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國巴黎的商業總部來台灣已經兩個星期了,他急欲得到的東西,竟然會在今天上午的私人會面中,意想不到的得到了。
照理說,狄蒼亭一向有那個能力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東西,只是,他這一次卻異於往常,十分的不痛快,但迫於現實,他也只有接受了。
他站在辦公室的玻璃帷幕前,俯視著外面的街景,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白白得來的,他自小就山一般人更努力,得到了繼父的青睞,他才得以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王國。
對於這些成就他十分珍惜,也十分自傲。終於,被人瞧不起的時刻過去了,現在終於輪到他出頭了,這些年在和會上打滾,什麼大風大浪他沒有經歷過?也經由這些認識一些生死至交、得力的助手,這是他的大收穫。
正當他思緒澎湃時,一陣敵門的輕啄-,打-了他的思路。「進來。」他沉穩的說著。
一對出色的男女走了進來,兩人手牽手狀極親密,言行舉止間充滿了濃情蜜意,令蒼亭有些的羨,從來沒有過的空虛竟在這一刻湧了土來,他強自壓抑下去。
「怎麼?有事嗎?」蒼亭面無表情的問著,今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沈寒飛——代表蒼亭的一切對外事務,他不只人面廣,更是一個談判的商手,曾是政府外派的優秀外交官,在集團中擔任副總裁。
「我和捷抒今天中午到餐廳用餐時,聽到了一些問話。」寒飛接腔道。
「問話?」他挑起半邊眉,不敢置佶寒飛居然也會聽問話了。
一個女性柔柔的聲音響起。「是這樣的,我們在那裡聽到了有關於今天早「你和金松風談話的內容。」
白捷抒她是蒼亭的私人助理,也是一個計算機高手,她和寒飛是經由一場商業機密的會而結識,進而相戀、結婚。
蒼亭聽到這不禁皺起眉頭,語氣也變得冷硬多了。「那個老狐狸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寒飛忍不住開了囗:「這麼說來,我們聽到的是事實而不是傳聞囉!」
蒼亭馬上將眼光調轉,緊盯著寒飛.「你們聽到什麼寧」他沉聲問著。寒飛和捷抒對看了一眼,才緩緩的開口:「我們聽說你要和金松風的女兒結婚,現在外頭都在流傳著,所以找和捷抒才會來找你。」他一囗氣說完,然後看著蒼亭,希望能由他的囗中確認事實的頁相。
「沒錯.我確實這麼答應他的。」擅於觀察、心思細密的捷抒,馬上聯想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不是士地取得的條件之一?」
蒼亭點點頭.「不止是條件之一,而是必要的條件。」「難道,金松風沒有其它的條件了嗎?」寒飛有些懷疑的發問。
「當然不止這樣,還有美其名的一億元聘金。」蒼亭有些嘲諷的說著。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實在沒有道理。」寒飛一邊說,一邊搖頭.捷抒這下子也微蹙秀眉。「如果說要你出高價買下那筆土地,代價是一億,而又附送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實在說不過去,我也想不通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蒼亭看著他這兩名優秀的手下,知道這件事情真的使他們難以想像,說實在的,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至極,哪有人會將自己的女兒像個貨物般奉送出去?
「你們認為這件事,需不需要子斯他們查一查?」蒼亭開口徵詢兩人的意見。
「金松風的動機,我們是查不出來的。可是,至少我們可以查查他女兒到底有何目的。」寒飛建議道。
「們我們不是之前就知道金松風的財務情形了嗎?他表現上雖然風光,但底子裡早就被掏光了,所以我們才認為他一定索價不菲的。」捷抒提出她的見解。
蒼亭接口道:「早上他提出一億時,我確實有些無法置信,那些土地十分有價值,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價錢.」有許多人想要得到它,我也早有準備要花一大筆錢,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價踐.」捷抒看著蒼亭,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脫口而出:「說不定關鍵是在他那位親生女兒身上也不定。」
兩個大男人望著她,齊口問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捷抒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昨晚,我和倩月在電話裡正好談到今天早上要和金松風會面的事,倩月突然想起一些有關金松風家庭的私事,但她說得不是很清楚,她說,她要再去查查看。」
寒飛微笑的看著她,接口說.「所以,你就想到了這些可能的關聯?」捷抒點點頭,響應他的眼眸中有著深情。這些看在蒼亭的眼裡,竟有著深深的感觸.
