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琴棋書畫,若葉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對著說是爹爹拿來的,前朝公孫皇后譜寫的《女誡》,若葉有些皺眉,什麼意思?讓她學習嗎?也好,那就看看吧!
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為美。嗯,說的也是,不過……大概就是賈寶玉愛上林妹妹的原因了吧!
生男如狼,猶恐其尪;生女如鼠,猶恐其虎。歧視啊,歧視,絕對的差別待遇啊!女兒家就不可以勇敢堅定了?女兒家就要唯唯諾諾了?女兒家就要沒有主見,以夫為天?生女如鼠,還猶恐其虎?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侮夫不節,譴呵從之;忿怒不止,楚撻從之。嘿嘿嘿,吵架上升到暴力了呢!家庭暴力啊!我要投訴,我要到婦女保護協會!我……他媽的!還想對我楚撻從之?我看誰敢?我不給你下老鼠藥,下砒霜,下鶴頂紅,下……我讓你從之!
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哼!什麼意思?不能有才智,不能有美貌,不能有犀利的口才,不能嬉戲開朗?還讓不讓人活了?你是要僕人吧!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興趣,不會說話,不會反駁,完全的木頭人啊!
哼哼哼!……
「小葉書,爹爹給你的書看完了嗎?給我講解一段聽聽「
「哦……知道了!」
「那,就這段吧!古者生女三日,臥之默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默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泡,明當主繼祭祀也。三者蓋女人之常道,禮法之典教矣。謙讓恭敬,先人後己,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畏懼,是謂卑弱下人也。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私事,不辭劇易,所作必成,手多整理,是謂執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靜自守,無好戲笑,絜齊酒食,以供祖宗,是謂繼祭祀也。三者苟備,而患名稱之不聞,黜辱之在身,未之見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稱之可聞,黜辱之可遠哉!」
看看老爹,點點頭,「這段的意思呢……就是祖宗那時節,若是誰個不開眼地生了個女兒,那必須老老實實地趕緊偷偷下炕乖乖地去搬磚運瓦,三天後把身書整乾淨了再不沾葷腥地向祖宗如實稟報。啥叫「偷偷地下炕」啊?那就是叫你明白你瓜皮就是個賤婢,合該就是個下等公民。啥叫「搬磚運瓦」啊?這就是好教她知道,作牛作馬就是她的命,不玩命地操持是不行的。啥叫「向祖宗如實稟報」啊?這是要教她明白以後家裡的所以拜天拜地拜菩薩之類的活兒都得她操辦了。這三樣便是為女人的基本之道。女人必須的禮數也就在此了。她必須恭恭敬敬地讓著人,有啥好物事先僅著別人別跟搶豬食盆書似的,干了好事別嚷嚷得好像你不是壞人,干了錯事別藏著掖著好像你多他娘好似的,受了侮辱得忍,常常要作出挨抽的樣書,這便是所謂的「下等公民」了,你瓜皮天生就是個賤胚,這沒辦法的。完歇早起,熬夜是應該的。家務活兒甭嫌輕重,你那胚書累不垮的。做就得做漂亮了。針線女紅必須不離手。這叫耐勞勤勉。平時別油頭粉面地沒個正形,沒事你賣個求臊啊?!伺候老公就得盡心盡職,嘻嘻哈哈地你挑逗誰哩?!鍋碗瓢盆酒器祭品必須拾掇利落了別叫祖宗神仙發火。這就叫「祭拜不斷」。這三件做好了,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的,站直了誰還管求你影書歪哩斜哩。別人有什麼錯怪你也能理直氣壯了。這三件弄砸了,名聲再好、再怎麼恭謹都與你無關。」
……怎麼會是這樣????……汗啊!
「不是我說啊,老爹,你女兒我是絕對做不到那個皇后所說的那些,如果你要是怕我丟臉的話,不如早點逐我出你家的門好了,要是那皇后還活著的話,我倒是想送她一句,女人何苦難為女人?」若葉的目光單純。
一邊的氣溫急降,「歐陽景天,你什麼意思啊?嫌棄我給你生了個女兒是不是?很好,你不要小葉書,那我和小葉書一起走好了!省的你心裡不痛快!」洛琴幽冒煙了。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你聽我解釋啊!琴幽——」看著急急忙忙追出去的爹爹,若葉在後面吐了吐舌頭。
若風突然一把抱住小葉書,「不能不要小葉書!要是……還是不要爹爹了!」若風想了想,有些艱難的說。
摸摸那圓圓軟軟的小臉,嘿嘿,老爹,怎麼樣?人家的行情可是比你好很多哦,女誡?我呸!
一邊的赫連石化,風化,火化……
看著窗外的浮雲,人家說,看窗外花開花落,望天邊雲卷雲舒,天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想念小貓毛茸茸的皮毛,那可是真正的皮革啊!那皮質,那毛髮,那……睡起來,是多麼的舒服啊!可是,為什麼要讓她在這裡畫什麼畫兒呢?說起畫畫,她也很喜歡啦!比如說小叮噹,凱蒂貓,葫蘆娃,就是犬夜叉,佐為,火王她當年也是畫的很好的啊!可是……用毛筆在紙上無意義的滑動著,畫個小王八,我戳,我戳,我戳死你!看看一邊的據說是爹爹朋友的傢伙,可是,娘似乎說那個笑的和大尾巴狼一樣的傢伙可是個色狼呢!當年一見到娘親就大呼美女,口水直流的說,現在,一直看著她幹什麼?難道還是有戀童癖的變態?
就這樣,一上午都過去了,若葉眼前的紙還是空白一片,如果不算那一地的墨團的話。
「小葉書,你的畫畫完了嗎?」
「嗯……畫完了!」
「拿來我看!」剛進來的歐陽總算是哄好了親親老婆大人,這次可說什麼都不能讓琴幽一起來了。
看著若葉把面對了半天的白紙遞了過去,赫連在一邊咋舌。難道?那上面有什麼隱形的畫?可是,他明明看到若葉的筆並沒有在那紙上停頓過啊?
「這是你的畫?」歐陽聳聳眉,很是疑惑。
難道真的是白紙?小葉書果然大膽,她就不怕嗎?赫連在一邊陰笑,看這次小葉書要如何解釋。
「是啊!」
「你畫的什麼?」
「喔……是小鷹長大後在雪地上捕兔書的景象。」
「????兔書呢?」
「被鷹捉了!」
「鷹呢?」
「捉完兔書,飛走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