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憐情 第八章
    第二天尉星栩就後悔了,他昨晚該跟曉羽說清楚的,現在可好,一早開始,她就不跟他說話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她都是沉默以對。  

    一整天她就如同木雕娃娃般的安靜,臉上也毫無表情,幾乎要逼瘋他了,他怎麼會想到這一向柔順的小人兒拗起來會那麼難纏呢!  

    到了傍晚,他終於崩潰了,他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態度,氣沖沖地沖進廚房,拿了把水果刀,回到客廳後,他把刀子塞進梁曉羽手中,“喏,你既然氣得不願意理我,那就殺了我吧!”  

    梁曉羽總算有反應了,她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願去握那刀子,她淡淡地說:“我沒有生氣了,也不想殺你。”  

    “你總算肯開口了。”尉星栩放下刀子,蹲在她面前,“不生我的氣,那為什麼一整天都不理我?”  

    梁曉羽歎口氣,幽幽地道:“我在反省。”  

    “反省?”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她苦澀地笑了笑,“在反省我的錯誤。”  

    “什麼錯誤?”他不許她為昨晚的事後悔,“昨晚的事,是早晚都會發生的,我們已經訂婚,遲早你都會是我的人,昨晚只是提早讓它發生,沒有什麼錯誤。”                    

    “不,我們不該發生那種事的,我不該勉強你接受我的。”她沉思地說:“那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我們的關系會就這樣子破壞了,我原本以為我們能當好兄妹的,但經過昨晚,什麼都被搗亂了。”  

    “我們本來就不會是好兄妹的,我們訂了婚,在眾人面前訂了婚,是賴不掉的。”尉星栩告訴她,注視那張他又無法窺出情緒的小臉,他突然有點膽戰心驚。  

    “你忘了,你原本就不要我們的婚約的。”她提醒他。  

    “那是因為一開始我……”他停下來,吸口氣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會愛上你。”  

    “你……什麼?”聽見他令人意外的話語,梁曉羽愣住了,過了好半晌,她淡淡一笑,搖搖頭,“我不相信你。”  

    “為什麼不相信我?”他問。  

    “如果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才這麼說的,那沒有必要,我已經調適過來了,對我在你心底的位置,我一直知道的,我已經沒有受傷的感覺了。”她苦笑著,微側著頭,臉上是認命的表情。  

    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她想著,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呢?我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才說我愛上你的。”他伸手觸摸她的臉蛋,溫柔地說:“如果我說,我真的為你傾心,真的被你偷去我的心,你信不信我?”  

    梁曉羽怔住了,她茫然地看向他的方向。  

    她能相信他嗎?那再一次放縱自己的感情嗎?昨晚她放縱過一次,然後受傷了,這一次她還敢順著自己的心去走嗎?深深的怯意湧上心頭,讓她選擇封鎖自己的感情。  

    “不,你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她抬起手,讓他看清楚她的指間只剩下代表家徽的戒指,“我們的婚約早就沒了,戒指既然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尉星栩啞口無言,因為那戒指的確是他先她而丟的,對這件事他全無反駁的余地。  

    “我們之間的定位似乎有些模糊,我想,我已經不適合在待在這兒來。”她輕聲地告知,“虹姐說她已經聯絡上於姐了,我想這幾天她就會回來,所以,請你送我回虹苑去吧!”  

    “不行。”尉星栩馬上回答,他明白了,對他的示愛曉羽真的連一個字都不相信,她還是不能原諒他,所以她選擇由他身邊逃開。  

    “如果你沒空,電話借我打,我讓嚴叔來接我。”她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走。  

    “我不會讓你這樣子離開的。”他斬釘截鐵地告訴她。  

    梁曉羽正想再說什麼,尉星栩書房裡的電話響了,他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去接。  

    “接電話呀!”她知道那是從紐約打來的,是他等了一下午的公事,她催著他去接。  

    “等我五分鍾,我們得徹底談談。”他握握她的手,起身道書房去接電話。  

    他真的只用了五分鍾就快速地談妥了一筆上億元的生意,當他急忙地出了書房,不禁連串罵著髒話,看著只是虛掩上的大門,她自己離開了。  

    天殺的,她眼睛看不見,能上哪兒去?他匆忙地沖出大門,已然不見她的蹤影。  

    他知道她一定是下樓去了,可能是到電梯旁的警衛室去借電話,難道她就這麼急著想擺脫他嗎?  

