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丞相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追擊戰
    第七十五章追擊戰

    第二日,朝中大洗牌,眾多官員被撤下,又有眾多新鮮人被換上。此次龍御洗牌之神速,超出監國丈預料,等他發現之時,朝中已有二分之一的勢力被重新取代,而且這個趨勢還在繼續擴大之中。此次晉陞官員,幾乎全部由冷冰和昊天通過皇上之口提拔選送,監國丈至此都不知道冷冰和昊天的後背勢力會有多大。

    朝中暫時看起來風平浪靜,殊不知又有一場大災難正在醞釀。

    桑鐸依照命令不斷地調查監國丈的所有事情,務必在三天之內交給自己的主子。只可惜他們的日子過的也不太平,似乎經常發生刺殺之類的事情。具體是誰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君竹策馬奔馳,直追滄月帝國使節團的隊伍而去。

    耶律齊的隊伍走得飛快,他們又是擅於騎馬。原來只用了兩天多的功夫就能從滄月帝國的邊界趕來京都,現在即使是帶著洪海一個累贅也只用了兩天半天多就漸漸遙望見了滄月帝國的邊界。

    「前面是什麼地方?」中午時分,耶律齊勒住馬匹,停下來問。

    「報,啟稟大王。前往再行二十里就是犁田。」侍衛官過來報告。

    「犁田?是原來龍日帝國的犁田?」耶律齊道。他好像記得以前有聽過這個名字。

    「是。犁田是龍日帝國的邊境城縣,一年前被完顏將軍攻陷,現已經和興歎,五蓮兩縣共同成為我滄月帝國領地。」

    「那好,不要停留了,即可啟程,到達犁田之後,一併休息。」既然犁田已經成為他的領地,回到犁田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耶律齊自然不會傻得放棄手邊的便利,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君竹地隊伍要比耶律齊晚啟程一天一夜。這可就為耶律齊找到了更大地便利。等到耶律齊地隊伍快要到達邊境地時候(帶著洪海地確麻煩了很多。也慢了很多)。君竹快馬緊追終於只落後不過百里。

    君竹收到探子送回地情報。得知目前耶律齊地隊伍已經即將到達犁田。犁田這個地方。她以前沒有聽說過。

    「非同。犁田是個什麼地方?」

    「回將軍。犁田本是我龍日帝國地土地。後來卻被滄月帝國佔領。同時被佔領地還有興歎和五蓮兩個縣。這個三個縣地相靠。都在龍日帝國和滄月帝國地邊境之內。我朝曾經想過各種辦法奪回犁田。但是卻最終毫無結果。據聞。犁田三地地百姓生活得十分淒苦。他們種植地糧食全部被滄月帝國收去。而他們自己卻因為沒有糧食吃。而四處逃難。」

    「真是可惡。」君竹氣憤道。

    「耶律齊相比是因為知道犁田地重要性。所以才會選擇走這條路。現在他們距離犁田十分地靠近。如果等他們進入了犁田之後。我們就不好對付他們了。所以。目前最好地方法就是最好能在滄月帝國地隊伍進入犁田之前。在外面將他們攔截。」非同道。

    君竹歎口氣道:「你的想法和策略都是正確的。只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非同看看呈上來的信息,立刻就明白了君竹所說的晚了是什麼意思。看看這信條上所言,滄月帝國使節團的隊伍距離犁田不過二十里了。而他們距離滄月帝國地隊伍還差一百里,想要超過滄月帝國的隊伍,就必須用比他們更少的時間,敢一百二十里地路去攔截他們。

    二十里和一百二十里,這期間的差距短時間內,是無法逾越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尉遲將軍會說晚了的原因。非同如今也是明白。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了。

    「我們上路吧,既然已經無法攔截,那就追上去,親自和耶律齊談談。或許他會同意將洪海交給我們。」君竹道。

    非同突然提出一個大膽的提議,「將軍,不然我們就此開戰,收回犁田都失地,重創滄月帝國吧。」

    君竹看著非同,笑一笑。那笑容讓非同覺得自己是不是提出了一個十分可笑的建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將你的這骨子士氣先留著,等到本將軍需要的時候,一併發出來,給滄月帝國地混蛋們好看。」

