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刀砍了你丫的
    并州之地,長年與北方鮮卑族征戰,民風彪悍,戶口在大漢十三州中是墊底的,鮮卑寇邊,白波之亂,黑山之亂,可以說現在的并州人已經十去其六,餘下的能有七八十萬算是頂天了。

    董卓的大軍一路上連著殺了阻擋王師數個縣令,而與之相反的卻是那些開城投降的,不僅縣令保住了姓名,連頭上的官帽都沒去掉。

    有了如此正反兩面的教訓後,沿路自然都是望風而降,為董卓大開城門。

    除去上黨郡讓董卓損失了一些兵馬以外,拿下其他幾座郡縣都是異常的輕鬆。

    前面就是晉陽郡的治所,亦是并州的治所,陽曲縣。

    董卓先前的那面帥旗被樊稠給借用了,董卓就抽出碧芽兒親自設計的金獒旗作為帥旗,一路上穿縣過郡,好不威風。

    一路凱歌,但董卓的心卻有點沉重,荒涼,一望無際的荒涼,風吹起細細的塵土打在董卓的面龐上,使得董卓臉上的皮膚因為缺水而變得乾裂,就像這并州地界一樣,了無生氣。

    縣城能以城池自保,鄉里卻被白波軍給洗劫光了,就算是以荒野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

    與相臨的河東簡直是天壤之別,河東有重兵守備,人口記錄在冊的就有十五萬餘,而并州九郡,哼。

    這麼點人口,能養多少士卒,又能產下多少糧食,除了地大還真沒別的好處。

    董卓早就通知楊奉讓他把收降的三萬降卒給往北遷移,打算充實邊關要地雁門郡,至於朔方,雲中,五原這三個地處關外的郡,董卓並不打算一次性拿下,要是他率大軍出關,遇到突厥人。可能樂子就大發了。

    而且那裡世代居住著南匈奴人。與大漢保持著友好地關係。要是引起誤會就得不償失了。

    坐著楊奉不知道哪裡搞來地戎車。董卓地心滿是不爽。曉得并州很亂。人口也很少。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地一種情況。一個州。八十萬都夠嗆。拿下之後起碼得兩三萬士卒鎮守。還真是…。

    唯一地好處就是他設置地田官都有了用處。董卓歎息了一聲。有些悶悶不樂。

    刑天在車旁跑地歡快。有時候不見身影。直到累了才回到戎車附近瞎轉悠。董卓一個眼神就能令它蹦半天。眼裡透著純真與依戀。

    董卓可是很少有這種時間天天陪著它地。

    曲陽城漸近。高大寬厚地城牆亦如并州整片地方一樣。表面上全是風沙侵襲地痕跡。又乾又旱。看著不是特舒服。

    望著大開的城池。董卓與騎馬走在一旁的賈詡對視了一眼,眼中全是笑意。晉陽下矣,往北就只有雁門、上郡了,不過,董卓就止步於此了,剩下地交給徐榮就行了。

    大軍止於城門前,宜論則駕著車架,往前行去。

    「別駕張固率曲陽眾官前來迎丞相、王師入城。」城門前,張固帶著十幾個穿著官服模樣的人。拜見乘車而來的董卓道。

    車上只坐著幾個人,而最有氣度威嚴的正是坐在當中的董卓。雖然不相識,但張固能認出董卓是理所當然的。

    別駕,是以前丁原任命的吧。丁原死後,就是這一帶官職最高的官員了。董卓心裡有數,面上也笑道:「張別駕免禮。」

    頓時,張固的臉上起了點笑容,道:「城中已預備下了酒菜,請丞相駕臨。」

    這時。徐榮也在側,董卓對徐榮令道:「大軍入城。」

    「丞相,曲陽城雖大,恐怕卻容不下大軍屯紮。」張固鞠身提示道。

    「嗯,言之有理。徐榮,你帶兵屯紮在城外,文和今晚你也在城外歇著。」董卓道了一句,後又對賈詡與徐榮道。

    「丞相,此人目光神清。面色淡定。但他所帶之人地眼中卻有幾分閃爍,不可不防。」賈詡馭著馬。輕身挨到董卓的旁邊小聲道。董卓點了點頭,卻對宜論道:「進城。」隨即,又對張固笑道:「張別駕請。」

    宜論的位置離董卓也不遠,把兩人地小聲細語給聽了個透徹。冷笑一聲,手中的馬鞭輕揚,駕著戎車,被僅剩的兩百三十五名衛士的挾裹下往城中駛去。

    曲陽城是并州的治所所在,是北方有數的大城,由於城池高大,白波軍也很少騷擾這裡,據說馬市極為繁榮,有很多商人鋌而走險,從草原上帶回良馬。販賣給軍隊、富戶。

    或許可以在雁門一帶建立市集,跟北方那個民族互通有無。刺激一下商業繁榮,還可以坐收關稅。董卓的腦中閃爍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可能是張固下了死令吧。今天並沒有什麼商家開店營業,過道上冷冷清清的。整座城池似乎睡著了一樣。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董卓等人才從成南走到城中,張固地府上。

    董卓走下戎車,隨張固步入府內,一眾衛士從門口一路排到正廳,董卓隨眼掃了眼張固,面色不是太好看。張固是提議讓衛士們下去喝點酒水的。

    「哼,這做的也太明顯了,看他這副身板,白皙的膚色,定是個誇誇其談的文人,要不是不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殺降臣,我早一刀砍了你丫的了。」董卓心裡暗哼。

