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燕是好意還是惡意,董卓都派了人去通知張遼與樊稠,讓他們小心戒備,防備袁紹的同時,還要防備張燕。
他可是剛剛背信棄義,殺了白波軍一個措手不及,人心隔肚皮啊。
只是前面傳來的消息卻讓董卓眉頭大皺,匈奴屠了雁門後,並沒有分散劫掠,而是一路南下,並不是賈詡所計算的那樣,反而好像是衝著他董卓來的。入八城,屠其三。
由血腥造成的恐怖氣氛,令曲陽附近,或曲陽以北,一些得到消息的富戶,大把大把的入了曲陽城。
即使是往南逃,你能逃得過騎兵的追殺嗎?曲陽城城牆厚實,還有有董卓這個煞星震著呢,這裡安全。
抱著這樣念頭的人決不在少數,糧食、財物、武裝起來的家奴湧進曲陽的也有大把大把。
這些可能往日是吝嗇鬼的傢伙,在這個時候非常的慷慨。不求回報的董卓的抗匈奴大業。
糧食全部運到倉庫,財物不要,武裝起來的家奴勉強還湊合。在賈詡的校對下,雜七雜八的人馬,精壯一共五萬,徐榮的八千精銳不算。
糧食到是有大把大把。大部都是富戶與平民的捐贈。城中還有幾個打造農具的鐵匠鋪日夜趕工,幾乎全部融了是鐵的東西,打造成劣質的槍頭,插上一截棍子,甚至是鋤頭的柄,勉強也算是武器。
靠這些實力,至少能守個幾個月吧,還是那句話。全看華雄他們的了。董卓賭上了性命,賭上全部。千里奔襲,斬斷匈奴人的根。
董卓現在的消息全部靠那幾個從雁門逃回來地漢子打探到的。
自己手下一個騎兵都沒了。
在匈奴人大約在北方五十里左右的時候,董卓緊閉了城門,派少量的人上城頭警戒,其他人全部休息。
又一日,坐在張固府裡的一處房子裡,案上擺放著并州的山水地圖。董卓盯著黃河以其支流當中的一個點不放,皇甫嵩,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這個正直的名將會隔岸觀火?
董卓明白,一但認定了地事就得一直走到底,忌諱的就是模稜兩可。但皇甫嵩的沉默卻讓這場可能關係到國土淪陷的戰爭蒙上了一層陰影。
曲陽城恐怕得變成墳地了。董卓輕輕的拔出腰間的七星刀,森寒鋒利的刀鋒劃過左手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著微微流淌著的血,沒有疼痛,完全沒有感覺。發^^
玩起袖子。臂膀上有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按下去是硬地,而不是軟的。
「丞相,匈奴人到了。」王越破門而入,卻見董卓光著膀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悶的叫了一聲,七星刀反握,勢大力沉的朝地圖上,河西那個點插去,一聲悶響,整把刀盡數沒入案中,圖上地河西也不知去向。
「拿把好的矛來,再把本相的弓也找來。多帶箭。」說著,董卓看也不看一眼那把華麗、鋒利卻短小的七星刀,走出房外。
越應了一聲。
頭戴漢冠。身著貼身的武服,但綬帶齊全,腰改懸佩劍。在眾人的擁裹下坐上戎車,華蓋在頭,顯得正而又肅,威儀橫生。
四周的衛士們皆面帶凶煞,隨車而跑。
街道早已經清空,但道路兩旁的房子裡,一雙雙畏懼與希望並存地眼神透過窗戶直射到董卓的身上。
立志篡取漢室江山的奸佞董卓成了這些漢人唯一地依靠。
漢人。
北城城頭,一各個穿著什麼衣服都有的精壯們有些雜亂的站在過道上。這些人。有白波軍降卒,也有城中百姓。也有原曲陽的縣卒。
弓箭稀少,兵器簡陋。而城下卻有八萬匈奴控弦之士。
挽起腳上的衣衫,董卓從踏上石階,疾步走上城頭。
入目的是無數匈奴騎兵在四處遊蕩,騎著戰馬悠閒的讓馬兒在地上啃草。遠處一座大營被緩緩的豎起。
真是夠囂張的。董卓有些無奈,人家來去如風,他還真不能把這些悠閒的傢伙怎麼樣。
看了一會兒,董卓起身繞過幾乎是擺滿了城頭地石塊,石、燒開了地滾油的城道。朝城門樓前走去。
「怎麼樣,建功,有什麼感覺沒?」董卓笑著問徐榮道。
「要是華雄那小子在地話,一定會說,他們居然看不起俺,兄弟們抄傢伙上。」董卓不待徐榮回答,呵呵一笑道。
「似乎他們忘記了孝武皇帝的時候,是如何狼狽逃竄的了,前人能做到的事,丞相也一定能做到吧?」徐榮收回看向匈奴人的眼神,笑問道。
「阿。讓他們有來無回。不過靠的不是本相,而是你徐建功,本相未來的征北大將軍。^^^^哈哈哈。」輕輕的阿了一聲,左手一橫,重重的拍在徐榮的胸口,董卓哈哈大笑道。
