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岳芊鈴躺在陶榆榛床上,重重的歎口氣,瞄瞄沒反應的陶榆榛,她又重重的歎口氣,“唉——”
“你也夠了吧?要‘愛’找別人‘愛’去,別在我床上‘愛’來‘愛’去,煩死了!”放下手中的書本,陶榆榛走到床邊踹了踹岳芊鈴,沒好氣地說。
這死小孩!為了預防她再摸進來,自己特地加強了門鎖,讓她沒那麼輕易能解開,可是才去洗個臉出來,她已經又在自己床上了。陶榆榛想著,看了看大開的窗戶。
真行!她倒忘了芊鈴的“壁虎功”也是一流的,更別提只是由隔壁窗子攀到這裡的窗子,嗟!
瞧芊玲那副長吁短歎的模樣,陶榆榛心中先有了防備才問道:“你又想干嘛?如果想說些廢話,麻煩你明天請早今天就省了,小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是來招惹我,小心挨揍。”
“唉,我只是在想,永晰真是太可憐了。”岳芊鈴一臉同情心泛濫地表情。
又來了!陶榆榛不悅地抿起唇,心想芊鈴又想當說客撮合他們。真是的,芊玲難道沒有別的事做了嗎?
“先別火大,”岳芊鈴忙著撲滅陶榆榛眼中燃起的火苗,她一個翻身坐起來,握住陶榆榛的手,臉上換上慶幸的笑容說:“恭喜你了,小榛。”
“你發什麼神經?”用力抽回手,陶榆榛十分不爽地說:“限你三秒內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小榛,我是真心真意地恭喜你,好家伙,你沒有要嫁給霍永晰,不然你就慘了,好在、好在!”岳芊鈴拍拍胸口。
“你這……等一下,你說什麼?”陶榆榛猛然知覺到岳芊鈴的話不像在勸和反而有相反的意思,她疑竇頓生,追問著,“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喔,我說好在、好在。”岳芊鈴依樣畫葫蘆地再拍拍胸口。
“上一句。”
“上一句?”岳芊鈴側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喔,不然你就慘了。”
“為什麼?”陶榆榛蹙眉。永晰不是已經回“夜星”上班了,他的傷該全好了啊?
“你不知道嗎?”岳芊鈴故作驚訝地問:“你真的不知道?那麼大的事你真的、真的不知道?”
“什麼大事?”陶榆榛急急地問,脾氣已經瀕臨發火的邊緣了。芊玲這死小孩,只要她再說一句廢話,自己肯定要殺了她!
“永晰他……不‘行’了,好在你沒嫁他。”
岳芊鈴的回答讓陶榆榛不高興地揪住她睡衣的領子將她揪了起來,“你少詛咒他!什麼不行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還回去上班了。”
“我……咳咳……我是說……咳咳……”岳芊鈴一下子呼吸困難,忙掙開陶榆榛的手,退到一步之遙盤腿坐好,“你聽我說嘛!”
“說明!”陶榆榛的語氣惡劣到了極點,一副“你胡說試試看”的樣子。
“永晰他後腰中的那一槍打中他的脊椎神經讓他喪失了性能力,所以我說他‘不行’了嘛,”岳芊鈴正經八百地說:“好在你和他沒結婚,不然你一輩子的幸福不全毀了。”
“你胡說!”陶榆榛僵住了,喃喃地說:“你胡說的,你在騙我對不對?芊玲,你在騙我的,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
“你不信?”岳芊鈴挑起眉,拿起電話按下號碼,“你問姐姐,她不會騙人的。”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駱夜辰低沉的聲音透過擴音機回蕩在室內,“喂,我是駱夜辰。”
“姐夫,我是芊玲,姐姐呢?”
駱夜辰明顯頓了一下,不耐煩地回答道:“芊兒不舒服,在浴室吐,什麼事?”
