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照晴和夙小襪討論過後,決定找忻炫-直接談關於夙晴內衣品牌經營權轉讓的事,而不去和華安爾內衣的人談。
官照晴找出忻炫-給她的名片,一起來到位於敦化南路上的忻宇國際併購公司。
她們在來之前,沒先打過電話,到了他們公司,向總機表明來意,等了約十分鐘左右,才有人將她們帶到忻炫-的辦公室。
「總裁現在還在開會,他請兩位小姐先在他辦公室坐一下。」忻炫-的秘書泡了兩杯咖啡進來,又轉達了總裁的話後,便退了出去。
「我們應該先打個電話,約好時間再來的。」官照晴說。
「要我說我們連親自來都不需要,他想要賺這筆錢,怎樣都該他去找我們。」雖說華安爾做的那些齷齪、卑鄙、無恥的事和忻炫-沒有任何關係,但一想到他可以為了賺錢,什麼樣的客戶都來者不拒,她就不免一肚子火,將他們全打入同一類人。
「小襪,別這樣。」官照晴瞭解她在生什麼氣,這幾天她不知罵過忻炫-幾百回,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算在他這個無辜的人頭上。
「我都說了,你自己來跟他談就好了,幹麼拉我一起來。」
「夙晴是我們兩人共同擁有的,而且從那天之後,忻先生有好幾天沒去找你,你不想見他嗎?」
「笑話,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幹麼想見他?」夙小襪一副聽到天大笑話的表情,彷彿官照晴講的是天方夜譚。
「他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尤其是他對你的那份真心,你應該好好珍惜。」
「真心,我看是六月刈菜假有心吧!」夙小襪嗤之以鼻,把她的話當成笑話。「你相不相信,等他目的一達到,他若還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話,我就把我的頭剁下來讓你當球踢。」
「你對他的成見很深耶!」
「算了,我們別再談他了,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真希望和他就此『田無溝、水無流』,老死不相往來。」
就這樣,她們又等了快半個小時,忻炫-和卓浩-才一起回到辦公室。
卓浩-從一進辦公室,雙眼便直盯著官照晴瞧,她永遠帶著那恬淡的笑容,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忻炫-看著好友那一副動心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對於工作,他可是奮戰不懈,對於愛情卻像是個「俗仔」一樣,連告白都不敢,真是沒用。
「你們來公司找我,有什麼事?」忻炫-將手上的資料拿到辦公桌上放好,再過去坐下來。「浩-,你不過來坐,站著發什麼呆?」
卓浩-聽到好友消遣的話,才恢復平常的冷靜,走過去坐下來。
「我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談談關於夙晴品牌的事。」官照晴直接說出來意。
「你們同意將夙晴轉賣給華安爾內衣?」忻炫-瞅著從他回到辦公室後,自始至終都不正眼瞧他一眼的夙小襪。「之前你不是說絕不會賣掉夙晴嗎?」
「有錢讓你賺你就賺,囉哩巴唆一堆做什麼?」夙小襪終於正眼看他,眼中卻帶著憤怒之火。
「我做了什麼事惹得你這麼生氣?」他看得出她在生氣,氣到快要冒火了!
「小襪,別遷怒他。」官照晴握住她握得死緊的拳頭,她真擔心這個有點暴力傾向的好友,會一拳揍出去,就像小時候揍學校那些專門欺負育幼院小朋友的男同學一樣。「忻先生,我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確定華安爾真的要以兩千萬買下夙晴的品牌經營權嗎?」
「沒錯。」
「那麻煩你去回覆華安爾,我們願意賣給他們。」
「我想知道你們突然轉變的理由。」
「你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囉唆耶。」夙小襪感到不耐煩。「你要是不想賺這筆佣金,我們就直接去找華安爾。」
「小襪——」官照晴感覺到她今天的脾氣似乎特別大,怒火也特別旺。「如果你真的捨不得賣掉夙晴,這件事就當做我從沒提過。」
夙小襪這時才發現她的脾氣似乎是大了點,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不過她十分肯定的是她絕不是因為捨不得將夙晴賣掉,而亂發脾氣。
「照晴,你就當做我在發神經好了,別管我。」她站了起來。「我出去走走,你和他們談完,再打電話給我。」
說完,她似風般衝了出去。
「浩-,這事交給你。」忻炫-也丟了這麼句話,很快地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追了出去。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前一秒,他敏捷的閃了進去。
「你做什麼?」夙小襪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高大的他。
「找個地方讓你把話說清楚。」
「把什麼話說清楚?」
「這就要問你才知道。」忻炫-按下B2,電梯就這麼直接從二十五樓一路直達地下二樓,他拉住她的手腕,讓她坐上他的車,離開公司。
「你這是綁架嗎?」
「綁架?」忻炫-側過頭,看她一眼,很快將注意力放在專心開車上。「綁架總要有理由。」
「綁架還要什麼理由?」
「你去過我家,剛剛也見過我的公司,你認為我會為了錢而綁架你嗎?」
「綁架不見得一定要為錢。」
「不劫財,那就是劫色嘍!」他實在不想評論她那發育不全的身材,但真是他交往過的女人中最糟的一個。
他真是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或許是她清純如百合的嬌顏,或是她堅韌如小草的個性吧!