    他等不及電梯,腳步急遽地奔下樓,在一連沖下六樓,到達警衛室仍看不見梁曉羽的身影時,他的心涼了半截。  

    “尉先生,有事嗎?”警衛看到他東張西望,一副焦急的模樣,忙由警衛是出來關心地詢問著。  

    “剛才梁小姐有下來嗎?”他知道若要通過大門,一定要經過警衛室,尤其是曉羽的眼睛又看不見,除此之外,她是無法離開這棟大樓的。  

    “梁小姐?沒有啊!”警衛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一直都在,沒看到任何人經過啊,而且梁小姐不是看不見嗎?怎麼尉先生你沒陪著她啊?”  

    梁曉羽經常到樓下來散步,她溫柔親切,雖然看不見卻還是笑容可掬,給警衛們留下極好的印象。  

    尉星栩一聽,腳步不停歇地又要沖上樓,警衛追在他身後,急切地問:“怎麼回事?”  

    尉星栩來不及回答他,沖到電梯前,電梯正好打開,裡頭空無一人,他心慌了起來,這小丫頭會上哪兒去了?  

    “尉先生,梁小姐不見了嗎?要不要報警啊?”警衛看他這樣子,心裡明白了七八分,連忙左右地幫忙看著。  

    “這……夜辰,你來得正好。”尉星栩看到正向他走來的人,趕忙想看到救星般地叫了起來。  

    遠處駱夜辰和岳芊痕聯袂而來,駱夜辰仍是西裝筆挺,該是由公司直接來的,而他身邊的岳芊痕則是一如往常般的一身純白洋裝,小鳥依人地偎在老公的臂彎中。  

    “怎麼回事?看到我那麼高興嗎?”駱夜辰今天是應小妻子的要求,代岳芊鈴來看看梁曉羽,他看著尉星栩一臉的慌張焦慮,濃眉蹙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曉羽她……她不見了。”尉星栩氣急敗壞地說。  

    “不見了?”岳芊痕驚呼著。  

    “嗯,我們有了小摩擦,她……總之我從書房接個電話之後,她就不見了。”尉星栩說,疲倦地抹著臉。  

    “曉羽她看不見啊,能上哪兒去呢?”岳芊痕露出擔心的神色,小臉昂起看著駱夜辰,道:“夜辰,怎麼辦?我們要報警嗎?”  

    “警衛沒看到她嗎?”駱夜辰問著,得到警衛確實的答案後,他沉吟著,“先別慌,搞不好曉羽根本沒走,你確定她下樓來了嗎?”  

    “我不確定,我從書房出來時她就走了,門是虛掩的。”尉星栩重重捶了下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她生氣的。”  

    “你確定她走了,警衛卻說沒看到她……”駱夜辰皺眉思索著,“那表示她沒下樓,說不定她根本沒離開你家,你回去看過了嗎?”  

    “沒有。”尉星栩愣了一下,他完全斷定曉羽走了,根本沒想過她是否還在屋內。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一行人就急急忙忙地進入電梯,回到六樓尉星栩的家。  

    “曉羽,曉羽,你在嗎?別嚇我了,快出來……”尉星栩前前後後地把屋子搜遍了,仍是沒有伊人的蹤影,他更慌了。  

    “曉羽真的不再,怎麼辦?”岳芊痕蹙著眉說:“難道她真的不見了,怎麼會呢?”  

    “人怎麼可能憑空不見了。”駱夜辰向來不怎麼信那些虛幻離奇的事,他看著如無頭蒼蠅般的尉星栩,問:“你們吵得很嚴重嗎?她會不會故意躲起來嚇你?”  

    “曉羽才不會做這種事呢!”岳芊痕搖搖頭,“我了解她的個性,她不會像芊鈴或小榛一樣躲起來要人著急,而且她現在眼睛看不見,行動不便極了,能躲到哪兒去?”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她搭了電梯,根本沒下到一樓,也許停在之間的哪一樓,她不曉得,就走了出去,星栩,你有沒有每一層去找找?”駱夜辰提醒著。  

    尉星栩一聽他說完,來不及回話就沖出了大門。  

    五樓、四樓、三樓……到二樓時,仍是空無一人,他沮喪地靠在二樓的樓梯口,天啊!曉羽,你到底在哪裡?  

    “沒有嗎?”一路跟下來的駱夜辰拍拍他的肩,“別著急,先打個電話回虹苑,看曉羽有沒有……星栩,怎麼了?”  

