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讓丞相定奪吧
    還算亮堂的的書房內,李儒不時的拿起案上的一塊白布看看,又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頭上黑白參半的頭髮,似乎更白了一點。

    長安的到手似乎是不錯,按樊稠兩萬西涼兵的實力來看,依托堅城,防守自身絕無問題。

    但張濟接下來卻會面臨馬騰、韓遂的猛烈進攻,要是被他們攻破渭南,進入潼關,那長安依舊是一座孤城。

    孤城不可自守。

    按探子得到的消息,嚴松提供糧草的方式是一段段的,一個月一次。

    十幾天,張濟起碼要堅十幾天或者更久。待他們糧草盡了,才會自動退卻。

    最難辦的是。張濟唯一的侄子居然生死不知。想到這兒,李儒唯有苦笑。

    建功立業雖然誘人,但沒有後嗣繼承,卻也太打擊人了。

    後面的一段,更是讓李儒惱火,除草不斷根,立新帝卻不殺舊帝。現在想來,丞相的手段未免太過柔軟了。

    一個坐上後位多年的人,能借荀攸的手擺出這樣的事兒也不會讓人太過詫異,但安排監視的人卻也太過低能了。

    可是一時間。又上哪去找訓練有素地人呢。還是那句話。當初要是一殺了之。就不會有今日地結果了。

    站在地立場。與角度地不同。李儒對董卓地某些做法卻是有些抱怨地。

    但主上有過失。身為謀臣地自己沒能挽救卻也顯得太過無能了。反過來。李儒居然埋怨起了自己。

    士為知己者死。董卓地提拔之恩。他卻是無以為報地。也是他今日還沒到而立之年。卻已是頭髮花甲地原因。

    無以為報。唯有鞠躬盡瘁而已。

    但接下來如何處理弘農王太后。那就更辣手了。賜死是最好地辦法。但沉思良久。李儒還是決定等董卓回來再說。當初董卓是如何堅持不殺劉辯他還記得地。

    當初董卓是為了考慮安定人心而沒殺,今天下已近群起而攻了,李儒不相信董卓還會有理由不殺劉辯母子。

    下定了主意以後,李儒翻開竹簡,奮筆疾書,打算去信安慰可能已經無嗣了的張濟。

    「李儒。李儒。」董曼那不算大。但中氣十足地嗓門震得整個房子嗡嗡的直響。

    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個董字能稍微的鎮一下他手下的司隸校尉部的兵丁以外,別無用處。

    董卓天縱之資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想當年,漢高祖當下,可是有兄弟侄子數人封王地。

    有時候,李儒也難免會有點不敬的念頭。「李儒,那個王太后我已經抓住了,該怎麼處置?」董曼自來熟似的走進書房,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下。呵呵笑道。

    「帶上來吧,不過,還請叔先到門外等著。」董卓是他的岳父。現在稱董曼一聲叔也是理所當然。李儒面上恭敬著。

    「好勒。」到時董曼很乾脆,屁股還沒做熱,就樂呵呵的起身走了下去,難得幹了件正事嘛。還順帶的在弘農王府中橫行了一回。

    李儒循規蹈矩,何氏輕柔的身子並未在他的心中留下半絲痕跡,只是象徵性的起了起身體,抱拳冷聲道:「王太后安。」

    「今哀家是階下囚,中丞大人乃董丞相地座上客,不必拘於禮節。」何氏淡淡一笑。一切都放開了的她現有的氣度卻比她當太后時還要明媚。

    對李儒地無禮也視而不見。

    「太后對荀攸之事,可有辯論?有人可是舉報太后是主謀啊。」不顯慌張,自有氣度的何氏,讓李儒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了點,不再冷言冷語。

    只是沉著臉的李儒再怎麼軟,說出的話都有種陰狠的感覺。

    「哀家無話可說。」何氏淡笑道。她只是利用了荀攸而已,謀劃全出自荀攸之手,但事到如今,這些不談也罷。

    「西涼那邊的事兒到也罷了。匈奴之事,可是會讓你遺臭千年的,弘農王爺也將萬劫不復。」李儒盯著何氏地眼神,語氣再度犀利了起來。

    她的所作所為,幾乎讓董氏萬劫不復啊。

    「弘農王位哀家不稀罕,哀家只求丞相能饒了我兒的性命,洛陽附近尚有四五千畝良田,幾處莊園,哀家是拖人代管的。還有雍州的幾個太守。都是哀家干涉提拔的,只要丞相答應能繞了我兒性命。哀家願意奉上一切。」此時的何氏,才顯得如此的柔軟,兒子是她的根,為了兒子,她也不惜哀求。

    在兒子與王太后地尊榮之間,兒子才是她的選擇。

    太守?李儒自動的過濾了何氏所謂的莊園,董卓不缺這樣的東西。

    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何氏已經失去了皇太后的位置,她能影響到的地方其實已經很低了。

