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第二部 欲靜不止波濤生(中原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獲自由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獲自由

    那小二方將白飛飛接過放到一旁,忽聽沈浪的聲音,頓時一怔,笑道:「沈兄好眼光,不知道沈兄是如何認出小弟的?」

    他朗笑著一低頭,將脖頸中的毛巾一抽,再抬頭時,果然已是一副鳳眼玉面的模樣,不是王憐花還會是誰?也就是說,我的猜測已然是**不離十了,那些莊稼人卻看著王憐花呆住了。

    沈浪嘴角一勾,又泛起那神秘的微笑,似是也有些吃驚地道:「正下也只是隨意猜測而已,沒想到真的是憐花兄!」

    王憐花怔住,臉上竟難得的露出一絲苦笑,道:「竟是如此?」

    我也一怔,難道沈浪真的只是猜測麼?不管怎樣,想要見到王憐花苦笑的表情也實在難得,我不禁展顏,可臉上皮膚卻是僵硬無比,頓時提醒我已被易容的事實,慘了,解藥還是沒到手,這可怎麼辦?想起前世王憐花為我們解除易容的方法,整個身子頓時火熱起來,忍不住向沈浪望去,但目光一觸及到又已在掉眼淚扮可憐的白飛飛,心情迅速地冰冷下來。

    只見王憐花瞬間已恢復了常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笑道:「煩勞沈兄和朱姑娘稍等一下。  」言罷轉手走向茅草屋。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子裡,沈浪這才轉身走到馬車面前,語聲平靜地道:「朱姑娘,你還好吧?」

    我本來打算同樣平靜地點頭表示我沒事,可一抬眼卻跌入一汪深泓之中。  他的眼,為何不復清澈?那其中翻湧地波瀾可是喜悅是關切?抑或著是一種更深的意味?我還沒來得及指揮大腦點頭,就只覺雙眼一紅一熱,彷彿這幾天來所受的委屈和痛苦、無助和恥辱,都因他輕輕的一問而一併的噴湧而出,竟忍不住馬上想投入他溫暖的懷中哭個痛快。

    可身子方才前傾,身體卻因久未動彈一時無力。  反被車門絆住了半天身軀。

    「小心!」語音未落,沈浪已躍上車轅。  扶住了我的雙臂。

    手臂上頓時傳來兩處溫熱地觸覺,我本能地反手搭住他的手臂,再度與他地眼神相撞,泛起的水光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我看不清他眼中那閃動的異彩代表著什麼?只知道,這一瞬,他那彷彿永久都不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  只聽到,他的喉中似乎溢除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聲。

    他在歎息什麼?是可憐我此刻地模樣麼?這幾日以來我已經聽夠了別人的歎息聲了,我懊惱地想咬唇,卻咬到了一片異樣的突起,同樣被被色使司徒易容過的嘴唇頓時讓我清醒了過來。  我馬上縮回了我的手,卻見沈浪彷彿有些失落般的順勢扶好我,然後也放開了手。

    失落?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慶幸才對吧。  畢竟我現在這副身軀實在是醜陋無比,誰願意和我過多的親近啊?

    「沈兄,不如先扶朱姑娘下來吧!朱姑娘在馬車裡呆了這麼久,肯定悶壞了。  」

    不遠處忽然響起王憐花的聲音,我忙收起心頭地異樣和眼中的水氣,這才向他望去。  卻見王憐花已恢復了原來的公子裝束站在茶棚下,而真正的小二正半縮在茅屋門口,手中握著兩大錠元寶,面上的神情也不知是驚是呆是喜是怕,顯然已被今日的遭遇給悶暈了。

    「憐花兄說地是。  」沈浪含笑著向我伸出了手。

    我微微猶豫了一下,抬起同樣經過易容而變的醜陋無比的手,放入他修長的手掌裡。  然後感覺倏的被握緊,他的另一隻手則扶著我的腰,輕輕一帶,就將我扶下馬車。

    當他的手貼住我腰的那一刻。  突然有一種如酥如麻電波般的感覺迅速地泛向四肢。  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想起方才自己竟然想要撲到他懷中痛苦發洩地念頭,面上迅速地灼燒起來。  我從沒像這一刻般慶幸自己臉上有易容遮擋,這才沒有洩露我心底地真實情緒。  幸好下車的時間前後也不過一秒而已,我地腳一站穩,他的手就離開了,也免卻了彼此之間的何尷尬。

