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命定的男人!”魏可人失神的低著頭走回枸櫞,不住地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我不會跑,你用不著這麼熱情!”坐立不安的封-見著魏可人進門,懸在喉頭的心終於落了地,可當她失魂落魄的撞上立在她眼前的自己時,他的雙眉不禁皺攏了起來,伸手穩住她反彈的身子。
“喔!”她驚呼一聲,捂住被撞疼了的額頭。“你沒事干嘛待在這兒擋路,當自己是門神呀?”
“想投懷送拖就直說,何必找籍口呢?”他以指輕抬她的下頷,不動聲色的檢視她是否有遭受到其他的傷害。
魏可人拍掉他的手,白眼一拋,還來不及回嘴他就已經先開口了。
“別想否認!”他的指點在她的唇上,制止她開口。
“要不你怎麼解釋,整個客廳那麼大,你哪兒不走,偏偏往我身上直撲過來呢?”
她失神的模樣雖然讓他憂心,可他卻不急著套話,反而故意刺激她,迫她回神。
他喜歡看她朝氣蓬勃的樣子,就算氣呼呼也好過死氣沉沉。
“明明是你故意擋我的路,居然還有臉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真是不要臉!”魏可人氣不過的張嘴咬他的指。
“女人就是女人,說一套做一套,明明饑渴得很,還要故做矜持。”他故意曲解她咬住他手指的舉動,受痛的手指還在她口中攪和,刺激她的感官。
經他一逗,魏可人連忙張口松開他的指,吸著嘴退後一步。“少將你齷齪的思想影射到我身上
來。”
“算了,好男不與女斗,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是,我懶得和你計較。”見她紅著臉,鼓著頰,精神全回來了,他揪緊的心這才落了他。
長手一撈,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低首攫取她嘟高的紅唇,腦中同時想著該如何套她的話才好。
被吻得昏頭轉向的魏可人第一個閃過腦中的念頭不是掙脫,也不是沉溺,而是丸葉桔梗和她的男人的狂情烈愛。
丸葉桔梗雖然總對她微笑著,可她卻清楚的看見那雙帶笑的眼中盛著滿滿的無奈和絕望。
那種只為對方著想的濃情烈愛究竟是何種滋味,竟能讓人生死相許。
終於嘗夠了她的甜美而停止對她做“人工呼吸”,封-原本還得意於魏可人的沉溺,可開心還不到十秒鍾,他就發現她根本不是被他吻昏了頭,而是神游去了,頓時氣結不已。
“該醒醒了!”氣不過的他俯下身,輕咬她的唇瓣一口。
Shit!她被綁去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該不會是被那個渾身邪氣的男人迷住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封-的心忽然一震,雙眼倏地瞠大,捉到她紅杏出牆似的瞪視著她。
“你幫幫她好嗎?”魏可人下意識的為丸葉桔梗求情。“休想!”他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她。
Shit!她果真被那個綁架她的邪氣男人迷住了!
竟為他求起情來了!
封-滿心不是滋味的直瞅著她,那探索意味強烈的目光看得魏可人渾身寒毛直豎,但為了丸葉桔梗,她仍是鼓起勇氣迎上他犀利的目光。
“如果我願意將自己的機會讓給她呢?”
封-犀利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分指控。
指控她的爬牆!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魏可人逃避的垂下眼,當下被封-解讀成心虛,因此他的目光開始冒出了火光。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再醫我的心了,改去醫她的病,如果手術成功,我依然是你的人。”既然注定是他的人,那她的心醫不醫都不重要了,倒不如將機會讓給令人心疼不已的丸葉桔梗。
“沒興趣。”他冷冷的回應著。
“醫她,可以同時收兩份酬勞,何樂而不為呢?”
“是很好,可惜他不該威脅我。”更不該拐了你的心!
“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她威脅你,你怎麼可以遷怒到她身上?”
“你是在為那女人求情?”而不是幫他!頓悟的封-眼睛一亮,渾身的煙硝味頓消。
“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她?”
“不幫!”開玩笑,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心是否痊愈,可他卻不得不在乎,因為在醫她的過程中,他就不小心把自己的心一點一滴的拿去填補她心的缺口了。
這下子要是不將她醫到痊愈,那他豈不虧大了嗎?
