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當女角頭 第二章
    「媽,我回來了。」顏書恬一走進屋子裡,將自己整個人摔進沙發裡,動也不動像個木頭人般。

    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的顏莉菁聞聲趕緊從廚房走出來。「學校不是都四點多就放學了,你怎麼這麼晚?」

    「唉,別說了。」她現在是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你先去洗洗手,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顏莉菁又回到廚房,煮完最後一道菜,再將煮好的菜都端上桌。

    顏書恬洗好手出來,坐上飯桌,突然想到似乎從她有記億以來,在這張飯桌上,就沒有出現過男主人。

    說也奇怪,一般的小孩到了一定的年紀,也許是幼稚園或是小學的時候,總會問起自己父親的事。  

    她卻是一次也沒有問過,似乎沒有父親也沒關係,她已經很習慣這個家沒有男主人的生活。

    「第一天上課的情況怎麼樣?」

    「媽,別說了,簡直是惡夢一場。」

    「別擔心,我相信我女兒有幸運之神在守護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都會沒事的。」顏莉曹一看她那麼沮喪,趕緊安慰她。「你不是常說你命中有貴人暗暗相助嗎?」

    聞言,顏書恬想起小時候只要有人欺負她,對方陰天不是受了傷,就是一副受到警告的樣子,對她避之唯恐不及。而

    後她又想到了風間皓,唇邊不自覺地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如沾了蜜般甜甜地。  

    「怎麼?真的有人幫你是不是?」顏莉菁看著她臉上甜蜜的笑容,好奇的問。

    顏書恬點點頭,從小到大她和媽媽之間就沒有任何的秘密。

    「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個男老師。」

    「是年輕的男老師?還是老的男老師?」

    「媽——」顏書恬無奈的叫了一聲。「你太三八了啦!」

    「你這不孝女,哪有人罵自己媽媽三八的。」

    「可是你真的很三八呀!」

    「枉費我那麼疼你,你這個沒心肝的女兒。」她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我的媽呀,我當你的女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招對我沒用了啦。」她又夾了一大口青菜塞進嘴裡,吃相一點都沒有女孩子樣。「對了,媽,十五樓住了個和我同學校的老師,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呀2」顏莉菁搖搖頭,夾了一日菜正想送進嘴裡,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將菜放進碗裡。「女兒呀!他是不是就是在學校幫你的男老師?」

    「嗯。」

    「這麼說你和他今天是一起下班回來的?」

    「是呀!」

    顏莉菁突然站起來,還把她也拉起來。

    「媽呀!我還在吃飯,你拉我於什麼?」

    「你去樓上請他一起下來吃個飯,就算是我謝謝他在學.校照顧你。」顏莉菁邊說邊打開大門,要將她推出去。  

    「媽呀!你在說什麼呀!很丟臉耶!」打死她,她也不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請他嘍?」

    顏書恬無奈地說:「真的要去嗎?」  

    她點點頭,十分的堅定。

    「可是真的很丟臉耶!」

    「那這個臉我來丟好了。」顏莉菁作勢要往外走。

    顏書恬投降了,從小到大哪一次不是她先投降。「我去就是了。」

    「你可別只是做做樣子給我看,結果連請都沒請人家就下樓來。」  

    「我哪敢騙你呀!」她媽媽比鬼還精,她怎敢欺騙她呀!

    顏書恬進了電梯,按了十五樓,真希望突然電梯故障,將她關在電梯裡,那就不用出去丟人現眼。

    「當!」一聲,奈何電梯沒有聽到她心裡的祈禱,順利的將她送到十五樓。

    這揀大樓設計成一層一戶,害她連假裝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間的借口都沒有。

    走過去,舉手按下電鈴,心裡不禁祈禱著,希望他出去了。

    「哪位?」風間皓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她又再次希望落空。

    「我是顏書恬。」

    他將門打開,「有事嗎?」

    「我……我……」她真不知該怎麼說,忽然提出邀請很突冗耶。

    「你要說的話那麼令你難以啟齒嗎?」

    「我媽要我請你到我家一起吃飯。」她一鼓作氣的說出目的,然後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表情。  

    「伯母為什麼要請我吃飯?」他感到有些受寵若諒。

    「我把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告訴她,她說要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和幫忙,所以一定要我來請你一起去吃個飯。」

    「伯母太客氣了。」

    「真不好意思,那我不打擾你了。」顏書話以為他是婉拒她媽媽的好意,便想趕緊逃離這裡。

    「等一下。」風間皓叫住了她。「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

    什麼?他真的要去她家吃飯呀!

    他、他怎麼這麼隨便,難道不知道她媽媽只是客套嗎?