蒼亭知道他們不是刻意在他的面前做這些,畢竟,他們也是走過一段艱辛的路途,才能得到現在幸-的生活。
而且,他也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人之一!
蒼亭打破他們親密的眼-交流。「捷抒,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件事就庥煩你轉達倩月,要她仔細的查查,然後將結果告訴我。」
王倩月是狄氏集團的人事主任,她和姊姊兩人同時結婚,這兩對新人現在正在某個安靜的地方度蜜月。
「她們現在正享受愛的甜蜜,我們好意思打擾嗎?」寒飛笑說.蒼亭有些調侃的說著:「不打擾也不行,樵斯夫婦正在做全省的商務硯察,現在只有我們在,誰叫她們姊妹將我的安全主管全都帶走了。」
蒼亭的兩位安全部門主管一起陷人愛情的泥沼裡,所以,同時結婚並不奇怪。
寒飛和捷抒同時對看了一眼,在心想著,蒼亭說的也不為過,身近一下子少了那麼多人,實在有些冷。
「這麼說來,你是要等倩月的調查結果出灶後才決定了?」寒飛問著。
「不,我早就答應金松風了,那筆土地有很多人都想要,我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麼?
我早已決定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將那筆土地得到手。」他的臉上閃著堅決的神情。
看著蒼亭臉上堅定的神色,他們知道就算調查出結果來,蒼亭也一定會照著金松風的條件,迎娶那位他們一無所知的金家大小姐。站在朋友的立場,他們不由得有些擔心。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我要娶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就夠了。」
「那,我和捷抒現在馬上和倩月聯絡.」蒼亭和他們微點了頭,就埋首公文堆中了。
***「寒飛,我倒不擔心那個女人怎麼樣?我擔心的是金松風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非要蒼亭娶她女兒不可?」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我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頗有同感。
「沒想到,你的想法和我一樣,本來,我想和你找個地方好好的休個假的,可是現在蒼亭的事情有了變量,我實在不能就這樣走開.」「怎麼?還在感激蒼亭當時對你的幫忙?」他調侃的說著。
捷抒白了他一眼。「還說呢!當初要不是他故意向我示好,你這個呆頭鵝還不肯承認自己對我的感情。」
「你還說這個,女人啊!我們男人的友情都是毀在你們的手上呀
「是你自己差點和他打起來的,哪能怪我?」她嬌嗔的說著。
看她那酡紅的臉頰,他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老婆,蒼亭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也要好好的幫幫他。」
「那是一定的。說不定,這一次他要娶的女人能給他的生命帶來改變也說不定呢!」
寒飛笑著輕捏了她的臉頰一下。「是啊!你還是個預言家呢!」
反正,他們只要幫蒼亭好好的注意就行了。
***金松風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紳士,他的舉止得體、能言善道,對於他想得到的東西總是想盡辦法去得到。對女人的甜言蜜語更是有一套,才會將李曉琳哄得與他結婚。
其實他對李曉琳根本沒有一絲感情,只不過是看她能維持金家表面上的氣派才答應與她結為連理,心中根本對那個粗俗又平凡的女人沒有一絲一點的好感。
李曉琳是一個長相平庸而又心地狹小、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她靠著自己父親遺留的一筆為數不少的存款及價值不菲的不動產而顯得自我膨脹、自我陶醉。她看上金松風的原因也不過是為了能滿足她外表的虛榮.她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晚宴服,襯托出那明顯的肥胖身軀,臉上的粉厚得像城牆一般,身上掛滿了首飾,像在炫耀著什麼似的。滿臉的勢利,正走向在小客廳調酒的丈夫。
「忪風,看你得意的樣子。想必是狄蒼亭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李曉琳看著金松風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喜悅之情-就猜出他進行得十分的成功。
