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剝去她的衣服,在水中,她的肌膚更像綢緞一樣光滑,他不願意錯過每一寸,毫不遺漏地親吻。
她朱唇輕啟,隨著他所帶來的驚喜,發出醉人的呻吟,有時她的呻吟哽在喉間,卻成了愉悅的呢喃。
當他親吻她的脖子,她的手便隨著他的肩膀上下滑動;當他舔吻她的蓓蕾,她便將雙手插入他發中,然後將他壓向自己身體,或者弓起身體更貼近他……
“等等……”她喘息著企圖挪動身體,“慢點好嗎?”
“不許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她呢喃著,接下來的話被自己升高的情緒給沖垮,只能抓緊他的雙手,隨情潮蕩漾。
???
月色同樣溫柔地眷顧莊軒的豪宅,卻趕不走滿室的陰霾。
歐陽夫人面色灰白地坐在客廳,她一向挺直的肩膀如今無力的下垂,倔強高傲的神情被呆滯取代,手上拿著羅莎留下的信,一動也不動。
歐陽少捷坐在母親身邊,心裡有說不出的沮喪。他寧可母親痛罵他一頓,也不要像現在一樣,整個人失魂落魄。
他不斷自責,要將羅莎嫁給齊籐真逸,原本就是要避免今天的情況出現,但他的失策,卻使得這種情況提早發生。
“媽,你別擔心,舅舅很快就會把翎翎找回來的。”
“不會的。”歐陽夫人搖著頭,眼神空洞,“跟以前一樣,我們很努力的找,就是找不回來,一直都找不回來……”
“媽,你別這樣,別這樣好嗎?”他摟著母親的肩膀,發覺母親變得非常瘦弱。“媽,你罵我吧!你罵我吧……”
“我很想罵你,可是我罵不出來;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我的心好像有一部分被掏空了,被狠狠的掏空……”
“媽……”
這時莊軒風塵僕僕地進門,在歐陽少捷期待地看著他時,給予無奈的搖頭。他看著憔悴的姐姐,十分心疼。
“姐,你別擔心,目前可以確定翎翎是被齊籐真逸帶走了。”
“齊籐真逸?”歐陽少捷不禁滿臉疑惑。
“我的手下今天清晨看到翎翎站在巴士站牌前等車,不久後,看到她上了另一輛轎車,是齊籐真逸的。我趕到他的辦公大樓去,他們說他今晨搭船出港,可見他是帶著翎翎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快離開香港。所以說,姐,你不用太擔心,至少翎翎跟在齊籐真逸身邊是安全的。”
莊軒發覺自己說了半天,姐姐臉上仍然沒有絲毫表情。
“姐?”
“弟弟,你的古玉存量多嗎?”歐陽夫人忽然問道。
“是還可以啦!”
“哦……那我就一天掉一塊,一直到我見到翎翎為止。”她仍然說得很平靜。
莊軒哇哇大叫起來,他絕對不懷疑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牡羊座的姐姐發起火來,除非她自己願意平息,否則沒人滅得了火。
“拜托,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從今天開始算起!”歐陽夫人起身,毫無商量余地的上樓。
“舅舅?”歐陽少捷看著焦頭爛額的舅舅,心裡也為他著急。
“唉!”莊軒苦悶地搔著頭,“你你你,你跟我一起出去找,快啊!別以為沒有你的份!”
事到如今,他只能努力動用所有的關系。
???
當羅莎再次醒來,窗外已無任何景物,只有一望無際的藍天。這艘船行駛在海上了,要到哪兒去呢?
