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愛狠愛你 第九章
    沛彤正窩在她心愛的大玩偶懷裡看著資料,聽到開門聲才放下手中的文件。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看看店裡的營運狀況嗎?」

    跟他去了幾次酒店及旅館視察後,她發覺確實挺無聊的,而且現在又有興建新總部大樓的「重要」工作,讓她把重心及注意力都放在新總部上面,對於黏著他、當他的小跟班已經是興趣缺缺。

    凌勁威脫下襯衫,拿起浴袍往浴室走去。「店裡沒什麼事,營運也正常,所以就回來了。怎麼,不喜歡我早點回來嗎?」

    這女人自從有了新總部大樓這個新歡後,就忘了他這個舊……不,是最愛了。

    「哪有?我只是關心店裡的狀況而已。他們對於即將變為一般的KTV和連鎖飯店,反彈會不會很大?」雖說只要負責新總部的工作就行了,但她還是很關心員工的反應。

    凌勁威將浴袍披在肩上,轉身對她說:「這是早就宣佈的事,留下來的都是願意接受改革的,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反彈。」

    「喔!」沛彤繼續盯著手上的資料。

    竟然喔了一聲後,繼續低頭看她的資料!

    這讓凌勁成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好!等他洗完澡,看他怎麼扳回一城,奪回她的注意力!

    洗完澡出來後,凌勁威看沛彤還是以同樣的姿勢看著手中的資料,心中不悅,走上前取下她手中的資料。「躺在床上看這麼久,小心眼睛看壞掉!」

    沛彤伸手想搶回,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還我啦!只剩一點點而已!」

    「不行,明天再看!」乾脆將資料丟到門邊的沙發上。

    看他那副堅持的樣子,沛彤也知道自己拿他沒轍,今晚資料是別想再拿到手了。「好嘛,好嘛!那我睡覺總行了吧?!」

    「嗯!」順手幫她把燈關了。

    兩人躺在床上都沒開口,卻也清楚的知道對方還沒睡。

    「你睡了嗎?」凌勁威打破沈默,他可不想今晚就這樣「平靜」的「浪費」掉,這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沛彤不想回答,誰教他這麼霸道,不讓她繼續看資料。

    凌勁威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歎了口氣,他才開口。「過幾天我要回加拿大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如果沒有意外,今晚風聯就會走入歷史,他才能夠放心地回加拿大處理公司的業務。

    今晚終於等到鼠哥這隻大老鼠了!他完全不懂得藏鋒芒,竟然還大搖大擺地向他宣示今晚要在凌氏的店裡談筆大生意?!真不知該說他幼稚,還是根本就是個白癡!

    雖然他和刑事組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惜最後還是讓鼠哥帶了幾名隨從溜了。

    這番話終於讓她忘了自己還在生悶氣,倏地坐起身來。「你要回加拿大?!什麼時候?回去多久?!.」

    「就這幾天吧!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回去解決,至於需要多久的時間,目前還不確定。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晶亮的眼神有點期待地看著她。

    沛彤陷入困擾中。「我……我可不可以以後再跟你回去?現在新總部正在趕工,我不想錯過這個磨練、累積經驗的機會……」她覺得對他很抱歉,他公司出了狀況,她應該陪著他才對,她真是自私!

    看她一副自責內疚的樣子,他也坐起身子,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怎麼了?!一副沒有元氣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很自私,你的公司出了狀況,我卻不願陪著你……」這一刻,她真討厭自己這樣!

    凌勁威輕笑。「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你會想留在這,反正我這一次回去也是要處理公事,可能也不會有太多時間可以陪你,還是等下次時間充裕一點,再帶你回去玩會比較好。」雖然早知道這次她不會想跟他回去,但他心裡還是會有點難過啦!

    「真的嗎?你不會怪我?!」眼神發亮地看著他。

    「當然不會!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補償我!」這才是他今晚最終的目的。

    在看到他意有所指的表情後,她懂了,也乾脆的答應了。「好!」她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往他身上撲去。

    凌勁威一時沒預料她會這樣撲上來,登時被她所帶來的撞擊衝力,無法控制地抱著她往後倒。

    「叩!」巨大的聲響後,是凌勁成口裡傳出來的咒罵聲──他的頭撞到床頭了啦!

