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信義計畫區某億萬豪宅裡,一對全身赤裸的男女,正上演充滿情慾的激情床戲。
「邦,你真的太棒了,是我見過最勇猛的男人。」她滿心歡喜的稱讚著他。
沉正邦躺在她身邊,點了一根煙,送到她唇上讓她先抽上一口,自己再繼續抽。
「邦,我已經無法再待在那個老頭子身邊了。」蕭涓涓一想到喜怒無常又暴躁易怒的相雷行,滿臉儘是嫌惡和厭煩。
「那老頭子最近又有什麼動作嗎?」當年他精心安排讓蕭涓涓成功去誘惑相雷行,讓他和結髮妻離婚,讓他唯一的兒子因而恨他,父子感情決裂。
「前幾天他又將律師叫到家裡,那個死老頭根本不打算將公司留給小胤。」
「他發現小胤不是他的兒子了嗎?」沉正邦問。
「應該不會吧!」
「小胤呢?」
「說到這個孩子只會氣死我,真不知他像誰?個性安靜的像個女孩子,更氣人的是,人家相濯怏根本把他當成仇人,這個笨蛋卻一直把他當成偶像一樣,不管做什麼都以他為目標,向他學習。」蕭涓涓一說到兒子,心中便有氣。「阿邦,我看你乾脆將公司資產全部一次掏空,然後我們帶著小胤離開台灣,到國外逍遙過我們的日子。」
「你要我掏空公司資產?」
「沒錯,你是公司的財務經理,想要掏空公司資產對你來說有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你只要隨便掏空個幾十億,我們後半輩子就可以過著很優渥的生活了。」
「你要知道整個相禾集團總資產可不只幾十億,而是上千億。」他的野心可沒那麼小,他要的是全世界。「涓涓,再忍耐幾年,那老頭幾年前不是得了鼻咽癌嗎?」
「是呀,六年前還以為他很快就會掛了,誰知道他發現的早,根本死不了。」一想到她又白白在他身邊守了六年,她就嘔死。「邦,這種生活我真的過不下去了,你可得想想辦法,難道你真的願意讓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輩子跟別人姓,叫別人爸爸嗎?」
「一個要成功的人,總要有所犧牲。」別說兒子,他連老婆都可以送人了,況且,只要一擁有相禾企業集團,老婆、兒子要多少就會有多少,到時候她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你放心,讓我想想辦法。」只要相濯怏不回相家、不進公司,總有一天公司一定會是屬於他沉正邦一個人的。「對了,聽說這幾天相濯怏開了個人畫展,還獲得很大的迴響與好評,老頭有沒有什麼反應?」
「老頭嘴裡雖然不說,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一直都很以相濯怏為傲,甚至到現在還不放棄要他回家來團圓的念頭。」
沉正邦不說話,腦海裡開始思索著,再不快點行動,假如被相雷行那老頭發現他做了假帳,挪用了公司的錢去做其它投資,到時別說半毛錢都撈不到,只怕要去吃免費牢飯了。
蕭涓涓將他手中的煙拿走,一個翻身,再次跨坐在他上方。她像個欲女般,不將沉正邦搾乾不會善罷甘休。
像她性慾如此強的女人,那行將就木的相雷行是怎麼也無法滿足她的需求,也只有像沉正邦這樣強壯勇猛的男人,才能滿足她。
相濯怏的個人畫展終於圓滿結束,此次展出近百幅的畫作,其中除了被安-若寄到歐洲參加美術大賽得到第二名的那一幅「海邊孤影」為非賣品之外,其餘作品全數賣掉。
甚至還有一些在畫展結束前一、兩天才來觀展的人,因沒能買到畫而紛紛向她們詢問是否還能買到相濯怏的作品。
這一次展出完全是她們始料未及的大成功,安-若最初的用意只想藉由畫展,讓大家知道台灣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畫家,讓許多愛好藝術的風雅人士能多多給有才能的年青畫家機會,卻沒想到會如此的盛況空前。
「安小姐,有好多媒體記者一直在詢問想採訪相先生的事,現在該怎麼辦?」陸秋薇這兩天真是電話接到怕了,打從安宣藝廊辦過各種個展,攝影、美術甚至還有雕刻展,也沒像這一次這樣,展覽都結束了,詢問有關於相濯怏的電話卻不曾停過。
也許是他從頭到尾沒出現過,他的神秘引起了媒體和大家的興趣,也或許是不知哪個記者,神通廣大的挖出他是相禾集團總裁相雷行長子的消息,讓大家想多挖一些新聞。
「我也沒辦法。」安-若也是一臉無可奈何,由多次接觸得到的經驗,明知想要他接受採訪根本是天方夜談的事,又何必自討沒趣去碰釘子。
