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毒耀的存在(上)
「老臣明白,老臣告退。」監國丈出了御房,在門口遇到李德安。
「監國大人。」李德安忙行禮道。
「李公公,皇上近日來身體可好?胃口怎麼樣?」監國丈拉過李德安,到一旁走廊圓柱後,細細問道。
「監國大人為何如此一問?」李德安不由得警惕起來。監國丈不是素來不過問皇上生活起居的嗎?怎麼今日問題這事來了,難道是另有目的?
「李公公不要誤會,本相如此問,是因為剛才進御房與皇上商談事情時發現,皇上的鬢角竟然已經花白,這實在是出人意料了。因此,本相想問問,皇上的身體可好?飲食起居可好?」霍焰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句句打在李德安的要害。
「監國大人莫非是懷疑皇上的飲食起居有問題?」
「不敢。本相當然知道李公公對皇上赤膽忠心,只是,這其他人可就說不定了……」
面對霍焰若有似無的提問,李德安的心也變得疑惑起來。而這種疑惑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老奴相信監國大人是關心皇上安危的,大人說的事情,老奴會謹記在心,只不過,老奴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發病來的突然,就這麼突然的消瘦下去,御醫也不知道原因,只道是皇上太累了。老奴也不知道皇上怎麼了,只好比以前更加盡心的照顧,不過看情形收效甚微。」李德安半句真話半句假話的摻合在一起告訴監國丈。
並不是他不信任監國丈,而是他不信任任何人。除了皇上身邊的護帝二將,其他人他現在還真信不過。不,他還信得過一個人,那是他唯一信得過的女人——德妃。
誰人都知後宮險惡。後宮女人更是心思慎密。勾心鬥角亦可殺人於無形之中。但是。德妃是他見過地最奇特地一位女子。一位皇妃。他信任她!因此連帶地。他也對毒耀慢慢信任有加。
說到護帝二將。李德安就想起久未露面淮陽王。真是奇怪。皇上出事。難道淮陽王不知道嗎?而且。就連和他一起出去地毒耀。也不曾回來覆命過。兩個人統統消失了嗎?
還有護帝二將。出去已經兩三天了。還不見人回來。不會是丟下皇上。兩個人就這麼跑了吧?雖然這個假設對於歷來忠心為主地護帝二將來說。是很不信任。很污蔑地假設。不過。萬一它要是成真了。可就真地壞了大事了。
「李公公若是顯得過本相。本相立刻去訪請名醫。為皇上診治如何?」
「監國大人地好意。老奴心領了。這事兒。您還是自個兒去請示皇上來地好。老奴只是奴才。不能做主。」
「李公公這是說哪裡話。這皇宮裡頭。您是最大地官銜。更何況您還是伺候了兩代皇帝地心腹。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皇上地事。本相過兩天親自跟皇上提一提。不過。等會兒本想回去。就差人送些名貴地藥材來。你吩咐下去做了給皇上食用吧。」
「老奴多些監國大人的好心,監國大人放心,老奴一定會準備給皇上食用,也會告訴皇上這是監國大人地一片心意。」
「那就多謝李公公了,本相就告辭了。」
「送監國大人。」
監國丈告辭之後,就快步離去。李德安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心裡尋思著。是不是要差個小太監去淮陽王的別院看看。
朝廷中那是忙的不可開交。皇上龍御手底下的事還真不少。幸好這段時間南北軍營看起來十分的平靜,而且。雷厲新徵集的新兵也在近期之內去了北方軍營集訓。
軍營暫時看起來很平靜。地方上面的事情也有不少,不知道是當地的父母官愛民如子,還是朝廷中的官員能力卓越,倒是沒有出現雞毛蒜皮地小事送上來。監國丈還是和洪海不對路。只不過,目前洪海告假稱自己身體不適,暫不上朝。沒有了洪海的坐鎮,洪氏一派的威風有些火勢減小,反觀監國丈因為沒了洪海地牽制,這段時間倒是辦了不少的好事。至少是給皇上龍御解決的不少的難題,很多因為洪海起爭議的議事這幾天統統解決批示,並已經執行下去。^^去看最新小說
現在最大的事情,似乎就是蒙泰帝國國君來訪地事情。此事關係重大,當然少不了洪海也要出面。因此,監國丈就命人捎了話給洪海,通知他兩日之後商討接待蒙泰帝國國君來訪的事情。
這廂洪海還在忙著怎麼除去淮陽王,自然也不會沒有聽到蒙泰帝國國君來訪的消息。接到監國丈捎來的話兒,他心裡有氣,憑什麼他監國丈就能這等大事,而和他同級的自己卻不行呢?