    進了正廳,張固與曲陽的一眾官員分兩旁而坐,董卓自然坐在正位上,宜論、王越持劍立在他身後,許褚則如木頭般操刀守在門口。

    酒菜早已經擺滿了整張案,董卓朝裡面看了看,好冒著溫熱的霧氣。外面地太陽還掛在正中,董卓的肚子有些餓,但他卻沒打算吃。

    「丞相大敗白波軍,替并州除去了心腹之患,固在此替并州諸百姓敬丞相一杯。」張固舉杯向董卓道,「敬丞相。」他的手下們也齊聲敬道。

    董卓還沒舉杯,宜論早已拿起了旁邊的酒罈。在張固難看的臉色下,痛快的倒了一杯,先輕輕的勉了一下,而後大口大口的吞嚥著,順帶著把案上地菜餚給掃了一遍。完後,還大叫道:「哈。這酒不錯,菜也香。」

    董卓隱隱地露出一絲笑意,飲下這杯,重重地拍了拍宜論的胸口一下,笑著面對眾人道:「此乃本相內弟,一路吃地清淡,卻是饞了,讓各位見笑了。」

    聽著董卓的解釋,張固地臉色依舊才好轉了一點。點了點頭,亦是飲下這杯,勉強接受了董卓的所言。

    王越站得筆直。眼睛半瞇著,似乎睡著了。

    董卓又道:「身為當朝丞相,討逆賊,匡社稷,乃是份內之事,各位言重了。」

    「非也,自丁原亡故後,并州再無重兵鎮守,白波之患愈演愈烈。要不是丞相斷然討賊,并州郡縣恐怕也鎮守不了多久。」可能是真的有一顆悲憫的心,說著話,張固的面上亦是露出一種別樣的情緒。

    「哈哈哈…。本相要是再矯情,就顯得太過作作了,來,為白波之滅,本相與你等共飲。」董卓哈哈大笑數聲,笑後。似乎暢快淋漓道。

    董卓與在座眾人同舉杯,飲下此酒後,廳內的氣氛也不由的熱烈了起來。

    別看這些人人模狗樣的,但拍起馬屁來卻比一般人都高很多,溜鬚拍馬半個俗語也不帶,都是引經據典華麗麗地詞兒。

    聽著幾句還覺得新鮮,但聽得多了,就會感到膩煩,「咳咳…。」董卓用袖子沿著嘴咳嗽了幾聲。正色道:「并州已無主多日。不知道張別駕有沒有心思往上挪一挪?」

    些人急忙夾了把案上的菜往嘴裡送,以掩飾自己的詫異。

    「固無才無德。任別駕已是有負聖恩,實在是無顏任州牧、刺史。」

    董卓暗自點頭,到是有自知之明,不是個只知道往上爬地妄人,但在某些方面卻又太沒有自知之明了。董卓不打算在廢話下去了。

    「酒已足,飯已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董卓起身欲走道。

    「丞相且慢。」張固心下一急,脫口挽留道。

    「張別駕還有何事?」董卓瞇著眼笑道,神情說不出的古怪,要是前些日子,董卓還不回有這樣的欲擒故縱,自動把自己往虎口裡送,但現在,哼。一介文人爾,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張固笑了笑,忽然左腳奮力一蹬,嘩啦啦,木案被踹翻,案上的酒杯、盤子之類的東西發出連續的聲響。

    半米著的眼睛忽然大睜,王越輕身一躍,跳出數米,而後以迅雷之勢,進得張固的身旁,反身一扣,手握住張固的咽喉,劍柄抵在他地腰間。

    「哈哈哈,張別駕這是欲意何為啊?難道這酒還不夠烈,還要用箭招待本相?就算是本相啃的動,你張固和在座的各位又能啃下幾支箭呢?」哈哈大笑著,董卓面色卻沒半點笑的意思,有多冷便有多冷。

    這時,許褚已經聞聲而入,引著一眾衛士們圍在董卓身邊,對突然從董卓後面兩道門衝出的弓箭手們怒目而視,煞氣騰騰。

    宜論則輕輕的躍出,來到王越的身旁,笑著道:「別駕大人的酒菜真的不錯。」

    「放…放箭。」王越只一用力,就按下了張固接下來地話。張固奮力掙扎,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全身的力氣也漸無。

    「你們可以試試看,到底是你們的箭快,還是本相手下的衛士猛。」耳邊傳來弓弦鬆動的聲音,董卓忽然轉身,盯著幾個有些游離不定的弓箭手道。

    隨著董卓的話音,站在外圍的衛士們毫不猶豫踏出一步,這一步如山壓頂,迫的弓箭手們喘不過起來。

    「好,就是該這個樣子。老實說吧,要是本相今日在這少了一根汗毛,城外地大軍必定毀城而入,雞犬不留。」看著這群弓箭手畏懼地臉色,董卓笑道。

    說完,董卓就在上百支箭的安安穩穩地站了起來,並邁著腳步,走到張固的身邊,神情不變。

    「鏗鏘」七星刀出,王越輕輕的一閃,鋒寒的刀透凶而入。

    「有沒有人想要挨上一刀?」輕輕的從張固還在顫抖的身體上抽出七星刀,撩起他的外袍,仔細的擦拭了刀上的血跡後,董卓回身掃了眼統統面無血色的官員們,笑道。

    笑的不是太冷,卻有種寒透九天的氣韻,森冷,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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