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祺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心裡一直怪怪的,他寬大的床上正躺著個女人。
女人,他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調劑品。
他對女人的需求就好像口渴了必須喝水一樣,只是為了需要而需要,他從來不曾認真思考過對於一個女人的感覺。但是當白偉蓁昏倒在他懷裡時,他的心明顯地震動了一下,只是當時忙於應付敵人,他無暇細細去分辨。可是當他坐上車,看著昏迷不醒的她時,他忽然清楚了那樣的感覺,那是——不捨。
第一次,他有著想保護一個女人的沖動。
孤兒院出身的特殊背景,養成他封閉與冷漠的個性。當初殷樺第一眼見到他時,便被他那孤絕的眼神震住,之後他便一直跟著殷樺。除了天生冷血,他還承襲了殷樺狠穩內斂的行事風格,但卻沒有殷樺偶爾深情的一面。
殷樺對於應酬場所避免不了的女人總是排斥;然而他不同,他可以自在優游於脂粉群中,卻絕不會有任何牽絆。
擦干頭發在床沿坐下,殷祺細細審視著她。她有張好看的臉蛋,長睫毛下肯定有雙靈活的大眼睛,嘴唇的弧線也很迷人,身材是時下男人最喜歡的修長型,緊閉的雙唇飽滿且極具個性,吻著她的感覺一定不錯……
這樣想著,他的身體下面居然起了反應,該死的!他低咒,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不過,這樣脂粉未施卻能引起他反應的,她倒是第一人。
喉間有種難耐的干渴,她粉嫩的臉頰像一顆誘人的蘋果。
管他的,他不想再跟自己的欲望拔河,他想吻她。
俯下身去,來回熨貼,果然一如他所預期,她的嘴唇非常柔軟甘甜,身上有股屬於嬰兒特有的氣味令人著迷,兩頰純淨緊致的肌膚更讓他發覺以往濃妝女人的可厭,纖細的腰肢、隱藏在牛仔褲下勻稱的大腿、以及豐滿結實的胸部……
不好!觸摸著她,竟引得他欲火僨張,雙眼渴血似地望著鼻息均勻的她,欲望排山倒海而來,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但這根本是趁人之危,講難聽一點兒就是強暴。他能這麼做嗎?可恨的是,他的眼睛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似的無法移開,那嬰兒般的膚觸讓他深深著迷,不禁更加狂熱地親吻著她。
“唔……”她不安地蠕動著。
這更加刺激了他,理智雖然不斷在腦中提醒,但雙手卻已經不聽使喚地拉起她扎在牛仔褲裡的T恤往胸部推進。
受到這麼強烈的干擾,白偉蓁再度不安地扭動,她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但這次的感覺更加明顯,好像毛茸茸的寵物在身上打滾,又似徜徉在大海裡波浪搖晃般舒暢,好曼妙的感覺呀……
然而當她終於緩緩睜開眼,發現真的有人在制造這種感覺時,那曼妙感瞬間轉成厭惡與屈辱,很自然地,她便弓起雙腿朝那人的鼠蹊部用力撞去。
殷祺悶哼一聲,身體迅速離開。
白偉蓁起身反射性地翻掌欲劈,一陣天旋地轉卻使得她撲倒在殷祺腿前干嘔起來。
“不要緊吧?”殷祺輕拍著她的背。
白偉蓁的雙手就放在他光溜溜的腿前,感覺到他是半跪著的,眼睛直接觸及的赫然是他僅著黑色內褲的下體,天啊!她如見洪水猛獸般地又撲往別的方向。
“你、你這家伙……竟敢對我……”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她勉強站起身來欲教訓他,然而一站起身又是一陣暈眩,腳下柔軟的床也讓她無法順利站穩,一個踉蹌便往前跌去。
殷祺眼明手快地接住她,並且緊緊地抱住她,不再讓她有任何動手動腳的機會。
“你性子倒很烈。”殷祺興味十足地說。
“嘔……”她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翻出來了。
“很不舒服是嗎?”殷祺心疼地問。
她眼冒金星,暫時不打算亂動。
殷祺也很能體會她的痛苦,不再對她做出逾矩的動作。他伸手環住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同時拿起枕頭塞在她腰間,讓她可以舒服地靠在他屈起的腿上。
“頭很暈嗎?”
她點點頭。
“可憐的小家伙。”殷祺不忍地將她再抱緊些。
身體的不適讓白偉蓁暫時沒有反抗,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等暈眩與作嘔的感覺稍減,她立即惡狠狠地抓起殷祺浴袍的領口,咄咄質問:
“你這家伙竟敢……咦?是你!”她睜大了雙眼。
殷祺記得這句話,就是因為這句話她才會被人從後面猛打了一棍。
“是我?”微微揚起的眉毛顯露出他的疑問。
“我見過你,你見過我嗎?”