金松風不得不對她奉承些,調了杯酒遞給她,只要他的這個計畫可行,他就不必忍受這個女人。
「沒錯.他是一個大方的人,已經先開了一張支票過來。尾款等到三天後就會再派人送來及迭一些必備的結婚用品。一個星期後就要來迎娶咱們家女兒了。」t李曉琳假意的陪著笑,心想:別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以為釣上一個有錢的半子就想把老娘甩在一旁。哼,少作夢了。
「你可好了,不但甩掉一個包袱又有白花花的銀子可以拿,不只如此還得到一個金山可以供揮霍。」
這個臭婆娘,一天到晚只會和我抬-,要不就對我極盡諷刺之能事。我金松風豈是那種任由女人玩弄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你有那點錢的份上,老子早給你好看了,等到我這一次好好的撈一筆後,看我怎麼對付你這個婆娘。
「我對於狄蒼亭可不敢那麼有把握。這次的會面讓我知道這個男人真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佔便宜的,他周圍的那一群能幹的朋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哦?那照你的說法,你是在做善事?只是要那麼一點錢而已?」她的語氣中滿是懷疑。
金松風對她邪邪的一笑。「算了,你我心裡有數,我們都是同類型的人,否則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憶鈐是我的女兒,我要怎麼做,都是我的事。」說完後對她不理不睬。
「好啊!你有本領.你就自己去想辦法,我就不信沒有老娘,你能風光到幾時?」她的語氣變得苛薄了起來,握住酒杯的手指,閃著紅寶石的光芒。
金松風的態度馬上轉變,臉上又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心裡卻在猛嘀。
「好了,好了。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呢?我明白你是我的好老婆,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不懂得?放心,我有好處不會少你一份。」
他整個身子偎了過去,執起她的手撫慰似的拍了拍,又對她說了一些甜言蜜語的話。
女人畢竟是愛聽好話,只要男人哄哄她就很受用,如此李曉琳的脾氣馬上又壓了下去。
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坐直了身子。「松風,你安排的這件事,你就那麼有把握那個死丫頭會乖乖的聽話,不反抗?」語氣中滿滿的厭惡感。
陡地金松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凶狠。「別擔心,我說她連吭都不敢吭一下,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李嫂是金家的老傭人,從年輕時就伺候著憶鈐的母親,後來憶鈐的母親離開之後,她就侍候著憶鈐.她是一個慈祥、善良的老婦人。此刻正是中午時分,她端著食物來到小姐的房間裡想要讓她吃點東西。當她正想叫喚時,卻發現小姐坐在陽台前的小椅子上,
正對著小花園發著呆。她不禁深深的歎了囗氣。
「小姐,來吃點東西吧!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她苦口婆心的好聲相勸,希望小姐能多少聽進一些。
憶鈐回頭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奶媽,心中十分不願和地分開,共面對另一個陌生的環境。想到昨晚自己和父親的衝突,不禁為之黯然。父親要將她許配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今她十分駑訝父親有這樣的安排,自己不過是回了一句話,就招來一頓毒打。父親還告訴她要將李嫂留在家中,不讓李嫂跟著她嫁過去。那像魔鬼般的父親,她對他從沒有一點感情的存在,只有無盡的恨意。
每一次父女倆的碰面都充斥著無法妥協的氣氛。她明白父親將當年對母親的怨恨全報復在長得酷似母親的自己身上。除了李嫂無法陪著自己嫁過去的事實她較在意外,說一句真話,嫁與不嫁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與現在煉獄般的生活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將李嫂帶在身邊。
