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耕雲循著樓梯走上二樓,他推開玄關的落地門走出陽台。
陽台上的人影從模糊到清晰,從不確定到肯定,他緩緩地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的側臉,他的心不停地狂跳。
柯晶霖從眼角餘光睨見身旁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對不起,讓我多留一會兒,我馬上就下去。」她以為是嚴毅風來催促她下樓。
剛才看到樓下那麼多人,她有點畏懼地想退縮。
「晶霖。」沈耕雲小聲叫著她的名字。
柯晶霖突然緊繃起來,這聲音……她連忙轉過頭,驚訝地望著他。
「你……你……」她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嚇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沈耕雲上下打量著柯晶霖,米黃色細肩紡紗禮服、微卷的長髮、優雅的淡妝,她美麗得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和以前判若兩人,但那股懾人的氣質依舊不變,依舊令他讚賞,這才是他真正認識的柯晶霖,也是晶霏一直所欠缺的。
「果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得意忘形地抱住她。
柯晶霖被他的舉動給震懾住。天啊!這溫暖的懷抱,不知讓她在夜裡夢見過多少回,也失落過多少回。他的懷抱還是跟記憶中一樣的溫暖和安全。
大概是老天爺可憐她的思念吧!所以特別讓他現身在她眼前,重拾昔日的溫暖。
如果這只是夢,就讓她貪心地享受片刻吧!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真是太好了。」他動情地道。
「你好嗎?」她想問他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事,以及他和姐姐過得如何?
「好吧!」
他的回答很奇怪,似乎有點牽強,也有點無奈,她看著他,發覺他更成熟了。
「你呢?你好不好?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好奇地問。她想告訴他,她很想他,但還來不及開口,就被身後的叫聲給打斷。
「霏霏?」嚴毅風口氣很冷峻,目光不悅地直盯著他們抱在一起的身軀。
「嚴總裁。」看到敬畏的老闆,沈耕雲緊張地放開柯晶霖,連忙站直身問好。
「你們認識?」嚴毅風神態嚴肅地問。
「認識。」
「不認識。」
沈耕雲和柯晶霖兩人同時回答,答案卻不一致。
嚴毅風瞇起眼睛,質疑之色浮上臉龐。
「我們是……」沈耕雲尷尬地不知如何解釋。
此時,柯晶霖突然上前拉住嚴毅風的手臂,「嚴少爺,別讓客人等太久,我們先下去吧!」
嚴毅風看了沈耕雲一眼,隨即跟著柯晶霖一同離去。
沈耕雲呆望著兩人互挽手臂,狀似親密地離開他的視線。
他們是什麼關係?晶霖怎麼會認識嚴鷹集團的總裁?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耕雲的腦海中盤旋著許多令他不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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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毅風沒有隨著柯晶霖到樓下,反而把她拉到他的臥房裡。
「你帶我到這裡要幹什麼?」她不解地問,樓下的貴賓還等著他呢!
「告訴我,那個叫沈耕雲的男人是誰?」他打翻醋罈子地質問。
一想到他們親密地抱在一起,他的心就一陣揪痛。
「你不是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叫沈耕雲了。」她避重就輕地回答。
「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你應該很清楚我指的是什麼?」他快要失去耐性了。
柯晶霖望著他的怒顏,不知道他哪根筋又不對勁了。
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她覺得這男人才是。前一刻鐘明明還好好的,下一刻鐘說變就變,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還翻得令她覺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應變。
「他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她說。
「只是朋友?」
「不然呢?」
「只是朋友需要摟摟抱抱的嗎?」他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柯晶霖看他氣呼呼的模樣,如果不告訴他真相,他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她沒有必要回答他的問題,但她和沈耕雲的戀情已經是過去式,說了也無妨。
「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她坦白地給他答案。
「他就是跟你姐姐私奔的男人?」他問。
「嗯。」她點頭,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連一個男朋友都看不住。
「你還愛著他嗎?」一向不花心思去探討感情的他,現在卻在乎起這個愚蠢的問題。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白癡。
柯晶霖在心裡自問著,她愛沈耕雲嗎?
是的,她曾深情地愛過他,甚至想嫁給他,但現在……她卻不知道了。
時間是會改變一些事情,也會改變人的想法。尤其是在經歷他和姐姐不告而別的傷痛之後,她的心扉就不再為任何異性敞開過。
她的踟躕,他全看在眼裡。此時,他聽到心裡傳來真誠的聲音:她是你的,你不能失去她……
「走吧!」他突然拉著她往樓下走。
「喂——」她莫名其妙地被拉著走。
為何他做事總是沒有前提和下文,總讓她一頭霧水呢?