“咦?”
“起碼你今天早上是見過我的,我拍著你的車門,記得嗎?”她認真的試圖喚起他的記憶。
“早上的那個……”重新打量她,對於早上那個人的印象,除了滿頭泡沫外再無其他,不過經她這麼一提,他就能逐漸畫上等號,起碼在個頭上是相似的。
雖然仍是抓著他,但是她的表情已經由厭惡轉為熱情,“說來有點玄,我經常夢見你,而且夢見的時候都是……都是你在吻我。這……這是不是代表我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淵源呢?”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神,相信他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吧!但是性情爽直的她就是無法把想說的話藏在心裡。
殷祺聽了卻陷入思考當中,她看起來不像是因某腦袋受傷才說出那些話,但……可能嗎?夢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她松開手,有些迷惘,“為什麼做那樣的夢呢?我始終想不透……不過現在可好了。”她雙眼閃爍地笑著,“見到了你,這代表我的疑問將要解開了。”
見她這麼天真的模樣,殷祺的嘴角斜斜地勾起,他有興趣的是夢裡他吻她的那一段。猛地又將她抱緊,低沉著嗓音道:
“如果讓我好好吻你一遍,或許我就會想起來了。”說完便把她壓在床上,嘴唇跟著欺了下來。
但鼠蹊部再一次的受創,他不得不悶哼著再度翻身往旁。
白偉蓁好整以暇地坐起,“你以為我還在頭暈嗎?”
雖然疼痛,但殷祺一點也不以為意,雙眼射出異樣的光芒凝視著她。白偉蓁徹底挑起他征服的欲望,但為了避免她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拳腳,他決定溜下床與她保持距離。
他雙手交疊於胸前,尋得獵物般的眼神瀏覽著她,她有雙明亮的眼睛,說話時表情豐富,精神好時一副隨時准備戰斗的模樣,這女孩……他喜歡!
白偉蓁本來想追上前的,但見他浴袍全部敞開,身上惟一的遮蔽物便是那條黑色的內褲,她再怎麼開放,見了這光景也無法克制地讓兩頰的紅暈飛了上來。
這羞澀的表情全落入殷祺的眼中,他干脆脫去浴袍,故意讓健美的身材在她面前展露無遺。
“怎麼?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他戲謔地說道。
白偉蓁逃命般地捂著臉,拿起枕頭掩面,“你這家伙是暴露狂嗎?”
他狂笑著,趁她眼睛看不見時又來到她身邊,這一次他抓到訣竅,要先固定好她的雙腳。
“你知道嗎?”殷祺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嗄啞,“你真的好可愛、好可愛……”他移開枕頭,准確封住她的唇,恣意地親吻著。
由於上半身被他的雙臂環住,下半身又被他的腳給夾著,她只能搖晃著腦袋盡力躲避他的攻擊,然而她卻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更加激起殷祺的征服欲望。
她越躲他便吻得越粗暴,到最後不知道是認命、還是累了,她不再掙扎,殷祺的吻也隨之轉柔。
他像著魔似的迷戀她的唇,或深或淺,不斷地逗弄輕吻著,很難想象看似活潑的她,對於親吻的表現卻是如此的青澀,這更激起他的憐惜。她唇裡有著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甘甜,沒受過脂粉唇膏污染的肌膚,更有著無懈可擊的細膩觸感,他靈活的舌尖地毯式地滑過她臉上的每一寸,直到他心滿意足才稍稍松開她。
一察覺到他停止,白偉蓁便忍不住屈辱地哭了。
“偉蓁……”
她抬起被釋放的雙手,遮住眼睛不斷地啜泣,滾滾而下的淚水很快沾濕了床墊。
那壓抑式的哭法讓殷祺心疼極了,“好了、好了!我不再吻你了,別哭,別哭了喔……”他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哄著她。
但這樣似乎無法奏效,她仍是無法停止哭泣,他無奈地低歎一聲,只好忍著欲望,徹底地離開她。
“好吧!我去穿上衣服,並且保證今晚絕對不再上這張床,OK?”
他說到做到,果然立即下床並且重新穿上浴袍。
“我錯了!”白偉蓁哭著說:“我夢裡的那個人一定不是你,不是你這個無賴的家伙……”
殷祺聞言臉色陡變,轉身不悅地來到床沿,不管什麼夢不夢的,他強烈的自尊心容不下一點批評,尤其是來自女性的。
“不許你說我是無賴!”他低斥,“我答應不再侵犯你,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罵我,聽清楚了嗎?”
