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兒嗎?」俞正新依照洪喬臻的指示將車停在她租的套房前面。
車停妥後,洪喬臻隨即解開安全帶。「嗯,謝謝。」
「你一個人住?」
「算是吧!」如果其他三個分租同層雅房的學生不算的話。
俞正新透過車窗四處瞧瞧。「這裡沒有警衛?」
「這是老公寓。」要是有警衛的話,租金不知又要增加多少?
「看起來很危險。」感覺像是出入份子很複雜的地方。
「不會啊!我們這一棟住的全是學生,算是很安全的了。」除了同層的「房友」偶爾會帶男朋友回來外,其他時候都還算平靜。
「有的學生也不是很單純。」現在有不少社會新聞的主角都是學生啊!
「不會啦!我們這棟還好。」洪喬臻拿起褪上的包包開門準備下車。
「等一下。」他抓住她的手腕。
「什麼?」她順手將門再關上並且轉頭看他。
四目相對之下,俞正新將頭靠向她,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就算沒經驗的洪喬臻都可以感覺得出來氣氛「詭異」。
「如果就這樣讓你下車,我會覺得今晚不完美。」他低嗄說道,性感的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龐。
「那那那……你想怎樣?」她驚恐地看著他,因為距離太近,她反而無法清晰地看清楚他現在的表情。
「這樣。」不囉嗉,薄唇直接覆上她的。
洪喬臻先是震驚地瞠大雙眼,但在他純熟技巧的帶領之下,她緩緩閉上雙眼享受他所帶來的震撼教育。
要不是擔心她會缺氧,俞正新很想就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
當他鬆開彼此緊貼的雙唇時,可以明顯聽到喬臻的喘氣聲,臉上也帶著動人的紅彩。
她低著頭,沒有勇氣抬頭面對他。
他拾起她的下巴,逼著兩人四目相對。
喬臻左看右瞧,就是不敢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天∼∼我真不想放開你。」
他懷疑今晚是月圓之夜,而他則是被附身的狼人,否則怎麼會像只發情的猛獸,頻頻對她示愛,還這樣吞下人家的初吻?!
喬臻的生澀反應讓他百分之百確定這絕對是她的初吻,而他竟因此產生沙豬男人才會有的成就感。
「我、我、我、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聯絡。」喬臻扭動肩膀掙脫他後,就趕緊開門下車。
在感情問題上她只有幼稚園的程度,青嫩到不知該如何面對,所以乾脆先逃避再說。
俞正新掛著滿足的笑容看她奔回公寓,決定明天起,他要天天有空,這樣就可以和她聯絡聯絡啦!
雖然只睡了兩小時,眼睛周圍像被人重擊過般的呈現黑紫色,眼眶內也像戴了整人隱形眼鏡般佈滿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喬臻的心情卻是極度的愉快,即使今天被周淑芬支來喚去好幾回,她還是維持笑咪咪。
昨晚俞正新那一記火辣辣的熟吻,讓她這個不知吻為何物的生手,差點因為過於激動而心臟麻痺,回家後根本無法入眠,腦中想的全是那記熱吻,就連現在想起來心都還會強烈抽搐著。
將小朋友今天新做的各種折紙一一擺到辦公室內的窗台上,一邊還回味著昨晚那無窮美味的一吻,連周淑芬何時進辦公室打電話都沒注意到。
「俞先生啊!我是喬治亞的周老師,是信倫的班導,我們上次還見過面你記得嗎?」
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假仙得太誇張了,所以引來喬臻及其他老師的注意,喬臻甚至因此停下手中擺放的動作。
「……那就麻煩你今天來學校一趟。」周淑芬沒發現大家都在注意她,依然用無比「凍人」的嗓音和對方說話。
掛掉電話時,周淑芬神情甜蜜,彷彿才剛和男友通完電話般幸福。
兔子班老師以大家聽得到的音量問:「周老師和誰講電話?感覺很曖昧哦!」
