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魔法屋——
香草魔法屋位在台北近郊的河濱地區,店面傍著一條幽靜的河流,後面辟了一片小小的玻璃花房,種了許許多多的香料積物,平常這裡是郁菁菁最喜歡的地方,花房的一角就是她的香精提煉室,她總是在這裡研發調製出一道又一道的香氣,不但可以讓人變快樂,也可以幫人治病的香氣療法。二十年前的那一場空難改變了她的一生,僥倖活下來的她從在空難中喪生的父母那兒繼承了一大筆的財產,在寄養家庭生活到念大學之後才正式獨立。
大學時她選擇了園藝系,只對香花植物情有獨衷,也不知道為什麼,空難過後,她變得沒有辦法忍受臭味,只要空氣不好,她就會莫名焦慮,情緒失控,所以她從小用的一切東西都是要有香味的。畢業之後她理所當然的用了父母留給她的遺產,開創了屬於她自己的香氣事業——香草魔法屋,主要是幫客人調製精油,順便在店裡賣一些香草料理和飲料。
最近她受一個怨婦胡太太的委託,要調製一款催情香氣「激情靈藥」,要讓他們有些沉悶的婚姻能夠因為這香氣而重拾往日的熱情。
為了調製「激情靈藥」,她還大老遠的開車到南投山上,在半夜三四點時親自採摘新鮮的香花,要趕在清晨太陽出現之前摘完,所以一瓶純淨的精油的背後可是難以想像的辛苦呀。
可是菁菁她絲毫不以為苦,還很樂在其中,她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調出客人所想要的精油,讓他們的人生因為香味而變得更好。
沒想到一大早她才從山上開車回到家,就被這幾個粗魯男人給撞了車,把她辛辛苦苦摘的花都給弄髒了,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他們渾身散發的酒臭和說話的口臭,所以她就調了一些芳香漱口水和香薰散去他們的臭味。
這「激情靈藥」一調下去,她又得沒日沒夜的忙著精油的調煉,看來修車的事只好麻煩麻花幫忙了,麻花是她店裡的小妹。
在花房的桌上擺著彎彎曲曲的瓶瓶罐罐,她點起了酒精燈,將一大簍的茉莉花倒進提煉桶裡,倒進純淨的蒸餾水,然後等著茉莉花的淬取精華液被蒸餾出來。
聚精會神的看著一點一滴的淡黃色液體緩緩的滴在試管理,她就開心的什麼累呀餓的都忘了。
她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忘憂茶」,空氣中瀰漫著薰香燈飄出來的撩人花香,坐在灑滿陽光的吊床上,桌上放著那張身份證,她看了一眼,心裡竄出一丁點的疑惑,卻不敵暖和的陽光和沉重的睡意,緩緩的睡著了,夢裡有著香氣四溢的美夢。
在一片碧草如茵的翠綠延伸空地上,淡淡的薄霧瀰漫在神豐高爾夫球場上,褚豐正擺上一個標準的姿勢,炯炯有神的大眼看著前方,一個深呼吸,帥極了的揮桿動作,贏來四周圍觀人的掌聲。「豐呀,看來你的球技是越來越好了!我看以後我只有追著你跑的分,哈哈哈……」雷仲天半白的頭髮,顯得精神亦亦的,拍拍褚豐的肩膀。
「是雷爸承讓了,我再打二十年也追不上你的。」高大帥俊的他,是那樣的風度翩翩,溫文儒雅,濃眉大限又英氣逼人的氣勢,讓他成為眾文人注目的焦點,現今三十歲的他,可是身價不凡的黃金單身漢呀。
不過至今也從沒聽說過他身邊有過什麼女朋友之類的,這讓企業上上下下的女員工們是又急又開心呀,因為這樣任何人都有機會成為褚家的少奶奶呀。
「豐,今天難得找你一塊出來打球,雷爸有些事不說是不行的。」雷仲天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
二十年前他的老朋友一家人在空難意外中死的死傷的傷,當年十歲的褚豐是僥倖活了下來,但他的老友褚至威和夫人卻死於空難中,於是他只好臨危受命接手管理褚氏企業,也當豐的監護人,一直到豐十八歲那年將撐下來的褚氏企業還給他,並在一旁幫忙輔佐,算的上是當朝重臣了。
「雷爸,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一直把你當長輩尊重的。」
「今年你也三十歲了,看著你把褚氏企業管理的那麼好,我想是我該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你的時候了,雷爸想退休了,想趁著還有一點力氣的時候帶著雷媽去世界各地玩玩。」
雷爸在商場上的陰驚狠毒是眾所皆知的,他們專門合併收購瀕臨破產邊緣的企業,這麼多年來憑著他的鐵腕不留情面的作風,在黑白兩道佔有一定的份量。