“你再說一遍!”魏可人握緊拳頭仰視著他,為他的冷血感到心寒。
“我說不就是不,任何人都體想動搖我的決定。”
“很好,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賭約你輸定了。”話一落,她扭頭就走,因為她知道依他那冷血的性子,怎麼求都是沒用的!
“把話說清楚!”封-將她拉回來,雙手定住她的雙肩,皺著眉望進她死寂的眼。
“它曾經有好轉的跡象,如今卻因為你的冷血而傷得更嚴重!”她指著自己的心,“丸葉桔梗讓我明白人間有情,溫暖我的心,縫合我的心傷;可你卻讓我見識到人世間的無情,凍傷我的心,扯大未愈的傷口。”
“我無情?這就是你對我的感覺?”
“難道不是嗎?之前你可以為了你的原則,不理我的死活,現在你又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原則,對一個瀕臨死亡的女人見死不救,就因為她的男人曾威脅過你。”
最可悲的是,他這麼冷血的男人竟然是她命定的男人!
“看來你對我很不滿。”他咽咬她的頸,懲罰她對他的不了解。
魏可入僵著身子,撇開頭不願理睬他。
“那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幫她?”他吃味地問著,無視於她的冷漠繼續嚙吻她的頸,直到盡興才抬起頭來。
“要吃我豆腐就趁早,提醒你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她挑明的提醒他賭約期限將屆。
動搖不了封-的魏可人為了不想見到他,干脆走出枸櫞,參觀起住了十個月,卻仍未走透的情婦社區。
在游走的過程中,陸陸續續認識了社區裡的其他女人,充分的感受到她們的善意和溫暖,因此她漸漸地敞開自己的心胸,接納她們真誠的友誼,並適時地伸出自己的友誼之手,付出同等的關愛。
這日,當她晃經雙瓣翠菊時,她一雙柳眉霎時鎖得死緊。
“你這笨蛋!早跟你說我不吃螃蟹了,你還煮那麼一大鍋!”薛-心疼的檢視雙瓣翠菊不小心被蒸氣噴到的手。
見她整個掌心通紅不已,他的口氣不免有些凶惡,讓人聽了耳根發寒。
“對不起。”雙瓣翠菊垂下頭,怯怯地道著歉,忙縮回手,以免他越看越火叨念越久。
“伸出來!”薛-瞇著眼,命令道。
“膜。”她遲疑了下伸出右手,另一手背到身後,眼角怯懦地一揚,偷偷瞄了他一眼,卻遭他的虎眼精睛一瞪,瞪得她連忙移開視線,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我要兩只手。”見她猶豫了老半天,他干脆強行執起她的手,仔細的逐一檢視,因為她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擺明了絕對有問題。
果然!
隨便一眼就讓他瞪直了眼,大聲地對她咆哮,“你這個大笨蛋!”
她那青蔥似的小手上竟添了不少細小的新傷口。
“人家不是故意的。”雙瓣翠菊縮了縮脖子,強忍住掏耳朵的動作。
“不是故意就毀了自己的手,要是故意的豈不直接切腹了,斷說你笨就是笨,居然拿自己的手去跟蟹殼硬碰硬,簡直愚蠢到了極點。”他邊怒罵邊轉身朝內走去,可才走了兩步就又轉回頭,“不准再碰那堆該死的螃蟹,要吃我會自己動手,省得一只好好的螃蟹被你支解得不成樣,光
看就覺得惡心,再好的胃口也會消失殆盡。”橫掃她蠢蠢欲動的小手一眼,他不放心的撂下狠話,“要是讓我發現你手癢又去碰它們,我非把你打到屁股開花不可。”確定她將他的話聽進耳裡後,他才繼續朝內走去。
呼……
雙瓣翠菊用力的吐了一口氣,哀怨的拿著筷子敲打著眼前那鍋熱騰騰的螃蟹。
唉……
難得想為愛奉獻一次,結果……唉……看來他是沒讓她服侍的命!
“你就這麼任他怒罵嗎?”魏可人終於出了聲。
“啊?”雙瓣翠菊轉向魏可人,對她眨眨眼。
“難道你一點自尊都沒有嗎?居然任他那樣辱罵你。”
“自尊?自尊一斤值多少錢呀?”要真什麼都顧及自尊,那她早被他的超級潔癖跟大男人心態整死了。
適時的放下身段,有利無弊,她何樂而不為呢?