她們這些老師不只在園長面前爭寵,在家長面前比人氣,更私下較勁,看誰能先搭上多金的單身家長,對她們來說,不管是喪偶或者離過婚,這些家長的身價可都還是搶手得很,比空有外表卻無財力的單身漢有價值多了。
「俞信倫的爸爸。」周淑芬喜孜孜的回答,對自己今天終於逮到機會打電話給俞正新感到開心。
那天和俞正新見過面後,她就對他的風采深深著迷,還特地回辦公室再仔細查閱一次他的基本資料。
以前她根本不把俞信倫放在眼裡,所以對於他的資料也只是匆匆一瞥,最多只記得他已經離婚而已,後來經過她仔細查閱後,她才知道自己過去是多沒眼光,大魚在身邊游來游去卻視而不見,只注意那些小蝦小蟹的,真是愚蠢至極。
「你們班上那個不說話的學生啊?」所有老師都知道俞信倫,除了周淑芬以前常常提起外,因為他常被其他同學欺負,所以老師們都曉得他。
「嗯。」周淑芬一反常態的低調。
她可不希望被其他老師發現俞正新的身價,因而多出好幾個競爭對手。
「平常你不是都不太管他的嗎?怎麼今天還特地打電話給家長?」
「唉……還不是他和我們班的高建安打架,所以只好請他爸爸來一趟。」周淑芬看似無奈的表情成功地分散老師們的注意力。
「高建安?他爸爸不是萬順流通的董事長嗎?」大家都知道萬順流通在贊助校方軟硬體設施方面可是從不吝嗇。
周淑芬痛苦地點頭。「所以你們知道我有多為難了吧?」
表面痛苦i心裡可是在竊笑。她覺得自己的幸福比較要緊,就算萬順流通贊助學校再多的錢又怎樣?反正也不會落到她的口袋,還不如想辦法親近俞正新這個超級大律師,搞不好可以撈個律師娘來做,以後就不用再看這些小鬼頭的臉色了。
「周老師辛苦了。」
老師們輪流拍拍她的肩膀,彷彿她遭遇到史上最棘手的困難一樣。
洪喬臻翹著嘴巴、瞪著周淑芬,看得出她極度不爽。
她知道以信倫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和同學打架,就算真的動手,肯定是因為同學太過分才會反擊!
上次高建安說謊害信倫罰站的前例還讓人記憶猶新,這次又傳出打架事件,肯定是高建安的錯,她會密切注意事情的發展。
當然,待會兒俞正新的處理態度也會是她觀察的重點之一。
周淑芬特地把俞正新和兩個打架的小朋友帶到無人的圖書室裡,打算「獨自」解決這個問題,而喬臻因為要幫忙送茶的關係而得以跟著進入。
她也知道她之所以可以進來,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周淑芬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當然就不會像防其他老師那般防著她。
「俞先生請坐,讓你百忙之中趕來真是不好意思。」周淑芬率先坐入俞正新隔壁的位子。
見她坐定,俞正新則往旁邊移動,在距離她兩個位子的地方坐下,這樣的動作引起周淑芬撇嘴,喬臻則在一旁偷笑。
「沒關係,老師在電話中說信倫和同學打架的事,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剛剛在電話中聽得不是很清楚。
「是這樣的,我們上唱遊課的時候,小朋友們原本都興高采烈的唱唱跳跳,突然就聽到教室後面傳來『打鬥』聲,我趕到後面時,信倫和建安已經在地上扭成一團了。」
以前發生這樣的情況時,周淑芬都是直接處罰信倫,這次卻特地把俞正新找來,好增加和他接觸的機會。
俞正新表情嚴肅地看向信倫,他原本潔白的上衣,因為在地上滾動的關係而變成鐵灰色,且鬆垮垮地掉出褲頭外面,左邊的臉頰紅腫,頭髮凌亂,看得出來確實是經過一番扭打。
再看看高建安,上衣扣子掉了兩顆,左眼掛著一圈黑輪,右邊鼻孔內還塞著一團衛生紙,看起來比信倫慘多了。
「為什麼打架?」俞正新問信倫。
信倫低頭不語。
喬臻在一旁乾著急,因為信倫本來就不是一個會替自己辯解的小孩,她很擔心俞正新會因此而誤以為真的是信倫不對。
「他偷我的橡皮擦!」高建安搶著發言。
「偷?!你說信倫『偷』你的橡皮擦?」俞正新揚高語調,就算對方是個五歲的小朋友,他也不允許他隨便用偷這個字眼。
高建安被俞正新揚高瞠大的眉眼給嚇得嚎啕大哭。「哇∼∼」
以前他只要隨便說個理由,老師就會處罰信倫,這次怎麼變得不一樣?
