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頭顱只是給了董卓一種勝利過後的一種意外驚喜。已經實力消耗殆盡。可以說已經全無危險的韓遂。確實也只能給予董卓一種輕微的喜悅。
不過閻行這個長相不賴。行動間那種勇將風範。到是給了董卓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雖然背主可恨。但卻也不是全然無用之人。
董卓下令他帶著殘部。往天水郡而去。作為抵抗蜀中可能形成的攻勢的主要防禦力量。
次日。董卓帶著挑選出來的三萬羌族騎兵。還有張繡的三千奴隸騎兵。與大軍一道。返回洛陽。
整個三十萬的骨朵部落則由著蘇儀他們慢慢的遷徙。去往雍州一帶。與漢人雜居。學漢話。學農事。不再騎馬射箭。
而呲牙也會的到他該的的侯爵。封邑是在隴西。
唯一的遺憾。恐怕是沒能見到碧芽兒的父母。聽說碧芽兒那支部落已經遷徙到了更西邊的的方了。
回洛陽的途中。碧芽兒因此也顯的有些悶悶不樂。
知道洛陽那偉岸厚實的城牆重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碧芽兒才稍微的露出了一點高興的神色。那裡已經是她的家了。有女兒還有刑天。
城門前。百官一一的列著。奏響的是凱旋的禮樂。只是缺少了小皇帝的身影。董卓皺著眉頭。還真有些心虛。那小皇帝好像是縱慾過度。好像還挺嚴重來著。
心中掛著這樣意料之外的事兒。董卓也沒有心思與百官們一一的客套。命宜論駕著麒麟車快速的朝著宮內趕去。
「陛下的病情如何了?」宮門口。董卓首先見著的自然是燕兒。疾步而來。董卓揚聲問道。
「陛下只是虛弱無力而已。到是那位娘娘的病情有點嚴重。」又見著了董卓。燕兒的心有點激動。但又不的不收起這份激動。抬眼看了看董卓。小心道。
「沒救了?」董卓一愣。隨即問道。宮裡的一些話都是要將技巧的。很嚴重就是差不多已經病入膏肓了。
燕兒有些小心的點了點頭。
「去傳弘農王入宮。」只片刻。董卓的心中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拂袖道。
「是。」
小皇帝自然被拋棄在了一邊。小會後。董卓快步走到了何氏所居的宮殿內。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早已失去了秀麗的顏容。滿臉的憔悴。整個人還充斥著一種死一般的寂靜。
但見到董卓的那一刻。何氏卻散發出了一股驚人的生氣。雙眼中的光芒是炙熱的。「我……想見見……。」艱難的吞吐著。但最終卻沒有完成這句話。唯有眼中的哀求直達董卓的眼中。
「怎麼說。本……。我也不是個全然無情的人啊。」董卓歎息一聲。就這麼輕輕的站在何氏的身邊。
何氏聞言。眼睛亮亮的。
小半個時辰後。燕兒抱著已經蠻大了的弘農王走了進來。
看起來很強壯。一雙眼睛轉啊轉的。充斥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靈氣。就連董卓。心中也不禁升氣了一點點的喜愛。但心中更大的期待卻是回家看看他和宜姬的孩子。那個才是他真正的孩子。
「王……。王………」何氏艱難的叫著。董卓示意燕兒抱著弘農王過去。自己則走出了宮殿。
抬頭看了看天空。紅日當中。卻為何稍顯暗淡。
心中轉著莫名的情緒。董卓返回了相府。迅速的走到了宜姬的房間內。逗弄著自己的兒子。
「晚上在你這兒過。」董卓忽然朝著宜姬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逗弄著咯咯笑著的兒子。看的出來。小傢伙的眼中透著的是一種喜悅。這種喜悅讓董卓倍感歡喜。
這才是他的兒子啊。姓董名嫖。未來要從他手中接手董氏江山的兒子。
宜姬一臉幸福的看著這對父子。
第二天一早。董卓就接到了燕兒親自傳來的消息。何氏。弘農王太后。薨了「不要宣揚。先停放在宮內。等本相找一個風水俱佳的安葬之的。再行下葬。」本來何氏應該和靈帝合葬的。但董卓卻不想這樣。畢竟是同床共枕過的。董卓沒理由在人死後。給安排到靈帝的身邊。
天還濛濛亮。董卓歎息了一聲。命宜論駕車朝著皇宮而去。
今天的早朝。大概會理一理他的功勞吧。破韓遂。降馬騰。幾滅羌族。這樣的克定之功。不算是舉世罕見。但也是武功蓋天了。
嘴角牽出一絲笑意。董卓對什麼封賞已經沒有什麼期望了。但論功卻還是有著些許期待的。除了享受權利以外。最有意義的就是這個功了吧。
一路慢悠悠的行著。直到宮門處。百官已經全部到齊。就只剩下他這個丞相了。
「丞相。」不知為什麼。李儒卻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叫了一聲。
「文宣今天這是?」董卓點頭訝然道。
李儒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今次的早朝是董卓少有的幾次沒有閉目養神的早朝。眼神半瞇著。一句句的聽著李儒寫的文章。當然不能簡潔成破韓遂。降馬騰這類。而是一句句的華麗麗的文章譜寫成的詩章。是極盡歌頌之能。