陸秋薇將眼神投向一旁認真在算著帳的宣柏筠,提議道:「要不要請柏筠姊去和他說說看,如果他肯接受採訪,對他絕對會有更大的幫助。」
「算了,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是不會想藉宣傳、作秀讓大家注意到自己的作品。」
「這真是好可惜,若能趁勝追擊,他功成名就就指日可待了。」陸秋薇不禁為相濯怏感到惋惜。
「一個有能力的人,總是會有機會的。」安-若笑笑的說。「這幾天大家都累了,下個月藝廊就休息一個星期,你不是說想出國去玩,趁這個機會你可以好好安排一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藝廊還會替你出所有旅費。」
「真的嗎?」陸秋薇高興的都快飛起來了。「謝謝你,你真是最好的Boss。」
「你要謝就去謝謝相大畫家,實在是他這次的畫賣的太好了,讓我們藝廊賺了不少。」
「沒錯、沒錯。」
宣柏筠正好把帳算好,一抬起頭來就看見她們似乎笑的很開心,不解的問:「有什麼事值得你們這麼高興?」
「安小姐說下個月藝廊要休息一個星期,還要提供我出國的旅費,我當然開心啦!」
「那真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柏筠,我看我們就趁這個時間帶呈呈出去玩玩,上一次我去花蓮,發現那裡真的很不錯,我們還可以和呈呈來一趟海洋生態之旅。」
「嗯,聽起來挺不錯的。」
「那就這麼決定了,過兩天我就請我在旅行社上班的朋友幫我們訂飯店、安排行程。」安-若一想到又可以出去玩,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樂翻了天。
「可是你現在懷孕快六個月了,大哥會答應讓你去嗎?」宣柏筠瞥了眼她隆起的肚子,實在很懷疑。
「他要是不答應,我就像上次一樣,一個人離家出走。」反正她已經吃定他了,不怕他不答應。
「我大哥的心臟可沒那麼強,你別再測試他了。」
「呵呵──」陸秋薇笑著回到裡面辦公室,繼續將畫包裝,再請快遞將畫送到買主手上,才能早點將尾款拿到。
安-若則在陸秋薇離開後,走到宣柏筠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柏筠,關於呈呈親生父親是相濯怏的事,你有打算要告訴你大哥嗎?」
「大哥知道什麼了嗎?」
「你以為柏寰是笨蛋呀!他目前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想這種事是不該再瞞騙他,再怎麼說他總是最疼愛你的大哥,這世上還有誰比你們兄妹還要親。」
「我是怕大哥傷心、生氣,才一直不敢告訴他。」
「就算是如此,這事你也總不能隱瞞一輩子。」
宣柏筠輕點了下頭。「我知道了,我會找個適當的時間告──」當她看見鐵青著臉色站在門邊的人時,未說出口的話整個被嚇得嚥了下去。「大哥!」
安-若一聽見她那聲大哥,也嚇得趕緊轉過頭一看,心中一驚,開始念著阿彌陀佛。別看他平常脾氣很好,也就是因為他的脾氣好,所以當他一生起氣、變起臉來才更可怕。
安-若笑盈盈走過去,欲用她一慣的伎倆讓他先平撫一下,免得火冒太大,會燒到無辜的人。
「親愛的老公,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太想我了呀!」
宣柏寰臉色一凜,瞪了她一眼,讓快要靠近他的安-若嚇得馬上停下腳步,然後一小步又一小步的倒退回去。
「老公,你嚇到我肚子裡的寶寶了。」她嘟嘟嘴,故作害怕的表情。
「安-若,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和你算帳!」
哇咧!連名帶姓的叫,看來是逃不過了。
「大哥,你別怪大嫂了,是我拜託她不要跟你說的。」
「很好、很好。」宣柏寰連說了兩個很好,點點頭。「我看你是從來沒把我這個大哥當成一回事。」
「不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連-若都知道的事,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你自己神經大條沒發現,怎麼可以怪我們瞞你。」安-若小小聲的嘀咕著。
正踩在風火輪上的宣柏寰,聽見妻子的話,又惡瞪了她一眼,這白癡女人,還看不出他已經氣得想殺人了嗎?