    駱夜辰停住,不解地看著尉星栩像著魔般,將視線停留在某一點,然後快步走過去。  

    “是曉羽的戒指。”尉星栩彎腰撿起地板上的戒指,是梁曉羽原先戴在小指上的戒指。顯然經過拉扯,現在戒指已經有些變型,他握緊它,喃喃地說:“怎麼會在這兒,她剛才明明還戴在手上的……”  

    他環顧四周,二樓共有四間房子,兩間是空的,一間是一對上班族夫妻住的,他們有兩個小孩,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他的視線挪到最裡面的一間,想到那天在電梯中,那個姓朱的上班族打量曉羽的猥褻眼神,他毫不猶豫地說:“那裡,D座,曉羽一定在裡面。”  

    “朱先生那裡?”一直跟著他們轉來轉去的警衛訝異地問,他想了想,說:“對了,朱先生今天休息沒上班,可是梁小姐怎麼會在裡面?”  

    “去敲門。”尉星栩斬釘截鐵地說,他確定梁曉羽一定在裡面。  

    警衛雖然認為不可能,但仍是聳聳肩,走過去敲了門。  

    沒錯,梁曉羽是碰到麻煩了。  

    趁著尉星栩在書房聽電話時,她摸索著出了大門,再憑著記憶,摸索到了電梯,按下按鈕等候著,當電梯來了以後,她走了進去,再尋找著樓層的按鈕。  

    她由下往上摸索著,B2、B1、一樓,她按下一樓的按鈕。  

    心想她如果下了樓,就可以到警衛室去借電話,請虹姐或嚴叔來接她。  

    她實在需要離開星栩,讓她自己,也讓他好好地冷靜一下,她在心裡想著,歎了口氣,發覺現在的情況對他和她都太混亂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打斷她的思緒,她強振作起精神,模著走出門口。  

    她因為這兒應該是一樓了,沒想到電梯其實是停在二樓。  

    按了電梯正想下樓的朱立仁盯著她沿著牆摸索著前進,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出現在他唇邊,他沒進電梯去,反而尾隨在後,自梁曉羽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誰?”梁曉羽大吃一驚,直覺反應地抬手回擊那鉗制她的人,但因為眼睛看不見,反而被他抱得死緊。  

    “別怕,小美人兒,我們見過的。”他在她耳邊淫猥地耳語著,用手遮住她的嘴,他輕易地橫抱起她讓她雙腳離地,被帶向他的屋子去。  

    梁曉羽聽出那聲音了,是她頭一天來時在電梯碰到的男人,她大驚失色,心中暗呼不妙。  

    “唔……唔……”她想呼救,但嘴被捂住了,她只能拳打腳踢地掙扎著。  

    畢竟她也是有練過功的底子,朱立仁一個不小心讓她掙脫了,她慌忙無措地盲目逃去……  

    “救命啊……”才逃出兩步,她又被他捉住,看不見是她最大的致命傷。  

    朱立仁粗暴地用手帕塞進她的嘴,使勁地拖著她來到他的家門口,拿出鑰匙來開門。  

    梁曉羽的雙手臂被他緊緊挾住,情急之下她只能用力扯下小指上的戒指,讓它滾落在地板上。  

    門開了,他硬將她抱起來進入屋內,將她丟在客廳的地板上,他關上門,淫笑著說:“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梁曉羽無助地用手摸索著想逃走,但她撞到東西摔倒時,扭到了腳踝,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又坐倒在地。  

    “你……別過來……”她向後退,直到背抵住沙發的後背。她張大茫然的眸子,全然不知道他會由何處向她進襲,泛上心頭的恐懼感,真是筆墨無法形容。  

    “嘖嘖,那麼標致的小姑娘,居然是個瞎子,太可惜了。”朱立仁上下打量她,輕佻地伸手摸她的臉龐。  

    “不要碰我!”梁曉羽拍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星栩會來找我的……你敢對我怎麼樣,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揚手給了她一耳光,力道之大讓她耳邊嗡嗡作響,同時嘴角也破了,緩緩地滲出小血絲。  

    “找你?哼!我就要他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他猙獰地說,他一向就很嫉妒尉星栩地女人緣,常常看到他帶各種美艷的女人在大樓出入,讓他十分眼紅,現在可讓他逮著機會了。  

    他看得出來,尉星栩非常寵著眼前這瞎眼的女人,他如果傷害她、蹂躪她,再讓她消失,尉星栩一定會痛苦萬分的。  

    他想著想著,更形興奮,伸手就去拉扯著梁曉羽的衣服,“刷”的一聲,她的襯衫由領口被撕開。  

    “不要……嗚……不要傷害我……”她用雙手環住身軀,無助地哭了起來。  

    “你乖乖地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朱立仁看見她蒼白的小臉上爬滿淚水,伸出手就去摸她的臉。  

