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跪下
    智者百謀,愚者一計。

    有時候靈機一動或許會救人性命。千餘匹戰馬的衝撞,得到了於夫羅想要的答案。

    不管是早已準備好了,還是防備甚深,戰馬們的慘嚎聲無疑證明董卓已經準備周全了,包括防備他劫營。

    於夫羅當即立斷,下令前後掉隊,往北方而走。

    徐榮則被這群無主人的戰馬搞的手忙腳亂,沒有人駕馭的戰馬比之有人駕馭的騎兵更加的難搞,因為人懂得畏懼,而戰馬不會。

    面對排列森嚴的長矛兵,戰馬們依舊往前衝,有些被箭矢射傷的戰馬更是狂性大發,甩開蹄子,跑在最前面。

    百餘步不能完成加速,但戰馬性烈,現在也夠狂,使勁的撞上長矛兵,一些損傷不可避免。

    徐榮指揮著大軍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止住了這群戰馬,讓人可惜的是大部分被殺。

    「丞相,末將無能。」徐榮拖著甲胃,一路小跑到董卓面前,抱拳愧疚道。

    「戰陣之上,誰能有十成十的勝算,建功不必如此。」董卓笑著安慰了徐榮一聲後,又抬頭仰望北方道:「甕中之鱉,逃得出四面牢籠嗎?」

    要是逃的出去,我董卓此生兵不出長城。

    位於東面,打算打埋伏的郭汜聽見動靜,好像有聽到大量騎兵往北的動靜。

    放眼望去,遍野的火把。

    這出乎意料的事兒,讓他為之一呆,隨即提刀大叫道:「往北。」

    四周的地形都被探遍了,就是閉著眼睛走路也不會摔倒,何況有董卓那座大營做標記,往北就是走反方向的道路。

    擺開架勢,還沒呆熱乎的西涼兵們,在主將的一聲令下。發足狂奔。往北面追去。

    花了二十天余天,演了數場戲算計「盟友」。董卓怎麼可能讓匈奴人如此輕易的逃走。

    奔走了還沒兩三里路,騎兵地還是沒有上來,主要是夜黑地緣故。

    前方似乎是一個斜坡。於夫羅瞇著眼,在火把上微弱光亮的照耀下,前方好像是一個很大地山丘。

    這一代的地形。他也派人調查過,不過目標是攻打城池,在探查了一次後,也就拋之在了腦後,但依稀記得斜坡過後是平原。

    能夠讓駿馬馳騁的平原。

    河西的西面是黃河,他們過不去,北面百餘里地界到是有幾座小城池,但這一帶并州大地是什麼樣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為什麼不留點漢人慢慢地殺。

    雁門關的糧食起碼有上百萬石。夠大匈奴吃整整一年的糧食啊。為什麼自己一貪心,全都劫了呢,白白的便宜了董卓。

    然整天的喊殺聲從山丘的後方響起,黑暗中,大股大股的士卒持矛殺出。

    隨即,嗖嗖嗖的聲音狂響,黑色地夜裡,似無數的黃蜂在鳴叫。

    讓人看不清,卻能得到的恐懼。又不能避過。

    奴人地慘叫聲此起彼伏,奔在前面的除少數以外。全部中箭。

    黑夜裡又看不清情況。有的人受傷跌落下馬,隨即被後面的自家族人從身體上踩踏而過。

    有的人咬牙苦撐。而逃過一劫。

    「往東,往東。」遇到埋伏,又看不清敵人有多少人,於夫羅大叫著,首先往東而去。

    他就不相信了,憑借董卓的兩萬人馬,他還能三面都有埋伏不成。

    「往東。」四周聽見於夫羅叫喚聲的匈奴人們,幫著單于叫著。

    如此近的距離,即使得匈奴人要調轉馬頭,顯得很困難。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功的往東而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與皇甫堅的軍隊相撞,而被長矛手輕鬆殺掉。

    小會後,廝殺聲漸小,倒霉地匈奴人被殺了乾淨。

    皇甫堅一身銀白色地甲胃,顯得英氣逼人。他皺著眉頭聽著往東而去的馬蹄聲。

    所謂瞬息萬變,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

    這樣地情況,與佈局來說,差了一點。而且時間也不對,東面的軍隊千萬得趕到啊。

    兩路被堵,匈奴人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而他們大單于則想的更多,心中更加的悲痛,猜測成了事實,他兒子左賢王恐怕已成刀下之鬼了。

    他不明白董卓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大的精力消滅他們,作為戰敗的一方,他們可是打算歸附的啊。

    誰會視數萬騎兵為無物啊。董卓為何如此與眾不同。其實這事兒別說是他於夫羅了,就算是當時智者也不會想明白。

    六七萬的騎兵,可以讓董卓的實力膨脹一倍。

    往東還沒走多久,卻與尋著火光而來的西涼兵們撞個正著。一樣的喊殺聲,從皇甫堅的士卒口中爆出是充滿了氣勢,但從西涼兵中爆出卻是充滿了凶焰。

    雖然弓箭手們還沒有就緒,但長矛手們已經等不及了,迎著明晃晃的一大片火光就衝了上去。發^^

    「撲哧,撲哧。」鋒利的長矛不斷的刺入人體的聲音,在西涼兵們的耳力是多麼的動聽。

    這次匈奴人的心情不再只是驚慌失措了,而是感到絕望,他們跑了個大半夜,卻三面都有人厚著,而且這裡的人數好像也不少。

    由於直接面臨西涼兵的威脅,前面的騎兵不得不降下已經很慢了的速度。三番兩次的碰壁,幾乎讓他們銳氣盡失。

    「殺出去,殺出去,大匈奴的火焰,永遠絕不能在我們這一代中熄滅。」情況已經嚴重到不能嚴重了,於夫羅豁出去性命,打算在此廝殺了,逃出升天或死。

    但這次就算是他身邊的親信幫他一起喊,也不頂用。

    來自黑暗的恐懼實在是太大了。前面似乎有無數人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等待著他們走進去。