不過,好歹的洪海也知道什麼是自家的臉面,這事兒暫時就先依了監國丈的提議。他不參與此事,只是從中輔佐。而且,令他這樣忍氣吞聲的原因自然不是不是因為監國丈,而是因為另外地一個原因。
不過,因為他地退讓,倒是令皇上和監國丈同時吃了一驚。
再說君竹這邊終於在傍晚之前,感到了京都城外。他們按照預定在京都城外的小鎮景德鎮落腳。等待陸續抵達地各小分隊時,君竹卻在茶館喝了一壺茶之後,回來就告訴華天計劃有變。
君竹在茶館喝茶聽,並不是真的為了消遣。這茶館可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再說這景德鎮靠近京都城,這裡面有什麼事兒,他們外面的人最先知道。
聽著聽著,他們就聽懂了關於淮陽王遇害的消息。
雖然這事兒洪海辦的隱秘,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那些有心人士,自然而然就會得到消息,也不管他是真的假的,就先宣揚出去。
不過,君竹分別這話的真實性只能佔五成。聽那散播謠言的主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樣子。可見此消息還沒有傳揚開來。
君竹身邊沒有非同,就簡單的和華天商量提來。沒想到通過此事。君竹倒是見識到了華天地可造之處。簡單的商量得來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君竹要隻身回到京都城,留下華天來聯繫其他人。每一個小隊到達,就讓他們直接不停歇先進城去。君竹也為他們安排好的新的安置地點。
她先是給自己從來未用過的將軍府寫了封信,交代華天交給其中的一個或兩個小隊。然後又給毒耀府邸寫了封信,就說自己為他們請來的馬戲班子,要他們留人住下來。最後剩下幾個人就讓他們去住客棧,要求是非同這一隊去住店。目地自然是為了探聽消息,華天等非同來了之後,編入他們的小隊,跟他們一起上路。
華天一開始覺得此計不妥,他擔心君竹的安危。
「將軍,您在考慮一下吧,你只身前往,會有危險。」
「怕什麼,我在京都又不是住了一天兩天了,熟得很。放心吧。你們記得要盡快進城。免得到時候封了城門,我們進都進不去。」
「是,屬下明白。」
君竹簡單的易容之後。換了衣服,背上個小包袱,儼然成了普通的遊方學子。華天對自己將軍的這一套手藝推崇備至,立刻要求要學了來以後方便用。
君竹道:「也好,那就等我們解決完了時候,一切平安之後。我就教你如何。」
「多謝將軍。」
「行了,那我走了,你們自己的要保重。」
「是,將軍也要保重。對了將軍,我們要去哪裡找您呢?是去將軍府嗎?」華天問。
「不,不要去將軍府找我,去戶部士大夫毒藥的府邸找我,到時候你們就說找毒耀大人的表弟就行了。」君竹道。
「將軍此番安排之妙,向來一定會令敵人手足無措。」華天又道。
君竹聽了暗笑。這個華天。盡會亂想。她這麼做,只是因為住慣了毒耀哥哥的府邸而已。和計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你就在這裡等他們來吧。哦,對了,這些銀子給你,有什麼需要地地方就用吧。」
「將軍……」華天看著手中的銀子,從君竹的身上感覺到了溫暖,「您真是與眾不同地將
君竹只是笑笑,「行,不和你廢話了,自己保重。」
君竹上了馬,連頭都沒回,就策馬去了京都城門。現在是傍晚時分,距離關城門的時間,不遠了。
君竹騎著馬兒,嗒嗒的聲響不斷衝擊著她的耳膜。看著落日的餘暉,照耀在美麗的城牆之上,稀少地人群,正在度過諾大剛硬的城門。
君竹策馬過去,在城牆跟下停下來,下了馬,背著包袱,慢慢走來。
守城的小兵兵攔住君竹,蠻橫道:「喂,你幹什麼的?」
「哦,這位大哥,我是從鄉下來投奔親戚的舉子,準備明年參加大試的。」君竹一輯到底,學什麼想什麼,真是著不折不扣的酸生。
「快點進去吧,要關城門了。」
「多謝大哥。」君竹很順利的進了城門。她牽著馬,真像個初進大觀園的鄉下人一樣,熱切地東看看西看看。還時不時地停下來,跟路人打聽方向。
君竹東繞西繞,多走了好幾條冤枉路,才來到自己熟悉已久的士大夫府邸。剛要找人通報郝伯,君竹卻突然止住了前進地步伐。
後來想了想,還是乾脆進來算了。顧忌太多也不是好事。
於是,他告訴門房要他通報毒耀自己回來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毒耀不在,這樣的結果讓君竹措手不及。她的毒耀哥哥從來都不會讓她找不到。她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就一臉焦急的要求見郝伯。
門房見她可憐(不知道君竹是誰),就好心的去通報了郝伯。因此君竹改變了容貌,郝伯當然也不認得他。
「這位年輕人,你找誰啊?」郝伯看著面生的君竹,奇怪的問。這個孩子是誰啊,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郝伯,我是……」君竹看看四周。頓一下,「可否介意不說話?」
郝伯一愣。雖然大驚,這個年輕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好,你跟我進來吧。」郝伯奇怪,想要知道答案。
君竹將馬兒的韁繩栓到不遠處地栓馬石上,然後跟郝伯進了大門。
一進來,郝伯就將她拉到門房邊的廊子上,問道:「小兄弟。你怎麼會知道老朽地名字?」
「郝伯,是我啊,我是尉遲竹。」君竹道。
「尉遲竹?表少爺?」郝伯指著君竹陌生的臉問。
君竹不甚在意,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毒耀的事,「我易容了,郝伯,你快點告訴我,毒耀哥哥去哪裡了?為什麼門房說,毒耀哥哥已經不在家裡很久了?郝伯,你快點告訴我啊。毒耀哥哥去哪裡了?」
「表少爺,您先別著急,我們進去。我們進去說。」郝伯不在懷疑君竹的身份。這世上,也就是表少爺會這樣焦急的追問少爺的消息,真看不出來,表少爺和少爺地感情,似乎不是普通的好。
君竹跟著郝伯,進了大廳。郝伯支走了僕人,才道:「表少爺,您這是……您怎麼這副模樣回來?」
「一言難盡,我的事兒,改天再告訴你。你現在告訴我,毒耀哥哥去哪裡去?我有急事找他。」君竹還是一心不忘問毒耀在哪裡。她第一次不知所措的焦急。這都是因為毒耀不見了。她的毒耀哥哥,從來都沒有讓她找不到。她的毒耀哥哥從來都是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看著她,照顧她,可是現在他不見了。
君竹從來都沒有想現在這樣恐懼過。她唯一的親人不見了。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毒耀哥哥不見了!那個一直在身邊守護她。一直照顧她。一伸手一睜眼就能看到的人不見了!那個為他解決所有事情,為她遮風擋雨地人不見了!
