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連著飲了幾杯,果然如自己想要的那般醉了,神志也漸漸模糊不清。嬌顏染上紅暈,水眸波光粼粼,不似小女人的嬌羞,蘇莫如抬起頭來撫媚的望著這個男人,冰涼的小手撫觸著男人稜角分明的眉眼,“你好英俊呢,………跟他一樣,可是,…。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紅唇溢出喃喃細語,晶澈的淚水順著紅潤的臉頰無聲滑落。男人原本努力克制欲念的表情和眼中的疼惜戛然僵住,她在想念另一個男人,並且為他流淚。男人推開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他對生平第一次做“替身”的經歷非常惱怒,她果然也不過是個淺薄水性的女子,他可是遼國的南院大王,怎能讓這樣一個女人來左右自己。她癱坐在地,像是若有所思,然後又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用最無邪美好的樣子望著他,“你不知道的,我有多勇敢,我也,…。我也不要他了”,眼眸閃過一絲痛楚,隨即輕輕綻開笑容,露出淺淺的酒窩,像是在訴說一件值得慶賀的事。酒宴還沒進行到一半,蘇莫如便已醉的性情大變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此不好,載歌載舞,歡笑流淚,吟詩作對,還把當記者的看家本事拿出來,隨意找出一本書圈起來當作話筒,對耶律兄弟進行了一場“現場采訪”,問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問題,有沒有中意的對象,工作順不順利,住房問題如何,有沒有車子,…。然後顧自的得出一個結論,他們都是“鑽石王老五”……。在耶律兄弟一頭霧水的時候,她又突然趴在桌子上毫無顧忌的睡著了,嘴裡還時不時飄出“男人算什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之類的話。總之,她變成了“真的”蘇莫如。耶律休哥突如其來收到的緊急軍情和蘇莫如的爛醉讓這場酒宴提前結束,桌上的珍稀菜餚甚至都未曾被加過一口。八百裡家急,耶律休哥只看了一眼便迅速起身准備離開,可是看著趴在桌上的蘇莫如,心中又是一顫,第一次覺得這世上原來也有如此難以抉擇的事情。“你去吧,我來照顧她。”這也是耶律斜軫第一次看見他那族裡最冷靜理智的兄長焦急不安的模樣,甚至是看起來是手足無措的。耶律休哥看看雖然醉酒卻更加撫媚的蘇莫如,又望了望自己最親近的族弟,還是有些心有余悸。“放心,我不會碰她。”耶律斜軫許諾,傾城絕色的美人他從來不缺,犯不上和自家兄弟爭搶。“那就交給你了,你要帶我好生照顧她。”得到承諾,耶律休哥轉身離開,他知道他那兄弟亦是他們契丹頂天立地的男子,既然說道便一定會遵守。耶律斜珍抱著因為酒醉沉沉睡去的蘇莫如回到房中,剛要把她放到床上,她卻緩緩醒來,滿是溫情的望著他,輕撫他的臉頰,略帶含蓄卻又風情萬種,或許她並不知曉,可是對他而言卻是致命的誘惑。差一點生平第一次失信於人,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渾身的欲念和痛楚緊緊將她揉進懷裡,她卻在這是哭了,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這是自己在女人身上受到的最大的恥辱,從來都只是他勾勾手指就有數不清的女人連蹦帶跳的撲上來,可是這個小女人卻在他的懷裡為另一個人思念,流淚,貪戀的也不過是他與那人相似的英挺,於是狠狠推開她,為剛才自己的失控的懊惱。可是為何她再抬起頭望著他的時候如此純真美好,他真的,真的不能再看到她的眼睛,否則,…宿醉以及未愈的傷寒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天。酒醒後她隱約記起來那夜自己的失態和亂語,並且為此一直不知怎樣去面對耶律兄弟,所幸在耶律休哥離開的第二天中午,耶律斜軫也被急急的昭走,她才避免了一場不知如何應對的尷尬。遼國南北院大王被先後調走,應該是十分緊急的軍情吧,轉眼耶律兄弟已經離開半月,可是對她的照顧卻也從未改變,上好的吃用,補品,丫鬟,以及耶律休哥時不時派人送來的書信,甚至耶律斜軫也派了契丹名醫來給她瞧病。也許明了,可是她也不願去尋其中的究竟。北國的冬天來得特別早,未及十二月便下起了第一場大雪。清晨,她聽見僕役嬉鬧和掃雪的聲音,起身望見窗外蒼茫的大雪,惺松的睡眼和困頓的神經在一瞬間醒轉。真美,銀裝素裹,純然俱寂,意識也跟著漸漸沉寂在這純白潔淨的世界裡。匆匆穿上衣服,推開房門,一陣冷氣迎面撲來,她不由得渾身一顫。環顧庭院四周,角落的那一片梅枝吸引了她,枝上沾著些許雪粒,粉白的花瓣開的極美,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它們是隨著這場大雪一夜之間悄然綻放的吧。