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南遷可是大事,至少對於那些想巴結董卓,走丞相後門削尖了腦袋想上位的官員來說,那可是頭等大事。
他們還聽說董卓是個孝子,對他們家那老太太是沒話說,為了哄老太太高興,就是天上的月亮,也要摘上一摘的大大孝子。
平原門前,董卓率領一干西涼兵,親自走到馬車前半跪下給老太太請安的一幕,更是讓無數人怦然心動。
於是呼,有提著藥材親自送上門的,說是給老太太補身子的,也有含蓄點的,派了僕人,提著有趣的物件送禮的。
反正是把相府的一件倉庫給塞的滿滿的,讓董卓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一個王朝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缺的就不是那些沒心沒肺的庸人。
現在董卓風光無限,他們這些人哪裡還記得深宮中那個可能天天抹淚,擔驚受怕的小皇帝,又哪記得弘農王府中,可能樓在一起哭泣的可憐母子。
天大地大,沒有他們的前程大。
董卓不得已,零時的設了個宴,以款待這些個高不到哪去,但卻也不是低級別的官員。
董卓坐在主位上,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不停的忽悠著上前套近乎的人。把作陪的董曼看的暈眩不已。他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在董曼驚訝中,這場戲也沒唱多久。不管是有達到目的,還是失望而回的倒霉蛋,在宴會過後,都沒理由賴著不走。向董卓最後的親近了一番後,都陸續散去。
「二哥不愧是二哥啊,進京才幾天啊,就弄了個丞相當當,咱董家什麼時候如此風光過啊,以前啊見到這些京官得繞著走,以後我董老三橫著走。」可能是以前見到大官時,自備久了,董曼有些蠻橫的盯了眼那些官員離去的背影,惡狠狠道。
卓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董曼捂著發紅的左臉,不明所以道:「哥,你幹嘛打我。」
「皮糙肉厚,你就是欠揍。」董卓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再揉了揉眉頭,這董家真他媽的都是廢物,弟弟沒用,侄子除了一個武夫以外,也都是群膿包,怪不得董家在董卓死後,沒一個出來主持大局的。
「以後你見著這些人,不論大小,你要是動了他們的一根汗毛,我打斷你的腿。」董卓雙目圓瞪,像是個護犢子的豺狼,反倒董曼這個弟弟似外家人一樣。
董曼有點唯唯諾諾的看著董卓,幸好他人雖然渾,但卻不蠢,曉得董家就靠著這位二哥撐門面,這一下雖然打的他有點蒙,怕是有點,但卻沒怨。
拍了拍胸口,平息了下怨氣,董卓看著董曼的面孔,忽然問道:「雖然你不能橫著走,但想不想在這些庸人的面前威風一下?」
管對董卓風雲變化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董曼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心中的慾望。
那種想把昔日一切高高在上的東西都踩在腳下的慾望,天知道董家老三是如何在心中生成這種慾望的。
「司隸校尉知道嗎?」董卓一改剛才的威嚴,親熱的摟著董曼的肩膀,笑道。
董卓是一個普通人,勉強算的上是能斷、快斷,還有點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狠辣。
玩手段也是那些粗略的上不了堂的蹩腳手段。籠絡人心倒是有了點心得,可惜獲得武將的忠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有一些事,他始終沒能決定,那就是將來可能出征,而鎮守老巢的人選,這個人不用太勇武,勉強能帶兵就成,因為要真出了什麼事,李儒會出面干涉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只要忠心就成。
這樣的人,在董卓手下可謂是屈指可數,能有用的絕不會窩在老巢裡,而他不能盡信的傢伙也不會拿來鎮守老巢,這老三出現的可真及時啊。
條件也都足夠,半桶水的武將,身為董家老三,忠心度也沒話說,簡直是天賜的上好人選啊。
「司隸校尉幹不幹?」董卓誘惑道。
曼只覺得臉上的疼痛已經遠去,還微微散發著暖意,高興道。
司隸校尉是幹什麼的,那可是奉皇命巡視京輔之地的實權人物,閒來可以敲打地方官,收取賄賂,興致來了,還可以欺男霸女,縱兵擄掠,這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嘛。
不過,董卓接下來的話就徹底的打斷了他的這些念想,「我知道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在河東,你也沒少干,但是在洛陽,你要是敢胡來,一次我打斷你一條腿。不過。」眼見董曼越來越灰暗的面孔。
董卓呵呵一笑道:「不過,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虧待了你,一座府邸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等下再去你嫂子那裡領十個侍女過去,都是從皇宮裡弄出來的雛,悠著點。」
晃在眼前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有時候連開苞他都提不起興趣,有的人會覺得征服處子才有成就感,但董卓卻堅決認為還是他老婆好。
已經開墾了的田地,總比那些青澀的荒地強,簡單的來說就像是摟著充氣娃娃,沒那種吸食骨髓般的快感。
在曾今興致大發時,開墾了幾塊荒田後,董卓就有了這種想法。
是渾人,但偏偏董曼卻好色如命,一聽見有女人,眼裡的綠光都能把人活吞咯。
「去把,去把。」董卓搖了搖頭,揮手道,渾人也有渾人好處啊,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這位董家老三一樣過日子,拿才真叫一個舒心呢。
呵呵一笑,董曼屁顛屁顛的朝內宅走去。
伸了伸懶腰,董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勉強還能睡個不是午覺的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