    況且只要董卓大軍所指,哪個太守是不投降的。

    「是啊,一切全憑丞相定奪了。」事情從猜測得到了證實,他也該把這事兒遞給知曉了。還有鍾繇這個人,這個傳說重情義,卻又反覆無常的男子。

    現在丞相正在剿滅匈奴大軍吧。得到這消息,不知道丞相會如何震怒。李儒想著。

    李儒地話讓何氏地心從內涼到外,心裡又有釋然,她的籌碼果然還是太小了,而造成地破壞卻又如此之大。

    「那請中丞大人送哀家回去,哀家與我兒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何氏淒婉道。

    「早已為王太后在宮內預留了冷宮一座,請王太后駕臨吧。」李儒毫不留情。

    為了權力所做的事情,她不後悔。但………。

    屈膝,彎腰,何氏不知道除了靈帝以外,多少年未在別的男人眼前做過這樣的動作了。

    「請中丞大人通融。」

    可是李儒的心,卻是鐵做的,即使眼前對他施禮的是王太后。

    「叔,把她帶到皇宮,剩下的交由李肅來處理吧。」李儒對門外揚聲道。

    「咳曼咳嗽著走進房內。其實他一直趴在房門外偷聽,聽到的事兒讓他大為震驚,這個女人還真毒啊,但有有種別樣的情緒飄蕩在他地心間。

    「先把王太后帶回車上。」對身後的幾名士卒道了一聲,士卒們應下,把何氏帶走。

    望著何氏的背影。董曼嘿嘿的笑了數聲,直接走到李儒的身邊坐下,偷偷似做賊般的問道:「死定了?」

    「不知道。」李儒說地倒也直接。

    「關宮裡多可惜啊,我府裡還有幾個房間,容的下這尊王太后啦,等要死的時候,我幫大哥掐死她。」董曼笑得那個賤。

    「此王太后也,叔要是染指,至丞相於何地?後患無窮啊。慎之。」李儒歎息了一聲,決定提醒這個被色迷了眼睛的叔岳父。

    呃,他上了王太后。先帝的皇后,要是大哥以後有那麼一天的話,這心裡難免有疙瘩,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董卓深入人心的威嚴讓董曼抖了抖,燦笑了幾聲後,拍了拍李儒的肩,道:「我可什麼都沒說,知道嗎?」

    李儒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如此渾人,他還能說什麼。

    一支由無數馱馬和馬車組成的商隊。在太陽的照射下,行走於往西地路途上。

    就算是在雍州,空曠的地面上,也無絲毫人煙。這種狀態也有好一會了吧。

    「唉,要是在十年前啊,這四周怎麼都會有點人煙,商隊在路上走著,可能還會碰到同行,現在…隊的首領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滿臉的鬍鬚,外加一身奇裝異服,張繡一眼就能認出這是羌族人。

    張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的,按照這個首領的話來說,他是被這首領從路上撿來的,伏在馬背上,任由馬兒走著,滿身的傷痕。

    他依稀記著,自己在趕到快死掉地時候。奮力殺了出來。為了能讓速度提高,把身上的甲胃什麼的。都丟棄了。連兵器都沒了。

    想到這兒他有點臉紅,明明是自己狂言斷後的,也不知道牛將軍那裡怎麼樣了。

    但對於眼前這個救了他的傢伙,沒有絲毫的好感,反而惱火著呢。

    「你一個羌人,感歎漢人的死活幹什麼。」首領騎在馬上,而張繡則忍著痛在路上走著,手還被繩子綁住。說話雖然刺人,卻由於高度的關係,顯得沒半點氣勢。

    「啪啦。」一聲,張繡的肩膀上深深地挨了一鞭,耳邊也響起了首領不溫不火的聲音,「奴隸,你要記得,說話前要加主人兩個字。」

    奴隸,沒錯,就是奴隸這兩個字,讓他對救了他的命的傢伙深惡痛疾。還不如死在沙場上呢。依著他叔叔的關係,沒準會在史書上留下那渺小的一筆呢。

    不過,環視了眼四周羌、漢混雜的商隊人員一眼,張繡只有喪氣的份,還是算了,身死沙場對將軍來說是榮耀,但死在這裡卻是恥辱啊,以奴隸的身份死掉。對一個熱血青年來說,是多麼可悲地事啊。

    「漢人多,才能給我們地商隊帶來利潤,懂嗎?」首領還算和氣,不在繼續鞭打張繡,只是白了他一眼,繼續道:「諒你小子也不懂。不過,咱羌族的規矩,只要你被人救了,那你就屬於救你地人,你別再說自己是什麼少將軍了,我是不會讓手中的財富溜走的。」

    言談中可以看出,首領很吝嗇。要錢不要命的那種。

    張繡望著遠方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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