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丐幫要開會
回到溪邊,鸚歌和墨蘭在一旁曖昧的偷笑,沈浪卻是含笑而視,一派平靜
熊貓兒看了看空空的烤架和酒瓶,又看了看我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吶吶地道:「你們上哪兒去了,半天都不見人影?可莫要怪我們沒等你,東西冷了就不好吃了!」說到最後一句,他好像又為自己的貪吃找到了借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對與我和王憐花獨自出行,反而沒有一點的詫異。
看著他平常自如的神情,想起小時侯對他心懷的那些嚮往,我不由地微怔了一下,心裡頭跟著泛起一絲酸澀,但隨即漾起笑容走了過去,笑罵道:「還好我是吃飽了才去散散步,否則這會兒你可不是存心讓我餓肚子麼?還是當大哥的人呢,一點都不體貼做妹妹的。 」
自從我和熊貓兒結識相處以來,我就察覺出這一世的熊貓兒,恐怕對我再沒有前世對朱七七的那種強烈而無悔的男女之情,雖說我們一直都相處的很和諧愉快,平日裡大小不分的,但他只怕更多的是把我看成兄弟姐妹、朋友夥伴而已。
或許,這樣的關係我一開始就明白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去正視而已。
不過仔細想想,雖然有些失落,但我和熊貓兒確實也不適合當情侶,別的不說,單看他那可以連續十幾日都不洗澡的衛生習慣,恐怕我就受不了了,嘻嘻——罷了罷了。 如果我們真的無緣,那就隨緣吧,正如我自己所說地,我這不是才剛剛成年嗎?那些情意之事,何必想的那麼早?
是了是了,我還年輕著呢!未來的路那麼長,王憐花如想打我的主意。我就一概裝糊塗好了,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不想接觸就不接觸,無須勉強自己,這樣反倒可以活出我自己的真味來。
至於某人——也同樣順其自然的對待吧,畢竟或許以後要合作的地方會很多,老避著也不是個事。
回去之後,王憐花果然不時地來邀請我去附近地名勝之地遊玩,想想洛陽周遍確實也有許多好風景。 自己也一直都想去見識見識,我也沒扭捏作態,爽快的答應了,只是同行地時候總會扯上熊貓兒和沈浪同去。 一兩次後,王憐花倒也識趣,每次必一起邀請。
我們的日子過的平平靜靜,快快樂樂的,江湖之中除了那些小範圍小規模的常見爭鬥外。 顯得異常平靜。 一直留在鄭州的白飛飛也是安安份份的,平日除了修君主動帶她出去遊玩外,幾乎足不出乎,真讓人吃不準她地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可越是這麼平靜,我反越讓手下的人給我提起精神來。 小心警惕。
太過平靜的背後,總會有更大的風雨在醞釀,這彷彿是亙古不變的武林規律。
果然,我們很快就聽說丐幫開始四處邀請天下英雄豪傑,到太行山下參加丐幫選立幫主大位,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
丐幫!選立幫主大會?
這個消息一送到,我立時就想到原著中因一時失足被金不換利用作了一回可恥的工具的徐若愚,他曾一時利慾熏心助紂為虐,在古墓中脅持了朱七七,雖然後來在沈浪欲為前世朱七七斷腕的時候幡然悔悟、臨危倒戈。 挽回了大錯。 但卻也因對自己地過錯深壞歉疚而黯然落魄於江湖,後來卻被丐幫三長老趁機他心灰意冷之際拉進丐幫作了一名七袋弟子。 再後來因為識破了三大長老之一的左公龍的陰謀,而慘死於亂刀之下。
說起這事,前世的那位朱七七也有摻合進去,無意中反害了徐若愚。
這一次徐若愚除了驕傲些,倒也未曾犯過什麼大錯,前些日子還有情報來傳,說他此刻還在四處尋找失去武功後銷聲匿跡的金不換,當日我為了找一個恰當的理由請走他,而唆使他去找金不換為民除害,沒想到他現在還沒放棄,自然也就不可能入丐幫了。
我已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五年,自然知道丐幫乃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派,門下弟子,遍佈天下,尤其是衡山之役後,正道精英喪失大半,而丐幫因規矩分明,鮮少參與這等爭奪名利之事,因此勢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趁勢擴展了一翻,到如今其聲勢之強,可說是一時無二了。
自從十八年前,丐幫原熊幫主因病暴斃而亡,留下偌大地一個丐幫群龍無首。
按說本該立即從幫中選出一位德高望重、武藝高強之人立為幫主,但因地位只在幫主之下的三大長老,不論是輩份、武功抑或聲望,懼都不相上下,是以十多年來一直都未能評選出由誰來坐這領頭之位,幫主之位空閒至今。
而如今徐若愚並未被拉入幫,三人勢力依然均衡,怎麼會突然召開起這丐幫大會來了?