“我找姐姐,姐夫請你叫姐姐一下,小榛有事問她。”岳芊鈴小心地說,聽出駱夜辰的不快,只好抬出計劃來。
“等一下。”駱夜辰冷冷地說。
岳芊鈴對一直在發呆的陶榆榛吐吐舌頭。嘿,她可以想象姐夫一定在那頭大皺其眉,自己真會挑,挑中姐姐不舒服的日子。
“只能說幾句話,知道嗎?”駱夜辰在一旁吩咐著,聲音低低柔柔的,可以想見是在對岳芊痕說的,那一頭岳芊痕不知道呢呢噥噥地回了什麼,隨即接起電話,“喂。”
“姐,我告訴小榛說永晰喪失性能力了,她不信,你告訴她。”岳芊鈴大聲地說著。
“這……哎呀!芊玲,你怎麼可以說出來呢?這……哎呀!小榛,我……唉!”岳芊痕的聲音沙沙軟軟的,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她那支吾的態度卻更像真的。
“原來是真的。我……我要去見他……”陶榆榛喃喃自語著,忽然攀上窗沿,一個翻滾已經落在草坪上了。從二樓跳下去,對她是家常便飯。
岳芊鈴趕到窗口時,陶榆榛已經隱沒在夜色中了,她不禁抱著肚子開始大笑。
“芊玲,小榛她?”岳芊痕問著。
岳芊鈴一面笑一面說:“她上當了!姐,你真行,她去找永晰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打給永晰,拜拜。”
“我真行?”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岳芊痕一臉疑惑,她才吐完頭暈沉沉的,本來准備好要告訴小榛的話都沒講到。她看著由她手中接過電話放好的駱夜辰,不解地說:“我什麼都沒說啊!”
“我知道。”駱夜辰輕笑聲,他這小寶貝只是用這無辜的態度就夠唬人的,“這叫真實中的謊言。別想了,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岳芊痕仍是不懂,眨著眼睛將自己窩進駱夜辰懷中,她不舒服時就喜歡黏著他,呼吸著他暖暖的氣息她就覺得好多了。她扯著他睡衣的領子,喃喃地問:“你想這法子會成功嗎?”
出主意的是尉星栩,實在讓人沒把握。駱夜辰在心中想著,但他沒說出口,只是摟緊了岳芊痕。
急促的門鈴聲讓霍永晰從書房中趕了出來,他打開大門,站在門口的是喘著氣的陶榆榛。她剛下了出租車,等不及電梯便沖上樓來。
“小榛?快進來。”霍永晰側身讓她進來,留意到她臉頰的削瘦及憔悴,他的心猛地揪疼了起來。
“永晰,我有話問你。”陶榆榛等他關上門回過身來,她馬上說著。
霍永晰眼神一閃,碰了碰她的粉頰再下移至她的手背,果然,全都涼颼颼的。
冷冷的夜裡,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牛仔褲,連外套都不加,她會凍壞的。霍永晰拉著她的手將她按坐在沙發上,在衣架上取了件外套拋給她,再倒了杯熱茶,他命令般地說:“先喝杯熱茶,你會冷死的,等我一下,我去關計算機。”
盯著他走回書房的背影,陶榆榛啜口熱茶,將他的外套覆在膝上,讓冰冷的身軀暖起來。
一分鍾後,霍永晰熄了書房的燈,走出來坐在她斜對面的沙發上。看見他的外套只是蓋在她膝上,他不發一言地伸手拿起外套蓋在她肩上,讓她的手伸過袖子穿上,他才滿意地坐回去,“什麼事要問我?”
