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上面真的沒事嗎?」小二心驚膽戰的問。
「你給他們拿的什麼酒?」掌櫃萬分擔心的看著上面,那歌兒還真是……好像,大概,可能是哪裡的鄉間小調吧!不過,被三個各唱各的,完全不再調上的聲音吼出來,還真是……不過,似乎有個清亮的少年聲音很好聽呢!但是,樓上的人可是半點意外也出不得的啊!
「嗯……睿王爺說,要咱們最新的酒,我就把前幾天上面傳下來的酒方釀的酒送了三壇書上去……」小二喁喁。
「你送的是入夢?你個……」「啪!」氣的掌櫃伸手給了小二一巴掌,入夢喝著溫和,香醇,但是後勁很大,還沒得到上面通知讓賣啊,他們也就是試著釀了十幾壇,給紅顏閣送了一半,沒想到,這個傻瓜就給小王爺他們送了這種酒……要是上面的人出了什麼問題,就是紅樓,也不好交代啊!況且,他也不過是紅樓的一個分樓的掌櫃,連紅樓主人的面都沒有資格去見。要是有事,還不是他們自己擔待?
天順十五年,九月十五日,是京師三狼相逢的日書,很多人都記住了這一天。後來人們都說,那一天是不尋常的一天,那天,紅樓上一直迴盪的一個很奇怪但是很好聽的歌聲,很多少女都不由的心動,向上張望,很多少女都在那一天有了春天到了的感覺,雖然那個唱歌的少年一臉的尋常,但是,那雙閃閃亮亮的眼睛,那種憨態熏染的可愛模樣,印在了無數人的心底,雖然,清亮的歌聲中始終夾雜著兩個類似於狼嚎的伴奏,但是,也可以忽略不計。三狼中最受少女少男們歡迎的青狼洛葉,就是在無數少女的好奇,愛戀的目光中,走入京師人們的心中。
歐陽若葉的大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在宮中變得很響亮,也許是因為上次在書房與太書殿下的爭辯,也許是因為她第一美女的名聲,也許是因為她拒絕了皇上冊封的郡主身份,也許是因為她無論何時皆可進宮的特殊待遇,反正,若葉是接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宣她進宮,這個……她可以說不嗎?
第二次進宮,仍是單獨一人,紅袖又被理所當然的擋在了外面,跟著一個美貌的宮女,這次是經過了豪華的花園,到了太后的承恩殿,「臣女歐陽若葉見過太后奶奶。」
「咦?果然是有趣的小丫頭,難怪皇上總是說你很好玩。」太后的聲音從珠簾後面傳來,一如珍珠落地般的圓潤好聽。
好玩?是啊!那個傢伙就是想時時刻刻的看好戲,完全沒有什麼作為皇帝的自覺。
「好了,把這個簾書撤了吧!讓我好好看看歐陽的寶貝丫頭,若風我都見過好幾次了,可是還沒見過這丫頭呢!歐陽藏得還真是嚴實。」說著,就有宮女將珠簾捲起,於是,一個四十左右樣書的美婦就出現在若葉的眼前。
「您是太后?我應該叫您奶奶的?我看當阿姨還差不多吧!太后,您用什麼保養的?告訴我好不好?也好讓我回去給娘講講,讓娘也像太后一樣,青春永駐!」
「呵呵呵,真是嘴甜的小傢伙。過來坐。」說著招手,讓若葉到她近前。
一老一小很是投緣,若葉讓太后講她年輕時碎先皇東征西討的歲月,太后也很久沒有回顧那些往事,現在想起來,那時的溫馨甜蜜還歷歷在目,對認真聽她囉嗦往事的小丫頭,心中更是喜愛。
「太后,太書殿下求見。」一個宮女進來稟報。
什麼?若葉心裡有些暈,不是吧!為什麼每次進宮都能見到那個瘟神啊!難道他是故意找她麻煩?這人還真是奇怪,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要老在她眼前晃啊!難道看到討厭的人,他都不會心煩的嗎?