夙小襪不是聽不懂他充滿揶揄的語氣,氣只氣在他說的是實話,讓她根本無法反駁,只能將所有的怒氣吞進肚子裡。
「怎麼不說話?」
「繼續自取其辱嗎?」
忻炫-看她嘟著嘴,忍不住爆笑出來。
「看別人自尊受到傷害,值得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嗎?真是沒品!」夙小襪斜眼瞪他。
「對不起,我不是笑你。」
「你當我是白癡嗎?這不叫笑,難不成叫哭嗎?」
「好了,我不想跟你爭辯。」
「十足無恥小人。」她乾脆將臉撇向車窗,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忻炫-伸出手,拉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住。
夙小襪想收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他大手的緊握,「你放手。」
「不放,永遠不放。」他語氣堅定的告訴她。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這句永遠不放,強烈撼動著她內心中微弱的情感。
「小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忻炫-沒想到自己竟可以如此輕易說出喜歡她這句話,而此刻他對她的回答有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不是笑話,當然不好笑。」
「你覺得捉弄我很好玩是不是?」夙小襪根本不相信在各方面都如此優秀的男人,會喜歡上她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孩。
「你以為我是在捉弄你嗎?」
「不是捉弄,難不成要我相信你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什麼都比別人差的女孩子嗎?」
「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沒信心?」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喜歡上我哪一點?」她很認真的問他。「我長得一點都不漂亮,至少和那天和你在餐廳吃飯的女人比起來,她高貴得像顆珍珠,而我卻只是毫不起眼的沙粒。」
「如果蕭君君像顆珍珠,也只不過是顆養珠罷了。」
蕭君君,就連名字都比她好聽。小襪,只不過是一雙隨時可以被人丟棄的襪子,多麼的貼切呀!
「我沒錢。」
「錢我已經夠多了,不需要你來錦上添花。」
「我沒家世背景。」
「你若嫁給我,你就是忻宇公司的總裁夫人。」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棵菟絲花一樣,攀附著你而活嗎?」
「你不需要像棵菟絲花,你一樣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過你想過的生活。」
「包括我要繼續在夜市賣內衣也可以嗎?」她就不相信,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會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或是妻子,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沒形象的扯開喉嚨大聲叫賣內衣褲。
「雖然我捨不得你工作得那麼辛苦,但是我知道你在工作時是快樂的,所以我可以不在乎。」
天呀!她被他這句話感動得眼淚差點要奪眶而出。
但是理智依舊遠遠凌駕於她的情感之上。
「你的不在乎,也包括不在乎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忻炫-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早在我還沒見過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是個孤兒,我若是在乎,也不會喜歡上你了。」
「你可以不在乎我是個孤兒,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我的母親是個靠出賣自己身體賺錢的妓女?」夙小襪說完後,仔細注意著他的表情和反應,從他原本緊握住自己的手,無意中放開了些,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忻炫-聞言後,受到強大的震懾,閃過一抹無法置信的驚愕,但當他感覺到她的手想收回時,才猛然驚覺自己在無意間傷害了她。