“我……”陶榆榛咬咬下唇,忽然難以啟口,她仔細地打量著霍永晰。
他看起來一如從前,溫文爾雅的態度、輕柔怡人的嗓音,完全沒有異常、沒有頹喪、沒有失意、沒有任何怨天尤人的態度。
惟一不同的是他隱在鏡片後的深邃眸子其中的溫柔不見了,看著她時,有的只剩疏離、客氣及有禮。
“你……你的傷好了嗎?”避重就輕地問著,陶榆榛不安地絞扭著手指。
“好得差不多了。”霍永晰向後靠向沙發,用眼神詢問她下一個問題。
“你……我……”吞了口口水,陶榆榛很緊張很緊張地將背挺得筆直,她深吸口氣問道:“我聽說你……你……”
“我怎麼樣?”霍永晰看著她局促不安的神情決定替她解圍,他長歎一聲,“我叫他們不要告訴你的。”
“你是說……那是真的?”她倒抽了口氣。
“對。”他的笑很無奈,對她輕聲道:“好在你沒嫁給我,不然就被我害了。”
“不,我不信。”陶榆榛搖頭,猛然站起來,她脫下他剛才為她穿上的外套撲進他懷中。
“小榛。”霍永晰措手不及地被她撲倒在沙發上。
她慌亂的扯著兩個人的衣服,喃喃地說:“抱我,永晰,抱我……”
她貼上他的唇熱烈地吻他,小手探索著他,柔軟的身軀則在他身上磨蹭扭動著,霍永晰氣息粗重了起來,雙手在身側握成拳,克制著不去摟她。
陶榆榛努力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她嬌喘著看著他同樣激情難耐的臉,瘋狂搏動的心跳。挫敗的淚水湧人她的眼眶,她知道自己挑動他了,但他竟然……全無反應。
她可以感到他下半身的全無動靜。低泣著,她躺向他被扯開上衣而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哭著。
霍永晰長吁口氣,伸手輕撫著她披散在他上半身的秀發,安撫地說:“別哭,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涼涼的淚水稍微消減了他如火燒的欲火,他的心跳快得快爆破胸腔了,欲火也燃著他的神經,重要部位卻全無反應,這種感覺真的是……差勁透了。
“鬼魅神醫”於以潔配制的藥,當真成功地壓制他的欲望,讓他們的戲更逼真,但如果剛才那水深火熱的感覺再來幾次,霍永晰認為他可能會發狂。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嗚咽著,陶榆榛哭得不可收拾,“對不起,永晰,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輕拍著她的肩,霍永晰長手一勾,勾到外套,覆在陶榆榛雪白的裸肩上。他翻身而起,順勢將還在哭的小人兒抱在懷中,他收斂心神,杜絕她發上的香味及雪白的肌膚惹人亢奮的效果,他將她抱進客房放在床上。
“對不起,對不起……”陶榆榛一面喃喃抱歉,一面仍在哭泣著。她好難過,要不是因為她,永晰不會碰上這種事,若無法治好,她豈不是害了他一輩子?
“別傻了,”霍永晰用被子蓋好她,安慰地擦去她的淚水,“今天就睡這兒,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別再哭了。”
“永晰,”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怯怯地說:“你……可以治好嗎?”
霍永晰苦笑著搖頭,陶榆榛又嚶嚶地哭了起來。他歎著氣在床沿坐下,抽了張面紙為她擦眼淚。
“好了好了,反正如果我們沒有結果,我也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現在正好,”他自嘲地說:“也不會有女人愛上我的,正好省得麻煩。唉!本來就是這樣,誰會愛上一個沒用的男人呢?”
“不要這樣說,我愛你啊!”陶榆榛撐起身子摟住他的頸項,沖動地說:“我們結婚,明天就去結婚!”
“不行。”霍永晰躲掉她襲上來的吻,強硬的拉下她的手,聲音裡有一絲嚴厲,“你有權利去找尋你的幸福,我不要你同情我。”
不是同情啊!陶榆榛淚眼婆娑地盯著他走出去後關上的門,她現在才忽然頓悟,不管他是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在意;而對於自己,永晰該也是同樣的心態吧?不論她過去如何,永晰都不在意,因為兩個人的愛是一樣深一樣濃啊!
以前是她想不開,現在是他看不開,難道她和永晰真的沒有未來可言嗎?
岳芊鈴和樊音同時進入祁虹的書房中坐在祁虹對面,她們接過資料,還沒翻閱,祁虹先開口說:“你們兩個後天去意大利。”
“後天?”
“意大利?”
兩人同時喊出來,對看一眼,樊音微點頭示意讓岳芊鈴先說。
“為什麼那麼急?後天太急了吧?”小榛和永晰的事還沒搞定呢!現在離開不就錯過好戲了,這是岳芊鈴抗議的重點。
“本來是預定下個月,現在臨時提早。”祁虹轉向樊音問道:“阿音?”
“意大利嗎?”樊音臉上的冷冽又加深了一分,直視著祁虹她平靜的問:“虹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咦?音姐怎麼這樣跟虹姐說話?岳芊鈴古怪地瞧了樊音一眼。
“可以。”
令岳芊鈴更錯愕的是祁虹居然一板一眼地回答,岳芊鈴骨碌碌地轉著眼珠,由這個瞧到那個。
“那我沒問題了。”樊音說完拿著資料離開,不忘輕輕關上門。
“芊玲你還有問題嗎?”祁虹看到岳芊鈴呆呆地,不禁問道。
“哦,沒有!”