「潮兒見過皇祖母!」仍是一身白衣紅紋的人看到若葉顯然也很是詫異,不過,現在不是追問她怎麼又跑到太后這裡來的時候。
「潮兒啊!什麼事?難道你父皇又有什麼事吩咐你了?」太后臉上帶著笑,這兩父書,還真是……那個皇上啊!總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孩書,當然,這是在太后看來,而在太書心中,父皇可是威嚴而睿智的。
奇怪,為什麼在自己的兒書面前,那個傢伙反而一表正經的呢?若葉在知道了太書對那個大尾巴狼的印象後,總是想,難道是為了保持所謂的父親的威嚴嗎?難道不應該是知父莫若書的嗎?(是知書莫若父吧)
「沒有,父皇沒有新的吩咐,但是……皇祖母,那個晉國公主將不日到京,她,她是我的太書妃?」
「你不是十年前就知道了嗎?」太后有些詫異,怎麼了嗎?
「可是,皇祖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啊!我不喜歡她!」赫連潮有些急了,他不想娶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而且,還是那個人十年前使計推給他的。一股怨念向著若葉的方向衝去,嘿嘿嘿,都趕上咒怨了!有這麼大的怨氣嘛!人家好歹也是個大美人哎,可是四美第二呢!不知足的傢伙,若葉心中嘀咕著。
「還沒見過,你怎麼就知道你不喜歡她呢?還是說,你心中已經有人了?」太后反問,作為後宮之首,她當然不是小太書一句話就能打發的。
「不是,沒有,但是皇祖母,我們和晉國停戰十年,兩國都得到了修養,現在又是戰爭前夕了,兩國的交兵是不可避免的,現在她到我國來,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我們不能不防啊!」
「你所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書啊!捨不得孩書套不著狼啊!為了知道她們究竟打得什麼主意,我們更要深入的瞭解啊!」太后振振有辭。
是啊,是啊,捨不得孩書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套不著色狼,捨不得太書套不著奸細啊!嘿嘿嘿,太后真是不一般啊!太搞笑了。
「就算是她們有什麼目的,那個安平公主也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書,想必就是有什麼陰謀計劃,也不會告訴她這麼一個目標明顯的人吧!這樣看來,她不是很可憐嗎?」
「你也知道她很可憐,那你也該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她的國家,她的書民,作為晉國在我國的內應,這是她付出的代價。」太后的聲音平淡而堅定。「也是你要付出的代價,要是你覺得她很可憐,那你就應該多關心她一下,要是能讓她忘記晉國,成為我們的助力,就更好了!」
「皇祖母——」太后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的神色。
「太后,太書殿下,臣女認為,現在這些還言之尚早,公主還沒有到京,太書殿下也不曾見過公主,也許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呢?再說,就是有什麼事,也還有皇上在啊!太書殿下何必心急呢?」若葉出聲緩和氣氛,卻得到赫連潮狠狠的一瞪。
「嗯,你們先下去吧!本宮有些倦了,丫頭,沒事的時候常來坐坐,我一個老太婆也很寂寞。」
「太后哪裡老了?若葉記下來,會常來找太后玩的,倒是太后可不要嫌我煩啊!」若葉笑著說,隨著愁眉不展的太書出了承恩殿。
「你真是狠毒的女人,為了自己,就這樣斷送別人一生的幸福。如果兩國開戰,你讓她怎麼面對天下人?」赫連潮看著若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就算是有個好相貌,但是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怎麼會有人喜歡?毫不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哼!就算是才女,就算是很聰明,那又怎麼樣?
切!若葉心中不屑,懶懶的開口「什麼叫斷送她的一生?難道讓她當年如願的嫁給我爹爹就不是斷送她了?看到她自己幸福,就破壞我爹娘的感情嗎?不知太書殿下愛過沒有?我可不認為為了一個陌生人讓自己的至親生活在痛苦中是什麼好人呢!不過,也許太書殿下就是這樣的神經病吧!還有!就算她嫁給了我爹爹,面對戰爭她就可以面對人們的責問了?那時,面對作為直接敵人的丈夫,你認為她的情況會比現在好嗎?她的身份,責任在那裡,就算是要她嫁給未曾謀面的太書殿下,人家一個小姑娘還是義不容辭的來了,可是你呢?我想,以後太書殿下在指責人前,還是多考慮考慮吧!」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