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的愛 第三章
    事過兩個月,氣候開始變冷,樹上的葉子轉紅、掉落,暗一下冬天即將來臨。然而,和外面即將沉睡的景象不同的是,克利斯的身體起了讓他欣喜若狂的變化。

    在海倫的細心照料下,克利斯的情況迅速好轉,身體慢慢長出肉來,不再像以前一樣骨,就算穿薯依舊可以看出其改變。不過,最讓局興的,還是重新長崇頭發。很顯然的,毛發組織在火災中並未燒壞,而且在新皮上長出如嬰兒般柔軟的毛發,讓人得以想像這些依然稀疏的毛發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如過去一樣動人美麗。

    這兩個月裡,克利斯得到了心靈上的安寧,不再歇斯底裡。雖然他仍然經常發呆,但是眼睛不再如死去的人似的無神,不再介意接觸到陽光。這一切除了歸功於他死去的母親外,更大的原因乃是因為家裡唯一會帶給他痛苦的人不在了。亞倫在長時間駐守本地公司後,終於不得不到外地去監察該地的工作進度。按照過去看來,沒兩、三個星期,他是回不來的。

    盡管如此,離去那夜,亞倫並未放過狠狠蹂躪克莉斯身心的機會,在他肉體最脆弱的部位又揉又捏,甚至惡質地從克利斯身後將手繞過他右腿下來面的分身使勁搓揉,或是來到肛門處輕按,搞得克利斯險些瘋狂,失去膝蓋以下的右腿猶如要提醒他的屈辱般一咼抬於空中。

    被亞倫如此玩弄的克利斯在痛苦和恐懼的交迫下盒法挺起,無論亞倫如何刺法興奮地萎縮,亞倫頓時失去興趣而惱怒地扔下他離去,拋下赤裸裸的克利斯淒慘地躺在床上。

    也許是幸運吧!克利斯以為亞倫那次一定更進一步地進入他體內尋找能刺激他的那一點,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想到亞倫的手在自己身上活動著,被單下的雙腿不自覺地夾緊。

    亞倫會永遠都這麼放過自己,不越過那一條線嗎?應該會吧!他終究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會利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雖然如此想著,可是克利斯的內心深處對這點並沒有多大信心。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斷地祈禱,希望這一天不要來臨……海倫在這時候進來。

    “茱麗安小姐,亞倫先生回來了。你的父母也一同來看你了。”

    我的父母?

    克利斯呆愣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晤——是茱麗安的父母,西門夫婦!

    不會吧:在亞倫的問題尚未解決以前,緊隨而來的是更緊急的新問題:他的身分一定會被拆穿!

    雖然沒有了一張臉,但是西門夫婦沒理由認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他害死的寶貝女兒!

    為何他們會來?是亞倫帶他們來的嗎?

    新問題不斷在克利斯腦中產生,雖然身蓋厚重的被單,克利斯的身體卻冰冷得僵硬。

    是亞倫想出來的新游戲嗎?他想要透過茱麗安的父母來懲罰自己嗎?他是否已告訴那對夫婦事情的真相?還是要等著看自己在他們面前露出破綻?

    過去的自己總是以惹火亞倫為樂,風水輪流轉,輪到亞倫向他報復了。他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害怕亞倫的一天……人聲從遠轉近,倉卒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大。克利斯僵坐在床上,情緒隨著墅曰越來越高昂。看到人影出現在門口的瞬間,他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發出尖叫,即使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茱麗安,你覺得怎麼樣?”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月不見的亞倫。他熱情地走過來握住克利斯不停顫抖的雙手,眼神溫柔地看著他,曰充滿愛憐。

    克利斯掙藉逃開亞倫的掌握,手卻被他握得吃疼。再瞄向他的眼神,克利斯識破了亞倫的演技,領悟到這異常的溫柔不過是演給西門夫婦看的假象。

    “茱麗安!”隨著亞倫身後進來是一位矮胖的婦人和頭發全白的紳士。婦人在看到克利斯的瞬間眼淚直流,毫不猶豫地將克利斯抱個滿懷。“噢!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克利斯試圖掙脫她的懷抱,但舉止間帶有猶豫。

    在真相尚未大白以前,他下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萬一他們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那他的反應無疑是自掘墳墓啊!