    「是,末將知道了。」非同道。

    「好了,上路吧。命令探子時刻將滄月帝國使節團的動態回報,等他們進去了犁田。我們再休息吧。」

    「是。末將領命。」

    追逐趕路,兩支隊伍終於在離開京都第三天的早上。相會於龍日帝國與滄月帝國邊界相交處的亞哈拉山脈。犁田,就是坐落在亞哈拉山脈山腳下的一處沃野良田。相比,當初滄月帝國也是因為看中了犁田的沃土良田,才會選擇佔領此地的吧。

    君竹帶著隊伍追上來的時候,蒙括早已進了犁田最豪華的行館休息。君竹到了犁田外,守城地兵丁們立刻嚴守以待。看那火花相交,兩兵相接,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但是,君竹卻下令隊伍就此安營紮寨,暫不行動。君竹交代下去,準備拜帖,她要去見一見耶律齊。守城的侍衛收到君竹的拜帖,立刻將它送到耶律齊的行宮。

    伸開拜帖,隨便掃了一眼,耶律齊臉上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他下令城門打開,迎接尉遲竹的到來。

    先禮後兵,的確不錯。

    耶律齊雙手一拍,室內立刻出現了兩名黑衣人,耶律齊命令自己的暗衛偷偷越過邊界,前往奉命而來的駐紮在邊境上地完顏洪烈將軍地駐地,交代下大單于王的皇令。

    君竹正忙著去覲見耶律齊地事情,還要應付軍營之中的事務,無暇分心。非同不等君竹安排,就先去了距離亞哈拉山脈不遠處的,距離大約三百里之遙的邊關駐守軍,要求他們隨時配合。

    再說朝中。就在洪氏一族被滿門抄斬地第二天,謹妃纏住一個到冷宮送食用的小太監,給了他一些錢,叫他把小桂子叫來。

    小桂子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依命前來,卻不知道等待他的竟會是死亡之旅。謹妃狠起來的時候。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殺人了。殺了小桂子,謹妃換上他的衣服,拿著他的令牌,偷偷地從御膳房運送蔬菜的後門喬裝逃離了皇宮。

    小桂子死在冷宮之事,等到揭發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了。

    再說桑鐸,拼了命的將監國丈從出生到現在大大小小,事無鉅細全部的事情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累垮了他手下數十名情報人員才將奏折搞定。立刻快馬加鞭將此奏折給自己的主子耶律齊送去。忙完了這事兒,他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就等著自己的主子傳下命令來。他照做就行了。乘著這會兒沒事,桑鐸就想把前幾天的刺殺事情清理一下。不管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既然趕來刺殺他桑鐸爺爺,就要做好了離開人世地準備。

    再說蒙括離開了京都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是悶悶地。蒙毅根本就不知道蒙括和君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蒙括,蒙括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一個勁兒的歎氣。絲毫不說一句話。後來蒙毅被他搞得煩了,就陪他喝。兩個人喝了一天一夜,終於被蒙毅把話給問出來了。

    得知蒙括和竹兒竟然是同父異母地親兄妹。蒙毅大大的震驚了。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真的。後來還是覺得不敢相信。最後想到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已經蒙括收到各位哥哥的排擠,群起而爭皇位等等的事情,他漸漸的明瞭了。既然這已是事實,蒙毅就認了。不過,他得知君竹竟然是先前的尉遲大將軍的女兒是還是著實正經了一把。父親是大將軍,沒想到女兒也成了大將軍。兒子更是成了皇帝,尉遲青峰這一輩子混得不錯,兒女們都爭氣地很。只可惜已經死了。

    君竹並沒有將尉遲青峰還活著的事情告訴蒙括,主要是她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要接納自己的父親,更何況是蒙括了。她決定都以後再說,這事急不來,就此先放著挺好。

    再來說說淮陽王,這些日子可夠他忙的。自從他再次出現在朝廷之上那天算起,龍御就不斷安排工作給他,他手下所參與的事情越來越多,任務就越來越重。整個人忙個像個陀螺。一點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隨著政務的一點點接受,他的能力卻漸漸顯現了出來。漸漸的政務有了氣色。眾官對淮陽王地印象也在逐步改善。