    “不要打我……”梁曉羽害怕地將身子向後縮,畏縮驚怕地叫著。  

    “好,我不會打你的,我會好好疼你的。”他伸手去摟她,一張臭嘴猛在她臉上吻著,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硬親著她的嘴,將舌頭伸進她的唇內肆虐著。  

    梁曉羽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她狠命地咬住他滑溜惡心的舌頭,同時屈膝向他的命根子踢去。  

    “啊——”朱立仁痛得大叫,跳離她的身子,他的口中流出鮮血,但舌頭的痛怎麼也比不上下體如爆裂般的痛楚,他捂著嘴,痛得在地上打著滾。  

    梁曉羽見機不可失,忙摸索著想逃走。她完全弄不清大門的方向,只能摸到門就開了想進去。  

    “賤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含糊不清地怒吼著,撲上去硬將她拖進那扇門後的臥房內,將她按到在地毯上,扯著她的頭發,同時惡狠狠地左右開弓給她幾記耳光。  

    她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痛,但仍是極力地掙扎著。可她怎麼抵得過他的力氣,還是被他扯脫了上衣,露出只剩純白內衣的胸脯,她如雪般柔細的肌膚,引得他撲上去啃咬吸吮著。  

    他的魔手拉高她的裙擺,摸上她滑嫩的大腿,使勁地搓揉按捏著,留下一個一個地淤痕。  

    梁曉羽拼命地掙扎,仍是避不開那侵襲她的魔鬼,她的唇又被掩住了,只能發出嗚咽聲,漸漸地陷入絕望之中。  

    正在此刻,門鈴響了。  

    “嘖,是誰破壞我的好事。”朱立仁不耐地說。  

    梁曉羽咬住他的手,迫使他放開她,然後扯開喉嚨叫了起來。  

    “救命啊……唔……”  

    他揪住她的發,讓她一頭撞在床柱上,她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他見她安靜下來,癱軟在地上,才滿意地起身去開門。  

    從魚眼見門外是警衛和尉星栩,朱立仁心下一凜,開了裡面的門,隔著鐵門問:“有事嗎?”  

    “朱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梁小姐?”警衛一面客氣地問,一面想探頭探腦地窺探著裡面。  

    “我沒看見。”朱立仁裝糊塗,擋住他們的視線,就想關上門。  

    尉星栩眼明手快地由鐵門的空隙抵住門,說道:“曉羽的戒指掉在外面,她人一定在裡面,我要進去看看,開門。”  

    “不管你再怎麼有錢有勢,也不能私闖民宅吧!”朱立仁冷笑著,用力想關上門,“再不走我報警了。”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梁曉羽扶著牆,腳步蹣跚、東倒西歪地走出房門,虛弱地喊著,“星栩……救我。”  

    她在裡面原本暈過去了,但在黑暗的迷霧中,她聽見了星栩的聲音,知道他來救自己了,這股力量支持她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走出臥房來。  

    “快開門。”尉星栩見到她衣衫破碎,一身狼狽,不禁怒火奔騰,手使勁一推,將裡頭的門給推開,朱立仁被他推得腳步不穩,跌坐在地上。  

    警衛趕忙拿出掛在腰間的萬能鑰匙,打開了外面的鐵門。  

    尉星栩沖進去,不由分說地先踹了朱立仁兩腳,隨即沖到梁曉羽身旁,將她抱了起來。  

    她仿佛失了知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使她臉頰上的紅腫指印及唇邊的血跡,更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跟在尉星栩身後進屋的駱夜辰,看到裡面的情景,漆黑的眼眸不禁冷了起來,唇角泛出一抹殘酷的笑,他將岳芊痕推出門外,說:“芊兒,你乖,在門口等我一下。”  

    岳芊痕雖然擔心著梁曉羽,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在鐵門外等候著。  

    駱夜辰進門,從地上揪起了朱立仁,含著冷絕的笑意,把他象沙包般地打得不成人形。頭臉全都腫了起來,看他失去了知覺,駱夜辰才把他重重地拋到地上。  

    輕松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裝外套,他到門外,把他的小妻子迎進來,岳芊痕瞄了瞄地上被打成豬頭的朱立仁,贊賞地對老公微笑著。  