他放開她的手,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來,他無法一邊開車,一邊和她談論。
夙小襪見他將車停在路邊,一顆心早已碎成千萬片,痛楚難當。但為了保留自己那僅剩的自尊,她臉上仍帶著笑容。
她不會怪他,怎能怪他,她知道,不管是誰,都無法接受這種事。
夙小襪在車一停住,馬上推開車門下車,速度快得讓忻炫-來不及阻止她,只能趕快下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往前跑。
「你為什麼要跑?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
「忻炫-,求你別這麼殘忍,讓我保留僅剩的一點尊嚴。」雖然從小在育幼院長大,但她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她的成績比別人好,她也很努力的工作,讓自己過著最充實、最快樂的生活。
現在卻因為他的出現,在他面前,讓她明白花了十八年建立的自信和自尊,就像是築在沙灘上的沙堡,只要海水一打上來,就全都蕩然無存,脆弱到不堪一擊。
忻炫-看著她眼眶中閃爍著淚珠,卻強忍著不讓淚流下來的模樣,對她的倔強感到心疼不已。
他將她拉進胸前,緊緊地摟住她,希望自己寬闊的胸膛能為她擋去風風雨雨,成為她最安全的避風港。
夙小襪僵直著身體,貼靠在他溫柔的懷裡,感覺到兩顆心是這麼靠近,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胸膛好溫暖,他的雙臂好強壯,差點讓她誤以為這將會是她最後歸屬的港灣。
只是她很明白,這裡不屬於她,從她五歲時母親拋下她自殺開始,她就已經注定這輩子要一個人漂泊在浩瀚無止境的人海中,獨自去面對不管多大、多無情的狂風巨浪。
夙小襪嗅著屬於他的味道,許久之後,她輕輕推開他,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往後退了好幾步,勇敢的抬起頭看著他。「不管怎樣,我還是謝謝你。」
「什麼意思?」
「謝謝你喜歡我,這對我來說,已經讓我感動不已。」夙小襪轉過身,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孤獨的走著自己的路。
忻炫-並沒有再追上去,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她需要獨處的時間,但是他也明白,以後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繼續過著孤單的生活。
忻炫-追著夙小襪出去後,卓浩-從官照晴那裡知道了這幾天華安爾對她們所做的一些事,及她們答應賣了夙晴,是為了幫助一個以前常照顧育幼院的人解決財務困難。
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他先送官照晴回家,拿了那個裡面裝著死蟑螂的盒子,和她們的車被戳破輪胎及打破車窗的照片。
等忻炫-一回公司,他馬上將那些東西拿給他看,將事情全告訴他。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卓浩-對華安爾竟然對兩個弱女子做出這種卑鄙、陰險的事,氣得想將楊克勤抓起來痛打一頓。
「我現在和你一樣,很想將楊克勤那個混蛋痛揍一頓,-為那種人犯法不值得。」忻炫-的憤怒和卓浩-一樣。「這件事我會處理。」
「嗯。」
「浩-,你幫我去查一下官小姐說的那間鋼鐵工廠欠銀行多少錢,去找那間銀行處理一下,還有育幼院那塊地的地主是誰,想辦法將那塊土地直接以育幼院的名義買下來。另外你再幫我問育幼院的院長,看她知不知道小襪在被送去育幼院之前住的地方。不過記住,這件事別讓其他人知道。」
「你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夙小襪!」卓浩-和忻炫-認識了將近十年時間,一起工作也有五年了,不管是在美國唸書時,白人、黑人還是黃種人,就是抗拒不了他那張帥哥臉,女人如排山倒海的一個接一個投入他的懷抱。
所以身材不夠婀娜多姿,長相不夠漂亮的,他還真看不上眼呢!
沒想到,他竟會愛上一個不論在各方條件都不算好、不起眼的女人,套句看好戲的人說的話,那大概是「報應」吧!