    我一邊在心中暗啐自己的不知所想,一邊腳步微微蹣跚地走向茶棚的凳子,沈浪就跟在我身後一步處。  才走了幾步,卻見白飛飛滿含驚喜地迎了過來,雙唇輕顫著,似乎在叫我的名字,我朝她點點頭,接受她的攙扶,心中卻暗想道:不知方才王憐花救下她這一段,是早就安排好的情節,還是因為沈浪的突然出現引起變故才改變的主意?似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終於找到朱姑娘了,這下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王憐花微笑道,隨手給我倒了碗茶。

    我其實早已在馬車中被悶的口乾無比,可方纔他一直喬裝在這茶館之中,我實在不放心喝他經過手的水。  此刻就我們四人,他和白飛飛暗地裡又是有盟約的,雖然覺得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下**,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只是若不喝,豈不是顯示出我對他的戒備來?反而打草驚蛇。

    想到我口不能言,我靈機一動,手指蘸著茶水,在粗糙的桌面上寫下「謝謝」兩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見我不能出聲,王憐花跺腳道:「都怪小弟,方才出手太慢,否則就可以拿到朱姑娘和這位姑娘的解藥了。  」

    沈浪道:「此事怎麼能怪憐花兄,是小弟料事不周才是。  」

    我抬眼看了看他們倆,慢慢地寫道:「你們來救我,我怎麼能怪你們,我們還是想離開這裡吧!」原先在那惡魔手中。  我還不覺得面容醜陋,可如今一旦脫險,實在不願意再頂著這一副醜樣子。

    沈浪點點頭,道:「此處離晉城已不遠,如今在下的馬匹已失,請兩位姑娘再委屈半日,依然乘坐那輛馬車代步吧!」

    我點了點頭。  看向白飛飛,她也輕輕地頜首。

    「對了。  朱姑娘,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王憐花問道。

    我寫道:「她就是白飛飛。  」

    沈浪詫異道:「白姑娘?」

    白飛飛抬頭羞澀地看了一眼他和王憐花,又垂下頭去。

    王憐花拊掌笑道:「這下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前日在下剛剛聽修君賢弟說白姑娘突然失蹤,沒想到原來也被這個色使帶走,等到晉城,小弟馬上派人傳信通知修君賢弟。  」

    白飛飛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起身向王憐花和沈浪盈盈一拜。  她地面容雖改,可那份嬌弱動人的身姿卻依然動人心弦,我不禁偷偷地瞧了沈浪一眼,卻見他只是伸手虛扶了一下,面色還是如常,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一點。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我突然慌亂地站了起來,呸呸。  他對白飛飛態度如何關我什麼事啊?我這是什麼念頭?好不容易能和沈浪平靜相處了,怎麼反而自己胡思亂想起來了。

    「朱姑娘是想馬上動身麼?」王憐花以為我急與上路,虛扶起白飛飛,問道。

    呃——我忙順水推舟的點頭,要往馬車走去,方纔這一坐我的腿以稍微適應了一點。  走起路來穩多了,走到車邊,王憐花已先沈浪一步站在馬車邊,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風度翩翩地彷彿是風流才子在靜待佳人一般。

    我只在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手卻沒有停頓地伸了過去,卻見他紳士一般地沒有觸碰到我的手,而是輕輕地在我地手肘上托了一下,就把我送上了馬車。  我剛鑽進馬車還未轉頭,就聽沈浪輕呼了一聲:「白姑娘小心!」

    一回頭。  卻見白飛飛似乎不小心扭了一下腳。  半個身子都斜靠在沈浪的懷中,真有種侍兒扶起嬌無力地感覺。  而王憐花的眼睛卻在望著我。  我微微一笑,目光平靜無波,這齣戲,是故意要做給我看的麼?

    小小的馬車卻載了四人,自然走不快,因此路程反而要比原來估算的時間還慢了一點。

    進城時,街上燈火已通明,馬車直接停在晉城最大酒樓「迎汾酒樓」門口,裡面早有一大堆人聞訊趕了出來,當前一個中等身材,唇邊留著微鬚,雙目中透露出極其激動的神色,來人正是我的三姐夫,人稱「陸上陶朱」地范汾陽。

    我只望了他一眼,白日裡那強逼下去的淚就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無聲地叫道:三姐夫。

