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董卓布武 第一卷,起兵河東 第二章圍獵
    一位年約十八,體態魁梧的少年聞聲走來,向董卓與碧芽兒見禮後,這才歡喜的問道:「夫人這是要去打獵?」

    「瞧你這模樣,腦子裡除了打獵還剩下什麼?」笑罵了一聲,碧芽兒瞅了眼滿臉鬱悶的董卓,道:「去駕輛馬車來,我要與你家將軍出去走走。」

    聽了碧芽兒的話,董伢的臉上歡喜略減,應「諾」而去。

    「這是?」董卓望著董伢遠去的背影,疑聲道。

    「將軍你這一病,可真是。」對於董卓不記得身邊之人的病症,碧芽兒擔憂的道了一聲。這才解釋道:「這是你幾年前收養的孤兒啊,說是瞅著像你。」

    「唉,都怪我這肚子不爭氣,硬是生不出男娃兒來,要不,等幾天我替將軍張羅著收一個妾?省得老太太整日念叨著要抱孫兒。」碧芽兒雖然在向董卓探尋,但那小臉上的表情卻是顯而易見,不樂意。

    這老太太指的是董卓的生母王氏,對於董卓這長子尚無子嗣,碧芽兒又整日霸佔著董卓。是以平時對碧芽兒頗為不待見。

    「等過幾年再說把。」苦笑一聲,要碧芽兒一個羌族女裝成一個中原婦人一樣賢惠,為自己丈夫納妾,還真是難為她了。

    臉上笑意盈盈,眉毛彎彎的,碧芽兒喜道:「只要將軍肯努力,我就不信生不出男娃來。」

    「不愧是羌族女,大白天說這事,夠豪爽。」斜了眼碧芽兒身後的一幫臉色酡紅的侍女,董卓苦笑連連。

    不過,經碧芽兒這一鬧,使他如陰雨般的心也有點放晴,笑了笑,面容一肅,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低頭小聲的在碧芽兒的耳邊,叮囑道:「為夫這裡的病,記得千萬別傳出去。」

    對於丈夫如此鄭重其事,雖然有點不解,但碧芽兒還是點頭連連,應承下了。

    侍女們見夫妻倆「親暱耳語」,皆掩嘴吃吃一笑,悄然退下。

    河東與洛陽相鄰,是洛陽西北面的屏障,不管是先前的黃巾起義還是西北面馬騰韓遂之亂,都無限的凸出了河東的重要,也才有了董卓屯重兵在此。

    也由於有董卓的大軍屯紮,整個河東比之大漢天下處處破敗的景象不同,城內欣欣向榮,城外大片大片的農田上,到處都是百姓忙碌的身影。

    「誰說董卓一無是處?」緊挨著碧芽兒,跪坐在馬車上的董卓滿臉的古怪笑容。

    後世的人,一個個言董卓是多麼多麼的殘暴,多麼多麼的愚昧,但又有誰知道,董卓也曾經福澤過一方?

    歷史啊,是最奇妙的東西,它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是身處在這個時代,都不好評價古人。

    微微一笑,碧芽兒心中儘是歡喜,依丈夫跳脫的性格,就該出來走走。

    「主公,這農田有啥好看的。」董伢緩緩的駕馭著胯下的西涼戰馬,靠近董卓的車架,湊過腦袋道。

    「少在這起哄,不是說了你家主公正病著嗎?」沒好氣的瞪了眼董伢,碧芽兒喝道。

    「夫人,夫人,聽說這附近來了一小群狼。」略微興奮的道了一聲,董伢掃了眼四周清一色皮甲,彎刀,背上別著弓箭的騎兵,樂呵呵道:「這次拖主公的福,這麼多家兵一起出動,剿個小狼群還不是像斬草一樣?」

    這一群家兵可不是一般的騎兵,而是在董家世代奴僕中選出來的精銳,一共才三百人。

    不僅忠心耿耿,而且能以一當十,衝鋒起來,百來人可以滅掉一個羌族的小部落,是西涼董家真正的家底。

    雖然大軍屯於河東,但這世道委實不太平,董卓只是出來逛逛,散散心,就帶了足足一半人馬。

    董伢為董卓收養但不算養子,平常也老是喜歡跟著這群家兵廝混,人雖然小,但勇武過人,是個小狼崽,在這群家兵中也很有威望。

    一聽到狼群,碧芽兒的眸子就亮了起來,董卓這一病,他都幾天沒出來活動了,身子都有些不利索了,這大狼群不好惹,小的才正好。

    而且現在這月份,剛好是狼群產仔的時候,或許能捕捉幾隻燉著給丈夫補補身子。

    「董伢你帶路。」轉眼就把身體虛弱的董卓給忘了,碧芽兒瞇著眼令到。

    「箭上弦,以三人一組分散搜索。」高興的吆喝一聲,董伢伸手拿出別再馬後的一柄短刀,興沖沖的在前面帶隊。

    董卓不過發了片刻的呆,這乘車遊玩就變成圍獵了,睜著眼,苦笑了一聲。

    不過,董卓心中也有點好奇,這打獵他都沒參遇過,何況是圍獵,獵的還是狼,所以坐在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上,算是默認了碧芽兒的命令。

    馬車一陣急晃,顛簸的道路,使得董卓的膝蓋狠狠的被木板揉搓著,這漢代的風俗,也夠寒蟬人的。

    董卓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膝蓋,董卓改跪為臥坐,這才覺得好過一些。

    輕輕的撇了眼身旁的碧芽兒,發現她小臉紅紅,一臉的興奮,照樣是跪坐在那,卻穩如泰山,再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雅的模樣,董卓有點臉紅。

    天高地闊,董家的車隊,緩緩的行進在一片低矮的丘陵,與平地相接的道路上。

    風微微的吹起,粒粒灰塵滿撒在空中,打在臉上微微發癢。

    董卓坐在車架上,細細觀察著家兵們的動作。

    一隊隊的家兵分散在四周,探路的探路,觀望的觀望,井然有序。

    所謂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董卓對古代行軍一竅不通,但對家兵的行動很是稀罕,瞧著瞧著,也瞧出了這支騎兵的不凡來。

    家兵以三人為一組,每組像個百米,呈扇形,朝北方搜索,雖然分散,但絲毫不見凌亂,進退間,很有章法。

    這支騎兵只給自己當家奴到是有點可惜了。

    身處隊伍最前面的董伢忽然翻身下馬,短刀狠狠的插在泥地上,輕輕的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片刻後,臉上笑意隱現。

    在腰間摸索了片刻,一個犀牛角的號角,出現在他粗糙的手上,拔出短刀,麻利的翻身上馬,號角放在唇間,吹出淒厲悠遠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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