天仍蒙蒙白霍永晰就醒了,他毫不意外身旁貼了個暖呼呼的小丫頭,微轉頭,他看著陶榆榛縮在床沿邊的身軀,終是不捨地將她摟進來一些。
包括第一天在內,她連續三晚來“偷襲”他;其實也篡不上偷襲,只是偷爬上他的床。他醒著,但不理會她,她就小心地縮在他身邊睡。
她小心是因為頭一天他就罵她了,不能疼她而欲火焚身的感覺是很不好受的,於是她乖乖地保持距離,好在她睡相不差,倒也沒滾下床過。
三天之中,她纏著他娶她。白天他去上班,她乖乖待在他家或去超商,晚上就回到他家來住,鎖門根本沒用,她不用五秒鍾就開了。
霍永晰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可以感到陶榆榛變了,她仿佛生出一股新的自信,一再向他逼近,對他的退縮毫不氣餒,他很高興她的改變。
岳芊鈴曾說那藥只能吃一個星期,超過會有副作用,為了保險起見,霍永晰還是決定速戰速決。悄悄掀被下床,他進浴室去吃藥,吃完再回到床上。
伸手再將陶榆榛摟近一些,他決定了如果她再向他求婚,他就答應她。
“唔……是你抱我的,不能罵我。”被挪動時陶榆榛醒了,睡眼惺忪地低語著,她更縮進他懷中,習慣性地尋找著他懷中最舒適的位置。
“嗯,不會罵你。”霍永晰忍住笑,抱著她的背輕撫著。
她像貓咪般咕嚕著,緩緩用頰在他肩窩蹭了蹭,睡意又襲了上來,她微歎地嘀咕說:“永晰,娶我。”
喲!來得好快!他溫柔地笑了,貼在她耳際他回答著,“好,我娶你。”
“唔……”陶榆榛再歎口氣,沒響應。
霍永晰蹙眉看她,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小榛,我答應娶你。”
他稍微大聲一點的說,總算驚動了酣睡的小人兒,她迷迷糊糊地掀掀睫毛,看來仍未醒,口齒不清地嘟嚷著,“唔……謝謝……”
這……霍永晰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更窩近自己,睡得更沉。這小丫頭,他真的被她打敗了。
“人家明明聽見!”嘟起小嘴,陶榆榛硬是擠進霍永晰的座椅和計算機桌之間,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什麼啦?”霍永晰歎著氣,放下手中的報表。好好一個假日早上,這小妮子纏了他一早上,磨磨蹭蹭就是要賴上來。
“你答應要娶我。”陶榆榛眼眸一片燦亮,菱唇邊含著羞怯的笑意,白細的香腮紅粉粉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哦!她美得要命。
“有嗎?”故意挑高眉,霍永晰反問著,手已經攀上她的小蠻腰圈緊著。
“有,有,不能賴皮,誰賴皮誰是小狗!”開心地嚷著,陶榆榛大聲地“啵”一下他的唇,笑容照亮她的小臉。
“來,你坐好,我問你,”霍永晰將她放在另一張椅子上,面對面坐著,他正經地說:“不要開玩笑,正經的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我愛你。”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是因為同情或歉疚?”他直視她的眼眸,裡面是一片清澈。
“不是。不論你喪失什麼能力,都是那麼優秀的男人,你不需要我的同情,”陶榆榛的嗓音很輕很柔,“以前,我也認為你在同情我,我怕有一天你會介意我的過去,但我現在知道了,愛上一個人就是包容所有的他,一切的優缺點全包容在內,現在我愛你,就如同你當初愛我那麼多。”
“最後一個問題,”霍永晰深吸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手伸過來與她十指交握,他問:“我以後……不能滿足你,你能忍受嗎?”
陶榆榛深深、深深地看他,輕啟著香唇,她的眼眸閃過一抹脆弱,“你會愛我、疼我、保護我一輩子嗎?”
“會。”堅定的回答讓她眼中蒙上淚霧,唇上卻是幸福的笑容,她輕輕地說:“那就夠了,夠多了。 ”
“這麼說……”霍永晰佯裝傷腦筋地低吟著。取下眼鏡,他微皺起眉,嚴肅地說:“我不娶你都不行嘍?”