“難道為了錢,你就甘願連靈魂一起出賣?”雙瓣翠菊無謂的態度讓魏可人誤以為她是個向錢看齊的拜金女。
“你是枸櫞吧?”雙瓣翠菊望著魏可人激動的表情問道。
“是。”魏可人意外的發現雙瓣翠菊的雙眸居然閃著睿智的光芒,因而暫時按下心中的不恥。
“有時候看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雙瓣翠菊微笑的迎上魏可人探索的眼神,“你說他走進去干什麼?操家伙修理我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他如果想打我,一拳就足夠我受了。他是要進去拿藥幫我擦,因為他心疼我。”望著魏可人不信的眼,雙瓣翠菊繼續說:“看事情著只看表面,只會讓自己的心被蒙蔽。就舉男人為例吧!你怎麼判定一個男人其的愛你?聽他用嘴巴說嗎?他說愛你就真的愛你,他說他不愛你就真的不愛你嗎?”
“你這是在告訴我男人的話不可信嗎?”
“你認為女人的話可信嗎?”雙瓣翠菊不答反問。
“當然。”
“是嗎?難道你沒聽人家說過,當女人說不要的時候,通常都代表要;說好的時候,心裡想的往往都是不好。”
“你是想告訴我,人話都不能信嗎?”
“你如果要這麼解讀也行。不過基本上,我覺得男人比女人單純多了。”
“不覺得。”一想起那奸詐狡猾的封-,魏可人就很難認同雙瓣翠菊的論調。
“那是因為你沒捉到訣竅。其實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在於女人習慣用嘴巴說愛,可男人卻靠行動表示。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就必須仔細的去探究他表現出來的行為,而不是光聽他的片面之詞。”
她眼一轉,當下以己為例。“就像剛剛,你看到的是他對我大吼大叫,一副想把我吊起來毒打一頓的狠樣,可我看到的卻是他心疼我弄傷了手,因此不許我去碰那些螃蟹,以免傷口加大、加深。”她頓了下,給魏可人十秒鍾的消化時間,“所以羅,一件事端看你用什麼角度去看。你覺得它好它就是好,反之你要是覺得它差勁,那你永遠也體會不出它的好。”
“到底是你太樂觀,還是我太消極呢?”望著雙瓣翠菊燦爛的笑顏,魏可人這才明白她為何甘願任對方怒罵了。
“不是我樂觀,也不是你消極,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猜你現在正陷入感情的泥沼,所以看不清,放不下。”
“你說錯了吧,就那男人對你的態度而言,我才應該是旁觀者吧。”
“理論上是那樣沒錯,可實際上你已經將本身的問題影射到你所看到的每件事情,所以你看不見事情好的一面,只會看見壞的那一面。你聽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一這句話嗎?我想你現在應該就陷在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盲點中。”
“是這樣嗎?”魏可人沉下心,仔細地斟酌著雙瓣翠菊的話。
“感情的事,我幫不上忙,可奉勸你一句,千萬別跟男人硬碰硬,否則吃虧的終究是女人。”
“難道就任男人欺壓嗎?”
“當然不是,而是要懂得以柔克剛,以退為進。適時的放下身段,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否則等到兩敗俱傷,損失最慘重的還是你自己。所以不如先讓對方有台階可下,再去撩撥他的罪惡感,讓他基於補償的心態對自己更好,那豈不更好?”
“你……”魏可人一時聽傻了眼,這才明白雙瓣翠菊根本一點都不單純,難怪她被吼罵之後還能夠笑得那般耀眼燦爛。
“她是誰?”由室內走出的薛-溫柔的執起雙瓣翠菊的手幫她上藥。
“鄰居。”雙瓣翠菊漾著幸福的笑顏說道。
“有事嗎?”他不耐的腦了魏可人一眼,擺明了送客。
看著他對雙瓣翠菊細細的呵護,魏可人不得不重新估量雙瓣翠菊的論調,因為眼前這流氓似的大熊竟然為她化為繞指柔。
“親親!”雙瓣翠菊尷尬地制止薛-的無禮。
“沒事,我先走了。”魏可人識相的轉身離去。
“站住。”封-出聲喚住由他面前晃過去的魏可人。
可她對他的叫喚聽而不聞,這自住房裡走去,因為她要好好的想想雙瓣翠菊的話,再決定該怎麼面對他。
“你再繼續往前走一步,你的鄰居就死定了。”見她無視於他的存在,他冷冷的拋下話。
她連日來的避不見面讓他知道若不盡快解決丸葉桔梗的問題,兩個月後他真的得捧上一半的財產,眼睜睜的任她離去。
“你願意改變主意醫她了嗎?”她停下腳步,滿是意外的凝視他。
“不!”