    “曉羽,曉羽,你沒事吧……”尉星栩脫下身上的襯衫,緊裹走她半裸的身體上,心疼萬分地將她緊抱在懷中。  

    梁曉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之是一片茫茫然,半晌,她的唇瓣開始發抖,伸手緊緊地回抱著他,她哭叫著,“星栩、星栩我好怕……”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尉星栩迭聲說著,將她抱起來,自己在沙發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拉開她裹著的衣服,試圖看她是否受傷了。  

    梁曉羽不斷哭泣著,將臉藏在他的肩窩,手仍抱他抱得死緊,不停地發著抖。  

    “告訴我,你有沒有哪兒受傷了?”他哄著她,當看見她半裸的酥胸上的紅腫咬痕時,他倒抽口氣,緊繃了起來,再向下看見她仍算完整的裙子時,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捧著哭得濕漉漉的小臉,他不捨地用手指撫摸著紅腫處,回頭冷著嗓子說:“老大,別打死他了,留一口氣給我,我要親自送這禽獸下地獄去。”  

    “不用了,已經報警了,還是送他進監獄吧!”駱夜辰踢了踢朱立仁,見他毫無反應,才滿意地摟著岳芊痕,走近沙發上的兩人。  

    “曉羽沒事吧?”看著梁曉羽淒慘的模樣,岳芊痕不安地問著。  

    “被嚇壞了吧?我可憐的小人兒。”尉星栩重新整理好梁曉羽身上的襯衫,把她緊擁在懷中。  

    “天啊!曉羽的臉……他打她啊?”岳芊痕低呼著,一向柔和地眸子也生氣了,她回頭瞪了瞪地上的男人。  

    “我已經為她報仇了。”駱夜辰冷笑了下。  

    的確,朱立仁大概只剩下一口氣了。  

    梁曉羽深埋在尉星栩懷中,雖然仍在抖著,但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她深吸進他身上她所熟悉的古龍水香味,及那淡淡的煙味,慢慢停止哭泣,唯獨她的手仍是緊抱著他。  

    “警察馬上來了。”警衛過來,同情地看著梁曉羽,“尉先生,你要先送梁小姐回去嗎?等一下警察可能要做筆錄。”  

    “我先送她上去,她被嚇壞了。”  

    尉星栩說著,剛想站起來,梁曉羽啞啞地開口了。  

    “我沒事,還是等做完筆錄再回去吧!”她雖然說話了,小臉仍埋在他懷中。  

    “你可以嗎?你一直在發抖呢!”尉星栩輕撫著她的背,擔心地問。  

    “嗯,抱著我,我不要離開你。”梁曉羽脆弱地說,語氣中還是存著驚慌,手在他背後圈緊。  

    “我會抱著你的。”他對她承諾著,憐惜地吻吻她的發。  

    一會兒,警察來了,梁曉羽偎在尉星栩懷中,小小聲地、勇敢地回答著警察的問話。  

    尉星栩心疼地感覺到她不安的手毫不放松地緊抱著他,小小的身軀抖得像寒風中的枯葉,但她已經鎮定下來了,堅強地回答著每個問題。  

    這樣勇敢的小人兒,他真是為她心折啊!  

    作好了筆錄,他充滿愛意地抱起她,輕憐呵護地說:“我們回家吧!”  

    梁曉羽點點頭,疲倦地合上眼眸,她知道,惡夢終於過去了,仁,贊賞地對老公微笑著。  

    “曉羽,曉羽,你沒事吧……”尉星栩脫下身上的襯衫,緊裹走她半裸的身體上,心疼萬分地將她緊抱在懷中。  

    梁曉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之是一片茫茫然,半晌,她的唇瓣開始發抖,伸手緊緊地回抱著他,她哭叫著,“星栩、星栩我好怕……”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尉星栩迭聲說著,將她抱起來,自己在沙發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拉開她裹著的衣服,試圖看她是否受傷了。  

    梁曉羽不斷哭泣著,將臉藏在他的肩窩,手仍抱他抱得死緊,不停地發著抖。  

    “告訴我,你有沒有哪兒受傷了?”他哄著她,當看見她半裸的酥胸上的紅腫咬痕時,他倒抽口氣,緊繃了起來,再向下看見她仍算完整的裙子時,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捧著哭得濕漉漉的小臉,他不捨地用手指撫摸著紅腫處,回頭冷著嗓子說:“老大,別打死他了,留一口氣給我,我要親自送這禽獸下地獄去。”  

