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丞相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回朝(下)
    第五十六章回朝(下)

    時間很快的從指縫間流逝而去。君竹和張壽談論了整整一個中午加下午,才算是說完了、理清了北方軍營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後,張壽說:「將軍,你現在已經完全的得到所有士兵們的信任,北方軍營也會在你的領導下很快的步入正軌。您看現在是不是需要給朝廷上一份折子了。」

    「上折子?為什麼啊?」君竹不甚在意的收起桌面上的東西,倒一杯茶水來喝。

    「您現在已經是北方軍營的鎮國將軍了。接受了受封,來到這裡,您也是該遞道折子給皇上,匯報一下您目前的工作業績了。」

    「哦,這樣啊,你來寫就行了。」

    「將軍,這奏折,我怎麼能替您代寫呢。」張壽十分的不同意,非常的不同意。

    「那就讓非同來寫,他現在是我的副將了。對,你把這事給非同說一下,讓他趕快給我寫一道折子遞上去。」

    「將軍……」

    「不是你讓我寫的嗎?現在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跟你說了,我不會寫啊,所以拜託你想個辦法,給寫了送出去。也好免了皇上的惦記,省的讓朝廷中的大員認為我是在外面有玩,而不是工作。」君竹累得不行,這些話都是她閉著眼睛說的,據她估計,可能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她就投降了。

    張壽看著君竹半死不活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累了,算了。他又何苦為難老實人。這活兒他接下來做了就是了。

    「將軍想必是累極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奏折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地。」

    「早這麼說就好了,真是被你累死了,我要睡了,不要叫我。」君竹摸到床。倒頭就睡,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五天後,朝廷送來八百里加急速遞。是一道給君竹地聖旨。

    原來五天前,張壽親自代替君竹起草了一份聖旨,本來是要尉遲竹親自抄寫的,可是,他卻堅決反對。要求張壽直接寫好就行了。

    君竹這樣做的目的,顯而易見。那是因為龍御認得她的字,她要是起草文書,這不就是漏了餡了。可是,此事張壽等人可不知道呢。因此,他們就自顧自的認為,一定是君竹寫字特別丑,和他俊美地模樣比起來怕丟人才不肯寫的。

    君竹對此沒有做絲毫的解釋。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這事兒。越解釋越亂,還不如乾脆三緘其口,不說話為妙。

    話說這奏折送上去僅僅五天,就傳來了消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君竹出來迎接了聖旨,看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皇上要她立即回京。

    這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她這麼焦急的立刻趕回去啊。

    不過,聖旨畢竟是聖旨,君竹又是忠君愛國之人,接到旨意,當然要立即遵行。

    這不是,當天接到聖旨。君竹當天就開始佈置。找來了非同。張壽等熱商量,決定帶一隊精明強幹的士兵一起隨從。君竹不在的日子。軍營之中就以張壽為首。同時,君竹還請胭脂幫忙,萬一有什麼事,請盡力協助。

    胭脂對此一句肯定的回復都沒有,氣的張壽真相立刻怕他轟出去。

    一個奸佞之臣地走狗,牛什麼牛?!我可沒有尉遲將軍的好心腸,等將軍走了,你就等著瞧好吧。

    稍事準備之後,君竹在第二天,就告別了張壽等人,離開了北方軍營,向著京都的方向而去。

    血染一般的天邊,橙黃色的圓球活得一般慢騰騰的,從地平線上面,一點一點的消失。狂風吹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然後輕飄飄的落下來,再吹起來。

    漫天地落葉隨著狂風起舞,就在大樹的下面,兩個相攜而坐的年輕人,靜靜地,背靠著背,看著那天邊的晚霞,西下地落日,慢慢的離去。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的作坐著,誰也不想說話來打破了少有的溫馨寧靜。

    天邊彩霞的顏色,慢慢的由淺變深,詭異的暗紅色光芒,逐漸替代了血紅色的色彩,紅彤彤的圓球,漸漸地下沉直至看不到邊際。黑夜,從天地那一端,在一霎那間就覆蓋了整個大地。