「嗯……俞先生,孩子還小不懂事,請不要嚇他。」周淑芬委婉說道,就連她自己也被俞正新嚴肅的表情給嚇到。
「不懂事?學校沒教小朋友不該輕易隨便的把『偷』這個字眼放在嘴邊嗎?」
「這……」周淑芬也想嚎啕大哭了,怎麼事情變得和她所想的不一樣?
「打架是不對,但是做老師的不先瞭解學生為什麼打架,試著排解,還讓學生說出這種驚人之語,我真不知道學校要我來幹麼!」俞正新從頭到尾沒給周淑芬好臉色看,他絕不是一個溺愛兒子的父親,卻不允許任何誣蔑信倫的行為。
喬臻在心底給俞正新拍拍手,她贊成他的說法,信倫被欺負很久了。
她拿起周淑芬特地要她準備的菊花茶走到俞正新面前。「俞先生請用茶。」菊花茶可以讓他消點火氣。
「謝謝。」見到喬臻,俞正新的情緒緩和一些。他將菊花茶一口飲盡。「信倫,你過來。」
信倫走到他身旁。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打架?」
「……他罵我。」沈默一會兒後,信倫簡單說出這三個字。
俞正新挑高一邊的眼眉。「就這樣?!不是你『偷』他的橡皮擦?」他也天天被當事人和對造罵啊!卻從來沒想過要和對方打架。
「他罵我是野種。」信倫淡淡地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大人全都倒抽一口氣--一個五歲的小孩竟然說出這種話?!
「所以你先動手打他?」
「嗯。」他是一時氣不過,才會忍不住動手。
「向他道歉。」不管如何,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信倫沈默不語。
喬臻疼在心底,明明就是因為對方太過分,怎麼還要信倫先道歉?
「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所以你應該要道歉。」俞正新很堅持。
在法律上,不管對方罵得如何難聽,只要忍不住動了手,那就一切免談!甚至反而會變成被告的一方。
「對不起。」信倫低聲道。
「跟信倫說沒關係啊!」周淑芬柔聲教導高建安,企圖維持甜美教師的形象。
高建安卻不配合她,不但不回應,還把臉偏向一邊。
周淑芬只好尷尬地乾笑。「小孩子就是這樣,今天打打鬧鬧,明天就又和好了。」
「請問我可以帶信倫離開了嗎?」俞正新根本不管高建安的態度如何,只想先帶信倫離開,因為在三分鐘前,他就決定替信倫重新換一所幼稚園。
「可可可……可是我們還有一堂課。」俞正新的冷漠再度讓周淑芬舌頭打結。
「我想現在就帶他離開,需要向園長報備嗎?」
「不,不用。」這事若讓園長知道了,只會鬧得更大。
「信倫,去拿書包,我們回家。」俞正新不再看她,直接交代信倫。
信倫回教室拿書包後,跟著俞正新離開學校。
周淑芬雙腿發軟地坐在位子上,她對俞正新本來還存有的一點遐想,全部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俞正新這樣的狠角色,不是她一個幼稚園老師碰得起的。
「我去送他們。」喬臻一顆心全放在已經走到學校門口的父子身上。
「嗯。」周淑芬哪還有什麼力氣管她?