    毒耀這些日子也很忙,除了忙朝廷裡的事情,他還在協助龍陽調查官員指示官員爆出洪海的真兇是誰。另外,毒耀隸屬的組織,在前些天送來了一份消息,消息稱有人正在調查監國丈。毒耀對此非常感興趣,同時也察覺到霍焰這個人要比洪海難對付多了,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冷冰和昊天這些日子與毒耀接觸頻繁,最後意外得知,三個人驚人同屬一個組織,雖然這個消息有些意外,都是以三個人卻很簡單的,沒有多少反抗情緒就都接受了。

    至於毒耀多隸屬的組織也漸漸浮出水面,不斷的幫助朝廷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對此龍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當做沒事發生一樣。

    監國丈漸漸發現最近自己不太平。他手下耳目眾多,漸漸的就有不少消息呈現上來。他得知竟然有不少人正在那種秘密地調查他,對於這個結果,監國丈趕到憤怒之餘,做起事來更加地小心。他已經交代莫言,逐漸將他的一部分主要勢力慢慢移出京都,他需要找一個根據點,以備危急時刻不時之需。

    莫言聽從指示,真地在距離京都城咫尺之遙的,隔著深不見底的深澗斷崖之地建立起了秘密的組織。他們在山頂修了一道鐵索橋,將各種物資源源不斷運送到斷崖之地。他們還在斷崖崖壁上鑿出數百個洞穴,將他們的秘密軍團全部安置在裡面。斷崖之地的後面,是一出經由火山噴發形成的肥沃良田,但是因為斷崖之地四壁險峻。尚無百姓居住於此。

    監國丈竟然利用職權俘虜了數個村子的村民,強迫他們搬到斷崖之地地後面,為他們耕作糧食,打造兵器。

    龍御這些天也很忙,他在忙著努力恢復健康身體,努力恢復朝綱。和自身權利。除去了一個洪海,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安心。朝廷裡似乎還隱藏著更加強勁厲害的隱形敵人,他們躲起來了,悄悄地在籌備著一切,他不知道那些敵人是誰,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努力的完善自己的能力,時刻準備著,時刻預防著。

    朝廷上,近些日子動盪地緊。還好兩大軍營被尉遲竹管理的很好,不然的話,真的要大亂了。

    他有時候他不禁在想。如果敵人想要大舉進攻,強行做一些事情的話,沒有軍隊,沒有武力是不行的。現在軍隊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那麼背後的敵人他們的籌碼是什麼?難道想不耗費一兵一卒就想得到整個朝廷嗎?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愛做白日夢地人不再少數,或許這些人裡面就會有成功的,所以龍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輕舉妄動。

    朝廷在忙著,大家都在忙著。

    君竹遞上了拜帖。耶律齊開了城門迎接,君竹為了顯示誠意,只帶著華天就要去赴宴。非同不贊同,認為君竹是在做無謂的犧牲。君竹卻說,這不是無謂地犧牲,這是有針對性的做事。就算耶律齊膽子再大,他也不會就此殺了她,而且君竹也知道,耶律齊現在並有殺他之心。哪怕是他們真打起來了。耶律齊要是俘虜了她,也一定會放她回來。不為別的,只為耶律齊欠了君竹一個人情。

    君竹可不想被俘虜,所以,這只是個假設,假設而已。此次她只是去和耶律齊談談,就是談不妥,那也是日後的事情。兩軍相逢,尚且不斬來使。她只是去遞個話。探探口風,耶律齊還不會不上道的就想殺了她。

    「好了。非同,你且寬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軍營,還要麻煩你好生看顧,千萬要照顧好了士兵,不要讓他們惹出事來。」君竹臨行之前又再次叮囑道。

    「將軍放心,願將軍平安歸來。」非同依然不贊同,但是他沒有君竹官大,無奈不能勸解君竹,只好同意讓她去。「華天,你要好好保護將軍,一定要將將軍安全帶回來。」

    「非將軍放心,華天拼了性命都會保護將軍。」華天鄭重的接下擔子。

    「好了,時候不早,我們去了。」君竹和華天上馬,揮動馬鞭,然後疾馳而去。

    天色尚早,犁田城門處還有不少的百姓正在來往進出。但是大都都是背著鋪蓋卷似要離開的百姓。君竹和華天是著便衣而來,騎著馬,就好像是除外遊歷地富家公子和小僕。

    快到城門的時候,君竹下了馬,華天不知君竹所為,也跟著下了馬。君竹走著,一邊觀察著犁田的城門防衛,一邊看著進進出出的百姓。

    猛然間,一個小乞丐衝前面衝了過來,撞到君竹的身上,污黑的小手快捷的探向君竹腰間的荷包,本以為很快就可以得手,小乞丐的連上露出一個自信地微笑。不曾知,他的手剛剛探向荷包,將那荷包抓在手裡,自己的手卻被別人給抓住了。