    「七七?」三姐夫看了看我和白飛飛,又瞧了瞧我的眼神,試探地叫了一聲。

    我含淚點頭,三姐夫忙一揮手道:「快把七小姐扶下來!」

    身後立時湧過來數個丫鬟奴婢,將我和白飛飛扶進酒樓之中。  聽說失蹤數日的七小姐終於找回來了,幾乎整個酒樓裡的人都哄動起來,三姐夫體貼地準備了兩塊面紗,整個地罩住了我和白飛飛的頭,將我們二人直接送到樓上。

    我的失蹤果然引起了大*瀾,樓下那些食客,清一色地都是武林中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三姐夫請來幫忙尋我的。  武林中人多為混水摸魚之流,他這一個動靜只怕又費了不少錢財出去了。

    進了屋,立時有丫鬟奴婢端了清水毛巾過來。  我指了指臉搖了搖頭,意示臉上地易容用水是洗不掉的。

    沈浪道:「范兄,兩位姑娘的臉上的易容乃出自司徒門下,只怕尋常方法無法去除,兩位姑娘路途疲憊,還是先讓她們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再想其他辦法吧!」

    三姐夫望著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調皮地指了下我的肚子,意示我確實是餓了。

    三姐夫會意地一笑,道:「我已吩咐廚房去做你最愛吃地菜了,你放心,姐夫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盡快恢復本來面目的,現在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連忙點頭,我正想要求這個呢?雖然這幾天就光躺著不動,可是這麼多天都沒洗過澡,實在是——我又偷眼看了下沈浪和王憐花,他們兩個雖然都面不改色,可我卻突然覺得實在丟臉!容貌醜點還那沒事,可是身上不衛生,老天哪——我一秒都不想耽誤,趕緊站起來跟著僕人往外走,什麼都不管先好好洗個澡再說吧!

    我第一次沒有拒絕外人為我服務,也實在是我如今確實沒多少力氣給自己洗澡,便讓姐夫挑了兩個絕對可靠的丫鬟進來服侍,等到身子和頭髮都清理乾淨時,再換個大桶。  我在桶中盤腿而坐,讓她們隔一小會就放掉桶裡的一部分水,再倒入沸騰的酒水、醋水、熱水,以及我進入澡房前讓他們準備的一些中藥汁液,自己則閉目調息,配合酒氣、醋氣和水蒸氣,默默地運功。

    自從下午獲救後,我就開始一直暗中考慮該如何除去臉上的易容。

    只因當初讀原著時,對於「妙手復嬌容」那一段中,王憐花的狡猾以及他那別出心裁的「復嬌容」方法,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之故。  故而當初我跟花婆學易容的時候,就曾未雨綢繆地問過她類似易容地具體破除方法,並曾就這個問題單獨地和師父討論過,因此心中大概也有了個底。

    實際上,要破除易容之術固然不簡單,可也沒有那麼複雜到那個地步。

    首先,要破除象司徒家族之類地精妙易容,必須要有密制的解藥,然後再佐以酒、醋、鹽等工具,以通全身血脈,逼出**地餘勁和軟化毛孔。  如若本人功力較深,則自行運功即可,根本就無須旁人協助,就算是被易容的是普通人,也只需一個高手在旁隔衣運功幫助其血液循環就可以了。  哪裡有王憐花所說的那般——

    想起原著中那脫衣按摩的一段——我不禁輕啐了一聲呸,王憐花這個色坯,當初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兩個醜女都姓白,才故意臨時想出這麼一計,為的就是想通過所謂的除容程序,讓沈浪和兩個白姓少女不得不肌膚相觸,籍此逼迫沈浪跳入責任的圈套,從而一石二鳥地好同時絕了沈浪和朱七七之念。

    所以他才能明知兩個少女必定是絕世美女,卻絲毫不為其所動。  否則以他那個風流成性的本質,他怎可能白白地把兩個美女拱手讓出,他只是不想因小不忍而亂大謀、失去光明正大追求朱七七的機會而已。

    只可惜,我雖然知道大概的程序,卻沒有那密制的藥粉,此刻只能借藥酒之類輔助運功,先解除體內**,恢復功力再說了。

    哼哼,王憐花,你若肯正正經經地幫我解開這易容便好,若不然,我寧可頂著這副醜臉,千里迢迢趕回去讓我師父和乾爹幫忙,也不求你。  有他們兩個在,我才不擔心會一輩子都變成醜八怪呢?我可不是前世那個朱七七,你休想佔我一點便宜!

    想起白日裡的那一段,我眼珠子一轉,哈,有了,想要他老老實實地給我們揭去這層皮,好像不也是很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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