「雷爸還這麼年輕,退休了多可惜。」豐將高爾夫球棒交給桿弟,接過小姐送來的飲料。
褚豐也跟著雷爸幹過幾擋不甚人道的併購案,逼得人家破人亡。
「唉,不是可惜不可惜的問題,是你足夠擔當大任了,我對你爸也有個交代了。」
說穿了,褚氏企業就是以合法包庇非法起家的事業。
兩人坐在一望無際視野遼闊的高爾夫球場的貴賓室,很長一段時間都沉默不說話了。
「孩子,我相信你可以的。」雷爸伸出厚實的手掌,拍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力量。
「我行嗎?」他的眼神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看向遠方,這幾年要不是有雷爸在他身後撐著,他褚豐不會有今天,現在突然要他獨當一面了,他真的有些不安。
「我不只要把褚氏交還給你,連蕾蕾也要麻煩你了。」
蕾蕾?是雷爸的女兒,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他一直當她是個妹妹,只是她從小就一直說要嫁給豐哥,現在長得落落大方了,他還沒打定主意真要娶她,因為,他一點都不愛她。
「會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褚豐看著眼前一片迤邐的碧綠草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息裡竄進一絲青草的香氣,腦海裡突然蹦出那讓他難忘的香味和那個叫郁菁菁的女人的絕麗身影。
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氣質……為什麼她一說話,他的身體就會有反應,呃,說不出的奇怪反應?
不知道為什麼,那香氣就像有一股魔魅的法力,不停的纏繞著、纏繞著他,要不是最近這些日子為了要整合中部的一家公司忙得要命,他其實真想再衝去那裡,再浸在那股香氣裡,再放鬆……對,去那裡就是放鬆,好像什麼都忘了,全身通體舒暢。
啊!他渴望那種感覺。
對,無論如何,一定要再去一趟。
心思裡全都是郁菁菁的一切,完全沒了別的。
葛霸和大條穿著一襲深黑色的西裝,恭正筆挺的站在擦得ㄅㄛ亮的黑頭車旁邊,等著他們的老大的差遣。
他們兩個是褚豐司機兼貼身跟班,念高中那年不打不相識認識的朋友,當時褚豐正值叛逆期,在學校總是品學兼優的模範生竟會翹頭打群架,葛霸和大條為了護他而擔罪,自此豐把他們當做好兄弟。
從南部上來的葛霸和大條,從此甘心情願奉褚豐馬首是瞻做老大。
褚老大供他們吃住和薪水,兩個人從此忠心耿耿,上刀山下油鍋沒有二話。
褚老大今天穿著一身高爾夫休閒服,戴著墨鏡,英姿喚發的要離開褚氏企業經營的神豐高爾夫球場。
大條機靈的開了車門,以掌護住老大的頭,待他坐好,開好車門,才坐進前坐,緩緩的將車駛出高爾夫球場。
老大一上車就把鞋子脫掉,兩腳放在長椅上,整個人躺了下來,一點都沒有剛剛那股帥勁勃發的樣子,反而像個沒分寸的小孩。
葛霸和大條早已司空見慣了,因為在他們眼前的老大就是這個德性,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在人群面前他是褚氏企業的總裁,是獨當一面精明幹練的,但在他們兩人面前,緒豐只是哥兒們。
「唉……」老大躺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開車的葛霸對一旁的大條使了使眼色,大條從小冰箱開了一瓶海尼根插上一根吸管,遞給後座的老大。
老大每次心裡有壓力就會這樣,而冰涼的海後根可以稍稍減緩一下他的緊張,不過一定要用吸管喝,這也是他的怪癖。
「葛霸,我不想去公司了,帶我離開台北,隨便去哪裡都好。」他心裡有一個最渴望的位置,又不肯說明出來。
斜睨了後視鏡一眼,葛霸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眼神,其實他們的老大並不如外表呈現出來的那樣強勢威風,私底下,他更像個小男孩。
大條對著葛霸努了努嘴巴,無聲之中,兩個人似乎有著什麼重大計劃在進行著。
車子離開了車水馬龍的台北市區,來到了台北郊區,褚豐的那罐海尼根也喝的差不多了,葛霸緩緩開口。
「老大,有一筆賬單要請你看一下。」
「喔,現在不要拿這種事煩我。」他現在只想去香草魔法屋。
「這件事情很緊急,一點都不煩,你一定要看一看。」