    緊接著傳來的是沛彤低柔的嗓音。「喔……惜惜、惜惜,不痛、不痛……」

    「李、沛、彤──我要你付出代價!」

    風聯集團在一夕之間宣佈破產、倒閉瓦解,之前甚至一點預兆也沒有,而且事後眾說紛紜,沒人明白真正的原因何在,更是讓其他企業連併購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現在暫時平靜了些,但是由於鼠哥帶著幾個人跑了,以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個性看來,他──絕對會是個隱憂!

    「古大哥,我要去總部那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沛彤邀古競一起到總部看看施工的狀況。

    自從她開始跟著古競負責總部與商圈的興建案之後,除了忙,還是怕,就連風聯莫名其妙破產、解散的消息,她都沒時間去注意,最後還是透過黑皮的「錄影轉播」才知道的。

    古競正忙著處理待會兒和客戶見面所需要的資料。「可是我約了人了。」

    「那沒關係,我自己去吧!」沛彤說完就轉身要出門。

    她知道最近古競已經開始進行招商與徹底改變旗下行業的階段,忙碌是可以理解的。

    古競一臉的抱歉。「抱歉,要不找黑皮陪你一起去吧!」這陣子大家都忙,連總裁也回加拿大去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情,所以比較冷落了她。

    沛彤阿沙力地搖搖手,她知道公司現在正需要人手,她不願意麻煩別人。「不用了啦!大家都很忙,我自己叫車去就行了。」

    古競也沒有多想就應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好,掰掰!」

    沛彤獨自站在公司大門外,等著剛剛聯絡的計程車過來。

    不料一輛廂型車迅速地朝她衝過來,在她下意識地要閃避它時,廂型車卻在她身前緊急煞車;車上隨後跳出兩個蒙面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人一邊地將她架上車。

    「你們幹嘛?唔……」沛彤還搞不清楚狀況,對方就塞了團布條到她嘴裡。

    她只能用眼睛倆無言地瞪著他們,不過他們馬上就拿出膠布蒙上她的眼睛,讓她什麼也看不見。

    沛彤只知道自己搭了很久的車子,後來被拖拖拉拉地拖到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對方才將她嘴裡的布條取出,眼上的膠布也被猛然地撕下,讓她痛得一邊直流眼淚,一邊還得適應突然的光明而猛眨眼睛。

    「我們把人帶來了。」架著她右邊的男人開口對已經站在房間內,背對著門口的男人說道。

    鼠哥緩緩地轉過身,憔悴落魄的面容讓沛彤倒抽了一口氣。

    「嗨!鼠、鼠、鼠哥,好久不見!」想不到她竟可以這麼「幸運」地遇上正被通緝中的蘇革。

    對於沛彤的「厚禮數」,鼠哥可不領情。「終於讓我逮到你了,我就不信凌勁威能整天把你綁在身邊!」

    「鼠哥怎麼這樣說呢?我還想說最近怎麼都沒看到您,您要是想召見我,一通電話就行了,何必這樣勞師動眾的?!」沛彤額角冒著冷汗,除了見機行事外,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鼠哥冷哼一聲。「說得這麼好聽?!是誰害我今天變成這樣,連這棟房子都出不去?凌勁威真是好樣的,既然他不顧『道義』斷我後路,我就要他的女人來陪葬!」說到最後,他的臉已經扭曲掙擰了。

    沛彤刻意眨眨狀似無辜的大眼。「你是說──勁威把你囚禁在這裡?!厚!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回去問間他!」轉身就想走,卻被原本捉住她的兩個男人給擋在門口。

    「你還真是天真啊!想這樣就走?門兒都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去加拿大了,我倒要瞧瞧你對他到底有多重要?」鼠哥拿著刀,用刀面在她光滑白嫩的臉上來回滑動著。

    沛彤盡量讓自己不要顯出慌張害怕的樣子,免得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你說……我該割下哪裡,才能讓那小子痛心呢?」鼠哥咬牙切齒地問她。

    這下子地想不發抖都難了;不論割下哪哩,肯定都會痛死她的!「鼠、鼠、鼠大哥,有事好商量嘛!要讓他痛心啊,把他的心挖出來就行了,割我?沒用的啦!」唯今之計,只能采拖延戰術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三天兩頭就換一個,像我這種小朋友,怎麼可能讓他看得上?」沛彤這招叫垂死的掙扎,誰不曉得她是凌氏的「總裁夫人」,凌勁威的寶貝?!只有她自己還能睜眼說瞎話!