“耍我很好玩嗎?”她握緊雙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後扭頭走人。
“你可以繼續往前走,可你的鄰居要是因此死了,你就別怨我。”他話一出口,果然再次成功的拖住魏可人的腳步。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要醫你,就一定會醫好你。”他語帶玄機的說著。
“請你說重點好嗎?”
“我已經說了,就是我一定會醫好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他指著她的心,望著她的眼,許下承諾。
“我也說過,醫好丸葉桔梗我就是你的人,否則你只有人財兩失的份。”絕情的話一出口,魏可人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更沉重了。
因為話一出口,她才恍然領悟到自己對他用情已深,根本離不開他了,可偏偏話已說出口,怎麼也收不回了。
“為了我的原則,我今年是絕對不會醫治她的。”他頓了下,見她再次轉身,才又接著道:“不過……因為我有醫好你的義務,所以我想了一個變通的方法……”他故意吊她胃口的停下話。
“什麼方法?”她激動的轉回身,主動的朝他靠攏過去。“你快說!”
“現在不急著回你房裡挖寶藏了嗎?”
“我房裡哪來的寶藏?你少轉移話題!”
“沒寶藏你怎麼一出來就急著縮回去,一進去就又捨不得走出來呢?”他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讓她再也無法遁逃。
當她的發香隨風飄進他的鼻中,他連日來莫名的空虛終於得到舒緩,心情放松之余,開始有了逗她的興致。
“你到底說是不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魏可人便開始掙扎,不讓自己沉溺在他誘人的懷中。
“如果不說就放開我。”
“你是不是常忘了洗澡?怎麼老是動來動去,無一刻安寧。”她越別扭,他就越想逗她。
“少把你自己的惡習影射到我身上。”魏可人沒幽默地白他一眼。“不說就放手,少浪費我的時間。”
“我的時間比你值錢都沒說話了,你抗議什麼勁呀?”
“因為是你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不是我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魏可人沒好氣的推他。
“大力一點,左邊一點。”他視她的推拒為按摩,所以非但不制止,反而還熱心的出聲指點。
不想順他的意,她干脆停下掙扎,整個人僵直在他的懷中。
“唉……”封-歎了口氣,撩起她已然留到肩部的發把玩著,“本來還想說等你幫我按摩完就告訴你我打算怎麼做,不過瞧你這樣子,八成是不想聽了。”他俯身親吻她的雪頸,“這樣也好,省得浪費我的口水。”
他想念她的芳香,想念她柔軟的身子,才這麼想著,他的雙手就已經主動的解著她的衣扣。
“這裡是客廳。”她冷冷的警告他留意一下場所。
“我知道。”他停下解扣的動作,直接拉起她衣服的下擺,將手探了過去,在她渾圓之處逗留,挑弄她的感官,企圖激發她的熱情。
“如果你想做那種事,等晚上回房裡再做。”她努力抑下自己體內的騷動,板著臉說道。
“哪種事?”他啃咬她的耳垂,探入她衣中的大手握住她的渾圓,拇指有技巧的在峰頂繞圈。“做愛做的事嗎?”