「什麼事那麼緊急?」被葛霸一說,他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接過大條手上的賬單,一看。
「兩萬兩千塊……這個錢是幹嗎的?」雖然是小錢,他也要問一下。
「老大,就是……就是上次那個偶們去永吃豆漿,阿不小心撞到一個香噴噴小姐的車子……記得嗎。」大條小心異異的解釋,生怕老大忘了什麼。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現在才跟我說,快,立刻拿錢去還給人家?」葛霸無意的推波助瀾,讓他心花怒放,順水推舟得一嘗他願。
老大的反應倒是出乎他們兩人的意料,他們還一直戰戰兢兢害怕老大會對這件事記恨,畢竟從沒人敢這樣指使老大的,那個香氣逼人的女人,膽子挺大的。
不過,葛霸和大條都繃緊了皮想讓老大去這個香氣醫生那兒試試看他的失眠和……其他一堆說不出口的「怪毛病」。
對,就是因為老大有這些無法說出口的「怪毛病」,他身邊的女人從不久留,也許是因為自卑心做祟吧,他們的褚老大,堂堂褚氏企業的大頭,竟然從不交女朋友。
外界的流言徘語也傳的凶,再加上他身邊形影不離的這兩個高大壯碩的跟班兼保鏢。
這麼多年來,他表面上是個呼風喚雨的褚老大,私底下,他像個無助的小男孩,外界對他不近女色的傳聞也流言腓語,說他是個GAY,說他不能人道,這些事傳到他耳朵裡,他就帶著葛霸和大條去找人幹架。
打得人家是躺在醫院三個月不能下床。
他是個漢子,不是娘兒們,他只是比較多愁善感了點,他不能容許別人欺負他沒爸媽疼,所以他逞兇鬥狠了一段時間。
這是年輕時的褚豐,現在的他,對這種是是非非沒感覺了,反正他根本就不是人家說的什麼GAY的。
他心底其實還渴望談個戀愛,只是……唉,每次想到自己那說不出口的狀況,他就怯場了。
自從上次從她那裡出來後,渾身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好像吸過了她的空氣吃過了她的食物後,他身體裡有些東西被改變了,從她的名片上發現她是個「醫生」,他不禁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是!老大。」葛霸計謀成功,精神振奮的加速前進。
不到三分鐘,他們的黑頭車就到「香草魔法屋」的門口了。
「這麼快!」褚豐連鞋都還來不及穿就到了。
只見雅致的小店門前種滿了色彩艷麗的鮮花,兩隻小粉蝶在其中輕盈飛舞,窗台上掛滿了曬乾的乾燥花,遠遠看起來像青草茶。
穿好鞋的豐看著這家幾乎被花草淹沒的小店,看著「香草魔法屋」的招牌向葛霸確定一次。
門一推開,一股看不見觸不著的力道含在幽香的空氣裡,鋪天蓋地的襲捲而來,三人就像是早已有了心裡準備,彎起了微笑的嘴角,恣意的深呼吸。
啊!這香氣……聞它千遍也不厭倦呀。
讓他想起了什麼,他竟然想哭,眼眶壓抑不住的迅速竄紅,他抬眼看看這被玻璃瓶和花花草草埋沒的店,媽的!什麼怪店一家,不過他還真是愛。
郁菁菁神情專注的盯著玻璃燒杯裡的液體,從另一瓶滴管中汲了幾滴剛粹取出來的玫瑰精油滴進燒杯裡,輕輕的左右搖晃,顏色漸漸呈現晶瑩剔透的粉紅色,她開心的咧開嘴,拿了一根聞香紙沾了粉紅液體,在鼻子前端輕搖了幾下,閉上眼睛感覺那氣味,她咬著下唇,陷入沉思中。
「賓果,就是這個味!」她開心的扭腰擺臀,哼哼唱唱。
調製出完美的精油,就是她人生當中最最最快樂的事,現在的她開心的像身上長了翅膀似的,有種想要飛起來的輕盈感,為了調製這款催情香的「激情靈藥」她渾身竟流竄著一股汨泊的騷動。
空氣中血液裡到處都是激情香在流動,幽幽地撩撥那顆含苞待放的心。
她得快點去泡個鎮定情緒的操,好把那躁動的情緒平穩下來。
她泡澡的地方就在花房的一角,用了空心透明磚砌成的隔間,若隱若現的身影煞是迷人,周圍還是一整片的香花棺物。
她摘了幾片薰衣草和洋甘菊的葉子丟進逸著熱氣的檜木桶裡,再滴上幾滴她特調的精油,嗯,她滿意的脫了衣服,將全身浸泡到溫潤的水裡,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宛轉悅耳的鳥叫聲和悅耳的鋼琴樂曲,充分沉浸在如仙似幻的享受中。
想上廁所的褚豐不知怎麼的一個人束摸西索的找到了店的後頭,他一踏進這間玻璃花房就很明顯的感覺這間的味道跟前面的不一樣,因為,他的……
嗯,他的下腹不知怎的莫名竄起一股熱氣,然後下腹再下去的那個地方竟然……變硬了,他彆扭的夾緊雙腳,還好葛霸和大條在前面跟店美眉聊天,要不然這下他可糗大了。