    「你,放開我……」小乞丐大叫。

    君竹微微蹙眉,還未發話。華天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衝過來,三兩下小乞丐扣在懷裡,然後問君竹,「將……您沒事吧?」

    華天本來要喊將軍,卻被君竹一揮手,給嚥了回去。

    「你是什麼人,為何我要偷我家主人的荷包?」華天將君竹的荷包搶回來,然後質問小乞丐。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邊的熱鬧,遠遠的看一眼,搖搖頭,竟然都沒有過來,就這麼走了。君竹趕到不可思議。蹲下來問小乞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偷我的荷包?」

    君竹語氣溫和。模樣俊美,讓小乞丐都看愣了。但是他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君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頭一回兒遇到這樣地小孩,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你是不是餓了?」君竹問。

    小乞丐搖搖頭,不說話。但是他肚子裡卻發出一陣陣餓極了的轟鳴聲。

    君竹聽了大笑。小乞丐大窘。

    「我不是笑你。好了,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那小乞丐似乎不相信君竹這般好心,一雙黑溜溜地眼眸警戒的看著君竹。

    君竹對華天道:「你去那邊買幾個包子來。」

    華天點點頭,衝著城牆根下一處茶寮而去。那茶寮裡果然有包子賣。華天買了十個包子,君竹遞給小乞丐一個。那小孩接過去,看了看,聞了聞,終於受不了,咬下一口。滿臉的幸福。三兩口將包子吃了,小孩子有眼巴巴的瞅著君竹手中的包子看。

    君竹笑一笑,找到一顆跟下就地而坐。讓小乞丐坐到她面前。「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對了,我就給你吃包子好不好?」

    小乞丐被包子饞的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慌忙點頭同意。

    「你叫什麼名字?」

    「園子。」小孩答完了,一臉垂涎地看著包子。

    君竹心中不忍,遞了一個包子給他,他很快就吃完了,就看過來。

    君竹又問:「你為什麼要做小乞丐?你父母呢,他們不管你了嗎?」

    「窮。餓的,沒飯吃。爹娘早死了。」小孩平靜的說這話的樣子,看著君竹心裡更痛了。這小孩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你好好說話,我把這些包子都給你吃。」君竹道。

    孩子似乎挺機靈的,說話也有頭緒多了。「我家是犁田的,家裡原來挺好,有田,有糧食吃。後來,我們家的糧食都被滄月的野蠻人搶走了。沒糧食吃,父親死了,母親帶我逃難,後來也死了,後來就剩我一個了……」小孩子低下頭,單薄的小身板透著一股子倔強。

    「你幾歲了?」

    「我十歲了。」

    「諾,這些包子你先吃著。」君竹將包子遞給園子,看著他狼吞虎嚥地吃著包子,心頭真不是滋味。

    華天一直站在不遠處守著。也算是隨時警戒安全。

    園子很快吃完。然後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君竹看。看的君竹奇怪了,問他一句,「為什麼看我?」

    園子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磕頭懇求道:「大爺,您收了園子吧,園子願意跟著大爺,大爺,求您了,給園子一口飯吃,園子給大爺磕頭,給大爺磕頭……」

    「好孩子,你趕快起來。」君竹震驚之餘,立刻將園子扶起來。「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園子。」

    「大爺是好人,園子偷了大爺的錢袋子,大爺還給園子買包子吃,大爺是投一個對園子好地人,園子相信大爺,園子願意跟著大爺……」小孩子說的都是真情實意的話,更是將話說到了君竹的心坎裡。