眼睛一亮,徐榮問道:「丞相有入大漠之志?」
「這要問你徐建功有沒有衛,霍的本事了。「董卓見徐榮的神情,戲謔道。
徐榮的臉微微的一紅,卻是不言語了。
這時,卻見幾十個匈奴騎兵從他們的大營內奔出,馳了一陣後,在距城牆的大約六十米處停了下來。
當中的一個身著綢緞,面貌色赤紅的匈奴人看了看城牆上那一排排服色個不相同的守卒們,咧著嘴哈哈的笑著。然後抬頭朝城頭喊了幾句話,咕嚕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城上的將軍聽著,大單于帳下左賢王呼廚泉殿下在此,叫你們丞相滾出來,不然殿下大手一揮。曲陽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世界上什麼人都不缺,漢奸就是其中之一了。漢奸者,漢人地奸佞是也。放在漢朝,這稱呼還真貼切。
徐榮面帶冷笑,右手緩緩的升起,距離雖然不近,但也不遠,射傷幾個人還是成的。
隨著徐榮的手勢。弓箭手們箭上弦,拉著弓,緊張的盯著目標。
正打算下令,腳上忽然一疼,轉身卻見董卓持弓而立,箭已搭在了弦上。
徐榮微微一笑,手最終還是沒放下。
「左賢王?你是於夫羅的兒子還是兄弟?本相聽說,你們匈奴人在死後,妻妾財物都是由兒子來繼承的,不知道左賢王有沒有想過你們單于美貌的妻妾啊?「董卓好奇地大聲問道。
「你廢立你們的皇帝。難道你的心被草原上的狼給吃了?」這左賢王看來也不蠢,居然避而不答,揭董卓的短。董卓也不再廢話,隱藏在女牆下的弓箭驟然而起。只一瞬間就鎖定了那個左賢王身上。
著強勁寒風呼嘯著的箭只一瞬間就來到了左賢王的身前。
左賢王倒也不愧是馬背上民族的王,在董卓起弓的瞬間就趴在了馬背上,以躲避飛馳而來地箭。
聲哀鳴,左賢王胯下的戰馬瞬間倒地不起,馬頭上插著一支還在搖晃著羽尾的箭。
「哈哈……。左賢王行如此大禮,本相受之有愧,特繞你性命,放你離去。」哈哈大笑著。董卓持弓傲然的看著狼狽地滾了幾滾後,匍匐在地的左賢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被董卓看了個清楚。
笑過之後。去森寒著臉,大喝道:「匈奴、漢人自有疆界,如你速速北歸,今日之事一筆勾銷,如若不然,這曲陽城下就是匈奴除名之時。」
百步穿楊,卻饒人一命。何其囂張也,但那一支正中馬頭的箭卻翩翩印證著董卓有這個本事。
左賢王聽了漢奸的翻譯後,也沒再廢話,灰溜溜的離開。馬背上的民族被人一箭弄的如此狼狽。卻也無臉再耍威風了。
「丞相威武。丞相威武。」只是頓了頓,城頭上立時歡呼聲四起。「丞相威武。」之聲傳四方。
董卓呵呵笑著。把弓拋給王越,手扶著女牆,戲謔的看著左賢王離去地背影。
可能是左賢王惱羞成怒,匈奴人突然湧出一大群黑壓壓的騎兵,飛速的朝城池奔來。
「趴下,全部趴下。」徐榮忽然面色一變,大叫數聲後,立刻趴到女牆下。
奔行中卻忽然拐個接近八十度地彎,抽箭、彎弓,就像是董卓的兩大鐵騎所做的一樣,「奔射。」無數呼嘯著的箭矢朝城頭飛來。
有的射在城牆上,有的卻是高高的飛過城牆,釘在木柱上,大片的慘叫聲立刻傳出。
董卓卻是反映的快,聽見徐榮的喊叫聲後,立刻趴在女牆上躲過了箭雨,轉頭問似乎對這種方式挺熟悉地徐榮道:「怎麼回事?匈奴人就是這樣攻城地嗎?」
徐榮搖了搖頭,道:「末將只看到過羌人用這樣的方法。」
董卓難以置信地搖了搖,怪不得他們以騎兵就能數度傾入長城,果然有一套。
「丞相放心,這樣種方法箭是經不起消耗的,攻城還是得依靠雲梯。」徐榮見董卓如此,想起他的失憶症,不由解釋道。
董卓輕輕的呼了口氣,等箭雨過去後才伸出身子,城門樓前,插滿了箭,一片狼藉。
董卓掃眼往城道上一看,躺著的都是城中的精壯,大多都是平頭百姓。
「找金創醫來,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都先抬下去再說。」都是熱血沸騰來守城,拿著根削尖了的棍子,或是簡陋的武器就敢上城牆的好漢子,可惜好奇心會殺死貓,徐榮的喊話並沒有完全的起到作用。
歎息了一聲,董卓道。
開胃菜,就讓董卓損失了幾十個人。這算是換以顏色嗎?董卓冷眼看著匈奴人退去的身影。
嗯,,身體出了點小問題,大家不用擔心俺會從此消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