撫摸著空無一人的床邊,想著昨天一整天的美好,她不禁從心底笑了出來,身體上還留著他的氣息。她起身淋浴,然後到置衣間挑了一件珍珠白的細肩帶貼身長裙,將秀發挽起,發現脖子至肩膀有好幾處他留下的紅痕,她輕觸著,心中漾著甜蜜。
鏡中的她看來嫵媚極了,就好像剛做完愛一樣,臉色微紅,雙眸迷蒙。嘴唇有些浮腫,那是拜他昨天不斷用力吸吮所賜,她撫著唇線,仿佛仍能感覺到他誘惑地挑開她的嘴,將自己的上唇含住,用舌頭與她嬉戲的情景。
自鏡中她看到身後有另一個梳妝台,她驚喜地回頭,發覺梳妝台邊擺著精致的玻璃盒,裡頭是琳琅滿目的彩妝、保養品以及香水,她開心地拉開盒蓋,像發現寶藏一樣,興致勃勃地打扮起來。
珍珠白加銀藍的炫光眼影,口紅則是蜜桃色加立體唇凍,她像個落入幾間的精靈,神秘又不失俏皮。
羅莎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立刻又發現了另一座寶藏。在梳妝台的另一邊,有另一座可旋轉的六角玻璃櫃,與人同高,裡頭射出燦爛光彩的正是造型典雅華麗的各式珠寶。她贊歎著旋轉玻璃,從中挑選出一條鑽石項鏈,然後再次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發覺自己臉上充滿了被寵愛的幸福。
她敢打賭,在置衣間裡面,一定還有另一處放滿鞋子的地方。她後退,觀看四周,果然發現兩面牆壁的中間並不是直角,而是一個向內深入的圓角,圓角同樣由玻璃制成,一層又一層擺放著各種款式的鞋子,她輕易地找到搭配的鞋子,然後照著鏡子,欣賞著鏡中幾乎完美的自己。
天蠍星號是一座城堡,而她是裡面的公主,截至目前為止,她都相當滿意,齊籐真逸對她的寵溺由此可以看得出來。
好了,光在這兒自我欣賞是不夠的,既然已經來了,當然得四處走走,好好參觀一下這艘龐大的船,這裡曾經滿載她六年的回憶,她相信自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足以喚起記憶的東西。
當羅莎高興地轉著門把時,卻發覺根本打不開,她沒有密碼,齊籐真逸並沒有將密碼告訴她。她四處找尋,卻發現沒有電話,沒有任何可以對外聯絡的工具;而門是如此厚重,她相信這道門絕對有隔音功能,所以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憤怒很快地把剛剛的喜悅沖散,原來是這樣,天蠍星號根本不是城堡,是一個牢籠,是一個造型華麗的牢籠!
她捺著性子坐到沙發上,坐下時發現桌子上早已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原來他早設計好了,這些食物夠她吃上一整天,但這些東西只會讓她感覺更像個囚犯。
由此,她逐漸洞悉了齊籐真逸的心理。
他獨占欲之強,從他企圖鎖住她便可以看得出來。這種獨占欲,換個角度來看,是恐懼失去;由於善於想象各種可能的狀況,於是采用禁錮的方式,把她囚禁在他精心打造的籠子裡,只准他一人欣賞。
那種束縛的感覺,猶如被綁上四肢一樣,除了失去自由她還感到無法呼吸。
羅莎壓抑住怒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齊籐真逸歸來。
等到太陽自海平面消失時,她總算聽見了密碼鎖發出的聲響。
齊籐真逸臉上的疲憊在看到美艷的羅莎時,頓時消失無蹤。他向前擁住她,迫不及待地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羅莎,你今天好美!”
他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陰沉的表情,直到她如冰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密碼?”
“咦?”他自她肩上抬起頭來。
“我要門的密碼。”她再次重復。
齊籐真逸這才發現一桌子沒動的食物,以及她臉上極端不悅的表情。
他摟著她,語氣和緩:“不行!”
羅莎霍地立起,聲音不覺提高許多:“你這算什麼?囚禁嗎?”