    這個人……

    「走吧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換好衣服出來。

    在百般無奈之下,顏書恬帶著他回到家裡。

    她打開未鎖上的門,「請進。」

    他們一走進去,顏莉菁便笑容滿面的迎上來。16快請進、快請進。」

    「伯母您好,很冒昧來打擾您。」

    「你千萬別這麼說,你今天在學校這麼幫我們家書恬,我當然要好好的謝謝你。」顏莉曹帶警他往飯桌走去。「很抱歉臨時準備的,都是些家常便飯,希望你別介意。」

    「伯母,您別這麼說,對一個單身男人來說,只要有碗熟騰騰的飯,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自從高中畢業那年他相依為命的媽媽過世之後,十一、二年來,他總是一個人吃飯,像這樣一頓溫暖的晚餐,讓他感覺似乎又回到媽媽還在的時候。

    顏書恬安靜的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覆看桌上,她才上樓去請個人吃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媽媽竟然又變出兩道菜來,她還真是神呀!

    「既然這樣,我看你以後每天晚上就到這裡來吃飯好了。」

    「這怎麼好意思。」風間皓看一眼顏書恬,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像不太歡迎他。「太麻煩您了。」

    「你別不好意思了,你來吃飯只不過多一副碗筷而已,一點都不麻煩。」

    「媽——」真是的,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和人家這麼熱絡起來。

    「別媽了,還不趕快去幫……」顏莉蕾看警他,這才發覺自個壓根不曉得人家姓啥名何。

    他自動的自我介紹,「伯母,我叫風間皓……

    「喔,書恬你趕緊去替風老師盛碗飯來。」

    「知道了。」顏書恬進廚房盛了碗飯,端給他。

    「謝謝。」他向她道謝。

    顏書恬將自己的碗筷拿過來,往媽媽旁邊的椅子坐下,低著頭猛扒飯,完全不出聲,將自己當成佈景。

    「風老師,你多吃一點,別客氣。」顏莉菁不斷地幫他央菜,他碗裡的菜堆得像山一樣高。

    「媽,他姓風間,不姓風。」顏書恬糾正她。

    「風間?!這麼說你是日本人,那你的中文怎麼說得這麼好?」自從高中畢業那年他相依為命的媽媽過世之後二年來,他總是一個人吃飯,像這樣一頓溫暖的晚餐,覺似乎又回到媽媽還在的時候。

    「我是台灣籍的日本混血兒,父親是日本人,我從小在台灣長大和母親相依為命,直到高中畢業那年母親過世,回到日本,在日本念完大學和研究所才又回台灣來教書。」

    「這麼說風間是你父親的姓。」

    「嗯。」風間皓點點頭,對父親的印象僅只於這個性,其餘的是少之又少。

    「那你現在是一個人住嗎?」

    「從我母親過世後,我就一直是一個人;這麼久了,早已經習慣了。」

    顏書恬聽著他的話,心中泛起一絲酸楚。原來他的成長過程和自己這麼像呀!雖然都沒有父親,但她一直和像姐姐般的母親相依為命,而他那麼早就只剽他孤單一個人。

    「沒關係,以後你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家。」顏莉菁是個感情充沛的女人,聽著聽著,眼眶中隨即泛起淚光。

    顏書恬完全遺傳到她媽媽豐富的感情,尤其看到媽媽一副要哭的模樣,她也跟著想哭。

    一頓晚餐就在低氣壓中結束——

    *****  

    日本東京——

    山本組的總部,坐落於六本本的一棟十層樓歐式建築內。

    在大樓林立的東京,十層樓的建築並不特別顯目,然而因為完全歐風式的設訂,當路人經過這棟大樓前對,總是會多欣賞幾眼。

    遊走黑白兩道的山本組的勢力雖然龐大,現在卻面臨一個嚴重的問題,令幫派大老們苦惱不已,那就是後繼無人。

    三名幫派大老,憂心忡忡的聚在幫裡的會議室裡,商討著山本組的未來。

    「山本老大沒有子嗣,難道我們山本組就要從此瓦解嗎?」渡邊野問著其他的兄弟。

    「我們追隨著老大出生入死,拚鬥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山本組才佔有一席之地,怎能任其瓦解。」田中太郎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你們記不記得風間澈有個兒子?」渡邊野突然想起來。