憶鈐完全不理會李嫂對她的勸言,她想到的是更急切的事情。「奶媽,我想了好久,就這個方法最好,你一定要聽我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那是行不通的,如果讓老爺知道了,你日子又要不好過了。」不要你為了我受苦。」
「不行。我一定要你和我一起走,如果你留在這裡一定會受苦的,你是我最親的人。你就別在堅持了,更何況這個計畫一定會成功的,明天的婚禮你只要設法到飯店的門囗,我會趁著下車要進飯店時多注意著-爭取一點時間,這樣我就可以接你和我在一起了。」
李嫂憂心忡忡地說著:「屆時,飯店門口一定擠滿了許多圍觀的人潮及記者,再怎麼我也無法擠得進去的。「更何況,狄蒼亭是個大人物,他的身邊一定有很多的安全人員,連記者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更何況是我。」
憶鈴的腦筋飛快的轉著,正在想一個更好的辦法。「對了,這表示我會在門口停留久一點讓記者們拍照,你一定會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擠進來的,我一看到你就衝出去,將你拉到我身邊,好嗎?奶媽?為了我,請你一定努力的試試看,你對我很重要,我是不會把你留下受苦的。好不好?」她拉著李嫂的手,臉上佈滿了懇求的神情。
李嫂看著小姐如此誠懇的要求,不覺地眼眶都紅了。
「小姐,你這麼看得起我,我拚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擠進去,好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
聽著李嫂如此堅決的語氣,憶鈐知道她一定會照自己所說的去做,心裡不由得感到一絲安慰,至少有一個人不會讓她失望的。這時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以前的一個畫面,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痛苦,雙手緊握衣角。此時一雙溫柔的手安慰地握住她,她抬起頭接觸到李嫂瞭解、同情的目光,奶媽必定也猜到自己又想起以往的傷痛往事。
「小姐,別再想了。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過你新生活,好嗎?」
「新生活?把希望放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不!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信任了,更何況是一個陌生人?」她臉上的表情淡漠得今李嫂不得不擔起心,她以為這是唯一能讓小姐重生的機會。但小姐卻……唉!只希望這個陌生男人是一個好人,這樣小姐才能有好日子過.***
三天後。捷抒和寒飛走進狄蒼亭的辦公室中。捷抒用著輕柔的語氣叫著蒼亭。「蒼亭,我接到了倩月的傳真資料。
蒼亭由成堆的公文裡抬起頭來,看著他們。「有了我要的資料了?」
「嗯!需要我說明嗎?」捷抒詢問道。
「也好,我看了一整天的公文,你就略為說明一下好了。」蒼亭放下筆,舒適的靠向椅背,示意面前的兩人也坐下來。
捷抒倚著寒飛而坐,然後微笑的開了口。「倩月先打了個電話給我,然後才將資料傳了過來,她似乎對於這件事有些微詞.」「哦-」蒼亭不解的望著她,不懂她話裡的含意。
「因為倩月認為像這種大事,至少也該等到她度假回來才發生。」寒飛搭腔道。
蒼亭不覺地一笑,「難道她去度蜜月了,還要管事嗎?」
捷抒也笑了,他們都清楚倩月那熱心、急躁的個性。「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要結婚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尤其又是以這種方式。」
寒飛也接口道-「所以,他們嚷嚷著要提早蜜月結束,趕回來參加你的婚澧。」
「該不會你們也告訴了樵斯,否則,他們剛才怎麼會打電話來向我求證?也要趕回來參加我的婚澧?」
「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告訴他們,可能是他們看到報刊雜誌上的報導吧!因為,金松風早就將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了。」
「捷抒,倩月他們能查出金松風有何目的嗎?」蒼亭提出問題.「暫時還是沒能查得出來。不過他們正專程趕回來,他們不會放棄追查的。」「好,那你現在就你所知的先告訴我好了!」
「倩月的資料上顯示,金松風獨生的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名字叫金憶鈐,那筆土地的所有人是她。有一點附註說明,除非是她結婚了,否則,需滿三十歲才能動用那筆土地。」