聽到這句話,白偉蓁自床上跳了起來,以不下於他的氣勢與他對峙。
他憑什麼在占了她的便宜後還這樣咄咄逼人?要不是金星還在她腦袋邊晃著,他哪裡還有機會在那邊使威風呢?好!她識趣地在眼神上讓步,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今天的體力無法找他算帳,先記在頭上,等回家養好傷,再回頭找他也不遲。
“喂,你要去哪裡?”
“廢話,當然是回家啦!”她頭也不回。
“誰說你可以回家的?”
下一秒鍾她又被鎖在殷祺懷裡,而且還被他粗魯地抬起下頷,逼著正視他。
“喂!你這家伙。”她叫著揮開他的手,“我不是你的手下耶!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啊?”
“我不管。”
他專制地抱起她往床上而去,在白偉蓁以為他又反悔,企圖想對她怎麼樣時,他卻出乎意料地什麼也沒做,只是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上,並且幫她調整枕頭?讓她可以躺得更舒服些。
這家伙的行為舉止簡直教人捉摸不定!白偉蓁將被子高高地拉起至鼻間,防備地看著他。
他不以為然地笑笑,深深地看著她,溫柔地問:“頭還暈嗎?”
在那樣的目光注視下,她無法再倔強,於是點點頭。
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好好睡吧!明天我會開車送你回去的。”
一接觸到柔軟舒適的床,她再也難掩倦容,加上藥力發作,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不客氣了。但是我警告你,膽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絕不饒你、絕不饒你。”她反復重申:“你聽到了嗎?你這個……”嘴巴還在嚅動著的她,終於忍不住沉沉睡去。
帶著柔和的笑容,殷祺輕輕為她撥去兩頰旁的發絲,“倔強卻可愛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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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過落地窗,灑滿一地金碧輝煌。幾只麻雀兒在窗前悠哉地啼叫。
白偉蓁從床上坐起,混亂的腦袋逐漸變得澄清。她雙手抱胸,略咬住下唇,昨晚的一切還記憶猶新,身上沒任何不適之感,足見那家伙雖然無賴,倒也還能堅守承諾,只是人呢?
觸目所及淨是極大又極豪華的家具,連這張床也是,三個人睡都還嫌寬,充分顯示主人誇大愛炫耀的一面。這人是獅子座的嗎?記得在娟娟那一堆星座書裡曾看過各星座選購家具的特性,其中萬獸之王的獅子,為了展現他的王者之風,選購家具時都偏向於豪華氣派型,能一眼就吸引別人目光。
樓下傳來聲響,是堆磚的聲音!那種磚與磚相碰所發出的堅沉聲音她再熟悉不過,莫非此人也跟她有著同樣的癖好!這種想法很快便獲得證實,她倚著同樣也以寬大為主的落地窗,不動聲色地看著樓下的一切。
是昨晚的那個人,昏倒前聽見偉帆叫他“大哥”,如今他一襲黑色緊身無袖汗衫,白色柔道褲,在朝陽籠罩下,專注的神情流露出一股深具野心的自信和驕傲。他有著寬廣干淨的前額,整齊的旁分短發,輪廓線條清楚,唇型堅毅,整體給人一種蘊含力量的感覺。
的確有大哥的氣勢。
磚堆得這麼高,她懷疑他能否一次成功。
“喝!”渾厚的,發自丹田的沉喝,他一掌劈下,磚塊應聲而裂。
“哇,”她驚歎:“漂亮!太漂亮了!”見識到這麼深厚的內力!同樣也在修練武學的她,忍不住出聲贊揚。
對於各項武術,她從小便有著異於常人的迷戀,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一向是她努力不輟的目標;而對於身懷絕技的人,她更是抱著無比崇敬的態度。姑姑那高深莫測的武學造詣,是她最景仰的;眼前這個人,也有資格列入景仰者名單。別的不說,光是那擊磚的數量,就足以教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於習武之人,沒有比見到高手更讓人興奮的事了。
殷祺收勢,兩手叉腰,比女孩子身材更凹凸有致的肌肉繃起,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早啊!”他仰頭對她微笑,帶著貴族氣息,迷人優雅的笑容。
然而這樣的笑容卻在看到自二樓縱身躍下的白偉蓁時瞬間凝住,“小心!”他用極快的速度撲向前,剛好來得及接住她。
“呼!”當她柔軟的身子安全地落在他懷裡時,他不禁膽戰心驚地吁了口氣。
“放心好了,這高度難不倒我的。”誰知她卻呵呵一笑。
“什麼?你是故意跳下來的?”
“是啊!”