    松本剛一點點頭,「當然記得。」

    當初山本組是由山本一郎一人赤手空拳創下的,他們幾個因為敬佩他硬漢的氣魄,紛紛死忠追隨著他。

    渡邊野、田中太郎、松本剛一以及在二十幾年前幫山本一郎擋去一刀而斃命的風間澈四人,號稱山本組的四大金剛。

    雖然風間澈死了二十幾年,山本一郎卻不肯讓任何人頂替他的位於,讓外人更敬佩於他對兄弟的情義。

    「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風間?」田中太郎問。

    「聽說風間的兒子幾年前在日本念完書,現在人在台灣教書。」渡邊野曾經見過他一次,如果風間皓肯加入山本組,他絕對會是可造之材。

    「你的意思是說……」田中太郎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松本剛一卻說:「與其找風間的兒子來接掌山本組,不如將老大的女兒找回來。」  

    「老大的女兒?!」渡邊野和田中太郎同時叫出聲。「老大什麼時候有個女兒?」

    「是老大和一個台灣女人所生的私生女,一直以來她們都住在台灣,日本這邊除了老大和我還有已死的風問澈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她們的存在。」

    當年若不是他和風問澈陪著老大—起到台灣,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這麼說老大每年總要去台灣兩三次,都是為了他的女兒嗎?」

    松本剛一領首,「算算她也該大學畢業了吧!」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去台灣把她帶回日本,開始訓練她成為山本組的接班人。」渡邊野是急性子的人。

    「問題是那孩子的母親不希望老大接近她女兒,又怎麼會讓她接掌山本組,過著沒有未來的生活。」

    「松本,你知道她們母女住在哪裡嗎?」田中太郎問。

    他搖搖頭,「不過這要查並非難事。」

    「那你就跑一趟台灣吧。」田中太郎又說。

    「為什麼是我去?」

    「因為只有你見過老大的女人。」渡邊野說得理所當然。

    「那都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哪還會有什麼印象呀!」

    「總之這件事交給你負責。」田中太郎站了起來,打算結束這個會議。「記住,這件事絕不能讓老大知道,一定要秘密進行。」說完他就離開會議室。  

    渡邊野也跟著站起來,「松本,山本組的未來就靠你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隨之離去。

    這兩個沒有道義的傢伙,竟然將這種麻煩的苦差事派給他,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他還有命嗎?松本剛一哀怨的想。

    *****  

    「媽,我去學校了。」

    「路上小心。」

    顏書恬睜著惺忪的睡眼,一打開門,赫然見到等在電梯旁的風間皓。

    「風間老師——」她沒想到他會等她一起去學校。

    「兩個人一起去學校比較不會無聊。」

    「可是……」

    他接過她手中的大袋子,走進電梯裡,「還不進來。」

    「哦。」她只好跟了進去。

    狹小的電梯裡只有她和他,讓她感到侷促不安。

    風間皓明瞭她的黑眼圈一眼。「你昨天半夜跑出去和人家打架嗎?」

    「恩?」她楞了一下,完全聽不道他在說什麼,「什麼?」

    「要不然你的眼睛下怎麼黑黑的?」

    她從電梯裡的鏡子清楚的看見自己的黑眼圈。

    「以後要找人打架可以找我一起去,我可是很會打架的。」電梯停了,他笑笑的走了出去。

    什麼嘛!

    顏書恬嘀嘀咕咕的追過去,一起走進捷運站,上了列車後,風間皓很自然的又將她護在胸前,這讓她又緊張羞澀起來。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學校附近她才說:「風向老師,你先走好嗎?」她停了下來,不想讓其他老師,應該說是施薇茹撞轉睛的瞅著他們看。

    「已經來不及了。」風間皓看見施薇茹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瞅著他們看。

    「什麼意思?」她還狀況外的問。

    他沒回答,只是又牽起她的手,一起走進校門,和站在門口的導護老師道聲早安,在眾目睽睽下走進辦公室。

    顏書恬尷尬的低下頭,完全不敢看一眼尾隨著他們之後進辦公室的施薇茹。

    唉,她真的會被風間皓給害死,明知道施蔽茹喜歡他,還故意做些會讓她誤會的舉動。

    天呀!看來她未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心情忐忑的開完早會,第一堂課鐘聲響,顏書恬立刻拿起課本往教室走去。她內心裡感覺像是逃出魔獄,卻又躍進另一個地獄。

    不知道今天那群看似天使卻是心如魔鬼的學生,會以什麼方式來整她?

    用力的深呼吸,她告訴自己,顏書恬你一定行的,就算他們是一群再頑劣的學生,你也一定可以用你的愛來感化他們,你一定做得到。

    對,就是這樣。

    給足了自己信心,她臉上再度堆上笑容,走進教室。

    「各位同學好,昨晚有沒有睡好?」

    「老師。」突然有位同學站了起來。  

    顏書恬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很快的就記起他的名字。「蕭禹呈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全班同學對新來的老師一下子就可以叫出同學的名字,感到十分地驚訝。

    蕭禹呈也嚇了一跳,看來她還真是用心呀!