※※※ ※※※ ※※※
沈耕雲心事重重地走回廣場。
沒想到他才離開一會兒,柯晶霏的身邊馬上聚集一群對她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而不知危險的她,還頻頻對人家送出秋波。
他不悅地推開一群色狼,走到她身旁將她拖離現場。
才走沒幾步,柯晶霏就甩開他的手,責備道:「你在幹什麼?你沒看到我正在和別人說話嗎?」
她為他不禮貌的行為感到很生氣,她好不容易才釣到幾個凱子,卻被他給搞砸了。
「你的『說話』和『搭訕』有什麼不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打什麼歪主意。」他冷漠地說。
如果不是太瞭解她,他又怎麼會知道在她美麗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慾求不滿的虛榮心。
心思被識破,柯晶霏惱羞成怒地瞪視他,不明白他的火藥味因何而起。他在離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情緒就不一樣?
「你剛剛去了哪裡?」她追究起他神秘的行蹤。
「我看到了……」話到嘴邊,他又煞住。
「你看到了什麼?」他的神情讓她感到好奇。
他不能說,因為晶霏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所有的事;如果揭穿了,她也許會因此而離開他。
他已經放棄了晶霖,不能再失去晶霏。
「沒什麼,是以前的朋友。」他把事實吞回肚子裡。
「喔!」她無趣地應了一聲,只是朋友幹嘛神秘兮兮的。
「我們去就座吧!」他拉起她的手往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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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貴賓差不多都就定位後,司儀開場白說了歡迎詞,然後介紹主人出場。
這一段原本是嚴毅風一人上台致詞的,他臨時出其不意地硬拉著柯晶霖一同出場。
「你在幹什麼?」柯晶霖在他耳邊小聲地斥責。
她的動作讓台下的人以為她在咬他的耳根,因此引發台下很大的騷動和嘩然。
毫無心理準備的柯晶霖,突然面對台下眾多好奇的目光,簡直快把她給嚇得腿軟了。
她想逃,可是嚴毅風卻把她握得好緊,讓她進退維谷,哭笑不得。
是晶霖!台下的柯晶霏一眼就認出妹妹來。她怎麼會在這裡?
沈耕雲不發一語地盯著台上看。
嚴毅風漠視柯晶霖的抗議,緊握著她的織腰向大家說:「今天非常歡迎各位貴賓的蒞臨,在餐會進行之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紹我的未婚妻柯晶霏給大家認識。」
他的話如一道青天霹靂,將所有人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不一會兒,安靜的現場立即歡聲雷動,沒想到自命不凡的黃金單身漢,竟然也會有「婚」頭的一天。
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現場有許多記者馬上將這令人咋舌的消息傳回公司,準備大幅報導這篇喜訊。
柯晶霏也被這個驚人的消息打亂了心思。她望著美麗動人的妹妹,質疑地想,嚴毅風剛才介紹妹妹時為什麼叫出柯晶霏三個字?為何她總覺得嚴鷹集團的名字好耳熟?
「小姐,你要喝茶嗎?」駝叔端著茶盤問。
當駝叔看到柯晶霏的臉龐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柯晶霏望著他,一段深遠而模糊的記憶,慢慢浮上她的腦海。
對了,她想起來了,嚴鷹集團就是她拿了兩百萬而落跑的公司,而這位駝背的老人正是跟她面試的人。
「你是嚴老闆?」她愚蠢地問。
「我不是,嚴老闆是台上的那位,我只是一位退休的管家。」駝叔笑著說。
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相貌相同的兩位小姐,並沒有露出太大的失態。
柯晶霏盯著台上英俊瀟灑的嚴毅風,她原以為嚴家的主人是這位又老又駝的男人,沒想到她竟然錯得這麼離譜。
她細細地推敲著,難道妹妹是因為代替她來工作,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可是她剛才明明聽得很清楚,嚴毅風說妹妹是他的未婚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陷入不解的謎團中,完全沒注意到沈耕雲複雜的表情。
柯晶霏實在很不想承認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會發生在妹妹的身上,但從認識沈耕雲開始,她不得不相信妹妹確實有這份幸運。
為何妹妹總會遇到她想要的好運呢?
但不管如何,所有的好運到最後都會歸她所有,剛才嚴毅風宣佈柯晶霏是他的未婚妻,而她是正牌的柯晶霏,看來好運還是眷顧她的,不是嗎?
