裳趕出了廚房。
雪裳到客廳翻了翻錄像機旁的錄像帶,想看看有哪些帶子可以打發時間,翻著翻著,看到了一卷寫著「廣告」兩個字的帶子。雪裳覺得好奇,便把帶子放出來看,原來是莫仲威拍的廣告。
莫仲威把煮好的菜端到客廳,看到雪裳正在看廣告的帶子,也坐下來一起看,廣告播完之後,他問雪裳:「你覺得拍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好呀!不但將莫伯伯的魅力發揮到極點,還將莫伯伯的潛在魅力也發掘出來了。我想這個廣告的企劃者一定對莫伯伯觀察入微。」雪裳說出了她的看法。
「嗯,這個廣告的企劃者的確十分有才華。」莫仲威言辭之間充滿了對倪羽儂的敬佩。
「莫伯伯,你怎麼會決定要拍這個廣告的?當時很多人都認為你不會接這個料理鍋的廣告,以免砸了自己影壇硬漢的形象。」雪裳好奇地問。
「你還記得有一次和我在超市聊天的事嗎?當時我正在為究竟要不要接這個廣告而苦惱萬分,那時你告訴我,在還可以做多方面嘗試時,千萬不要放棄這個機會,我考慮之後決定賭一賭。我會接這個廣告,你可算是一大功臣。」莫仲威解釋著。
「那你可得要好好謝謝我囉!」倪雪裳開玩笑地說道。
「我是真的想要好好謝謝你,但是不是為這件事情。」
「那是為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又做了什麼值得你道謝的事?」雪裳迷惑地說。
「我要謝謝你幫伊奇解開藏在心中二十年之久的心結。」
「你和他談過了嗎?」
「嗯!伊奇是個好孩子,好得讓我心疼,他怕我傷心,從不在我面前提他母親,而我則認為沒有必要在孩子面前提這件事、以免讓他受傷害。沒想到因為我這種不願談起的態度,反而讓他在心中造成那麼大的陰影。幸虧你開解了這個結,讓他有勇氣和我開誠佈公的談開,消除了我們心中的陰影。要不是你,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種方式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所以我要好好的謝謝你。」莫仲威感謝地說。
「其實我並沒幫上什麼忙,真正幫大忙的是你們父子之間的那份愛,才能這麼快就消除掉心中的陰影。」倪雪裳真誠地說。
「對了,莫伯伯,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雪裳遲疑說。
「說吧!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莫仲威戲譫地說。
「你還愛伊奇的媽媽嗎?」
「該怎麼說呢?我想我的確愛過伊奇的媽媽,後來在她離開我和伊奇時,我把對她的愛轉成恨。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她的恨也消除了,所以現在我對她應該是無恨也無愛了。」莫仲威平靜地說。
雪裳聽他這麼說不禁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他已經不愛李玉兒,否則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吧,我該繼續煮菜了,否則等伊奇回到家晚飯都還沒有著落。」
晚餐的菜十分豐富,雪裳對莫仲威料理的火候十分佩服,在大家一起坐在客廳吃著水果時,她不禁好奇地問莫仲威:「莫伯伯,你的菜怎麼會煮得這麼好呢?」
「其實是被我媽媽逼的。我媽媽喜好美食,但是身體十分羸弱,而我爸爸對烹飪一竅不通,所以只好由我這個獨子來料理美食,取悅母親,可惜在伊奇小時候他們就都去世了,所以現在做的美食只能給伊奇一個人吃。」莫仲威不勝欷吁地說。
「莫伯伯,你媽媽和我媽媽好像喔!我媽媽也是個美食主義者,所以我時常做些不同的點心給她吃。」
「關於令堂,伊奇跟我提過,我實在很想看看她本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那還不簡單,莫伯伯,這個禮拜天,你和伊奇一起到我們家吃飯吧!這樣你們就可以互相認識。」倪雪裳順水推舟地說,心中十分興奮。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
「怎麼會打擾呢?對了,莫伯伯,我上次不是要拿點心的筆記給你嗎?到我家後我們還可以「起做點心呢!」雪裳再利用點心食譜來誘惑莫仲威。
「好吧!那星期天就去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