想起原著裡為謀取幫主之位,而殺死其他兩位長老和滅徐若愚之口的左公龍左長老,對呀,他不是曾和王憐花有過勾結嗎?我依稀記得左公龍帶著手下去圍剿徐若愚時,沈浪曾懷疑他的武功為何大進?是了,一定是王憐花給過他什麼武功心法,是以他的武功才會高於其他兩位長老,說白了,就是王憐花在暗中幫助他奪取幫主之位。
當下我不再遲疑,立刻命令暗影在城中散佈我這個提前得到的消息。
次日熊貓兒、沈浪等人果然聚在一起討論丐幫之事,我雖只是女子,但身份特殊,又會些武功,也算是江湖眾人,歐陽喜自然也一併地來邀請我前去參加討論,走到庭院裡,就聽熊貓兒在廳裡興奮地拍大腿,叫道:「管他有無請貼,我們到時直接去了就成,他們不認識我熊貓兒,難道連你沈浪都不認得不成?你可是在一年內連續為仁義山莊擒獲了七名惡徒的年輕高手,當今武林無人能出其左右的後起之秀,連李長情也極為看重你,他們若不來請你,定是他們的眼睛被污泥給塗瞎了!」
只聽沈浪笑道:「那幾人也不過是我恰逢時機才僥倖得手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再說古墓之後,你熊貓兒地名聲可也不小啊!」
又聽一個聲音朗笑道:「你們兩個都是當今地少年英雄,我王憐花卻是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到時候還要指望二位提攜小弟一番,也好讓小弟去見見天下第一大幫派地盛會。 」
熊貓兒看著不請自到的王憐花,笑罵道:「你這廝就會裝蒜!空有一身好武藝,平時裡卻淨只玩些賞花釀酒、絲竹彈唱的酸事兒,還在人前裝的一副文弱模樣,深藏不露的,誰還能知道你啊?就算沒請你,也怨不得別人。 」
「你們在說天下第一大幫大會呀?莫非哪裡又有熱鬧不成?」
我心中暗叫熊貓兒罵的好!口中卻開著玩笑邁了進去,不露聲色地瞧了一眼王憐花,他確實深譜裝蒜之道,除了那夜救老八,從未在人前顯露過半分武功,洛陽人都只知道王公子是個才學豐富的世家文弱公子而已。 他平時行事總是那般低調,至今自然就是希望不引起武林中人的主意,才好方便行事,那麼此次丐幫大會他自然非去不可。
「七七,你來的正好!這一回啊,確實又有熱鬧可以瞧來!」熊貓兒大笑道,「這幾日在洛陽也有些呆膩了吧?現在正好換換口味,我帶你去太行山玩一玩,如何?」
「好啊!」我欣然道,「久聞太行山不僅風光旖旎、景色奇異,而且還有不少彙集了太行之風的奇峰澗壑、端的是雄偉險峻,歷來被視為兵要之地,其間更是英雄輩出,我此次出門,自然是走的地方越多、見識的越廣越好,將來回去也可以和我五哥炫耀一番,省的他老在我面前賣弄!」
沈浪含笑道:「看來朱姑娘倒是對太行山知之甚多啊!」
我面容平常地笑道:「我其實哪裡懂那麼多啊,還不是我五哥曾來和我吹牛,說那太行山是如何雄壯秀美,說的我滿心兒都是嚮往,這次可好,總算讓我如回願了。 」
「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動身如何?」熊貓兒性子急,濃眉一軒。
「就你這只野貓最沒定性,既然你們已預料丐幫必定會派人來請,何不乾脆再多留幾日?」歐陽喜不愧是中原孟嘗,被我們叨嘮了這許多日,竟一點不耐煩都沒有,反而還變相再三挽留。
「我可聽說丐幫的人非十萬火急之事,從不備車馬代步,我們早去在路上遇見他們,不僅給他們省了許多力氣,同時也多給他們面子,豈不是一舉兩得嗎?」熊貓兒這會的口才卻甚是不錯,歐陽喜被他說的苦笑不已,只得讓人去打點行裝,
第二日,我們便在歐陽喜的再三地慇勤相送之中驅車離開了洛陽,往東北方向而行。 不多日,我們便行到了一處名叫坡頭的小鎮,眼見天色已晚,便擇店而歇。
這一次房間是隨機安排的,我住最中間,左側是王憐花,右側依次是熊貓兒和沈浪。 他們三人現如今是每到一處,必定將那處所珍藏的好酒喝光為止,好在我和王憐花都是富裕之人,也不怕他們如此折騰,只是他們酒飽飯足回到了房中倒開始不安穩了。
其他二人自然不會怎麼鬧騰,而隔壁的熊貓兒卻發出一陣高似一陣的如雷鼾聲,吵的人實在無法入眠。 無奈之下,鸚歌和墨蘭只得拆了些棉花,將雙耳堵上,發誓說以後可絕對不能再讓熊貓兒睡隔壁了,這哪像打呼嚕嘛,簡直就是打天雷嘛,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如此折騰了半夜,我毫不容易依稀睡去,突覺不對立即睜眼凝神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