    「好孩子,你要是不嫌苦就先跟著我,等我離開這裡的時候,再給你找回好人家……」

    「不要,園子就跟著大爺了,大爺不要把園子送人……」園子以為君竹不要他了,還不能君竹把話說就趕快懇求。窮人的孩子,心裡時刻警惕著。

    「好,不送園子走,那園子現在跟我走吧。」

    「太好了。」園子高興的直跳高。

    華天有些問題,就走過來道:「主子,您就這麼把他收了,屬下還沒去調查呢。」

    「我先收了,事後你在調查吧。」君竹拿出披風,給園子圍上,跟他說。「我們進城,進了城,給你買件衣裳換上。」

    「園子謝謝主子。」小孩學習能力強,看華天這麼叫,他也跟著叫。還跟華天較勁,爭起寵來。倒把君竹和華天給惹笑了。

    君竹將園子交給華天。三個人騎著兩匹馬來到城門前。城門口有人守著,看見君竹來了,那守衛還沒搭上話,就有耶律齊身邊的隨從趕過來見禮。

    「小人鐵木見過大將軍,大將軍這邊請。」

    「頭前帶路吧。」君竹清冷道,身為將軍的威嚴已經顯露出來。

    城門口地官員方知這個人自己惹不起。小園子更是驚異的看著君竹。不曾向這會兒竟然遇到了大官。小園子眼裡的大官就是自家小縣裡的縣令,除了縣令他還沒見過什麼大官呢。

    君竹對這小園子安撫性的一笑,然後就這個鐵木進了城。路過衣裳店的時候,君竹想起答應小園子的事情,就下了馬,叫過小園子,說要給他買件以上。

    鐵木意外地瞪著眼,眼看著君竹進了店舖,他只好跟了上去。君竹選了半天。給小園子買了一件十分可愛的花色衣裳,小園子穿上,果然很可人。君竹又向店家要了濕毛巾。給園子洗了臉,方知這小孩子長地還挺漂亮。又幫他重新挽了發,四個人才重新上路。

    來到耶律齊的行宮,君竹領著小園子趕在鐵木的身後,華天亦步亦趨的跟著君竹,還不忘觀察四周地佈局和路線等等。

    耶律齊聽說君竹來了,放從胭脂的身上爬起來。胭脂閉著眼,當沒他這個人。耶律齊似乎很寵愛胭脂,起身了還給他蓋了蓋被子。並交代侍女們不要吵醒了他。

    侍女們敬了茶,小園子對著桌子上面的點心掃蕩攻擊,君竹偶爾看看他,偶爾看看屋子。鐵木退了下去,耶律齊洗了一個澡,才姍姍來遲。

    「參見大單于王。」君竹行禮。

    「趕快坐吧。」耶律齊坐下來,只有鐵木站在他的身後。

    「哦,這個小孩子是誰啊?」耶律齊這次發現屋子裡有一個小孩子。

    「這是園子,路上遇到的一個小孩。園子。這是滄月帝國地大單于王,趕快過來行禮。」君竹道。

    沒想到一直都很溫順地園子,這會兒卻十分的倔強,「我不要。」

    「園子……」

    「我不要跟這種行禮。」園子不知道自己將會得打什麼懲罰,但是就算死他也不要跟滄月帝國地人行禮。

    「園子!」君竹有些微怒,不為耶律齊,只為擔心園子。

    還好這個時候耶律齊開口說話了。「算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小孩子不懂事。本王不會和他計較地。」

    「多謝大單于王。」君竹道。

    「將軍此次前來是為了洪大人的事情吧。」耶律齊不跟君竹繞圈子了。直來直去就說明了主題。

    君竹楞了一下,也樂見如此。「大單于王。洪海乃我朝要犯,滄月與龍日現今交好,又何必為了一個罪犯而阻撓了兩國更加的和睦。」

    「大將軍越來越會說話了。可是,本王已經答應了洪海要將他安全帶離龍日帝國,你說說,現在要怎麼辦呢?」

    「這似乎需要大單于王自己地決定。」耶律齊拋過來皮球,君竹又拋了回去。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才短短兩三日未見,尉遲將軍已經如此厲害,竟將本王逼得措手不及。」耶律齊半真半假道。

    「大單于王玩笑話,取笑尉遲竹呢。」君竹不買賬。「末將希望大單于王可以重新考慮您的決定,如果大單于王可以講洪海送還本朝,末將會奏明皇上,就當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朝與滄月帝國將為了更和睦的未來共同努力。」

    耶律齊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好你個尉遲竹,現在竟然看不起本王了。

    「大將軍言中了,本王並沒有改變初衷的想法,讓大將軍失望了。」耶律齊怒道。

    「大單于王的意思是為了洪海寧願挑起我朝與龍日帝國之間的戰爭?」君竹淡然道。

    耶律齊蹭得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尉遲竹,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一大頂挑起兩國戰爭的帽子扣下來,你是在說本王的不是嗎?」