「更特殊的是,這筆土地的來源是一個叫葉建早的男人轉登記給她的。」
「難道這就是金松風要蒼亭娶他女兒的用意嗎?」寒飛提出他的想法。
「不,我覺得事情不曾這麼簡單的,金松風才不是那種會替人設想的人。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拿自己女兒終生的幸-來做賭注?」捷抒反駁他。
「說不定他是不得已的,畢竟,蒼亭想要得到那筆土地,就要等到人家滿三十歲才行而今,蒼亭想要早一步得到它,等不到七年後,而這些年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無法預料-蒼亭當然要娶人家了,怎麼會和陰謀扯得上關係?」
但是……「寒飛,你別忘了,這個金松風從不做對他沒利益的事情,他既然會選中蒼亭當他的承龍快婿,就一定有問題,不然那麼多人都想得到這筆土地,他大可提高價錢,讓蒼亭花更大的代價,為何只要一億?」
「那是因為所有權的是他女兒的。」寒飛道。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如果他怕他女兒反對,他根本沒有那資格出來和蒼亭談,對不對寧蒼亭?」捷抒說完,看著蒼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詢問他的意見。
蒼亭這才緩緩的開口:「你說得對,這筆土地的名字雖然是在金憶鈐的名下,但真正作主的人卻是金松風,我那時候就察覺出來不對勁。還查到什麼沒有?」
「有一些,但並不完整。金憶鈴在十歲時曾經出過意外,在醫院住過一段很長的時間,病情似乎相當嚴重,連醫生都對她放棄了希望,最後是她叔叔堅持不放棄她,才挽回了她的生命。」捷抒停了一下,繼續往下說:「對了,順便提一下,她叔叔就是和你-妹約會的那個男人。」
蒼亭驚訝的看著捷抒。「什麼?是松羽?」
「剛開始時,我也是有些吃茲,他和金松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他們之間似乎相處得並不愉快。」
寒飛也搖頭,覺得不可異議.「松羽是一個令人欣賞的男人,我真沒想到,他竟有一個令人討厭的哥哥。」
「捷抒,那個叫葉建平的男人,我倒有些興趣,他在金憶鈐的生命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根據資料,他本是一個工人出身,後因投資得當,在炒作地皮方面有灼見的眼光,創立了一間不動產公司,至於他為何會如此大方將那筆土地迭給金憶鈐,就不得而知了。」
「金憶鈐在那場車禍後的傳聞十分多,有人說她不能見人,也有人說她不能走路,反正眾說紛紜的,沒有一個真實憑證.」「有她的照片嗎?」蒼亭問。
「如果有的話,大家就不必猜測了,金松風在地出事後,就將她和外界隔離了。」
寒飛接口道:「反正,能肯定的是,這一切全都是金松風一個人在導的,我們只要由他下手就可以了。」
「我也是這麼想,我覺得金憶鈐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蒼亭同意他的話。
捷抒看著蒼亭臉上的-情。「那你的意思……」
「沒錯,我決定要娶她。」
「那……現在你要我做什麼嗎?」「寒飛,請你替我去金家一趟,將支票迭過去,說明那只是訂金,等那筆土過了戶,會再付清餘款的。」
捷抒十分好奇。「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當然。這筆土地是我畢生的心願及一個老人的夢想,我已發過誓,在我有生之年,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它,就算陪上我的婚姻,我也在所不惜。」
看著老闆臉上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決神色,他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好吧!那我現在馬上去做。」寒飛站了起來。「等一等。」捷打喊住要離開的丈夫。
寒飛疑問的看著她。
「你不問問蒼亭,結婚的日期和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事嗎?」
蒼亭不等他開口,就先回答了。「日期訂定在三天後,至於其它的,你們有經驗就由你們去處理好了。」
「那我和寒飛這就去打理了。」
「去吧!」蒼亭揮揮手,目送他們離去。
他的腦海中閃過捷抒剛剛告訴他的人名,金憶鈐.想到她,雖然不曾見過面,可是,他還是覺得很特殊。
他無奈一笑,著實想不到自己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單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