「董丞相官居三公之首。可以說是無官可升。臣請封丞相爵位。晉為趙王增封邑三萬戶。立世子。」念完後。李儒一字一句。說的擲的有聲。言語雖輕。但在群臣甚至在董卓的耳力卻是如轟鳴一般的巨響。
難怪剛才一臉的神秘。董卓有些苦笑的看著李儒。王位這樣的虛名。他的之也無用啊。但李儒說出來的話他又不能反駁。那部是打自己的臉嗎。
面對嗡嗡的議論著的朝臣們。董卓徹底的閉上了雙眼。安安穩穩的坐著。
「丞相以為呢?」朝臣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敢出來直言不諱的說非劉姓不可封王的祖制。呵呵冷笑著。小皇帝轉頭問董卓道。
「如陛下無異議。臣當仁不讓。」董卓這才睜開了雙眼。向小皇帝禮了一禮。聲音不大。但卻如泰山壓頂。勢不可擋。
「擬旨。丞相董卓。有大功於社稷。特進封為趙王。食邑四萬二千戶。封長子董嫖為世子。世襲罔替。」拂袖而去幾乎是小皇帝每次早朝的董卓了。這次也不例外。一口氣簡潔的封賞說完之後。小皇帝蒼白著臉。退出了大殿。
「臣李儒。拜見趙王。」李儒帶頭。給董卓行了君臣大禮。董氏一系也紛紛上前行禮。就連也謝名義上的大漢臣子也不例外。人情冷暖。董卓已經崛起。有誰還理漢室這腐朽的過去。
董卓笑著道:「諸位當與本王共勉。匡扶社稷。」心中無悲無喜。有的只有平靜。王位而已。有何可喜的。
乎等於三呼萬歲般的氣勢之下。董卓面帶笑意。安然而坐。
趙國崛起而代漢。已經勢不可擋。
天上的陽光還算燦爛。但卻未能洗刷滿目的白色。皇帝崩於宮內。丞相董卓卻拋棄了皇帝親侄子。而立以為宗室近支的侯爺為帝。
就在今天。董卓還流放了弘農王。對於遠在遼東的那片的方。在洛陽權貴還有百姓的眼裡確確實實算是流放。
看著眼前這個直直而立。眼神中始終帶著謙卑。但董卓卻能聞到一絲危險味道的弘農王。董卓心中感慨莫名。
這頭獅子。還是養成了。王允最終還是不負他的所望。教出了一頭獅子。
但他有的卻是自豪。因為他身邊還佔著一頭老虎。未來天下的主人。董嫖。勇健輕捷曰嫖。當初老太太取的名字可真不是蓋的。
看著身子幾乎與他一樣強壯。眼神中精芒閃閃。始終透著一種精明勁的董嫖。董卓的心中是無限的安定。但這還不夠。董卓的心是偏的。對於這兩個同樣是自己播下的種。董卓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的念想。對誰好。對誰平淡。
所以董卓要在眼前這頭正朝著頂峰發展的獅子頭上套一個枷鎖。一個足以毀滅他滿心仇恨的枷鎖。
恨來自國仇。來自家恨。董卓閉著眼睛就能看到當年。王允是如何教導這個孩子的。鐵定是以仇恨來飼養抱負。飼養野
弘農王是漢室正宗嘛。有坐這天下的權利。
「知道為什麼我不立你這個少年。而找了個正在壯年的侯爺繼承漢室大統嗎?」十五年之後。董卓雖然已經是花甲年紀。但聲音依然雄壯。帶著一種霸氣。
「寡人不知。」小小年紀卻已經稱孤道寡。對於董卓突然間的問題。心智已經比之一般人要高超無數倍的小王爺卻只能如此回答。就像他的恩師。王允對董卓留下他這個禍害一樣的不解。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是弘農王太后何氏生下的。前任弘農王劉辯是你的兄長。」天下已經重新歸於一統。董卓已經沒必要掩飾什麼了。為了董氏的安寧。董卓唯有犧牲這個孩子的感情。摧毀這個孩子從小養成的仇恨。
「這就是理由。」
「不可能。」從小被灌輸的某種信念在這一刻幾乎完全土崩瓦解。劉禪瞪著眼睛。自從十歲後。第一次失態的大叫道。
就連站在董卓身邊的董嫖也是驚訝的大張眼睛。只是眼神中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警惕。如果說劉禪是在仇恨中長大。那麼董嫖就是在嚴格的教育中長大的。按照一個帝王標準的教育中完美的成長出來的未來帝王。
對權力有種病態的敏感。在前一刻還是用以不屑的眼光瞅著弘農王這個失敗者。他本來是以為董卓心中憐憫才留下這個弘農王的。
但現在卻是一種虎獅相逢的一種警惕。心中計算著。因為董卓的兒子。十歲以上的就只有他一個。其他都還年幼。而且出身都與他一樣。都是庶出。單他佔了個長字。而且還是世子。對他幾乎沒有半點威脅的力量。
現如今卻有了兩個。而且是代表了兩個正統。漢室。趙室。同樣有坐擁天下的名望。
「你會的到一個真正的王位。坐鎮遼東半郡。往拿下滅三韓。往北與鮮卑各族爭鋒以擴大實力。與你兄長共抗鮮卑。」董卓笑著。拉起董嫖的手與劉禪的手合在了一起。
乘著劉禪的心神還在恍惚當中。說出了埋在他心中很久很久的念想。一種可以延續董氏江山無數代的念想。
建安十年。大趙武王董卓崩。定帝董嫖即位。正式開創大趙江山。時有一百二十三年。後被弘農王劉禪稱霸東北的大漢後人重新取代。遷董氏宗族往西涼。又為趙國。
此後一千六百三十年內。大趙與大漢不斷交替著。
哎總算結束了。最後一段雖然玄幻了一點。但夠丫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