「大哥,晚上回去後,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現在說。」
「可是……」
「柏筠,你就現在全告訴他吧!」安-若將暫時休息的牌子掛在外面,再將門鎖上。「你們兄妹慢慢談,他要是喪失理智要打人時,你就大聲叫,我會替你打電話報警。」她進後面辦公室前,還故意丟下這句話,來消遣自己老公。
宣柏筠先去倒了杯水給他,再慢慢地將六年前她和相濯怏相戀、相愛到分手,以及她為什麼會那樣匆促的在大學一畢業馬上和周奕浩結婚的事,全盤說出。
「大哥,當時你在美國唸書,我不想讓你替我擔心,才一直都沒告訴你。」
「我一直都那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雖然說愛情無罪,但是她怎麼可以如此地荒唐。「我甚至對奕浩背叛你,而導致你們離婚一事,對他一直不能諒解,沒想到……」
宣柏寰一想起自己對周奕浩說過的那些過份的話,他非但沒有為自己辯解,反到將一切責任全都一個人默默承擔下來。
「對不起。」宣柏筠低著頭,愧疚的不敢看他。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奕浩。」
「我知道我這輩子欠他太多,和他結婚後我也一直很認真想當一個好妻子,也希望自己能愛上他,我真的努力過了,可是……」
「你既然不愛奕浩,當年你就不應該答應嫁給他,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深愛你的男人?!」
奕浩明知道柏筠愛的是另一個男人,甚至還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卻因為深愛著她,而無私、包容的接受這個孩子,發自內心的去疼惜這個孩子,這絕非是普通男人可以辦得到的事。
宣柏筠低下頭,咬著唇,默然無語──
宣柏寰知道了所有關於相濯怏的事,忍了一個星期,終於按捺不住。跟-若要了他的地址,決定去痛打他一頓,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開著車來到了相濯怏的住處,一見到他什麼話也沒說,先給他一拳,打的他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我這一拳是替柏筠打你的!」說完之後又抓住他的衣襟,往他右臉頰再送上一拳。「這一拳是替呈呈打的、這一拳是替奕浩打……」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拳頭二落在相濯怏身體上的每一處,臉被打的瘀青,胸口、肚子吃上的拳頭更是無數,直到他發洩完所有怒氣才停止。
而相濯怏始終沒有還手和反抗,對於他揮過來的每一拳他都默默地承受下來,終於他被打到躺在地上,宣柏寰才住手。
打人的人也累得像條牛。原來打架,不,應該說是打人竟也是如此耗費力氣的事,但為了替妹妹出一口氣,就算是累死,他也非得痛揍他一頓不可。
而宣柏筠一得知大哥跑來找相濯怏,將呈呈托給大嫂之後,馬上坐出租車趕了過來。
一下車,就看見相濯怏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眼睛腫了、臉頰瘀青,嘴角還帶著血絲。
她蹲在他身邊,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不敢隨便碰他。「大哥,你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這個樣子?」她看的好心痛、好不捨。
「那是因為他該打!」自從他知道有個男人如此對待他最疼愛的妹妹之後,他的內心就自責不已。
當年若是他不出國唸書,柏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更不會在最茫然彷徨時接受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的幫助。
柏筠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責任,不該由奕浩來替他承擔,他卻還錯怪了奕浩。這口氣、這個仇他怎能不報!
「這不是濯怏的錯,他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我懷孕,否則……」她又咬了下唇。她知道濯怏是個有擔當、負責任的男人,當時他若是知道她懷了孩子,說什麼也絕不會棄她於不顧。
「這種人渣、垃圾,你到現在還替他說話?!」
「大哥,我求你別再這麼說他,你不瞭解他。」
「沒錯,我根本也不必去瞭解這種人渣。」宣柏寰走過去,將她拉離他的身邊。「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來找柏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大哥──」宣柏筠想要掙開大哥緊抓住她的手,「大哥,他傷得好重,讓我先送他去醫院好嗎?」
「他這麼無情對你,你還要關心他的死活幹麼?!」
「大哥,我求你讓我先送他去醫院好嗎?」宣柏筠流著淚,哀求著。「我答應你,以後絕不再見他。」
「你為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你都忘了嗎?」
「大哥……我愛他呀!」這句隱藏在心裡六年的話,終於再度說出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無法真心去愛奕浩嗎?那是因為我無法同時愛著兩個男人。」
「柏筠,你──」宣柏寰被妹妹最深情的告白給震撼住了。
「大哥,我知道我對不起奕浩,我讓你失望、傷了你的心。但是我從來不後悔自己愛上他,是他讓我懂得愛情,淺嘗愛情的各種滋味,對我來說是一輩子最美的回憶。」
躺在地上的相濯怏聽到了她勇敢的表白,內心受到強烈的震撼同時讓他深感愧疚。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人,是他的懦弱害慘了兩人,六年前選擇當一個愛情的逃兵,只因為他害怕面對真實的自己,而寧願用冷漠來包裝自己的感情。
然而,六年後,他依然只能選擇當一個懦夫。
他渾身痛楚的從地上爬起來,卻雙腿一軟又跌了下去。
「大哥──」宣柏筠想過去扶他,宣柏寰卻不肯放手,讓她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假如他對你還有一點在乎,就算用爬的,他也要自己爬過來。」為了保護妹妹,說什麼他也不能放手。
相濯怏再度爬了起來,帶著全身的傷,拖著腳步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去。他望著她,眼神裡也只容得下她。
「濯怏,你別在意我大哥說的話,他只是心疼我,你千萬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搖搖頭,「不,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人渣,你應該聽他的話,離我遠遠的,別再來找我。」
「你不是,別這樣說自己。」
「你看清楚,像我這種人,哪一點值得你愛?」
「我愛,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我都愛你。」他的話,讓宣柏筠激動的眼淚直流,不顧大哥的心痛、不顧大哥的感受,只想讓他知道她對他的愛從來沒變過。
「就算你仍然愛我,那又怎麼樣呢?」相濯怏笑著,笑容裡帶著鄙夷。「你別忘了,你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你以為我還會接受你嗎?」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雙面刀,刺傷她的同時,也刺傷自己。
宣柏筠聽了他帶著鄙視的話,蒼白著臉,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用這殘酷的話來傷害她對他的愛!