“你!”殷祺為之氣結,“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不會啊!”她仍是一徑傻笑,“我在家常這樣呢!”
殷祺板起臉,“今天可不是在家,你忘了你的腦震蕩嗎?若是無法控制平衡,直接跌下來怎麼辦?”奇怪自己的情緒竟是心疼多於生氣。
“別傻了,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喂!你打算這樣一直抱著我嗎?”
他聞言讓她的腳輕輕著地,卻不打算讓她的身體離開。
“以後不許這麼莽撞。”
她訝異著他語氣裡的專制,不過可沒忘了要反擊他。
“喂!你這家伙,少把我當作是你手下來使喚。”她扭動身體亟欲掙脫,卻被他鎖得更緊。
“你的確不是我的手下。”他的眼神聚集了一種異樣的光芒,嗓音在接近她的耳朵時也陡地變得性感低沉,“你將會是我的女人。”他那不聽話的舌頭又想親吻她了。
“你這變態的家伙……啊!好痛……”
殷祺有所防備的手適時地抓住她上揚的膝蓋,稍一施力,她便痛得哇哇大叫了。
“你以為這招永遠行得通嗎?”
看著她緊蹙的眉頭,殷祺又不忍心地稍微松開手,該死!自己怎麼會見不得她痛苦呢?
“還有,不許家伙、家伙地叫,我是殷祺,你要叫我‘祺’或者‘親愛的’都可以。”他故意用著風流的語氣道。
“想得美!”
趁著他松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旋身,一個漂亮的掃腿掠過他的下巴。
“好身手。”撫著被稍微擦到的下巴,殷祺非但不怒,反而為她敏捷的身手高聲喝采。“看來要馴服你可不是件易事,不過,越有挑戰性的事我越想去做……”
“少廢話,看招!”
兩人激斗的畫面,猶如武打電影片,不過,白偉蓁還是略居下風。殷祺一直面帶微笑地陪著她玩,他也想知道這女孩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可惜的是,受到腦震蕩的影響,沒有幾回合,白偉蓁便因暈眩而不得不暫停地趴在地上嘔吐起來,胃裡沒有東西的她,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殷祺急奔向前扶起她,“偉蓁,不舒服嗎?”
她點點頭,天啊!她難過死了!
“可憐的丫頭。”他將白偉蓁的頭按入懷中,不捨地安撫。“好了、好了!不玩了,我抱你進去休息,躺一下便會舒服了。”
雖然不願意又落在他的懷裡,但又能如何呢?現在的她連踩死一只螞蟻的力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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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光顧的大床,不到半小時,她又重回它的懷抱。
殷祺幫她調整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讓她半躺著,同時准備替她脫去髒了的衣服,白偉蓁即時伸手扣住他。
“你敢動我的衣服,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喔,是嗎?”
她的威脅偏偏對他殷祺無效,刷的一下脫掉她的T恤,白偉蓁情急地張手護胸,漲紅了臉。
“你這家伙竟敢……”
他把另一件衣服很快地套到她身上,“雖然我很想欣賞你胸前的風光,但趁人之危是我殷祺一向不屑做的事。”
“哼!”她嗤之以鼻,“你這家伙趁人之危趁得還不夠多嗎?”
他悠閒一笑,寵溺地道:“別耍嘴皮子啦,小寶貝。”
“誰是你的小寶……嘔……”她彎下腰,一臉痛苦。
“怎麼啦?胃不舒服嗎?”
“嗯。”她點頭。
“一定是太久沒進食了。”他翻起白偉蓁的手掌,小心地按壓著。“我幫你按摩穴道,那會舒服些……”
看著白偉蓁的臉色因疼痛而變得蒼白,殷祺的心裡難過極了。“你放心好了,打傷你的那個人,受到的痛苦是你的千百倍……”
那當然啦!四肢全折,恐怕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痛得叫不出聲吧!
在他的按摩下,絞痛的胃果然逐漸舒緩。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穴道按摩功夫也是一流的。
“好多了嗎?”過了一會兒他問。
她虛脫地點點頭。
“那就好。”他扶著她躺下,“你好好躺著,我去叫點東西來給你吃。乖乖的喔!”當然他也不忘趁此機會親吻她的額頭。
當他叫的東西送來時,白偉蓁已沉沉睡去。毫無防備的睡臉,更加惹人愛憐,他寵溺地捏著她滑嫩的雙頰,同時決定趁她睡著時多親幾下。
在粉紅堆裡打滾多年的他,向來都以左右逢源卻不動心而自豪,沒想到偉蓁一來,便輕易地直搗他內心深處,喜歡她,想要她的念頭是如此地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