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第二卷,虎臥洛陽 第六十四章 董卓看相
    衛洪看了眼董卓也是一臉的苦笑,這人怎麼就像是鼻涕蟲,黏上後,趕都趕不走。

    「犬子不喜經商,卻喜歡文事…。」世人說話都喜歡拐幾個彎,再繞幾里地,才說道正事兒。衛洪指著兒子,先與蔡邕見禮,拐著彎的讓蔡邕考校了一番。

    蔡邕本就是個海內大儒,有名的大學士,人老了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出題考校後進之人。而衛樺卻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對蔡邕的問題對答如流,還偶爾講出點自己的一番見解。

    人生的又貌美,在蔡邕面前又時時的保持謙和的模樣,蔡邕也就對衛樺多幾分喜愛。

    衛洪一見蔡邕的表情,立刻上前,透露意圖,拐了這麼多的彎子,其實就一個意思,我家有才子,你家有才女,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何不結為秦晉之好。

    其實衛洪心裡還有個對他來說很大的野心,那就是拋棄商人的身份,使衛家成為士族。而二兒子就是希望所在,要是取一位當朝侍中的女兒,有老丈人提攜,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蔡邕聽的一愣,心裡有點猶豫,倒不是嫌對方門第低,而是他只有一個女兒,不想讓蔡琰受到半點委屈,怎麼說也得蔡琰見上一面,再做定論把。

    這個時代,男女還沒有到達明清時那種變態,女子踏青騎馬,就是與男子一起遊玩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蔡邕還沒出口呢,董卓就輕聲叫了一聲勢利,雖然輕,但恰恰是那種在場之人都能聽得到的高度。

    然後不管一臉難看的衛家父子,起身坐到蔡邕身邊,湊到蔡邕耳邊,道:「本相會點相術,這位衛公子看起來清秀爽利,但印堂發黑,腳步虛浮無力,面色帶著異樣的蒼白,因該還有隱疾纏身,本相敢斷定他活不過五年,先生謹慎啊。」臨了,董卓還不忘詛咒道:「要是他活過五年,本相就天打雷劈。」

    董卓嘴上說的毒,但心裡卻是穩如泰山,蔡琰現在十三歲,衛仲道應該是她十六歲的時候死的,哪怕真是乾坤倒轉,衛仲道活過六年,他就是天打雷劈又有何妨。

    邕初時聽著有些不悅,董卓先前的表現,讓他以為董卓是故意咒衛家。但董卓最後一句狠話,卻讓他心中的不悅盡去。

    古人或多或少信點迷信,就是蔡邕也是將信將疑。董卓先前的幾句話有幾分真假暫且不說,單單的最後一句天打雷劈,卻是重了。董卓堂堂丞相,沒必要拿小小的衛家與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自古紅顏多薄命,那是句屁話。年少顯才名,所嫁之人又不可托付,這才是苦命。依本相看,先生之女是個有後福之人,十七八歲再嫁也不遲。」董卓見蔡邕臉上猶豫更重,乘機又道。

    其實這句話才是董卓最想說的,十七八歲,衛家小子早死了,而他的地位可能也不像現在這樣了,要是被人所滅,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但要是權勢更重,地位更穩,那…要是他有意,蔡邕也不會太過刁難。

    蔡邕抬頭看了看滿臉期待的衛家父子,又看了看滿臉鄭重不像是說假話的董卓。

    幾經思慮,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也為了女兒的後半生的幸福,咬牙對衛洪歉然道:「犬女尚且年幼,況且為兄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也捨不得她早嫁,要是賢弟真有此意,五年後再下聘如何?」

    衛洪聞言看著董卓的眼神中越發惱怒,五年之後。誰知道五年之後是個什麼樣,這明顯是推脫之詞。而這其中董卓所起到的作用,衛洪要是還看不出來,他也就不是中原有數的大商了。

    「呵呵,伯喈兄膝下無子,捨不得愛女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兩孩子都還年少,五年之後再談倒也無妨。」既然人家無意。衛洪呵呵一笑,來個順水推舟,不了了之。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經過蔡邕推脫後,衛洪的態度明顯的淡了一分,互相交談了幾句話,衛洪打算起身離去。衛樺倒是幾次想插話,卻被衛洪眼神攔住。

    蔡邕言語誠懇,想留下衛洪吃膳。衛洪只是笑笑,推脫幾句後,帶著衛樺離去。

    「丞相啊。」蔡邕苦笑的叫了董卓一聲,神情落寞,是為世間又少了位至交好友而歎息。

    「商人逐利,本相敢斷定此人目的不純。」董卓胡謅了幾聲,用打擊衛洪來安慰蔡邕。

    「丞相此言差矣,商有陶朱公這等大賢,而士也有奸佞妄人,世間之事,不可一概而論。」蔡邕對門第看的倒是很淡,心也很正。

    董卓聞言無語,這可是現代人的觀念啊,蔡邕不愧是把女兒嫁給商人的蔡邕,果然不同啊。

    董卓笑著,點頭表示贊同。況且目的達到,又騙了蔡邕這位老實有能幹的長者,心裡也生出幾分不好意思,寒蟬了幾句後,告辭離去。

    只是在董卓快要出門時,蔡邕忽然叫道:「丞相剛才之語,是否真有其事?」

    「天在看。」董卓也沒有不悅,而是指了指天,道。

    蔡邕望著董卓的背影苦笑,他的女兒,恐怕真的得到十七八歲才能嫁人了。

    董卓出來後,立刻前往前院,來到賈詡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交代他發書給河東守將段煨、李蒙,小心的找個由頭,在衛洪返回河東時,滅了河東衛家。

    沒有別的理由,只是衛洪離去時眼中的陰沉,讓他非常不安。

    「父親,為什麼不讓我與那個董承理論。」出了相府後,衛樺憤憤不平道。

    「你以為他真叫董承?」衛洪陰沉著臉,道。

    「父親是說?」衛樺也不傻,想起董卓沉靜冒充以為列侯,訛詐了他們家船的事。

    「姓董,又出入相府,我敢斷定他是車騎將軍董曼,要是他惱羞成怒,你我父子的項上人頭立馬得落地。」左右看了看,放緩了腳步,讓幾個家奴圍著自己後,衛洪這才低聲教訓道。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丞相也不是穩如泰山。」衛洪很有深意道。

    以衛洪的眼光,雖然看出訛詐他們的人是董家人,卻也沒想到兒子他們的人就是當朝丞相董卓,因為董卓這事兒做的本來就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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