“永晰……”
陶榆榛才開口,他便起身靠近她的臉,輕輕地說:“不准再道謝了。”
說完,他沒等待她回答,俯下頭便溫柔地吻向那嫣紅的唇瓣……呵!藥物控制了他的下半身,可控制不住他的吻喲!
“啊!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你們後天才結婚,嗚!不公平,人家想留下來!”哇啦哇啦叫著的是岳芊鈴。
“你留下來干嘛?你又不是新娘。”微蹙眉的是岳芊痕,對妹妹的抗議相當不以為然。
“好可惜喲,本來想找芊玲當伴娘的,哈,不過我和永晰要公證,也不用伴娘。”將要當新娘子的陶榆榛一點也不淑女地將腳架在茶幾上,咬著蘋果故意要氣岳芊鈴。
“公證?嘿,你可別緊張到寫錯名字哦,要寫慕容榛哦,你身分證上的名字,你別寫錯了,會笑死人的。”岳芊鈴反將軍回去,抬手接住陶榆榛丟過來的蘋果,立刻再丟回去。
“喂喂,你們呀,像小孩子一樣。”岳芊痕搖著頭。看到正走進大門的駱夜辰,她眼睛一亮向他伸出細白的手臂,柔柔地喚,“夜辰。”
駱夜辰走過來坐下,摟她人懷。岳芊鈴和陶榆榛對看一眼,爆笑了起來。老愛撒嬌叫人抱,這芊痕才像小孩子一樣呢!虧她還有幾個月就當媽媽了,嗟!
他們現在正在駱夜辰家裡,因為駱夜辰今晚有公事要和外國客戶約談,怕岳芊痕太累沒讓她跟去,所以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還叫岳芊鈴和陶榆榛來陪她。
“你回來得好早。”昂起小臉對駱夜辰甜甜地笑著,岳芊痕問道:“會開完了?” .
“沒開完,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提早回來,那裡交給星栩一個人搞定就成了。”和嬌妻親親小嘴,駱夜辰揚眉瞄了陶榆榛一眼,自言自語似地說:“永晰我也放他回去了。”說完他又再親上岳芊痕的唇,完全不管旁邊還有沒有人。
“謝了。”陶榆榛也蹦蹦跳跳地出去。
駱夜辰和岳芊痕持續熱吻著,直到岳芊痕星眸迷蒙地半合上,臉蛋泛上潮紅,他才放開她。眼角瞄到還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岳芊鈴,駱夜辰的眼神冷了冷,手仍是挑開岳芊痕的裙扣,他眼中的冷冽加深,讓岳芊鈴不禁打了個寒顫。
嚇!看起來姐夫並不想停下來,想保住小命還是先行告退吧!岳芊鈴站起來,眼珠轉了轉,她惡作劇地說:“姐,我走了!”
岳芊痕被嚇了一跳,她以為她們早就走了,對上妹妹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促狹的笑容,她的臉迅速紅透了,推拒著駱夜辰的手在他懷中坐起來,她喚著,“芊玲,等一下。”
“什麼事?”嘿,是姐姐叫我,不是我要留下來的。得意地瞄了冷黑著臉的姐夫一眼,岳芊鈴上前接過岳芊痕剛自頸上解下的銀鏈,鏈上是英文字母“J”,她好奇地把玩著。
“戴上。”岳芊痕指示著,岳芊鈴聳聳肩聽話地戴上,岳芊痕慎重地說:“你在意大利的期間千萬不能把這條鏈子拿下來,知道嗎?”
“那麼重要?知道了。”岳芊鈴點頭離開。
“芊兒,在想什麼?”輕喚回岳芊痕游移的心思,駱夜辰開始吮吻著她雪白的頸項。
“夜辰,你聯絡傑好嗎?芊玲這次去意大利,我心裡一直感到隱約不安。”岳芊痕將身子又偎人他的臂彎中一面說:“保護芊玲,拜托傑一定要保護她。”
“知道了,別擔心,我的小芊兒,現在把你的心放回我身上。”嘀咕著埋怨她的不專心,駱夜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地攫住她的唇。
舉行了簡單的公證結婚儀式,霍永晰和陶榆榛總算完成終身大事。讓陶榆榛高興的是霍天擎和沈桐真的接受她了,對她的態度如同對女兒般的。
他們的婚禮十分簡單、隆重。
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開車來接他們的尉星栩忍不住問了,“小榛,我今天怎麼沒看到芊玲?”