    惡魔的嚎叫。自己人的慘叫。更是讓他們恐慌。茫然不知所措地胯著戰馬,呆呆地站立著。

    極少數聰明又沒有高度榮譽感的匈奴人。則迅速地丟掉了火把,駕著戰馬,想從中悄悄的走脫。

    「大單于,還是先返回大營,等待明天與皇甫嵩聯繫。共同消滅董卓吧,大匈奴的血不能在這裡流乾。」這是右賢王左達的聲音,雄厚中透著滄桑。也是於夫羅的親弟弟。

    「董卓打著主意要消滅大匈奴,誰知道身為漢人地皇甫嵩是不是也一樣,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我們翻過太行山,去冀州。」於夫羅現在疑神疑鬼,對董卓的「敵人」皇甫嵩也是極盡懷疑。

    「那大單于就去祖先吧。去問問他們你到底該不該死。」一柄尖銳的刀忽然從於夫羅的胸口傳出,於夫羅茫然四顧,才發現自己身邊的親信們。怎麼都沒了。

    火把下的,都是生面孔。

    「後退,後退,返回大營。」右賢王的威嚴,要比戰敗了的單于要高,匈奴人勉強地回過神來。

    和西涼兵正面糾纏的匈奴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都是自己疑神疑鬼,現在右賢王的一句話,就讓他們重拾了信心,緩緩地策著戰馬後退。

    至於還在前面還在與敵人糾纏的族人們。那就對不起了。幫忙抵擋一下吧,大匈奴的火焰不能滅。

    尚在計劃之內。郭汜長長的呼了口氣。大叫著不要追擊。

    西涼兵雖狂,但也很聽話,雖然有些遺憾,卻並沒追擊,只是奮力的絞殺著不能走脫的匈奴人。

    戰戰惶惶的返回了大營的右賢王都立刻下令清點人數,與剩下的一點糧食。

    勇士居然從鼎盛時期的八萬銳減到了五萬六,右賢王地心,涼到了谷底。

    托人數狂減地「福」,糧食還夠吃兩天半的。

    次日清晨,天還濛濛亮,右賢王終於看清了倒地是誰,在昨晚伏擊了他們,董卓地兵又怎麼會如此之多。

    那面高高掛著的「皇甫」將旗,彷彿是嘲諷他們匈奴人的無知一般。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於夫羅那個蠢貨,被漢人當作猴子來耍了。

    左達心中怒火翻騰卻又無濟於事,大匈奴劫掠北方完全正確,唯一愚蠢的就是攻打重兵把守的堅城,自從那時起,就像是深陷泥潭一樣,把大匈奴拉入了墳墓。

    看著三個方向,百餘步之外,堂而皇之的挖著深溝,砌著圍嶄的漢朝士兵們。

    左達的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已經徹底的沒了機動能力的大匈奴,會是漢人步卒的對手嗎?

    「大匈奴的右賢王,想見一見大漢的董丞相。」左達帶著一些人,策馬奔往那面掛著金獒旗,正干的熱火朝天的軍隊面前。已經從大軍師淪為傳聲筒的帕卡,戰戰惶惶的叫著。

    很難想像這個文弱的人居然還活著。

    董卓既然不懼,聽到聲音後,帶著一干人等,跨過一條條的深溝與一道道的圍嶄,走到離所謂的右賢王很近的地方大笑道:「怎麼不見偉大的大單于?本相還沒過你們的大單于呢。怎麼說也算是一國之主啊,按上下分,本相是要給他見禮的。」

    左達自然聽出了董卓言語中的嘲諷,勉強的笑了笑,道:「不敢勞煩丞相了,於夫羅大單于已經在昨晚戰死了,現在是本王在代管大匈奴。」

    「死了?」董卓還真有點詫異,不禁問道。

    「所謂人死恨消,於夫羅大單于對大漢朝犯下了過錯,但他今日以死,匈奴罪不滅族啊,只要丞相高抬貴手,匈奴願意內遷入中原腹地,為大漢朝養馬。」左達算是完全的放棄了什麼尊嚴,什麼血性,只為了大匈奴能夠延續。就算是放下兵器,任由董卓把他們遷入到處都是漢人的地方也行。

    「好,不過本相想試一試你們的誠意。」董卓不假思索道。

    「丞相的意思?」

    「跪下,本相要你這個新任的大單于向大漢丞相跪下,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們匈奴人真的低頭了。」望著有些疑惑的左達,董卓的臉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此言一出,場中之人全部愕然。

    描寫戰爭真是痛苦啊,俺也沒想到,這一段還有這麼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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