“你並不需要這麼認為,以前你都是這樣生活的。”他仍然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要跟她怒目相向的意思。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我只知道現在。”她強調著,“我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你沒有權力把我像囚犯一樣的鎖在這裡。”
“嗯……”他沉吟著,雙手環胸,面露欣賞之色。“你真是變了,歐陽家的生活讓你變得勇敢許多。”
這是一種新奇的感受,他發現自己並不會因為她的反駁而感到生氣,反倒是她為自己爭取權利的姿態,那強悍、絕不妥協的氣勢,讓他感到新鮮,他發覺自己還滿喜歡她現在為自己而戰的樣子!
但是,他還是不准備讓步。
“羅莎。”他看著她,“這樣不好嗎?你擁有一個舒適安全華麗的空間,重要的是,你擁有女人夢想的一切,我深愛你,只要你說得出口,我願意為你買下任何你所想要的東西,而你所必須做出的犧牲,只是很小的犧牲,就是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為你建造的城堡。”
羅莎不敢置信,也不可思議這樣的愛人方式。
“我想,你根本不懂得如何愛人。”她的話成功地讓齊籐真逸面露惱色。“你根本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過,只是用你自以為是的方式在愛我。我承認,一開始我會被這些華麗的東西蒙蔽,並認為這是一種幸福。可是當我發現這種幸福必須徹底犧牲掉我的自由與權利時,幸福就變得微不足道,我想以前的我一定是突然發現了這點,才會不顧一切地跳海離開你!”
“羅莎!”齊籐真逸低吼著,臉上閃過一絲脆弱的神情,眼神卻是毫不妥協的!
她繼續說道:“一旦我發現這是座牢籠,我就再也停止不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你可以鎖住我的人,卻鎖不了我的心。除非你也把那些玻璃全部裝上鐵窗,否則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用盡任何方法逃離這裡。”
“羅莎,你……”那些話把齊籐真逸逼得站了起來,而他發現當他居高臨下企圖以氣勢壓迫她時,她展現出的決心與勇氣仍是不可抗奪的。
即將失去她的恐懼掠奪了他的心,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不敢再使出高壓手段,甚至不敢再對她說重話。
“我現在就要出去,我要了解這艘船,因為我必須在這兒生活,我希望你能了解,那就像我搬進了一個新家,而我必須了解它周遭的環境,我才能安心住下一樣。”
“如果我堅持不呢?”齊籐真逸的語氣並不顯得強制。
“那你就有可能隨時失去我,相信我,我將不惜一切!”
他震撼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向溫順的羅莎也會有這麼堅強固執的一面,而這一面居然奇跡似的令他感到驚喜。
他轉身進入置衣間。
那一個轉身,對羅莎來說,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樣,法官已不再給她機會。
然後她訝異地看著他拿出一件長絲巾,輕輕的披在她身上。
“你得披上這個。”
她會心地笑了,親暱地偎著他的肩膀,他是怕她脖子以及肩膀上的痕跡被別人看見吧!
門被打開了,本來沉重得令人厭惡的聲音,如今聽來卻是如此悅耳。
齊籐真逸摟著她纖細的腰,雖然仍有些專制,但其中的霸氣卻消失了些。她欣喜地輕啄他好看的側臉、緊抿的唇線,以及希臘雕像般挺立的鼻子。
“你再這樣……”他平板地說著:“我就不敢保證我們可以順利走下樓了。”
那是甜蜜的威脅,進入電梯後,齊籐真逸也不甘示弱地開始回吻她。
妥協並不難,他發現妥協之後獲得的東西更多了。
???
當阿壽見到齊籐真逸摟著羅莎進來時,眼裡的訝異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羅莎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張著一雙大眼,稀奇地看著每一樣東西,眼前是間功能齊全的辦公室,齊籐真逸就在這裡坐鎮,指揮他的郵輪王國。
見他臉上雖然仍保持王者的姿態,不過可以明顯看出些許無奈、些許挫敗,阿壽眼裡閃著了悟,新的羅莎在為自己爭取權利的道路上跨出了一大步。
“你好。”阿壽帶著溫和有禮的笑容向她問候。
“你是?”