    鼠哥當然不可能讓她三言兩語的就呼嚨過去。「是嗎?這陣子,你和凌勁威出雙入對的,他看起來可不像對你沒興趣的樣子;那我們就試看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他往門外走去,一邊下達命令。「把她綁起來,過個幾天再打電話到凌氏,先讓他們緊張一下!」鼠哥回頭冷眼看向沛彤,讓她打了個哆嗦。「你到底有多重要?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沛彤被那兩個手下綁在一張椅子上,布條又再度塞回她的嘴裡,並且還封上膠布,唯一慶幸的是,這次他們沒用膠布封住她的眼睛,否則她的眉毛和眼睫毛一定會掉光光。

    代志大條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凌莊仍是燈火通明,因為──沛彤小姐不見了!

    當黑皮在晚上十一點還沒等到她回來,打電話也沒開機時,才開始緊張;她從沒這麼晚回來過,何況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出門的。

    毫無頭緒的他只好硬著頭皮找古競幫忙了。「古特助!」

    古競正在篩選加盟的廠商資料,頭也沒抬地應道:「有事?」

    「沛彤小姐還沒回來。」

    轟∼∼

    黑皮這句話,猶如去了一顆炸彈在古競面前,令他迅速地抬起頭來。「什麼?!還沒回來?」

    「嗯!已經問過工地那邊,他們說今天沒看到沛彤小姐過去,打她的手機也都沒開機,所以……」黑皮不知該不該說出他心中的猜測。

    古競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額頭,今天她可是很確定地告訴他要去工地的。「她也沒打電話回來?」

    這個問題,問也是白間,要是有打回來的話,黑皮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沒有!本來以為她可能回南部去了,打電話過去,她媽媽說她在台北上班,所以應該也沒回家。」黑皮說完,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說出他的想法。「特助,你看會不會是……綁架?」

    古競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叫所有人分頭找,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要把她找回來!」他也擔心真如黑皮所說的那樣,那麼他該如何對總裁交代?當初可是自己承諾會好好照顧沛彤小姐的。

    「是!那……要不要通知總裁?」黑皮無法想像要是他知道沛彤小姐不見了會有多抓狂。

    古競看了他一眼。「你們先去找吧!總裁那邊我來通知。」

    「好!」

    古競一個人坐在桌前,考慮著要如何對威哥開口。在打電話給他之前,他決定先找找其他地方,也許沛彤只是玩得忘了時間,雖然這種情形從沒發生過,但他還是得試試。

    希望不是如黑皮所猜測的那樣,如果是的話,除了被通緝中的蘇革外,地想不出還有誰這麼大膽,敢做出綁架這種事。

    「還是沒任何消息?」凌勁威從昨天下飛機趕回凌莊後,就沒合過眼。

    古競一臉的內疚。「沒有。已經交代所有人一律不准用凌莊的電話,好保持線路暢通!」

    三天了,毫無沛彤的消息,讓大家的情緒都陷入空前的低落。

    更令大家沮喪的是,不知該從何找起?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毫無頭緒,全都只能在這裡乾著急。

    「總裁,要不要請朱組長他們幫忙?」黑皮小心翼翼地問。

    凌勁威一臉的漠然。「在還沒確定狀況之前,不准通知警方!」萬一真是綁架,他會盡全力把沛彤救出來,貿然報警只會增加風險。

    凌莊又陷入一片的沈靜。

    凌勁威盯著電話,多希望它現在響起,誰打來的都沒關係,只要告訴他──他的沛彤沒事,只是一時貪玩而已。

    「威哥,我看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吧!再這樣下去……」看到凌勁威拒絕的眼神,讓古競說不下去,頓時又陷入一片靜默……

    離門口最近的黑皮突然看到刑事組的朱慶梁,忍不住驚呼。「朱組長?!」所有的人都順著他的聲音望向門口。

    凌勁威非常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他。「朱組長有事?」

    朱慶梁並未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只是先客套地問道:「最近好嗎?」其實他們早透過監聽系統知道李沛彤失蹤的事,也知道凌氏正全力搜尋當中。