得到她的應允後,喬臻連忙追出去。
「等等。」喬臻追上俞正新父子。
父子倆同時轉身,喬臻停下腳步喘著氣。
「你下班啦?」正好可以和他們一起離開。
「還沒,我擔心信倫所以追上來。」
「擔心他的傷勢?」信倫的臉乍看之下雖然很腫,但是小孩子恢復力強,一下子就好。
「嗯,還擔心他會被罵。」他剛剛堅決的態度讓她很擔心信倫會慘遭修理。
「喔?」
「信倫沒有錯,高建安平時就很會仗勢欺人,信倫常被他欺負,今天高建安真的太過分了,信倫才會動手。」她忙著替信倫解釋,沒注意到俞正新正帶著笑容睨看她。
「信倫在學校真的是個好孩子,要不是因為你疏於照顧的話,他也不會變得如此內向,更不會被同學欺負,所以要罵他之前,你應該先罵罵你自己……」喬臻為了不讓信倫慘遭毒打,叨叨絮絮說了一堆,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給俞正新。
「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寵小孩的媽媽。」俞正新等到她中場休息時間才能插嘴。
「什麼?」她剛剛忙著想怎麼怪他,所以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我沒有要處罰信倫,剛剛那個小孩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一看就知道是個被寵到無法無天的孩子,所以我不會為了他而處罰信倫。」
「真的?」那她剛剛說那多,豈不是白白浪費口水?!
「當然,不過……」他改低頭看向信倫。「信倫,你要記得一件事,無論別人再怎麼樣欺負你,絕對都不可以『先』動手打人。」如果是別人先動手,那又另當別論了。
「當然當然,信倫從沒動手打人過,今天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因為高建安太過分才會一時忍不住。」喬臻又開始替信倫掛保證了。
「信倫,我還沒聽到你的回答。」他要的是兒子的親口保證。
「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信倫嘟著嘴回應。
周老師今天把爸爸請到學校來時,他本來真的有些害怕;雖然他不在乎被老師用任何方式處罰,卻擔心被爸爸責罵,也擔心會因此被認為是個壞孩子。
但是爸爸不但沒有相信高建安的謊話,還知道高建安是個壞孩子,他覺得爸爸今天好酷喔!
「好啦!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回學校了。」洪喬臻開心極了,幸好俞正新不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人。
「還要回學校?」
「當然啊!現在又還沒下課,而且我晚點還要送學生回去。」她只是擔心信倫的下場而出來「送」他們。
「我想請你和我們一起吃個飯,今天看到那個高個兒才發現信倫是弱小了一點,要好好加強才行。」信倫的身高只到高建安的肩膀,兩人站在一起,還真像七爺八爺,不過弱小的信倫竟可以佔到上風,還是讓他有點驕傲。
還不都是因為你從不關心他。喬臻在心底低啐。
「你們去吧!我還要回學校。」
「那……待會兒下課後我們來接你。」他願意等她下課。
「你帶信倫去就好啦!我至少還要兩個小時才可以下班。」她不想破壞他們父子可以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你的意思呢?」俞正新改問信倫。
「等。」這小孩說話怎麼這麼像大人啊!
俞正新露出大大的笑容。「二比一,少數服從多數,下課過來接你,落跑的是小狗。」
「欸……」她想提出抗議,大小人兒卻已經轉身離開,她只能對著一大一小的背影齜牙咧嘴。
俞家父子和洪喬臻坐在餐廳的一角享受美食。
信倫已經回家梳洗並換過衣服,臉上的紅腫幾乎完全消退,又變回小帥哥的模樣,此刻正大啖盤內的烤雞腿,從他絲毫不受旁人影響、專注進攻雞腿的模樣可以知道--打架是很費體力的。
「信倫明天起不再到學校上課。」俞正新突然拋出震撼彈。
喬臻將本來要送進嘴裡的餐包放下。「什麼?」是休學的意思嗎?幼稚園也有休學這回事喔!