恐懼佈滿了君竹的身心。她以前都沒有察覺到毒耀哥哥在她心中的地位。直到這一天,她找不到他,她看不見他來接她,他絮絮叨叨地念叨她,他不厭其煩的照顧她……
「表少爺,您先別著急,少爺只是出去辦事,辦事了。」
「哦,去哪裡辦事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聽說是和淮陽王一起出去微服私訪了。」
「什麼?!」郝伯的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君竹的腦海裡爆炸了。她還記得,她似乎有聽到淮陽王遇難了……
「表少爺,您怎麼了?」看到君竹失魂落魄的樣子,郝伯認為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表少爺您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晚一點,老朽再請您用餐。」郝伯說著就要離開,去準備東西。
「慢,慢著。」君竹突如其來的喊住郝伯離去地腳步。
「表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毒耀哥哥離開的時候,有說去哪裡辦事,什麼時候回來嗎?他們去了多久了?」
「這個少爺倒是沒說,算算已經離開半月有餘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君竹黯然的低下頭,似乎一時沒有離開大廳去客房的打算。
倒是郝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猛地回過頭來,念叨著:「啊,對了,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真是老糊塗了。」
郝伯輕快腳步湊過來,「表少爺,少爺臨走的時候,還給你留了一封信,要我等你回來的時候交給你。」
「信?!信呢?信現在在哪裡?」君竹猛的站起來,拉著郝伯地胳膊,一邊搖,一邊焦急地問。
「表少爺,您別搖了,老朽這就給您拿去,您就放了老朽這把老骨頭吧。」
「對不起,對不起郝伯,我弄痛您了。」
「沒事兒的,我知道表少爺是擔心少爺才會這樣,您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
「好,不,我跟你一起去。」君竹等不及要看到毒耀留下地信,跟著郝伯一起來到毒耀的房間。
看著郝伯從櫃子裡拿去那封寫著「竹兒親啟」的信,君竹的眼睛突然模糊了。
「表少爺,您先看吧,老朽去準備晚餐。」
郝伯輕輕關上門,離去的聲音君竹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思現在都放到了手中的那封信上。慌忙撕掉信封,從裡面拿出那份早已墨跡斑斑的信箋。
打開信箋的那一瞬間,熟悉的筆跡躍然紙上,就像是毒耀哥哥熟悉的笑臉和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
「竹兒親啟,見字如面。」就看了這麼一行字,君竹的眼眶又濕潤了。為了看到後面的內容,君竹立刻擦掉眼淚,快速的往下看。
「竹兒親啟,見字如面。竹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京都出外辦事。我不在京都的時候,你要是回來,看到我沒有去接你,你可不要慌張。毒耀哥哥也有事情要做,毒耀哥哥雖然想一輩子都守在可愛竹兒的身邊,但是竹兒並沒有給毒耀哥哥明確的答覆。就算是這樣,毒耀哥哥還是會一直留在竹兒的身邊,一直守護著竹兒的。」
看到這裡,君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毒耀一邊心痛,一邊寫信的情形。
「此次我與淮陽王出門,你大可放心,路上還有其他侍衛可以保護我們,安全自是無憂。你還不知道毒耀哥哥施毒的本事嗎?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等著毒耀哥哥完整無缺的回來吧。竹兒,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有好好照顧身體嗎?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想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去軍營受苦,你知道我心裡多害怕嗎?軍營是什麼地方,毒耀哥哥比你清楚。你以後可要好好保護自己。毒耀哥哥相信你的武功,但是你的心底太單純,以後可要精明一點,不要傻呼呼的被人騙走。不然等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在家裡,我可是會滿世界找你的。你可不要再讓我瘋一次,知道了嗎?」續努力已經出爐,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類型,一本現代一本古代,古代是穿越,大家要看哪本,葉子發試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