一想到她就是未來的嚴夫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貪婪而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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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嚴毅風的動作夠快,才能把即將昏倒的柯晶霖安全的抱在懷裡。
他將混亂丟給司儀,快速的將她抱回臥房裡,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從浴室裡拿出一條濕冷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柯晶霖一醒來,馬上情緒激動地問:「你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開這種玩笑?」
「什麼玩笑?」他裝迷糊。
「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全是真心話。」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可是我並沒有同意要和你訂婚啊!」
「我有把握你會同意的。」他胸有成竹地說。
「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先問問我的意見?」她實在不敢相信,天底下競有如此霸道的人。
「你的意見如何?」他誠意地問。
雖然這句話問得有點遲,但她還是很肯定的回答他:「我不想當你的未婚妻。」
他盯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向女人求婚,也是第一次被拒絕。
「是因為沈耕雲的關係嗎?」他的臉色突然黯了下來。
「不干你的事。」她不想再回答他任何私事。
「我是你的未婚夫,怎可不管?」他俯身上前,將她困在床和他之間。
「我沒有和你訂過婚,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試著推開他巨大的身軀。
「只要你想要,訂婚儀式隨時可以補辦。」他如一座大山似的,完全沒有被推動分毫。
「我才不希罕,我說過了,我不要嫁給你。」她仍然拒絕他。
「我今天已經對外宣佈了這個消息,就不可能再收回,從現在起,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嚴毅風的未婚妻。」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清楚。
「我不承認,我不是……」她生氣地大叫。
他用嘴快速堵住她的否認
「給我,好嗎?」他發瘋似的想要得到她。
「不可以。」
門突然被打開,柯晶霏無禮地闖進來,打斷了即將發生的好事。
「姐姐?」柯晶霖驚訝地叫出聲。
嚴毅風臉不紅氣不喘,神色自若地看著面前的美艷女子,她的確擁有一張和柯晶霖很相似的臉,但她的神韻和氣質卻一點也比不上他懷中的美人兒。
被看到這樣的情景,柯晶霖羞愧地紅了臉。
嚴毅風站起身,體貼地幫柯晶霖穿好衣服。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在柯晶霖的臉上輕輕地一吻,「你們談吧!我先出去。」他走出走並將門關上,但人並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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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柯晶霖好奇地問。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柯晶霏不答反問。
「我……我是來工作的。」她答得很小聲。
「工作?你指的是剛才那一幕嗎?」柯晶霏故意提高音量。
「不是的……」柯晶霖臉色一片慘白,為自己放浪的行為感到羞愧。
「你真過分,竟然冒用我的名字來這裡勾引男人,破壞我的名聲。」柯晶霏勃然大怒。
「我沒有,事情不是這樣的。」柯晶霖急著辯解。
但柯晶霏並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你還敢說沒有,我都親眼看到你們兩個幾近全裸,進行著曖昧的行為,你還想否認嗎?」
對於姐姐的指證歷歷,柯晶霖無話可說,因為剛才那段銷魂的插曲,確實讓她情不自禁地昏了頭。再說,如果不是姐姐及時出現,她可能已經做出令自己不齒的行為。
柯晶霏見妹妹沉默不語,於是再度抨擊著:「你以為利用美色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飛上枝頭當鳳凰嗎?真是可惜,你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但老天爺卻不允許你這麼做,讓我在重要的時刻及時出現,揭穿你偽善的面具,讓事實得以還原。」柯晶霏得意地哈哈大笑。
是嗎?面對姐姐一句又一句的羞辱,柯晶霖難過地想,如果事實還原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來,繼續過著屬於她的單純生活呢?