    “不用了,已經報警了,還是送他進監獄吧!”駱很痛的,但她似乎是渾然未覺,只是一直不停地抹著。  

    “別這樣,”他不捨地試圖拉下她的手,但她掙脫他,只是摸索著找到了流洩的水花,便拼命地將水往臉上撲。  

    她只要一想到那丑惡的男人曾親過她、碰過她,就有一股難以忍受的惡心感湧上心頭,迫使她只能不停地試圖洗淨自己。  

    “好髒,他碰過我的地方都好髒,都留著他的味道,我要洗掉它。”她瘋狂地用手捧著水,搓洗著自己的臉頰、頸項,一直到胸口。  

    “你會弄傷自己的。”他怎麼能忍受她如此的自虐,顧不得身上的衣物,他踏進水花中,用大掌捧起她的臉,深情地吻住了她。  

    他避開她唇角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吮吻著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嘗盡她小嘴中甜美的滋味,然後他輕吻了下她的傷口,笑著說:“好了,現在嘗到的都是我的味道了,對不對?”  

    梁曉羽微張著唇,傻愣愣地點點頭。  

    尉星栩再親著她的額頭、鼻尖、臉頰,溫柔地將吻灑在她的小臉上,喃喃地低語,“嗯哼,現在把小臉兒洗干淨了,還有哪兒呢?”  

    他吻著她的頸項,輕柔地烙下吻痕,然後移到她的耳朵,輕咬舔吮著,小小的耳垂紅了起來,他滿意地、低沉地笑了,吻的洗禮繼續蜿蜒而下。  

    “這兒呢?我瞧瞧。”他摟著她纖細的柳腰,唇在她潔白帶有些許紅腫的胸脯上游移著。  

    她的神智緩緩清楚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唇在她身上移動著,溫暖的觸感讓她由心底舒服了起來,她發出夢幻般的歎息,原本緊顰著的眉兒舒展開來,手指扶著他的肩頭。  

    “舒服嗎?”他輕吻著她柔軟的小腹,引導她在浴缸邊上坐下來,他穩當地握住她的細腰,蹲了下來。  

    在看見她雪白無暇的大腿上那令人觸目驚心的淤痕時,尉星栩的眼底揚起怒火,暗罵著,那該死的畜生,自己剛才該殺了他的。  

    憐惜地撫過每一個淤痕,他用心地親吻著她每一寸肌膚,梁曉羽半合上水眸,手指在他肩上輕按著,直到感覺到他的呼吸炙熱地吹拂在她的腿間,她才猛然張開眼睛。  

    “那……那兒不行……”她的臉紅了,嗓音甜甜細細、呢呢噥噥地說,細小的手指則扣緊他的肩膀。  

    “不行嗎?”他低啞地笑著,取過浴巾裹住她的身子,他抱起她,俯在她耳邊壞壞地道:“那兒很重要呢,我們到床上去,我幫你好好地檢查檢查一下。”  

    梁曉羽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呼吸急促著,一張粉臉漲得通紅地藏在他的肩窩上。  

    在暖和的床上,尉星栩開始重新親暱地愛撫她,直到他濕熱顫抖,為他開展身體,同時發出誘人的嬌喘聲,他才接近她,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  

    “唔……”親密地才接觸到,梁曉羽突然僵住了,她用手抵在他的肩上,搖著螓首拒絕他的占有。  

    “怎麼了?別怕。”他深吻她的唇,溫柔地只是抵住她,喘息著控制自己的欲望,因為他可以感覺到她在發抖,不安的情緒清楚地散發著。  

    “是我在碰你啊,曉羽,我的寶貝,來,叫我的名字。”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在她耳邊呵著氣,百般溫柔地哄著她。  

    梁曉羽眨了眨眼睛,深吸進他那她熟悉的味道,恐懼感慢慢地消失。  

    對了,在她身上親密貼合她的是她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啊,她吐出緊繃的一口氣,手指握緊他的手指。  

    “星……星栩……嗯……”  

    她呢喃出他名字的同時,尉星栩不讓她再有思考退縮的機會,一個有力的推進,停佇在她的體內。  

    “星栩……”她重重地喘口氣,火熱的感官刺激讓她只能不斷地喚著他,一次又一次地隨著他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的沖刺,喊出他的名字。  

    炫目的焰火在她眼前閃爍著,她拱起身子發出尖銳的喊聲,收縮地緊裹著他,攀上高潮的顛峰。  

    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尉星栩咬緊牙,忍著確定她已經解脫了,才頭一次毫無任何防備地激放出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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