    濃黑的夜,就是魔女糾結著一起地黑色長髮,迷茫中透露著不可探測的危險。

    樹下的兩個人,在這樣的無法言語的黑夜裡,竟然感覺到了輕鬆和安心。

    夜是危險的,同樣也是安全的。它就像是世間最大的保護膜,把每個人都包裹在裡面,給予他們安靜的力量,讓他們放鬆白日的緊張和不停歇的忙碌。

    望著頭頂上漫天的繁星,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悠悠傳來。

    「怎麼了?」旁邊的人問他,「在想什麼?」

    「明天就要回到京都了,我們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看你說的,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一樣。我們只是會很忙碌而已,這並不算什麼。」

    「喂,我們的忙碌可是會送命的,每天都是活在提醒吊膽之中哦。你倒好,天天在外面跑,要不然我們條換工作試試。你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能睡覺是什麼滋味嗎?我要天天警惕的守在皇上的房間,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覺。我的精力都要被無法睡眠這樣的可惡理由很磨光了。」男子憤憤然的低聲咆哮著。似乎想用聲音來發洩自己地不滿,卻還要顧及是不是會有其他不應該出現地人出現。

    「風行,」背對著憤怒男子的男人轉過身來,硬朗俊美的容貌出現在面前。「我們已經耽誤了很多的時間了。若不然這個時候,我們早就該在京都了。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但是,這是我們命中注定的事情。自從我們被師傅救起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命運。這是我們所無法改變的。但是,我相信。我們還是可以運用自己的智慧,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

    「怎麼輕鬆啊,你說的倒是輕巧。」風行也轉過身來,「雷厲,我問你,你有累的時候嗎?你有想放棄的時候嗎?」

    「當然有。」雷厲絲毫不假思索的說,「我當然也有累地時候,也有想放棄的時候。但是。你換了方式想一想,如果我們放棄了,這一切就會變得好起來麼?我們來設想一下。假設我們放棄這一切,就這麼樣不告而別的離開,你的心裡會想什麼呢?」「……」良久之後,風行才說,「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我們離開,皇上出現了危險怎麼辦?朝廷出現了問題怎麼辦?會有戰爭。百姓會生靈塗炭,這是你樂意看到的嗎?」雷厲語重心長的說。

    「這個……」風行躊躇起來。他一直想了很久很久。天色越來越晚,狂風越來越冷,風行禁不住打一個寒顫。那些像亂髮一樣纏繞在一起的謎團,似乎也在這一刻,在冷風的刺激下,慢慢解開。腦子變得清晰,思維也在這一刻理順。

    「對不起,雷厲,我知道錯了。」風行很無奈的搖著頭,有氣無力地說。唉,無論怎麼做。都是那麼辛苦。都是那麼累。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快就想明白。」雷厲抱住風行。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從來都是捨不得讓他傷心。

    寬厚的胸膛,帶著溫暖的溫度,包容風行冰冷死寂地心。

    「放心吧,」雷厲說:「我們既然沒有辦法改變命運,那就讓我們來努力把握自己的人生。」

    「怎麼把握?」風行問。

    「如果沒有戰爭,沒有紛爭,天下一家,四海昇平,那樣我們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切,別在這裡瞎想了,你的那麼想法,怎麼這麼不切合實際啊。還說我是小孩子,你根本就是沒有長大。這種不切合實際的想法,你是在做夢吧。」風行伸手彈一下雷厲的腦門,心思也變得活了起來。

    「風行,我可不是在做夢,我自始至終都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迎來天下大同。」雷厲的目光堅定而執著,透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堅韌氣勢。

    「你怎麼這麼肯定?」風行不贊同的提出反對意見。天下大同?!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啊,這也就是那些整天閒著沒事地文人雅士們用來顯擺自己地話題工具罷了。

    「古人有雲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幾百年前到現在,整個中原大陸一直處於這種紛亂的爭鬥多年,現在也是到了該進入和平地時候了。」

    「這話倒是說得對,不過,知難行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看啊,想要和平,可能還要個十幾年,或者好幾十年,再或者一兩百年也說不定。反正,就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們這輩子看來是不能見證和平的時刻了。」

    「你啊,就是不信邪。有時候,人還是要信邪。哈哈,上天注定的時候,我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盡力的去幫助更多的人,做到問心無愧不就行了。」嘿力趕稿中了這月完結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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