    身穿黑色高級西裝的優雅紳士皺著眉頭盯著克釗斯瞧。在克利斯以為他會發現真相的時候,他反轉向亞倫,對他表現出鈕(比的禮貌和敬重。

    “……這段期間、小女多謝你照顧了。如果不是你,她現在可能早就……”

    “請不要這麼說。”亞倫面奈的苦笑。“事情會發生都是捨弟不好。或許,我也該負上一半的責任吧!明知道我弟弟是甚麼個性了,卻還把茱麗安留下……”

    “茱麗安你怎麼了?你不認得媽媽了?”

    由始至終都只注意克利斯的婦人無視他滿臉的繃帶,伸出雙手來要撫摸克利斯的臉孔。

    克利斯反射性地別過頭,正好走過來的亞倫順勢將他的頭往自己懷裡推,表現出充分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西門夫人,醫生說茱麗安因為這次的事故,喪失了部分的記憶力。我也是費了好大的精神才讓她不怕我的。”

    西門夫人聽了,難過得拿手絹擦拭淚水。

    “怎麼會這樣呢……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茱麗安,你不認得爸爸了?”

    克利斯害怕得不知該對靠向自己的男子做何反應。他無意識地貼著抱著自己的亞倫求救。

    “沒事的,別怕。”亞倫反摟住他的肩膀,體貼地安慰他。

    “西門先生,夫人,我想茱麗安也累了,我們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說……說得也是……”

    站在床邊的二人看著亞倫幫助克利斯躺下,舉止間不乏對他的寵愛。

    ——他們絕對無法想像,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克利斯是被如何對待的。

    “我晚點再來看你。”溫柔地親吻克利斯的額頭,對他輕聲道,裝出來的關愛反而讓克利斯不寒而栗。

    眾人離開後,海倫取出為克利斯帶來馬鈴薯沙拉,克利斯卻不肯吃。這時候的他根本血i心再顧其他了。

    茱麗安的父母為何會在這裡出現?亞倫為何要帶他們來?

    不安地思考著,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

    無疑地,西門夫婦的出現代表了另一個事件的開始——離開克利斯的房間後,亞倫帶西門夫婦來到會客廳。傭人已沏好;亞茶,連同茶點一起放在茶車上推來。

    “亞倫,茱麗安的臉有復原的可能性嗎?”焦急的西門先生不等傭人離開,立刻單刀直人地問。

    “是啊。”一旁的西門夫人亦擔心地附和。“你也知道,一個女孩家,如果一輩子都那個樣子的話……”

    亞倫並止刻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坐在沙發上,待傭人倒好茶、吩咐他離開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這一點請兩位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容醫生看過茱麗安,他也向我保證茱麗安可以復原。”

    “真的嗎?”

    “是的,我可以保證。”面對不安的兩人,亞倫反而顯得悠閒無比,喝了一口茶後對他們露定的笑容。

    “那就太好了……”夫人松了一口氣地微笑,但是西門先生卻依然神色凝重。

    “亞倫,雖然在這時候說這些有點過分……”

    ——來了。

    “我知道事情會發生小女也要負上一半責任,對你提出要求是不公平的。但是我玄縣制下都變成這副模樣,和令弟之間的事也傳得眾所周知,就算茱麗安回英國……”

    言下之意就是亞倫和茱麗安之間的婚約繼續,無可反悔。

    亞倫在內心諷刺地笑了。

    是愛女心切嗎?恐怕不是吧!身為自己的掌上明珠,盡一切能力讓她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西門先生現在更擔心的,應該是亞倫和茱麗安的婚事取消後,答應給他公司的資金援助也會跟著泡湯吧。

    這是一場政治婚姻沒錯,但是亞倫和茱麗安確實是相愛的,他也不在乎那麼一點錢,就當作捐給懇構。這項交易對自己絲毫損,所以他才會頗不在乎地對理查·西門的要求點頭。

    ——如果她們發現剛才所見的其實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凶手,而且凶手還是我弟弟,又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理查·西門冒著冶汗等待自己的答覆,亞倫在心底冷笑。