    「大單于王可以誤會了。這事您因為怪罪洪海才是,末將現在與大單于王之間的不愉快,不就是因為洪海引起地嗎?要不是因為洪海,這會兒末將還在京都休息,哪裡用得找追到這裡來。惹大單于王生氣呢。您說是不是啊,大單于王?」

    好,很好,尉遲竹,你他媽的越來越行了。

    耶律齊怒極反笑,道:「嘗若本王至於不肯交出洪海。大將軍打算對本王發兵嗎?」

    君竹正色道:「實在不行,那只能是最終的辦法。」

    「那麼就請大將軍回去準備吧,恕本王不送。」耶律齊道。

    君竹站起來,看著耶律齊地眼睛,道:「這是大單于王心中的想法麼?真的願意為了一個洪海就和龍日帝國宣戰麼?如果這是真的,末將無話可說,就此別過。」

    「你……滾!」耶律齊怒道。該死的尉遲竹,把所有的責任都扣到我地身上,這是他一開始就想到的吧。該死的。他竟然上當了!

    過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耶律齊竟然為了一個龍日帝國的叛徒和龍日帝國開戰了!他的百姓會怎麼想?他們的百姓會唾棄他這個首領。龍日帝國的百姓會怎麼樣?他們會對滄月帝國群起而誅之。哈哈。好好好,好你個尉遲竹,真是好樣的,竟然就用幾句話把本王給套進去了。

    「該死地!」耶律齊隨手拿起桌子上價值連城地古董花瓶,用力摔在地上,然後摔門而去。

    君竹帶著小園子和華天出了行宮,沒敢停留,就趕快策馬離去。經過城門口的時候,那守門地侍衛還很恭敬的送了送君竹一行。除了犁田城門。君竹和華天就快馬加鞭往城外的軍營裡趕。

    回到軍營,見了非同,將園子隨手安排一個侍衛照看,三個人就進了軍帳商量問題。

    「這麼說的話,耶律齊是打定了主意要戰了?」非同聽到君竹的簡單敘述之後,詢問道。

    「八成是這個意思。」華天道。

    君竹道:「耶律齊本來的意思或許是不想戰,但是,本將有意要戰!」

    非同和華天對視一眼,原來這才是正主。

    「將軍為何要戰。可否解釋一下。」非同道。

    「可以。」君竹十分乾脆。「本將要戰,原因有三,第一是為了洪海,第二是為了犁田三縣的百姓,第三是為了龍日帝國。你們可明白?」

    非同點點頭,華天卻搖搖頭。

    「非同解釋一下吧。」君竹道。

    同道:「屬下妄自猜測將軍心思,若是說錯了,還請將軍恕罪。」

    「你先說吧。」

    「是,末將領命。」非同咳嗽了兩聲。潤了潤嗓子道:「將軍所說的第一點是因為洪海。洪海原本是我朝的右丞相。位高權重,接觸地朝廷機密事務眾多。這樣的人我們當然不能放任他離開。他若是逃離來對龍日帝國來說,絕對是災難。先不說他手上的機密會不會被其他國家知道並加以利用。就單說他這樣的一個右丞相逃離了龍日帝國,而我朝還不能將他抓回所帶來的各方面的負面影響就夠麻煩的了。我們若是連洪海一個人都不能抓回來,就不用提打仗了。這是其一。」

    非同說完看看君竹,君竹未應聲,非同只好繼續道:「其二,犁田三縣本是我龍日帝國的領土,現在被外人佔了,自當要要回來。現在三縣百姓還被滄月帝國的人欺負,受盡欺凌,身為我朝地將士為的就是保護我朝子民。現在有此機會,剛好可以完成這一目的。」

    「至於其三,是為了我朝聲譽。不論是洪海,還是犁田三縣,一次性解決掉,將會挽回我朝更多聲譽。」

    非同道:「將軍,屬下說完了,不知道說的可到位。」

    君竹點點頭,「說的不錯。和我的本意很相近。說實話,我一開並沒有想要兩國開戰。但是,事情都是在不斷變化的,計劃也趕不上變化快。當我在犁田城外看到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還有那些沿街乞討的小孩,還有小園子他們這些失去父母淪為偷兒地孩子們,他們何罪之有?只是因為滄月佔了他們地家園,搶了他們的糧食,讓他們無法生存。非同有一句話說地,我們這些將士的使命。不就是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護我們的百姓麼?我們不去拯救他們,還有誰能拯救他們?!」