「你這個王八蛋!」宣柏寰氣得又一拳往他臉上揍過去,相濯怏頓時鮮血直流,卻依然無法消除他胸中的怒火。
接連著無數的拳頭紛紛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無力招架,也不想招架,只是淡淡的開口,「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還是一樣不會要一個別人不想要的女人。」筠,原諒我!
「可惡,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宣柏筠早已被他無情的言語傷得體無完膚,她對他的愛碎成千千萬萬的碎片。
六年前分手,她從來不恨他,如今再度重逢,她從不敢奢望還能回到他的身邊,只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大哥,我求你別再打了!」她衝過去,抓住大哥又將落下的手。「他不愛我不是他的錯,求你讓我保留一點尊嚴吧!」
「他可以不愛你,卻沒有資格這樣污辱你。若不是因為他,你會帶著孩子嫁給奕浩嗎?你失敗的婚姻,最該負起責任的人是這個混蛋!」若是殺人沒罪,他恨不得將他剁成肉醬,然後丟去餵狗。
「大哥──」
「這種男人還值得你替他求情嗎?」宣柏寰站了起來,對躺在地上的相濯怏警告。「你聽好,假如你敢再出現在柏筠面前,我見你一次,絕對揍你一次!」
「走!你們快走。」
相濯怏感覺到腦子裡再度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咬緊牙,不願讓她看見,她是那樣的纖細敏感,若讓她發現了,他所做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嗎?
絕對不可以──
宣柏寰拉住妹妹的手,走回車旁,當她坐進車子裡時,似乎聽到一聲很微弱卻又充滿著痛楚的聲音。
她想下車查看,車子卻以最快速度駛離。
「筠,對、不、起──」相濯怏說完這句話後,再也承受不住強烈劇痛,黑暗朝他突襲而來,下一秒鐘他完全昏迷了過去。
宣柏寰離開那裡之後,才將車速放慢下來,轉過去看著傷心難過的妹妹。「那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再去愛他。」
「大哥,對不起。」
「總之,我不准你再見他,否則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大哥。」為了保護妹妹,他不得不這麼做。
沉正邦雙眼緊盯著計算機屏幕,臉色愈來愈難看,遇上全球經濟大風暴,就連美國股市也不能倖免於難,整個股市已經狂跌了一個星期。
半個月前他才投資進去的三億,如今只剩下一億不到,接踵而來是需要回補的金額,短時間內他該怎麼再去籌這筆錢。
鈴──
夜半的電話鈴聲讓人聽起來感到毛骨悚然,沉正邦接起電話,聲音中充滿著驚懼──
「喂?」
「沈先生,我們投資在美國股市的資金一夕之間全沒了,後天必須馬上再補進一億元,否則所有股票會全部被斷頭。」沉正邦在美國委託的財務經理人緊急電話告知。
「怎麼會這樣?!」
「沒辦法,美國股市目前就像是吃了洩藥般,狂洩不止……」
沉正邦掛斷電話後,整個人癱軟在椅背上。
現在該怎麼辦?短短兩天之內他到哪裡去湊出一億!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前不久蕭涓涓說過的話,這些年他陸陸續續挪用公司的公款,然後在帳務上做了些手腳,到目前雖然尚未被發現,但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他還懂。
看來他長期的計畫得提早進行了,否則……
他快速回到房間,找出一隻小行李箱,隨便收拾簡單衣物,再將所有貴重的文件和重要資料及護照,放進公文包中。等他成功進行完他五鬼搬運的計畫,就算有人發現,他也早已在世界某個地方,過著他逍遙自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