他對著她的耳垂吹氣,滿意的發現她雙頰酡紅的在他身下輕顫。
“嗯。”她側過頭,試圖避開他的唇,不讓他繼續在她頸間種草每。
“你這是呻吟的聲音嗎?想呻吟就大聲吟叫出來,我不會介意的。”她越躲,他就越想逗她,越要她正視自己的熱情。
“無恥。”她罵他。
“別這麼罵你自己,呻吟是正常的行為反應,毋需遮掩。”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探入她衣服下的手更放肆了。
“鳴……”終於忍不住呻吟出口的魏可人一聽見自己的聲音,忙不迭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口,殊不知那根本是掩耳盜鈴,徒惹人注目罷了。
“我幫你吧。”他拉開她的手,以自己的唇取代她的小手覆上她的唇。
“嗚……別在這兒。”自知躲不過的魏可人發揮殘存的理智制止封-在客廳做出有礙觀瞻的事。
玩火卻遭火反噬的封-自身的需求急待抒發,於是不再戲弄她,直接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一陣雲雨過後,魏可人滾離封鎖的懷抱,背對著他閉上眼。
“我的表現你不滿意嗎?”他長手一伸,將她撈回懷中,以自己的長發輕刷她的眼和臉,誘她張開眼面對他。
“對。”魏可人不諱言的直接回答,卻沒張開眼來。
“這表示我得再接再厲了。”男性尊嚴受到打擊的封-重新吻上魏可人的唇,准備使出渾身解數,讓她收回那污辱性十足的答案。
“不論你再怎麼努力,我的答案一樣不會改變,所以你可以省省力氣,省得吃力不討好,還貽笑大方。”自知抵抗無效的魏可人索性不掙扎、不抵抗,純粹逞口舌之勇。
“這麼肯定?”
“當然。”
“你確定是對我的表現不滿意嗎?”他的唇舌如蛇般的滑吻過她肩背的敏感帶,誘得她的嬌軀又是一陣輕額。“還是……另有所指?”
“哼!”
“瞧你對我這麼不屑,大概也不會想知道我打算如何解決九葉桔梗的問題了。”
隨著他輕拍起身子,他的發絲滑過她的胸部,因而又引起她另一陣的輕顫。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倏地睜開眼,認真無比的直瞅著他。
“要你把我看得比她還重要。”他語氣雖然不甚認真,可他的心裡卻在意得緊,在意自己在她的心裡居然比不過那個跟她僅有一面之緣的丸葉桔梗。
“你在嫉妒?”魏可人眨眨眼,第一次試著以另一個角度去解讀他的話,得到的結論讓自己感到訝異無比。
“對。”封-不諱言坦承自己的感覺,因為他就是故意要讓她知道,讓她無從閃躲,非得正視並重視他的感情不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心裡最好只有我,絕不許你將其他閒雜人等看得比我還重要。”
“想要我當你的女人,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醫好我的心,另一種就是改醫丸葉桔梗。名義上這是兩種方法,可實際上方法卻只有一種,那就是醫好丸葉桔梗,否則我的心永遠都會有一個無法彌補的傷口。”盡管丸葉桔梗不求回報,可她就是無法眼睜睜見她死去。
除此之外,她想藉此機會知道自己在封-心裡到底占有多大的地位。因此她不惜賭賭看當他的原則與她相違悖時,他到底是寧可捨棄她,還是稍稍修正自己的原則?
如果到最後,他的選擇仍是固守他的原則,那他與她的父母何異?又與那個只想娶她回去當花瓶的男人何異?既然一樣,那到時她寧可回家,遵從父母的意思下像那個令她作惡的男人,以便償還父母的養育之思,也好過留下來任他玩弄,徒惹自己心痛難當。
“我堅持遵照當時的賭約行事,醫好你的心,贏得你的人。”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無權干涉你。”她雖然說得瀟灑,可心情卻沉重異常,因為依他的語意聽來,他仍堅持自己的原則,看來她終究得黯然離開了。
心冷,語氣自然也就冷了下來,魏可人再次閉上眼。
“雖然我不願醫治她,不過為了醫好你的心,我可以設法先幫她保住命,等明年再接下她的Case,你覺得如何?”他翻開身子,仰躺在床上。“不過依你的樣子看來,你是覺得不好了,所以算了。”
“你是說真的”魏可人睜開眼,彈坐而起,開心的望著閉目養神的封。
“現在變假的了。”他涼涼的說著,看准她絕對會自己貼上來。
“不行,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是庸醫,不是君子。”
“你……”
“有空瞪我,倒不如省下時間來討我歡心,好讓我重新點頭。”他知道她沉悶的個性不點不亮,所以好心的指點她。“我要不要救她,端看你的表現了。”
“你要我怎麼做?”魏可人噘著嘴不甘願地問道,心裡同時嘀咕著:他明明閉著眼睛,怎會知道她在瞪他呢?
“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