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御封德妃查始末（上）
很快，毒耀被放出去了，泡竹以戶部士大夫妹妹的身份被龍御封為德妃，位列四大貴妃之首。如此突然的立妃舉動，一時間在宮中引起議論紛紛。
後宮已然亂成了一鍋粥，就連朝廷之中也有不少臣書開始上疏表見，但龍御卻充耳不聞，逕自忙著自己的事。
一個月後的一天。
毒耀實在忍無可忍，入宮覲見德妃。
「竹兒，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最近一個月皇上性情大變？不但不聽從朝中眾人意見，還經常執意決策，是不是病情惡化了？難道你沒有為他醫治嗎？」
「醫治？」泡竹濃妝艷抹，神色狂傲。「為什麼我要幫他醫治？他得到這樣的結果那是他的報應，他應得的。」
泡竹的神情，看在毒耀的眼裡擔憂不已。「竹兒，你怎麼了？現在你一點都不像以前了。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人都是會變的。不是你改變環境，就是你被環境同化。我只是無力改變這一切，被它同化了罷了。」泡竹神情淡然，一點都不在意。
毒耀急了。「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原來那個充滿了了正義感，充滿了公正心的小泡竹跑到哪裡去了？那個寧願受欺負也不會被人改變，那個用身上僅有的錢去幫助別人的小泡竹哪裡去了？」
泡竹臉色一寒。「毒耀，收起來的慈悲心，泡竹已經死了，現在的泡竹眼中充滿了仇恨，充滿了對權勢的渴望。」
「竹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月前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一個月前我還很傻，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泡竹的目光犀利冰冷，透著無情。「我找到當年害死我父親的奏折，我知道父親去世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權力和女人。哼，沒想到女人和權力還可以糾纏在一起，哈哈……女人……權力……」
泡竹瘋了一樣的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下來。
啪！毒耀一個巴掌打在泡竹的臉上。
「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毒耀板起臉來，一股正氣威嚴。
泡竹被他打得生疼，淚水唏哩嘩啦的流下來，哭花了臉上的濃妝。
為什麼每次被這個男人打，自己都會哭得痛快淋漓？為什麼每次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己會撤去所有的防備？他就像親人一樣的守著她，他就像兄長一樣為她撐起一片天空。他有父親一樣寬廣的胸膛，她可以撲到他的懷裡，盡情哭泣，肆意發洩。
「毒耀哥哥……」泡竹撲到毒耀的懷裡，把淚水鼻涕抹滿了他的衣衫。
毒耀張開的雙臂慢慢收緊，眼眶裡盈滿了柔情和心疼等等複雜的情緒。
「竹兒，哭吧，盡情的哭吧，哭完了告訴毒耀哥哥你心裡的苦……」
遠處犄角旮旯裡躲藏的小太監看到這裡，慢慢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潛了出去。
良久之後，泡竹才慢慢抽嚥著收了淚，慢慢向毒耀敘述這一個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原來，泡竹在宮裡的一個月除了不斷在龍御的口中挖出自己想要瞭解的事情之外，還在所有的太監宮女口中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泡竹還在特意的安排下，見到了一直不斷揣測的監國丈。通過對監國丈和龍御之間的互動，泡竹觀察到了一些特別的地方。
例如，龍御不常召見監國丈，每一次碰面，兩個人表面上看上去泡臣關係良好，卻在暗地裡透著蠢蠢欲動的不穩定，就像兩隻乾燥的炮仗，只要稍稍出現一點火苗，就有可能把整個龍日皇朝炸個底朝天。
「毒耀哥哥，我已經知道當年是誰害死父親的了。」
「是誰？」
「好多人，多複雜的關係，我不知道該恨誰，所以……」
「所以你就把朝廷攪得天翻地覆？」毒耀氣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又心痛又懊惱又悔恨的複雜目光看著她。「都說美人吹吹枕邊風很厲害，沒想到你打扮成這個模樣還這麼厲害。」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女孩，一生癡戀的女人，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心痛的滋味又豈是針扎刀割一般的簡單。
「什麼啊，我根本沒有和龍御上床。」泡竹氣的白他一眼。
「什麼？你們……那個……沒有？」毒耀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當然沒有，我告訴他，他中的毒需要禁慾一個月之後才能治療，所以他現在就變成被貓鬧心一樣的煩躁了。」泡竹道。
「你讓皇上禁慾？」毒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讓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的皇上去禁慾的確不是普通人可以受得了的。怪不得皇上整天看上去煩躁不安，原來是慾求不滿啊。
「我也不是想折磨他了，我只是沒想到當年害死父親的那些人裡面也有他一份。」
「這話怎麼講？」
事情果然如同泡竹當初的假設。
龍御的確在十六年前去過邊關，這是當初除了皇上之外，沒有人知道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除了當年的龍戰、霍焰和尉遲青峰三個男人愛上梅麗絲之外，就連五歲的龍御也對美若天仙的梅麗絲也念念不忘。
後來，龍戰替梅麗絲擋箭而亡，五歲的龍御親眼目睹的那一幕。當時他的心情很複雜，就如同那一天龍御自己對泡竹訴說的那樣。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當時的情緒。我即喜歡她，卻又恨她害死父皇，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只好任由它一直埋在心裡。」
這個埋在心裡的苦種，終於在六年前被監國丈的一份奏折牽引了出來。鬼使神差的，龍御就默許了那次毫無根據的迫害行為。只是當時龍御並不知道監國丈這樣做的目的是出於為先皇報仇，還是因為一己之私。
龍御並不知道泡竹就是梅麗絲的女兒，所以事無鉅細的對他講述了十六年前，他親眼所見的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情愛故事。
第九章御封德妃查始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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