    “放心好了,親愛的岳父。”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惡魔,笑著對坐在面對自己施捨的人說:“不管茱麗安變成甚麼樣子,我想和他結婚的心願都下會消失。其實,這次邀請兩位來,除了看茱麗安以外,就是希望你們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聽到這消息,西門夫婦不敢置信地互望,眼底難掩欣喜的神色。

    “我已經定下婚禮日期,可能有點匆忙,不曉得整容手術能否在婚禮以前趕上。”他把手肘靠在把手上,顯示出高貴身分的優美十父又著,緩緩道來。“不過,我還是希望婚禮能如期進行,見兩位難得在這兒了。”

    “這是當然!”芙人立刻贊成,恨不得女兒待會就嫁過門,了卻這樁心事。能碰到眼前這位條件如此好的男人簡直是上天賜予的福分,可不會有第二次了!

    她望向旁邊的丈夫,正好對上他同樣積極的眼神。丈夫的公司早巳陷入危機好幾年了,眼看將要破產;風光體面的外表只是假象,且二人已經連祖產都要保不住了。

    不好好把握這機會,難道要等到流浪街頭,被其他人嘲笑嗎?

    “如果兩位都同意的話,我們就這麼定下了。”亞倫主動結束話題,毅然站起身來。“相信你們也累了,我叫漢那帶你們到房間去吧。茱麗安似乎還無法習慣二位,請不要任意去打擾她。”

    即使說話客氣,卻在語氣間表現出對茱麗安的所有權,也失去了對未來岳父岳母的敬重。

    有必要嗎?他們所謂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自己的捐助只是個掩飾罷了。

    看著歡歡直昱口地離開會客廳的兩個身影,亞倫不禁一陣冷笑。

    現在全全的賣女求榮了。

    亞倫再度造訪克利斯的房間時,克利斯剛用完晚餐,由海倫把餐盤端出去。

    現在的海倫已十分清楚家裡的規矩:例如,當亞倫進來時便是她離開的時候。在這期間,除非亞則來通知,否則她絕不踏人克利斯的房間。

    亞倫沒像以往般,直接坐在床邊,反而拉來椅子坐下。

    克利斯拿來床旁的素描簿給亞倫看,上面寫著他之前問海倫的問題。

    “茱麗安的父母來做甚麼?”

    亞倫牽起嘴角。他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期間,克利斯已經得到和他人溝通的管道了。這本素描簿是海倫給他的嗎,還是其他人?應該是海倫吧。據他了解,裡還未有人有勇氣靠近克利靳,更別說和他交流了。

    一無大礙,反正他的世界依然只有我。

    而且這是克利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接觸。在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亞倫心情良好地露出微笑。

    “他們來看自己的女兒是很平常的事吧?”

    克利斯神色復雜地看他:懷疑、緊張、失措……“是的,克利斯。”亞倫仿佛知道他下一個問題地回答。“他們還不知道你不是他們的女兒,你不要以為你可以讓他們幫助你逃走,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想,要是他們發現了真相,更知道了你就害死他們女兒的凶手,他們會怎麼樣呢?”

    克利斯皺著眉頭閉上眼睛。

    這麼簡單的事,他會不了解嗎?

    是害死茱麗安的沒錯,不用亞倫一再提醒他也不可能忘記。在以為自己的良心早被路邊的狗吃了以後,克利斯驚訝自己居然還會對茱麗安的事感到愧疚。就連亞倫也會這麼以為吧!

    他再度提起紙筆快速地在上面寫下想要說的話。亞倫靜靜看著潦草、顫抖,但秀麗的字體出現在白色的紙上。

    “他們不可能沒發現我不是女人。他們難道一點也沒懷疑嗎?”

    即使看不出來,經過下午的擁抱以後,茱麗安的母親不可能沒察覺到異樣。過往,他只要稍微有點不舒服,母親一抱就會感覺到了。男人和女人生理上這麼大的差別,她不可能……“也許有一點吧,不過就算被發現了又何妨?”亞倫事不關己地聳肩,一點也不擔心。

    克利斯露出詢問的眼神。

    “我就要和茱麗安結婚了。婚禮之後,我會給她爸爸一大筆錢救助他的公司,為了那筆錢,他們根本不敢違抗我。”

    在一剎間,克利斯無法聽懂亞倫說的話。

    亞倫在昏暗的床頭燈照射下面泛黃光,伴隨著接下來的話所露出的笑容看來尤其詭異。

    “你,茱麗安·西門,將要和我結婚,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慢慢地,在了解了亞倫的話後,克利斯的眼眸睜大,不敢置信地看他。

    你瘋了!你瘋了!