    君竹沉聲繼續道:「耶律齊的態度十分強橫,相比洪海一定答應過什麼許諾,這令我們抓回洪海已經成了勢在必得,而且還是越快越好。滄月佔據犁田已久,我們商談不成,只好引誘耶律齊落入語言陷阱,相信不久之後。耶律齊在滄月帝國的聲譽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定得影響。我們可趁此成事,只許勝不許敗!」

    「是,末將(屬下)領命。」

    「非同。你即可修書一封,上乘皇上。另外在修書一封,送給張壽,叫他立刻派五萬士兵前來支援。」

    「是,末將領命。」非同領了命令,立刻去找來筆墨紙硯,開始起草文書。

    「華天,你帶一個小分隊,即刻起在犁田三縣。已經這附近周邊縣市散步謠言。務必要打擊滄月帝國地士氣,還要提升我朝百姓的積極性。明白嗎?」

    「是,屬下領命。」

    「你去忙吧。」

    「是,屬下告退。」華天立刻除了軍帳,到外面點了一個小分隊,即可出發。

    園子胡亂跑著,一頭撞到華天忙碌的懷裡,遭來劈頭蓋頂的一頓訓斥。園子委屈的撅著小嘴,「我要找大爺。我要找大爺……」

    「好了,你別哭了,我忙著呢。」華天點了兵,準備出發呢。

    「為,那個你,立刻把這個小孩帶去將軍的營帳。」華天隨手抓了一個士兵,將園子塞到那個士兵的懷裡,交代了幾句,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那個士兵還沒弄明怎麼回事。就被塞到懷裡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很是無奈地將孩子送到君竹的軍帳外。就被守門的親衛兵給攔下了。

    「這是華副將交代地……」那個士兵解釋了半天,親衛兵還是不准進。小園子一個人瞅準了機會。貓腰就鑽了進去。

    那親衛兵發現小園子進去了,立刻追了過來。小園子進了軍帳,就看到君竹端坐在哪裡,撒開腳丫子,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大爺,大爺救我啊……」

    「將軍……」親衛兵追進來,就看到這一出。

    君竹道:「你先下去吧,這個孩子我認識。」

    「是,屬下告退。」

    「小園子,你怎麼冒冒失失的就跑進來了。」君竹抱住小園子撲過來的小身軀,低頭問他。

    「大爺,您不要園子了嗎?您丟下園子了,您不要園子了嗎?園子好傷心,園子到處找大爺……」小園子說著說著又想哭了。

    君竹有些頭疼的看著小孩子哭,偶爾還懷疑是不是不該將小園子帶回來。感情帶了一個大麻煩回來。

    「園子啊,我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嗎?不要我就真的會不要你啊。」君竹假裝恐嚇道。

    「園子會聽話,大爺不要丟下小園子啊。」小園子可憐兮兮的道。

    「好,我不丟下你,你要乖乖的。這裡是軍營,沒事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君竹給小園子整理下,聞到一股子臭味,尋思著一會兒弄桶熱水來,給小園子好好洗洗。

    「知道了。小園子乖乖的。」

    「那好,你先去一邊玩會兒,我給你弄點水洗洗澡。」君竹感覺自己現在真像老媽子。

    「黃三,你進來。」君竹叫一聲,剛才地那個親衛兵走進來。

    「將軍。」黃三行禮道。

    「黃三,你去弄點水來,給這個小傢伙洗洗身子。小園子,一會兒讓黃三給你洗澡,聽話,不准亂跑。」君竹道。

    「是,園子知道了。」小園子委委屈屈的應著,倒是把屋子裡的大人都給逗樂了。

    除了完了園子的事,非同的飛鴿傳說也都發出去了。君竹又和他簡單商量了一下戰術的問題,兩個人就著地圖,一直說了大半夜。

    夜裡,君竹躺在床上,心裡想著即將到來的龍日與滄月的大戰,心中不禁惶恐。戰爭啊,還是不要來的好。分來更竟然會忘記更會忘記寫天很早吧話說葉子家這邊陰天呢不定一會兒要下雨呼成任務就不怕啦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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