“那是阿壽。”齊籐真逸在旁邊替他回答,“我的助理兼最好的朋友。”
羅莎猜想著自己以前不知是怎麼跟阿壽相處的,他臉上僵硬的線條在一笑之後顯得親切溫和,似乎很值得信賴,輕而易舉便贏得她的好感,她相信他一定比齊籐真逸要好溝通。
雖然她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是盡責的阿壽還是將一份來自台灣的重要文件拿給齊籐真逸看。
齊籐真逸迅速地看著那份文件。
她發現齊籐真逸專注的神情有另一種動人的魅力。他有張充滿自信的臉,堅定且深思熟慮的眼神,能夠輕而易舉地掌握事物的本質,這種特質讓人感到安心。就算他專心地看著文件,他的另一只手仍是緊緊摟著她的腰,這種感覺又讓人覺得放心,她相信在他的心中,工作與自己是同等重要的。
他微微皺起眉,問道:“剛剛才傳來的嗎?”
“是的。台灣那邊還沒有下班,正在等你跟他們連線。”
“好,那就現在吧!”
“現在?”阿壽並不是訝異他的決定,而是齊籐真逸工作的時候從來不喜歡有人打擾,就算是他最寵愛的羅莎也不例外。
羅莎很快機警地察覺到,“我到外面隨便逛逛吧!”
衛星電話已經在接通當中,齊籐真逸似乎有些猶豫,在以往,他會當機立斷地把羅莎送回房間,但是如今情勢卻好像不容許他這麼做。
“我自己逛逛好嗎?真逸。”她用甜膩帶著撒嬌的嗓音,再一次挑戰齊籐真逸的權威。
“好吧!”他的神情像是經歷過一番掙扎,“但是要阿壽陪著,還有,我一會兒就會去找你,你不能走太遠。”“好好好。”她摟著他的手臂撒嬌,“我知道了。”
他顯然並不習慣在人前與羅莎這樣親暱,顯得有些尷尬。
“好啦,快去。”他壓低嗓音,話裡淨是寵溺。
???
跟齊籐真逸幾乎一樣高的阿壽,有著跟齊籐一樣可靠的肩膀,走在他身邊的羅莎,仍然顯得嬌小依人。
阿壽並不試圖帶領羅莎,而是讓她依照自己的意思隨處行走。
她信步走著,對於船上豪華多樣的設備感到新鮮,阿壽在感到她有疑問時,總是適當地提出解答。
“餐廳有兩處,你現在看到的是你跟齊籐先生專用的,廚師有三名,分別負責不同的料理。”
“那你們呢?員工在哪兒吃飯?”
“在另一個樓層。不過,齊籐先生一向不准你去那個地方。”
“是嗎?”對於這個限制,她暫時感覺不到任何不妥。
“慢跑步道是你專用的,沿著這個綠色地毯,可以繞行整艘船一圈,你以前經常這麼做。”
步道旁有窗戶,可以讓陽光透進來,一邊欣賞海景,一邊慢跑倒是相當心曠神怡。
“游泳池也是你專用的,你頭頂上的這個窗戶可以選擇開或關。”
她愉悅地想象著在星空下游泳會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
“這個健身室也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以前你有一個舞蹈老師,專門教你跳舞。”
“這麼多的健身器材,就等我一個人來用嗎?“
“是的。”
她開始感覺不對勁。
“這兒是咖啡廳,也是你一人專用的。”
“等等。”羅莎正色看著阿壽,“你的意思是說,你剛剛所介紹的那些足以容納一百個人的設施,統統是我一個人在用的嗎?”
“是的,齊籐先生不准任何人踏進這樓層一步。”
“當然我也不許踏出這裡一步,對不對?”
“是的。”
她臉上愉快的表情倏地消失,這個地方帶給她的已不是數大的美感,而是對應之下的孤寂。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有個人在那裡孤單的喝咖啡、孤單的用餐、孤單的游泳或慢跑,那是一件多麼寂寞的事!