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寒梅被記住的從來都只是它的傲然,而它的孤單卻始終沒人看見。她輕輕折下一支梅,垂下眼瞼,驀然覺得心頭一陣酸澀。她想回家了,孤單徘徊的流浪者做的她心酸,她不知道該停在誰的身邊,也不知道滿是傷痕和隱疾的心還能交托給誰,這個時代的爾虞我詐,明爭暗斗,甚至兒女情長,她都學不會,也再也不願知曉。她濕了眼睛,覺得寒風更加凜冽。一件狐皮披肩輕輕附在她身上,一看是他,她微鄂,然後抬手想要抹去淚水,卻被對方一把擁進懷裡。她先是僵立,想要掙脫開來,可是對方卻擁的更緊。罷了,就讓自己先軟弱一下,放棄抵抗,她猛然發現,他的胸膛,那麼溫暖。望著懷裡不再掙扎的小女人,耶律斜軫眼底透一絲出滿足的疼惜。他還記得醉酒那晚她的美好純真,當他把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來時,她攀上他的脖子,輕吻他的唇,“不要離開我”,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他知道那個人不是他,可還是守了她一整夜,怎樣都捨不得離去。直到翌日中午,八百裡加急,他才不得不離開。蘇莫如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她的容顏固然傾城,且氣質空靈,但是最吸引他的是她的眼睛,瑩瑩澈澈,如同一片靜謐憂傷的湖泊,輕易的讓人沉陷。這些日子在軍營,每當深夜臨近,他走出營帳望著漫天繁星,那些璀璨奪目的星辰便在他的眼睛裡勾勒出她的一顰一笑,一種叫做思念的情感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靜默滋養。結束了軍務他便策馬趕了回來。一進門便看見她穿著一襲白色衣裙站在白雪皚皚中,出神的望著牆角的梅花,走進她,看出她衣衫單薄,耶律斜軫解下披風給她披上。她又哭了,還是為那個男人嗎,有些氣惱,一把擁她入懷,突然就想這把她揉進自己體內。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就這樣緊緊擁抱著,像是分開多年後相逢的戀人,蘇莫如不知為何並不討厭這種曖昧的溫情。“你,好溫暖。”她貪戀這樣的懷抱,對自己,也對他誠實。“你還冷嗎?”能溫暖她,他亦是覺得心頭一陣暖意。“好多了”…。她輕輕閉上眼睛,冰冷的心並不是一時便可以轉暖。他突然把她橫抱起來走進她的臥房,“那麼,讓我來徹底溫暖你”。蘇莫如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驚訝和惶恐,就像他說的,她渴望有人來溫暖她,就讓自己放縱一下吧,不想明天,也不要未來,只要他能給自己溫暖。他把她放到床上,然後壓向她,火熱深切的吻她,肆意的吮吸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她已嬌喘不已,腦海中早已一片空白。耶律斜軫一把扯掉她的薄衫,露出瑩白的肌膚和繡著荷花的肚兜,他的手輕輕一挑,那肚兜便散落了,誘人的酥胸,讓他眼睛透出獸一般的光芒。俯首含住一顆蓓蕾,舔舐,輕咬,用手輕輕揉捏另一只乳,做任何能想到的火熱甜蜜的事。紅唇溢出**,渾身燥熱不安,只想被深深的填滿,她的青春期教育做的很好,知道自己現在想要什麼。而隔著他的衣物,蘇莫如也感受到他的男性本能早已抬頭,解開他的腰帶,冰涼的小手伸進他的長褲內,輕輕握住,只覺得那堅硬如鐵卻又如絲綢般光滑的東西在她的手中慢慢的脹大,突然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容納他的巨大。隨著她的撫觸男人倒吸一口氣,幾近疼痛的欲望讓他快要克制不住,可是他要讓她為自己准備的更好,唇緩緩往下來到她女性的幽谷,“嗯,…種酥麻的快感讓蘇莫如輕輕戰栗,他的在做什麼,“不,嗯…不要”,下一秒她便無法思考,只能沉浸在他唇舌所帶來的刺激中。輕舔嘴邊的花蜜,濡濕的密林提醒他,她已為他准備好。他的陽剛緩緩進入她的體內,“啊,”她疼痛出聲,“你是處子?”他驚訝的望著她。“疼,好疼,出去,你出去。”她的眼眸波光閃動,她沒有回答他,卻給出了答案。“我做不到,”他輕吼一聲,從來沒有這麼誠實過。耶律斜軫俯下身去滿是憐惜的吻去她的淚水,忍下自己的欲念,慢慢等她適應。疼痛漸漸退去,那種磨人的燥熱和不安又席卷了她,緩緩移動身子,卻讓二人結合的更深,他的忍耐亦是達到了極限,低吼一聲,深深的在她的體內律動起來。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慢慢交織。他不只是溫暖了她,還在她體內燃起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