但愛情又豈有道理可言,愛要來擋都擋不住。
「你呢?打算幾時才對官照晴告白?」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想嚇到她,而且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所以我想還是先跟她當普通朋友。」
「我卻不這麼想,不管她有沒有男朋友,你都有追求的權利,至於選擇權在她。」
「現在不談這些,先把華安爾的事處理完再說吧!」卓浩-低著頭,帶著一絲落寞的神情,轉身走出忻炫-的辦公室。
蕭君君實在不願意就這樣和忻炫-分手,她也知道最大問題出在他母親身上。因而,她特別去珠寶店買了一隻數萬元的翡翠手鐲,故意選在忻炫-上班時間到他家,去向他的母親賠罪。
曾宜蓉雖然很不喜歡蕭君君,但在警衛用對講機詢問她之後,她還是讓她進來。
一來她可是個有教養的人,人家來者是客,總不好意思請人家吃閉門羹;二來,她也想趁這個機會,跟她把話說清楚,讓她以後別再和兒子糾纏不清。
「伯母,您好。」蕭君君態度謙卑有禮,和上回那氣勢凌人樣,真是判若兩人。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個煮飯打掃的歐巴桑,可承擔不起。」曾宜蓉還是忍不住消遣她,然後去倒了杯柳橙汁給她。「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高級燕窩可以招待。」
蕭君君將火氣忍了下來,她不斷告訴自己,為了重新擁有忻炫-,這一切忍受都是值得的。
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首飾盒,「伯母,我今天是為了上次的事,專程來向您道歉的,您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
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能給人家太難堪。「事情過了就算了,這禮物太過貴重,你還是收回去。」
「伯母,這只是我一點點心意,您要是不收,那就是還不肯原諒我。」蕭君君裝出一副很誠心的表情,想博取曾宜蓉的原諒。
「這件事我已經不介意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
「伯母,您真是寬宏大量,謝謝您。」蕭君君聽她這麼說,終於放心了。「伯母,平常您都是一個人在家,那我以後可以常來陪您聊聊天,也可以一起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
「蕭小姐,其實你今天來的用意我很瞭解,為了不讓你浪費時間、白費心機,我還是老實跟你說了吧。」
「伯母,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兒子或許和你交往過,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我心目中的媳婦是像小襪那樣乖巧、善良的女孩子。」
「小襪!」蕭君君這時才想起幾個星期之前,她生日那天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女人,當時她就感覺忻炫-對她似乎不太尋常。
她還記得那個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論身材也沒身材,所以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沒想到她卻莫名其妙的輸給那一無是處的女人。
「蕭小姐、蕭小姐……」曾宜蓉連叫了幾聲,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她只好用手推推她。「你怎麼了?」不會是刺激太大了吧!
「伯母,您說的小襪是不是賣內衣的那個女孩子?」若是她沒記錯,忻炫-似乎有提過一個叫「夙晴」的內衣品牌。
「沒錯,她真的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女孩。」
「伯母,謝謝您肯原諒我上次對您的不禮貌,那我先告辭了。」蕭君君站起來,走往大門。
曾宜蓉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首飾盒,「蕭小姐,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
「伯母,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您不收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平常也不愛戴首飾,我收了也只是放在抽屜裡,你就拿回去送給你媽媽。」曾宜蓉還是將首飾盒交回她的手上。
蕭君君只好收回,一離開忻炫-家,她馬上打電話給一個當模特兒的朋友,約她出來喝下午茶,打聽一下消息。
「你好久沒找我了,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洪曉薇和蕭君君是在一次的時尚Party中認識,或許是因為喜好相同,所以很快就成為好朋友。
「曉薇,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
「你有沒有聽過夙晴內衣?」
「夙晴內衣,我知道呀!」
「你知道,那你對夙晴內衣瞭解多少?」蕭君君一聽到她知道,馬上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
洪曉薇看了她一眼,瞧她著急的模樣,便問:「你是想知道關於夙晴內衣的事,還是有關於夙小襪或是官照晴的事?」
「你認識夙小襪嗎?」
「認識,她們兩人剛好都是我同一所高中的同學,當我聽到她和官照晴創了一個叫做夙晴內衣的品牌,還讓華安爾內衣營業額掉了兩成時,也感到不可思議。」
「那她的家世背景好不好?她爸爸是做什麼的?」
「夙小襪和官照晴都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孤兒,她根本不知道爸爸w*;是誰,還聽說她是在媽媽自殺後,被她媽媽工作地方的媽媽桑送到南投育幼院去的。」
「媽媽桑?」蕭君君一聽,又是一驚。「你是說酒店的媽媽桑?」
「不過那些都是傳聞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洪曉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花茶。「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做什麼。」她當然不能讓她知道忻炫-為了一個孤兒甩了她,這要傳出去,她以後不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曉薇,你知道她的內衣店開在哪裡嗎?」
「店?」洪曉薇笑了出來。「她們只不過是在士林夜市擺攤而已,哪來的店。」
「你是說她連店面都沒有,只是賣夜市地攤貨!」
「沒錯,粗糙的地攤貨竟然能讓國內最大的內衣公司業績大受影響,也難怪華安爾的楊總經理,會想盡辦法要買下夙晴的品脾。」前陣子華安爾有場內衣秀,她剛好也是走秀的模特兒之一,是聽華安爾公關部的職員說,她才知道。
「曉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蕭君君拿出本來要送給曾宜蓉的賠罪禮,轉送給洪曉薇。「這送給你,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拿去換。」
洪曉薇拿起首飾盒,打開一看,「好漂亮的翡翠鐲子,你怎麼會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喜歡嗎?」
「這麼漂亮的鐲子誰會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
一隻幾萬塊的手鐲,換來這些消息,比起身價數十億的忻炫-,花這麼點小錢,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