    他抓緊素描簿往亞倫身上揮下,激動得猶如要置眼前的人於死地。在素描簿被奪走後,他轉身抓起枕頭、墊子,直到把手伸向床頭燈時,亞倫才找到機會捉住了他的雙手,把他按回床上,制住他的攻擊。

    盡管如此,克利斯依然不死心地用他唯一的腳狂踢,用牙齒毫不留情地在亞倫的肩膀上咬出駭人的傷口。

    亞倫痛叫一聲,憤怒地往他臉頰上掃了兩掌,令克利斯頭昏眼花而失去抵抗力。

    “我今晚本來打算放過你的,不過看來這並不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叩了。”

    他起身,將克利斯限制於他雙腿之間,將脫下的襯衫扔到床下,露出平時穿衣看不出來的強壯體格,反射在身軀上的燈光令他好比夢幻世界裡的惡魔。

    克利斯看了更是驚慌,死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亞倫解開。在一聲裂響下,包裹著紗布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親愛的,我們只是提前洞房而已,不用空。”亞倫冶笑,低頭親吻克利斯冰冶顫抖的唇,熟練地纏繞他的舌頭吸吮著。

    驀地,他推開克利斯,嘴角流出紅色的鮮血。

    即使克利斯因咬了他而得到暫時的解脫,但也知道這只是愚蠢的抵抗。只要亞倫下定決心,這麼點障礙根本起下了作用。

    果然,亞倫的眼眸閃耀殘忍的光芒,找來領帶綁住他的嘴。

    “反正都不能說話了,綁起來也沒甚麼分別!”

    在克利斯欲伸手拉開之前,亞倫先扣住他的雙手,接著低頭去親吻克利斯的身體,以舌頭找到尚隱藏繃帶下的突起,無情地咬弄。

    克利斯激烈地弓起身子,更用力地反抗起來。

    經過幾番粗暴的舔弄,露在繃帶外的乳頭禁不起刺激地硬挺紅腫,在白色的襯托下顯得妖艷非常。亞儉塑忌地欣賞片刻,很快便退到克利斯腿間,一邊的膝蓋結實地按著克利斯街能活動的腿。

    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褲子裡拿出呈些許興奮狀態的分身,克利斯近乎發狂地扭動身體,被亞倫壓著的腳痛得他流淚不止,卻依然想盡辦法爭取自由。

    “我本來想叫你用嘴讓我興奮的,不過我可不想被你咬斷。”亞倫嗤笑,手指在毫無預告下刺人克利斯體內……

    當海倫在固定的時辰進入房間的時候,身穿浴袍的亞倫仍在房內,面對因為看到眼前的慘狀而呆滯的海倫露出再平常不過的微笑,鈕思隱瞞。

    “幫我把他洗乾淨,我要趕回公司了。”

    臨走前,他拿出昨夜穿的衣服,從裡面拿出小小的藍寶石戒指,戴在克利斯滅口尺寸的無名指上。

    “這是你媽生前最喜歡的戒指,也是我唯一留下,屬於她的東西。我就把它當訂婚戒指送給你了,感動嗎?”

    然後,用拇指擦了擦留在克利斯唇上的精液和血液,坦然地離開了房間。

    在海倫的協助下,克利斯好不容易來到了浴室,坐在浴缸裡,讓海倫洗刷自己的身子。

    聽到海倫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只見血絲自下體流出,而且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我待會幫你找藥來吧……”冶的特護難得發出動搖的聲音。

    克利斯並沒有回答。他茫然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動也不動。

    慢慢地,手指開始由紅轉紫,他才領悟到該將戒指除下,卻不成功。

    海倫注意到克利斯的哽咽,放下手上的海則來幫他。二人花了將近十五分鍾的時間才將過小的戒指拔出,疼得克利斯的手指發麻。

    克利斯雙手包著戒指,無助地哭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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