    「還不錯!對不起,我們很忙,恕不招待!」凌勁威不希望他在這裡久留。

    朱慶梁自動坐到沙發上,也不理會那些不歡迎的神態。「這樣吧!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最近這邊發生什麼事,我們是一清二楚,也能體會你不想讓警方插手的心情,不過,這件事經過我們判斷,恐怕和蘇革脫不了關係,所以我今天過來,是想請你配合,我們當然也會盡全力找出『尊夫人』的下落。」

    「我不答應!我是不會拿沛彤的安危來開玩笑的!」凌勁威一口回絕,他壓根兒不希望讓警方介入。

    「看來你是不相信警方的能力了。」朱慶梁露出一抹苦笑。「不過無論如何,我們是不能不管的!」

    凌勁威也知道他是職責所在。「在還沒確定狀況之前,我不希望你們插手;如果你願意將主導權給凌氏,那我就不會拒絕你們介入。你也很瞭解,我們配合度一向很高,不過這次,請讓我用我們的方式自己處理,我保證,絕不會讓你為難!如果真是鼠哥干的,我只要沛彤毫髮無傷的回來,至於那只『老鼠』就交給你了!」

    「這……好吧!不過請記得你剛剛的話,千萬別動用『私刑』!」朱慶梁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家屬都不會希望警方介入的。

    「不送了……」

    「吃飯!」鼠兵A丟了個便當在沛彤面前,並粗魯地取下沛彤嘴上的布條。

    沛彤動動臉頰,長時間合著布條,讓她臉部肌肉有些僵硬。「大哥,打個商量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再塞布條了,我的下巴都快掉了!」

    鼠兵A顯得很不耐煩。「囉嗦!叫你吃你就吃,別光說些五四三的東西。」

    「怎麼了?小美人吃不慣便當啊!」鼠哥笑得猙獰,走進房間。「要不要打電話讓凌勁威來餵你啊?」

    「唉呀!鼠哥,怎麼會吃不慣便當呢?我只是嘴巴酸、臉頰痛,你看我都已經被你們綁成這樣了,還怕我跑掉嗎?可不可以不要再塞布條,我的臉已經肌肉僵硬了,我保證不會吵鬧的!」沛彤抓住機會向他保證。

    蘇革冷笑一聲。「這樣已經算便宜你了!還要求這麼多?」然後轉頭向鼠兵A伸出手。「電話拿來!」

    鼠兵A趕緊將電話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終於要跟凌氏聯絡了,這表示他們很快就可以拿到巨額的贖金!

    鼠哥用鼠指挑起沛彤的下巴。「小美人,我們現在就要來看看你到底有多重要嘍!」他等這一刻等很久了,凌勁威敢和警察合作,讓風聯垮台,他一定要報這筆老鼠冤──

    電話鈴聲在一片肅靜的凌莊中響起,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大家一致將目光投在凌勁威身上,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穩穩地拿起話筒,只有他和坐他旁邊的古競知道他的手正微微地顫抖著。

    「喂!」力持鎮定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鼠哥得意自在的聲音。「凌總啊!怎麼?凌莊沒人啦!還得讓你這個尊貴的總裁親自接電話?!嘖嘖嘖,看來凌氏氣數口盡嘍!小心啊,可別像風聯一樣陰溝裡翻船喔!」

    不理會他的調侃,凌勁威冷靜的回應他。「有事?」即使急著想知道沛彤是不是真在他手裡,語氣上也得裝作若無其事。

    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笑聲。「不虧是做大事業,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己的女人失蹤了,還能這樣的冷靜,唉……難怪我會栽在你手裡,只能怪我自己太過大意,小看了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凌勁威勉強耐著性子應付他。

    「也沒什麼啦!只是和你的女人打賭,看看她到底對你有多重要?這……答案在你身上,所以只好打電話問你嘍!」鼠哥氣定神閒地扳弄著指甲。

    凌勁威示意古競拿紙筆過來。「你想要什麼?」

    「爽快!也沒什麼啦!拜你所賜,最近外面風聲緊,兄弟我『行動不便』,少了些跑路費,所以想跟凌總你借點錢花花!」

    「多少?」不止他,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屏息等著答案。

    話筒傳來訕笑聲。「不多、不多,三百萬美金!」話一出口,旁邊鼠兵的笑聲顯得更加興奮了。

    「好,給我三天的時間準備,我要怎麼拿給你?」他也想趕緊將沛彤救出來,三天已是他所能擠出的最短時間了!