    「你有什麼事嗎?」看他沒反應,她又問了一次。

    這句輕柔問話,喚醒了蕭禹呈。「哦。」他從地上拿起一束漂亮的百合花,走到她面前。

    她一見到花,臉色大變,呼吸變得急促,她不停地往後退,一直到背部抵在黑板上退無可退。

    她想說話,可是聲音就像是被消音了般,說不出口。

    「老師,你別緊張,這束花是代表我們的歉意。」蕭禹呈將花捧到她的面前,想交給她。  

    顏書恬僅剽的理智,在花推到她面前時,如煙般消失——

    「啊!」全班同學在她昏倒的那一瞬間尖叫聲四起,想當然耳又引來了隔壁兩班正在上課的老師和學生。

    *****  

    顏書恬醒過來時,人在學校的保健室裡。

    「你醒了呀!」保健室護士楊思安走了過來。

    她趕緊坐起來,「我……我昏例了嗎?」

    「二年八班的那班學生又怎麼捉弄你了?競然把你嚇到昏例?」她也真是可憐,第一年當老師就碰上這麼頑劣的學生。

    「他們——我的課!」她想起自己還在上課中,馬上下床著急地要離開。

    「你別急,你的課風間老師已經替你上完了。」楊思安笑著說。

    「哦!」顏書恬聽她這麼說,總算是放下心來。她看了一眼手錶,卻被嚇到了。「什麼?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是呀!我們還在想如果你再不醒來,可能就得送你去醫院了。」楊思安取笑著她。

    其實教務主任是有打算將她送去醫院,卻被她給阻止了。因為她發現起初她或許是因為驚嚇而昏倒,但到後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才知道她是睡得太沉了。

    「我……」天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競然在學校睡死過去,她不被別人笑死才怪。

    「顏老師,你到底怎麼會嚇到昏倒?」楊思安還是很好奇。

    當風間皓抱著她衝進保健室時,後面跟著二年八班的班長,表情十分無辜的說他們只是想對昨天所做的事表示歉意,所以買了一束花送她。

    結果花都還沒送到她的手上,她就昏倒了。

    「我……我有鮮花恐懼症,只要有人抱著一大束花靠近我,我就會感到沒辦法呼吸,然後就……」她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

    楊思安聞言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該笑的。」可是她又忍不住,因為實在太好笑了。

    丟死人了。「沒關係。」

    記得大學時有個學長捧著一束很漂亮的鮮花要向她示愛,結果人還沒靠近,她就昏死給他看,竟然還把那個學長嚇到當場哭了出來。  

    這件事在校園裡傳了整整一年,害的那個學長以後在學校再也拾不起頭,遠遠的見到她就避開。

    而她當然也因此成為同學之間的笑柄,甚至還傳到別的學校去,讓她「聲名遠播」。*

    「我先回辦公室去了。」顏思恬低著頭走出保健室,回到教師辦公室。

    「顏老師,你怎麼會昏倒呢?」

    「顏老師,你沒問題吧?」

    「顏老師,你年紀輕輕的,身體好像不太好喔!」

    一聲聲的額老師不停地響起,不知是關心還是取笑,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是一根根的針,往她的耳朵裡刺,真是難過極了。  

    顏書恬只能以尷尬的笑容面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顏老師,你今天有幾堂課沒上,你要找個時間把課補回來,知道吧。」林有江過來提醒她。

    「嗯,我會找時間補課。」她點點頭,頭愈點愈低,恨不得拉開拍屜,將自己塞進去算了。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想當然耳,今天的情況絕對沒有比昨天好。

    一到下班時間,她不管是不是沒有人先走,提著包包就要離開,省得聽到更多取笑的話。

    「主任,我先走了。」

    「嗯,回家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林有江安慰著她。

    像她這樣一個才剛踏出校園的新鮮人,被分派到那樣的一個班級,對她來說壓力實在是重了些。  

    「謝謝主任,那我先走了。」顏書恬向他道了謝之後,提著包包便離開了。

    怎知,才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卻碰上了剛回辦公室的施菇茹。她向她點點頭,不想再聽她的冷言冷語的準備擦身而過,奈何——

    「顏老師,睡飽了,沒事吧?」施薇茹一臉諷刺的表情。「看你年紀輕輕的,身體卻不太好喔。」

    什麼話!我是昏倒好不好。「謝謝施老師的關心。」她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人取笑了。「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落荒而逃,就是她現在最佳的寫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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