“我不參觀了!”她走出艙房,來到兩旁植滿花樹的庭園。
“你別告訴我,這麼一大片花園也是我一人專用的。”
“很遺憾,的確是的。”
她懊惱地低咒,這令她感到無法呼吸。
“告訴我其他的限制,統統告訴我。”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六樓以上統統屬於你跟齊籐先生私人所有,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是不可以隨便闖入的。齊籐先生上班的時間,你可以在各樓層間自由活動,你有很多專屬的老師教你音樂、舞蹈,或者陪你欣賞電影。但是一到下班時間,你就一定要在十樓,如果不在,齊籐先生就會發脾氣,甚至限制你的行動。”
“我對於這一切都逆來順受嗎?”
“是的。”
她感到不可思議。
“有時你會感到孤單,但當時的你並不懂得去為自己爭取一些權利,你總是安靜、沉默地接受齊籐先生的安排。”
她看著布滿天空的星星,堅定地道:“那是以前。”
“我相信。”
她揚起眉,“為什麼?”
“因為今天你成功地讓齊籐先生帶著你下樓了不是嗎?這表示他也有妥協讓步的時候,而我相信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所以我應該不斷試圖游走在他的尺度邊緣,然後慢慢讓他習慣放寬限制,你說對嗎?阿壽。”
“適度的挑戰是好的,不過不要惹火他,天蠍座的人發起火來可是具有毀滅性的。”
“告訴我,如何駕馭這只蠍子?”
“一邊向他索取你所想要的,一邊讓他覺得可以確實掌握你,你永遠不會自他的懷抱逃開。嫉妒是他的天性,占有是他的本能,他對你的限制其實是一種過度的眷戀,因為他沒有安全感。所以你要滿足他的安全感,習慣他的占有欲,但別忘了該爭取的時候要據理力爭,那麼你就能確實駕馭你的毒蠍子了。”
“阿壽。”對於他的理論,她充滿佩服與驚奇,“我發現你更適合當他的女朋友!”
“是嗎?”他靦腆地笑著,“這是因為我跟了他很久的緣故吧!”
“羅莎。”他輕輕握著她的肩膀,像個兄長一樣地看著她,“相信我,齊籐先生愛你勝過愛他自己,他的固執、他的蠻橫、他無理的限制,都是因為怕失去你。你要讓他安心,讓他覺得你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對付他的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順從他,一種是征服他,你自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她知道,以往的絕對順從是錯誤的,從現在開始,她要懂得征服。
“羅莎!”齊籐真逸慍怒地自他們身後走來,一雙眼銳利地盯著阿壽放在羅莎肩上的手。
“真逸。”她撲向他,將自己投入他懷中,“忙完了嗎?”她溫柔地問著。
“這……”面對她的主動投懷送抱、她的溫柔慰藉,他不得不把即將爆發的脾氣硬是壓回去。“我早就忙完了,到處找不到你,我不是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走太遠,對不起嘛!”
“你喔……”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對撒嬌的羅莎發脾氣,更何況她緊緊環住自己的腰身,嬌柔地靠在他胸前。
“對不起嘛!”她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一吻。
他徹底軟化了,怒氣蕩然無存,要不是阿壽仍然杵在一邊,他絕對立刻還擊。
他清清喉嚨,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威嚴:“我已經下令船到沖繩之後立刻轉回台灣,我將親自過去處理,其他的就麻煩你了。”
“是的。”
“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先下去了!”
等阿壽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齊籐真逸立刻吻住她,“以後不許你……”
他的命令還來不及出口,便讓她堵住:“好想你啊,真逸……”
這麼一來,他的架式絲毫提不起來了。
她懂得如何用舌頭、身體挑逗他,她輕易地挑起他的欲望,讓他的眼神被饑渴充斥。
“給我,羅莎。”
她用熱情的吻回應他。
星空下,她用身體徹底滿足他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