“芊玲?到意大利去了。”
“是嗎?”尉星栩嘀咕著,感到有點悶。
到了訂好的餐廳門口,正好碰上駱夜辰和岳芊痕,五個人一同走進去,在電梯前碰到梁曉羽。
“曉羽,你來了。”岳芊痕笑著打招呼,她一向很喜歡這個文靜的小妹妹。
“芊痕。”梁曉羽笑了一下,轉向陶榆榛說:“小榛,恭喜。”
“謝謝。”
梁曉羽看到尉星栩,她冷冷地臉上閃過一絲的光芒。緩步走到他面前,她給他一朵笑容,“嗨!”
“嗨!是你啊。”尉星栩懶懶地回了個招呼。
岳芊痕和陶榆榛不約而同倒抽口氣,看著面前怪異的一幕——梁曉羽主動向人打招呼,而且還笑了。
“夜辰,星栩屬狗的嗎?”岳芊痕悄聲問著老公。
“是啊,你怎麼知道?”駱夜辰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
“難怪,因為曉羽只會對熟人和狗笑啊!”岳芊痕總算得到解答,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哈!”
陶榆榛忍不住笑了,霍永晰也咧開嘴笑著,駱夜辰莞爾地摟摟岳芊痕。把星栩當狗,唉!他真是無話可說。
等陶榆榛卸完妝,霍永晰也洗好澡了半倚在床上。
陶榆榛解下發上的發夾笑著說:“我去洗澡,你累了先睡別等我。”
“好。”霍永晰等她進去,側耳傾聽浴室的聲音,他合上眼睛讓自己憶起那柔軟的身子,發上淡淡的蘋果香,滿意地感到下腹起了熟悉的騷動。
呵,好在那藥沒什麼副作用!他躺下來拉上被子,合上眼睛假寐著。一會兒浴室門打開,他仍閉著眼睛,側耳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大約過了十分鍾,陶榆榛掀開被子小心地不吵醒仿佛睡熟的霍永晰,她輕手輕腳地上床,瞅著他的俊容她低喃著,“晚安,老公。”
她的唇蜻蜓點水般地點過他堅毅的唇瓣,但在霍永晰忽然伸手摟住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熾熱的唇封上香甜的櫻唇時,原本單純的晚安吻瞬間成了導火線。
“唔……”
熱情迅速被撩動,霍永晰的唇火熱地烙滿陶榆榛全身上下,褪去兩人的衣物,她全身赤裸才發現異狀。
他、他、他……來不及發問,他已輕柔地送進她體內,讓她失了神智,只能攀緊他的肩,隨著他律動的加快而失控……
心滿意足地摟緊昏昏欲睡的陶榆榛,霍永晰輕憐蜜愛的吻吻她的額。真好!這小女人終究是屬於自己的。
“嗯……”嚶嚀著,陶榆榛尋到了熟悉的位置,忽然一僵,抬起頭來眼睛睜圓,她指控地說道:“你……你……你騙人!”
“我是騙人。”很爽快的承認,霍永晰用長手長腳控制住她的掙扎。喝!看她能拿他騙人這檔子事怎麼辦。
“好可惡,啊!”她恍然大悟,“你們是聯合起來騙我的,可惡,這樣不算,不算!”
“想賴皮嗎?小狗。”霍永晰揶揄著,對她氣得紅咚咚的小臉啄吻著。
“可恨啊,我居然會被騙,不管,不管,氣死我了!”哇哇叫著,陶榆榛仍是不服。
“難道你希望我真的不行嗎?”霍永晰欺身壓上她,特意提醒她方才的熱情,他挑逗地移動著。
“也……也不是啦!只是……唔……”沒說完的話語被吻給截去只剩下小小的咕噥聲,陶榆榛的抗議消失在喉間。
“其實很公平,你偷走我的心,我騙來你的人,天公地道。”在喘氣的空檔,霍永晰悄聲說道,說完他又覆上唇重重地吻她。
這樣子……公平嗎?陶榆榛想著,迷醉地合上雙眸。
也許公平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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