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序
小P
一朝情懷為你動,盼能兩相長廝守。
奈何命運來捉弄,使你我各分西東。
朝暮尋覓你行蹤,卻仍徒勞無所功。
深切癡情的戀愛,彷彿短短幾分鐘,
讓我感覺好空洞。他日有緣再相逢,
莫要再說你不懂,我要擁你入懷中。
楔 子
偌大的客廳內,熱絡的女聲不斷說著話,其間夾雜著一、兩句男子的回應聲。
「阿辰,你瞧瞧,她可是媽多年好友的女兒,果真遺傳到她老媽的特質,美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姚培芳興奮的指著照片中的女子道。
「是嗎?」藍耀辰的雙眼隨便掃視過後,便將目光落在窗外橙黃色的天空。
姚培芳見他如此,便拿起另一張照片。「你不喜歡啊,那這個如何?她父親可是與我們藍家合作多年的夥伴,你們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因為她是獨生女,所以她父親用盡心思栽培她,現在她已經成了她父親的左右手,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強人呢。」
「喔。」藍耀辰略微將視線轉回來,瞄了照片一眼後又望向窗外。
「也不喜歡啊,那……」姚培芳見他仍不感興趣,於是將桌上的照片攤開,仔細的挑了又挑,揀了又揀,終於找到一個她認為合適的女人。「這個你一定會『甲意』的。」
這次,他沒有聲音,沒有動作,只是擺著一張撲克臉,直瞅著已逐漸暗去的天色。
「你這孩子是怎麼搞的,喜不喜歡好歹也出個聲啊!」姚培芳受夠了兒子淡然的反應,聲音提高不少。
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她老人家到處奔波,搜集了一堆資料,怎知他半點認真看待的意思都沒有,萬般不願的將目光落在這些照片上之後便故作視而不見,真會把她給氣死。
「不喜歡。」藍耀辰如她的意出聲了,但脫口而出的話更令人氣結。
「好,你開個條件,媽再去幫你物色。」姚培芳捺著性子道。「不用了,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他直接拒絕。
今天一早,母親Call他下班後非回家一趟不可,他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大事,想不到卻是幫他做媒。
喔,得了吧!他的條件還沒差到得用相親的方式來找結婚對象。
他目前不想踏入婚姻,是因為還沒遇到合適的對象,一旦碰對了人,他就會盡最大的努力獲得對方的青睞。
畢竟他可是遺傳了藍家優秀的血統——深情。
端看兩位兄長對待嫂子的憐惜寵溺,羨煞身旁所有親朋好友,相信被他愛上的女人也會是幸福的,只是不知佳人現在在何方。
「你這個不肖子,都已經幾歲了,到現在連半個女朋友都沒有,想想咱們藍家的男丁就剩你還未娶妻,你就體恤體恤我這個做媽的嘛!」姚培芳唱作俱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欲說服他。「你看看,阿日、阿月他們的婚姻這麼美滿,你一點都不嚮往嗎?」
「媽,你那些招數,我看了這麼多年,都能倒背如流了。」藍耀辰苦笑著揶揄道。「是,沒錯,哥他們的婚姻確實讓人羨慕,但就算想結婚也不能急就結啊,我可不想隨便拉個女人進禮堂。」
「死孩子,居然用這種口氣跟你媽說話,枉費我一天到晚教你對人要彬彬有禮,說話要謙虛和善,萬萬不得冷嘲熱諷,你都將我這番苦口婆心丟到馬桶裡沖掉了嗎?」姚培芳惱火的站起身戳著他的頭。
「兒子不敢!」藍耀辰哀然的應聲。
唉!他又不小心引發母親沒完沒了的「念功」了。
她這本事實在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旦她興致一起,罵人的話便如同老太婆的裹腳布般又臭又長,他的耳膜恐怕得忍受數個小時的侵襲。
如果開口反駁她的話,那他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所以此刻選擇沉默是最佳辦法,待她感到無聊,覺得像是對牛彈琴時,就會自動宣告放棄。
「如果你不敢的誘,剛才為什麼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姚培芳打算追究到底。
「我說話本來就這個樣子……」
「還敢頂嘴?你翅膀長硬了,我管不了你了嗎?對啦,人只要年紀一大,就會討人厭……」姚培芳又使出她常用的招數「哀兵之計」。
「媽,你說到哪兒去了,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藍耀辰差點哀號。以母親那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是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是啦,嘴裡沒那個意思,但是心裡是這麼想的。」姚培芳仍抱怨連連。
「媽……」
這時,門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母子的爭執。
傭人立即前去應門。
「雨涵,你來啦。」姚培芳一見到來者,臉上哀戚的神情頓時一百八十度轉變,笑容可掬的拉住她的手。
「伯母你好,我有點事情耽擱,所以來晚了。」宛雨涵有禮地道。
「沒關係、沒關係!」姚培芳連忙將她帶到藍耀辰面前。「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小兒子藍耀辰。」
「你好。」宛雨涵禮貌的向他伸出手,他卻冷眼相待。
「我不知道我媽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我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你,不會有結果的,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聽我媽鬼扯。」藍耀辰面無表情的拋下這些話後,便大刺刺的離去,留下兩個錯愕的女人。
姚培芳很快的回過神,指著他的背影氣憤的叫嚷,但仍止不住他堅決離開的腳步。
宛雨涵趕緊安慰姚培芳的怒氣,似乎對藍耀辰的諸並不在意,但眸中隱約閃耀著光芒,透露出一絲難解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