如果真能全身而退,她會毫不猶豫的向所有人坦誠一切,因為這裡本來就不是她願意來的。
也許,當初她根本就不該冒用姐姐的名字,替姐姐收拾爛攤子,現在也不會自取其辱,狼狽不堪。
大概是上天可憐她吧!不想再讓她繼續受苦下去,所以派姐姐來解救她。雖然場面有點難堪,但能還原事實,柯晶霖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
「你希望我怎麼做?」柯晶霖問。
「把這裡的一切還給我。」柯晶霏不客氣地說。
柯晶霖看了一下四周,這裡本來就不屬於她的,離開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應該沒有什麼好留戀和難過的。
她最放心不下的是老夫人,但她相信姐姐會好好照顧老夫人的。
柯晶霖瀟灑地站起身,「這裡就拜託你了。」
她沒有整理任何行李,因為那些衣物本來就是姐姐的,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柯晶霖推開門走出去,卻被門邊的嚴毅風給拉住手臂。
「你……」柯晶霖嚇了一跳。
「誰說你可以走的?」嚴毅風神色凝重地質問。
「你都聽到了?」
他默認。
柯晶霖望著他,心裡突然感到不捨。
「我不准你走。」他命令地道。
「我本來就不該來的,現在走,也沒有什麼不對。」她口是心非。
其實她的心早已經對這裡產生感情了,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忘了,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可能讓我的妻子在外拋頭露面。」嚴毅風再次提醒她的身份。
「我不是——」柯晶霖還來不及反駁,姐姐就衝出來打斷她的話。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真正的柯晶霏,你要娶的人是我才對。」柯晶霏走上前,不客氣地推開妹妹,並大膽地對嚴毅風投懷送抱。
柯晶霖看著他們,內心莫名地揪痛。
嚴毅風不悅地推開柯晶霏。
「我不管你是誰,快滾回你的世界去,這裡不歡迎你。」他厲聲的斥責。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柯晶霏素不相識,但他就是不喜歡她,甚至還莫名的討厭她。
柯晶霏踉嗆了幾步,不死心地說:「我不走,合約上簽名的人明明是我,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人是她不是我。」她用尖銳的指甲不客氣地戳向柯晶霖的臉。
嚴毅風將柯晶霖擋在身後,警告地說:「我勸你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柯晶霏看到嚴毅風如此呵護妹妹,妒火一發不可收拾。如果可以,她真想毀掉妹妹那張幾乎比她更完美的臉孔。
在柯晶霏失去理智欲走向嚴毅風身後的妹妹時,沈耕雲的聲音突然響起。
「晶霖。」沈耕雲適時出現。
柯晶霖和柯晶霏同時望向沈耕雲。
沈耕雲走到柯晶霏的身旁,牽起她的手,「晶霖,我們回去吧!」
「我不是晶霖,你放手,我是晶霏,我是柯晶霏。」柯晶霏甩開沈耕雲的手,不悅地吼著。
「晶霖,別打擾人家了,我們回去再說。」沈耕雲沉住氣,柔聲相勸。
啪的一聲,柯晶霏惱羞成怒地打了沈耕雲一巴掌。
柯晶霖嚇了一跳,快速衝到沈耕雲的身邊:心疼地撫著他的臉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沈耕雲閃開臉,避開柯晶霖的碰觸。
沈耕雲知道現在的關係已經夠亂了,他不想再因這小小的舉動而引來更多的誤會。
柯晶霖失望地收回手,嚴毅風趕緊衝過去把柯晶霖拉回自己的身邊。
「如果你發洩夠了,跟我回去吧!」沈耕雲再次拉住柯晶霏的手,對剛才的巴掌無動於衷。
「沈耕雲,你還不明白嗎?我根本就不是柯晶霖,你一直被我蒙在鼓裡,我欺騙了你、玩弄了你,你知不知道?」柯晶霏字字如箭,傷人至深。
天底下沒有比這樣的打擊更無情、更難堪的了。
沈耕雲不顧滴血的心,依舊勇敢地說:「我知道,在我得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不是晶霖了。」
「什麼?」柯晶霏一陣錯愕,她以為自己的演技是天衣無縫,沈耕雲應該不會發現才對,沒想到百密也有一疏。
「你大概不敢相信我為什麼不揭穿你?其實這個問題也曾困擾過我,後來當我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時,我決定讓錯誤繼續下去。」沈耕雲不顧現場還有其他的人,真摯地表露自己的感情。
柯晶霏有些感動,但只維持了三秒鐘。
而在一旁的柯晶霖就不一樣,她的臉色一片慘白,雖然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局,但親耳聽到,內心還是一陣揪痛。
嚴毅風不願看到柯晶霖為別的男人而心痛,於是抓起她的手欲帶她離開,「你跟我走。」
柯晶霏快速地擋住去路,「你們要去哪裡?」
嚴毅風停下腳步,臉色可怕地瞪著她,「你給我滾開。」
沈耕雲攔住柯晶霏,「你別鬧了。」
嚴毅風迅速拉著柯晶霖離開現場。
「喂!不要走……」柯晶霏想追上去。
「別追了,我們回去吧!」沈耕雲拉住她,沒有讓她得逞。
「你放開我。」柯晶霏不死心地命令道。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沈耕雲把柯晶霏架上車子,離開嚴家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