    他在紙上寫下三百萬美金的字樣交給古競,這個數字令古競呆愣了一會兒,隨即表露出氣憤的神色。

    「到時我會再和你聯絡,看來……你的女人賭輸了,原來她這麼值錢!」

    「我要和她說話。」他迫切地想要聽到她的聲音,以安定他焦急的心。

    「當然、當然,三百萬當然不會讓你白花,喂!女人,你的凌總要和你說話!」將電話湊上沛彤的耳朵。

    「喂……勁威……」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顫抖的聲音已經顯露出她的無助與害怕。

    這邊的凌勁威也沒好到哪裡去。「彤,你受委屈了……」

    沛彤只是掉淚搖頭,說不出話來。

    「我保證,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別哭……」聽到沛彤啜泣的聲音,讓他心如刀割!

    「嗯,我很好,別為我擔心,我只是聽到你的聲音很高興而已!沒想到我居然把你給叫回台灣了!」胡亂編個理由,就怕他擔心。

    「委屈你了……」對於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她,他心痛啊!

    沛彤吸吸鼻子,散件堅強地說:「不會啦!鼠哥他們對我很好,我還打算拜託他們教我打麻將,不然他們都三缺一,挺無聊的……」她還想暗示更多時,鼠哥就警覺地把電話拿走。

    「夠了!已經讓你們甜言蜜語過了,記得把錢準備好,等我通知!」鼠哥語氣顯得不耐。

    這女人太精了,一個不注意就差點讓她洩露他們的狀況出去。

    「嗯!但是我要你保證絕對不動沛彤一根寒毛!」他實在是很擔心沛彤的安危。

    鼠哥哈哈大笑。「放心吧,她這種發育不全的女人,不對我的胃口,何況她還值三百萬美金呢!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缺手斷腳的了。」按著他還不忘警告道:「我話可先說在前頭,要是你又找朱慶梁幫忙,那我保證你只能等著收你女人的屍體!」

    「這是你我的恩怨,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三天後我要見到沛彤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我面前。」

    「錢先準備好再說吧!」不再等他開口,鼠哥就切掉電話,並交代鼠兵A、B看好他,便離開了房間。

    再過三天,他就可以帶著巨額的贖金到柬埔寨過好日子了,到時要什麼女人沒有?

    凌莊這頭陷入苦境。

    「他媽的│這只死耗子,就別給『你爸』遇到,不然我一定把他剌了做三杯鼠來吃!?!」黑皮火大地叫囂著。

    其他人也附和地點頭呼應他。

    古競不悅地警告大家。「別在這個時候擾亂!真這麼行,就去把沛彤小姐救出來啊!」已經夠煩、夠亂的了,聽到黑皮這樣叫囂,只會讓人更煩、更亂!

    掛上電話後就一直沈默不語的凌勁威,此時開口交代古競。「把我瑞士銀行的錢解約匯過來吧!不夠的我再讓人從加拿大那邊匯過來。」

    「好!」古競起身上樓,準備打封正式的解約信到瑞士。

    凌勁威緊接著交代黑皮。「剛剛沛彤在電話中暗示鼠哥他們只有三個人,派幾個機伶點的人,出去探風聲,就算把整個台灣翻過來也在所不惜!這次我一定要剿了他的鼠窩!」他第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

    他不相信鼠哥,也不想這樣坐著等消息,沛彤一天不回來,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是!」

    「還有,大家小心點,千萬則讓朱組長知道那只耗子已經打電話來的事。」

    「我知道!」黑皮應允著。

    凌勁威交代完後,起身準備上樓。

    「總裁……」古競從後面喊住他,對於沛彤被綁架,他始終一直深深地感到自責。

    凌勁威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切都等沛彤回來說!」

    「……是。」

    凌勁威回到空蕩蕩的房間,看見沛彤的大玩偶孤單地坐在床上,無力地抓起它,對著它說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主人平安地帶回來的,只有她最適合窩在你的懷裡。」

    放下玩偶,他連衣服也懶得換,直接躺上床。由於時差問題,加上一直緊繃、不安的情緒在聽到沛彤的聲音後,暫時得到放鬆,讓他抱著玩偶,累極地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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