「我們決定轉校。」
「你們?」
「我和信倫討論過了,他不喜歡喬治亞,我也覺得這間幼稚園不適合,所以我們很快達成共識,決定轉校。」這是回到家幫信倫梳洗換衣服後,他和信倫談過的結論。
「那要轉去哪裡?」她早就覺得喬治亞不好了,所以當然贊成信倫轉校。
「還沒決定,這幾天信倫就先在家休息,等選好幼稚園後再說。」只是幼稚園而已,幾天沒上課沒關係。
「嗯,那……我可不可以建議一下?」喬臻將身體向前傾,小聲地說道。
「你說。」
「請不要再找像喬治亞這樣貴又勢利的學校好嗎?教學品質並沒有比較好,學費卻此別家貴好幾倍。」她對喬治亞以錢為貴的教育態度很有意見。
「我正想和你討論這件事。」
「和我討論?」她什麼也不是,為什麼要和她討論?
「嗯,我想問你願不願意陪信倫?換句話說就是當他的保母。」他和信倫討論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就看喬臻的意願。
「他不是已經有個保母了嗎?」
「保母之前因為盲腸炎請假兩周,後來又說要休養身體乾脆辭職,臨時找來的歐巴桑也不適合做他的保母,所以我現在正為保母的事情傷腦筋。」當保母告訴他不能回來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喬臻。
「我不行。」喬臻一口回絕。
「為什麼?」
「為什麼?」
父子倆同時揚高語調。
喬臻很意外信倫竟也會有如此驚訝的反應。
「因為我不適合,我沒有保母的執照,而且實力不夠,沒辦法勝任。再說,我在喬治亞還有工作,雖然我不喜歡這所學校的教學態度,不過它有個不錯的工作環境,所以我不能接這個工作。」她沒有信心可以當個好保母。
信倫讓肩膀明顯垮下以表示他的失望,他本來還很期待喬臻能當他的保母。
「但是……」俞正新還想替信倫爭取。
喬臻打斷他道:「我建議還是找專業的保母比較好。」她不會因為喜歡他們父子就亂答應一通。
「那……」他正在想該如何說服她。
「我可以從旁協助,有需要幫忙時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她再主動提出。
見她這麼堅持,俞正新也只好放棄。「好吧!不過有件事你一定要幫忙。」
「什麼事?」
「幫信倫找幼稚園。」這總不需要執照了吧?
「什麼?!」她的眼睛瞠得比銅鈴還大。
「你也知道我比較忙,而我們剛好都不認同喬治亞的教學,信倫又很喜歡你,所以你找的學校一定會是最適合他的。」
「忙?你也知道你忙!用這種爛理由就可以把責任推給別人?到底誰才是信倫的爸爸?不要每次都用忙來做借口。」喬臻根本不認同他的理由。
俞正新咧開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喬臻與信倫都搞不懂,他明明是被喬臻念,怎麼還能露出這種笑容?
「知道為什麼我想找你做信倫的保母嗎?」
「……」她怎麼會知道啊?
「因為你夠辣!」
轟∼∼什麼啦!竟然在小孩子面前說這種話?!真是羞死人啦!
「你這麼伶牙俐齒,又會教他反擊對方,他肯定不會再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他絕不會忘記上次她教信倫如何反擊對方的畫面。
「我哪有?」
「你每次念我都念得這麼順口,從不吃螺絲,信倫要是能跟著你的話,肯定不會再內向害羞。不過,既然你剛剛已經拒絕當他的保母,那幫他找幼稚園的事就不該推辭才對,否則會讓我們懷疑你其實並不喜歡信倫,只是在做表面功夫而已。」先給她扣頂大帽子讓她動彈不得再說。
信倫還配合擺出受傷的神情。
「好好好,我找我找,算我怕你總行了吧!」
「那就先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