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傻瓜愛上你 終曲
    鍾衍坐在病床旁,深深的、愛戀的望著她的臉,一輩子也看不夠似的盯著。

    伸手撫著她的臉龐,熟睡中的人兒被他吵醒了。

    「嗨!」這聲招呼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眷戀,他花了多久的時間才肯相信,他沒有失去她。

    黎以盼輕輕扯開笑容,被他包住的小手,輕輕磨著他的掌心。

    他又戴回那副眼鏡了,依舊是一臉老實的呆相。

    「你還好嗎?」

    「嗯!」

    她伸手拿掉他的眼鏡。「怎麼又戴眼鏡了?」

    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不戴眼鏡會多麼吸引人,在嘗過那樣的甜頭後,他又怎麼肯回復這個面貌?

    「你不是不要我在別人面前拿掉眼鏡?所以我不拿了。」免得她又想將他送給別人。

    「呆子。」

    她很怕這只是夢,醒來後她依然拖著一身病弱,得再一次逼自己離開他。她真的好怕。

    「你……別亂想。」他看出她的憂慮。「你已經好了,等你復元後,就可以和一般人一樣了,再也不用受心痛之苦。」

    她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嚇壞了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犯疼?」

    「我心痛。」

    「怎麼會這樣?冀的哥哥說不會再發病的!那個庸醫騙我,我去叫醫生!」鍾衍氣急轉身,腰間卻被一股力量拉住。

    黎以盼臉上哪有痛苦的痕跡?「我騙你的。〕

    「你……」鍾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女人才在康復中,就已經忍不住要作弄他了嗎?

    「奇怪,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罵我?」姚望一身邋遢的走進病房內,一臉不爽。(織夢方舟掃校)

    花了一兩天的時間來救一個小女孩,還要被她的男人罵庸醫,真是去他的!

    如果不是還存著一點當醫生的道德,他才不來看她呢!都怪冀那個死孩子,光會給他這個哥哥找麻煩。

    「的確是庸醫。」姚冀跟著走了進來。

    「冀,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是你大哥耶,」姚望一臉被傷透心的樣子。

    「如果你還知道自己是大哥,就回來繼承家業啊!」姚冀一臉冷然。

    「我才不要。」語畢,還扮了個欠扁的鬼臉。

    姚冀額冒青筋,不想繼續跟這個白癡大哥談話,轉向黎以盼問:「你覺得如何?」

    「很好,謝謝你。」黎以盼握著鍾衍的手笑道。

    「那就好,那傢伙也只有這一點用處,不拿來用用太可惜了。」姚冀笑著說,不屑的指指身旁的姚望。

    「冀,我好傷心,你怎麼叫大哥『那傢伙』?」姚望深受打擊。

    姚冀白了他一眼,轉頭又吩咐,「你好好休息。還有阿衍,雖然這傢伙看了她的身體,但我絕對會教他忘記的。」關上門前,姚冀壞心的提醒。

    黎以盼的臉迅速燒紅。鍾衍則楞在原地,姚冀的話在他耳邊不斷迴響。

    「你……你別聽他亂說,那也是不得已的。」她慌張的解釋。

    「他看過你的身體。」而他沒有,他立刻覺得氣悶。

    「唉——你又在悶什麼氣?」

    「他怎麼可以看你的身體?」

    「我說過那是不得已的,不然他怎麼幫我動手術?」黎以盼氣他的呆板。

    話是沒錯,可他就是不能釋懷。

    「那我也要看。」

    「你在胡說什麼?」黎以盼聽了差點沒暈倒。這呆子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膽?

    「那他為什麼就可以?」

    這男人當真呆得聽不下任何一句話了。

    她也動氣了。「想看就看吧!」她別過臉,不理他。

    鍾衍黯淡的臉馬上亮起來,他一把拉開被子,迅速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哎呀!」她大驚,這呆子竟然當真了。

    她白皙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卻有了缺陷,左胸下一道L形的疤痕讓他心疼得皺起眉來。

    「很醜吧?」她不安的說。

    「不,很美,因為這一道疤使你活了下來,我覺得它美極了。」他低頭輕吻了那道疤。

    黎以盼的心充塞著一股熱流,灼得她眼都紅了,她沒想到這呆頭鵝竟也會甜言蜜語。

    「呆子,你這個色狼。」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感動,她放意罵道。

    鍾衍嚇了一跳,他完全沒那個意思的。「不、不,我不是……」他揮著手急著解釋。

    「我愛你,教授。」

    「不是,你聽我解釋……」等一下,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我愛你,呆子。」

    「你愛我?」他開始笑,笑得傻傻的。「你真的愛我?」

    「怎麼?不行嗎?」她又開始凶巴巴的了。

    「可以、可以,謝謝你……」沒想到能親耳聽她說這句話,原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了,他做的一切真的都值得了。

    「為什要要謝我?」她一臉老大不高興。愛又不是交換禮物,還可以謝來謝去的?

    「因為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他滿足的抱著她。從未想到自己能遇到一個讓他如此掛心的女人,更沒想到這女孩也愛他。

    「你越來越會花言巧語了,是誰教壞了你?」

    還不就是她嗎?如果不對她說這些好聽話,她又會生氣,所以他只好強迫自己去學。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我的?」她很好奇,因為她一直對他很凶。該不會……他有被虐待狂吧?

    「很久很久以前。」他不敢說他根本不知道,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久到我都忘了。」

    「差不多是多久嘛?」她打破砂鍋問到底。

    「也許……從上輩子開始吧!」他笑。

    她臉紅,忍不住又啐他一口,「你果然學壞了,這種噁心的話也說得出口。」「我們結婚吧!」

    她著著實實愣住了。

    他說什麼?他是吃錯藥了,還是心血來潮,所以胡說八道?

    都不是。因為他一臉認真的又重複一遍,「我們結婚吧!」

    嗯……要不要答應他呢?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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