可是,這傢伙老是硬在那邊也怪難受的,他很想罵髒話,很想罵人,但他就是罵不出口,像根石柱般的杵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乾脆去沖個冷水澡好了,要不然這樣一直硬下去怎麼得了。
他夾著腿,夾著滑稽的內八字腳一步步的走向透明空心磚那個地方去,這地方也出乎他意料的沒有門,只有一層薄薄的輕紗圍著。
他本想衝進去沖冷水的,順便把那個硬幫幫的傢伙自我解決一下,沒想到裡頭的情景卻讓他看呆了!呆到口腔失控的口水不由自主的從嘴角流了下來,那傢伙越變越硬,最後乾脆給他升旗典禮了,褚豐眼睛就要噴出火了,兩手硬是遠著下半身的唐突。
她是仙女嗎?檜木桶裡躺著的女人藏身在一缸花草裡,在煙霧飄渺中閉上眼睛,紅艷燦黃的花瓣就貼在她霜白如雪的肌膚上,因熱氣氤氳而讓她看起來面容駝紅,如一朵出水芙蓉。
天呀,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如果他再不走人,就會有立刻跳進她浴盆的危險,他的心像競技場似的猛然搏擊,內心裡傳來震天價響的吶喊聲催促著他去擁有她。
嘴邊的口水滴落了下來,他伸手拿袖子去擦拭,嘶——的一聲,擾動了忘情泡澡中的郁菁菁。
她慌忙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身形偉岸,高大順長的儒雅的唐突男人就直勾勾的站在她面前,一簾之隔。
「你……你怎麼偷看人家洗澡。」怎麼又是他!
她本能的想尖叫出聲,也不知怎麼的喉嚨就是喊不出口,她伸手想拿塊浴巾遮住身體,雙手揮了半天卻沒浴巾的著落,只好將整個人沈進水裡,鼻子硬別著氣,在水中皺著一雙柳眉鳳眼,又氣又尷尬。
「小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洗澡的,我只是想上廁所,我……」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褚豐聽見薄紗裡頭傳來咕嚕咕嚕的溺水聲,以為她羞憤的要自殺,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衝了進去,跳進大浴盆裡,將她從水裡給持了起來,也沒想她光裸著身體就晾在他面前,幾朵花瓣還零零落落的貼在賽雪凝肌上,模樣真是討人憐愛呀。
「你這一點小事就想不開,真笨!」被看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會死掉,以前他還在街頭跟黑道火兵拼哩。
郁菁菁怒睜著一雙大眼,一雙揚起的劍眉掃過他的注視,教他不禁頓了一下,哇賽,那雙眉毛會鞭人的,心上泛起微微的疼。
她本能的使出最強的力道要推開這個沒禮貌的可惡男人,可怎麼手一到他身上力道就弱了一半去,捶打不成反倒像在欲拒還迎的姿態。
褚豐緊扣住她場在空中的手,靠進她的臉,吻上了她小巧的鼻頭,咬住了一片玫瑰花瓣,含在嘴裡,嚼著嚼著吞了下肚。
嗯,這花的味道還不賴,喉嚨沁著一股甘甜的香醇。
這個動作讓菁菁躁紅了臉,他再靠近了她,這一次是輕輕的搜住了她漾著水意的唇,探觸著她如果凍般的軟,上頭還溢著幽幽的香,讓人忍不住的想再更深的探索,他伸出靈活的舌信,由上劃著她的唇到下,輕佻慢拍的逗弄她的唇,那慎重的方式好像把她的唇當神膜拜了。
菁菁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全心全意的吻著他的迷醉表情,她腦袋想抗拒但雙手和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沉淪,也不知哪來的魔力,讓她對他的吻臣服了。
一雙藕白的雙臂緩緩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加重了力道,再多一點纏綿和激情。
菁菁渾身已無力回擊,軟弱無力的任他挑弄,她嚶嚀一聲,顫抖著癱軟的雙腳倒臥在他寬闊的胸脯前。
迷濛著一雙水霧霧的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帶點壞樣子卻又讓她無力抵抗的男人。
這激情靈藥的催情香真是太神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