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見聖女
馬車在路上馳騁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明，齊星二人來到位於布雷帝國與科納帝國交界的水之城
水之城與科納帝國邊界克西裡行省相連，距離科納帝國境內的神殿不足三百裡，是直接隸屬於神殿管轄的城市。
為了方便神賜者通過水之城進入神殿，教宗特意命人在水之城建造了一座規模僅次於神殿的神堂，供過往神賜者臨時休息。
進入水之城，在東宮歆鵬的指引下，齊星驅趕著馬車，徑直來到位於城市中心的神堂。
神堂的樣式與火之城神堂樣式基本相同，只是面積與高度是火之城神堂的十幾倍。
馬車停在神堂門口，馬上就有低級的神職人員走過來，接下韁繩。
當負責招待的十幾名神職人員看到東宮歆鵬一手提著一個大活人從馬車上走下後，筆直的站立，齊齊的向東宮歆鵬問好。
齊星知趣的接過東宮歆鵬手中的喬頓父子，低聲呵斥道：“你們派出個人，去找神堂的總管，就說紅衣大主教大人光臨此地，讓他們出來歡迎。”
聽到齊星的話，站在馬車前方施禮的眾多神堂低級執事同時怔住。他們詫異的盯著齊星，神情古怪至極。
見到場面尷尬，東宮歆鵬悄悄的拉了一下齊星的衣角，小聲說道：“托維斯，你這個笨蛋。我就是這座神堂的總負責人，你打算讓誰來接我。”
“呃”齊星翻了個白眼，訕訕的笑了笑。
將喬頓父子交給低級執事，小聲嘟囔道：“主教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你也沒和我說這裡是歸你管轄的啊。”
難得見到齊星吃癟，東宮歆鵬倒是樂得看齊星的熱鬧。
他吩咐手下好好“招待”喬頓父子後，拉著齊星的手臂，向神堂內走去。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一個頭頂比油燈還要明亮的禿頭紅衣聖堂從神堂內走出。
見到東宮歆鵬，禿頭紅衣聖堂臉上滿是欣喜之色，他大步走到齊星二人的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主教大人，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麼，神殿聖女來我們神堂了，你不回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樣招待她。”
東宮歆鵬的眉頭蹙了一下，他疑惑的看著光頭紅衣聖堂，低聲問道：“雷瑟，你說的是掌管聖女堂的聖女貞德麼？她不在神殿負責教宗大人的起居，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禿頭紅衣聖堂名叫雷瑟，是東宮歆鵬的手下，平日裡主要負責守護神堂日常事務。
見主教大人面色不善，雷瑟尷尬的點頭，說道：“回稟主教大人，來的人正是聖女堂堂主聖女貞德。她來這裡已經有兩天時間，聽說主教大人不在神堂，她就在我們這裡住了下來，說要等您回來。”
驚聞聖女貞德點名要見自己，東宮歆鵬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著，見到沒有礙眼的人，低聲說道：“雷瑟，我還有要事，就不進神堂了。如果聖女貞德再次問起我的下落，你就告訴他，我出門去了很遠的地方，要過半個月才能回到這裡。”
齊星認識東宮歆鵬這幾天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憨厚誠實的紅衣主教如此害怕。
他看了看同樣緊張不已的雷瑟，小聲嘟囔道：“聖女，聖女，不就是被人挑剩下的丑女人麼，有什麼好怕的。”
齊星話音出口，東宮歆鵬與雷瑟的身軀同時顫抖了一下，兩個在阿斯亞大陸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此刻如同受驚的小動物，左顧右盼，似乎生怕聖女貞德突然冒出來。
“主教大人，不就是一個與白衣主教平級的聖女麼，至於讓您這麼害怕麼？”齊星好奇的問道。
東宮歆鵬擺手，面色蒼白默不作聲，雷瑟則更加不堪，身軀不停的搖晃，如果不是倚在門框上，恐怕早已摔倒在地。
“這位朋友，千萬不要說聖女的壞話。你不知道聖女有多麼的凶，如果讓她知道有人背後議論她，她一會發怒，到時候別說主教大人擔待不起，恐怕整個神堂三百名執事也要遭殃。”雷瑟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不時的順著神堂大門的縫隙向裡面偷窺，似乎生怕聖女突然冒出來。
怕什麼偏偏來什麼，雷瑟的聲音落下，三十米高的神堂塔樓頂部，一個衣袂飄飄，如同九天神女般灑脫不羈的身影飄然而下，落在雷瑟的面前。
“雷瑟，你在說誰的壞話？”一聲嬌叱不但驚得雷瑟一屁股跌坐地上，就連齊星這種膽大包天的人物，見到從天而降的白衣女子，也不禁嚇得打了個冷戰。
“聖……聖……聖……”雷瑟接連說出三個聖字，也沒有說出下文，齊星清楚的聽到，雷瑟的口中發出咯吱咯吱的牙齒碰撞之聲。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雷瑟的臉上，身高接近兩米，魁梧得如同金剛的雷瑟斜斜的飛了出去，撞在神堂的牆壁上。
“偉大的至高神說，上位者有權利決定下位者的生死，而下位者只有絕對的服從。雷瑟，身為紅衣聖堂的你不過是身份卑微的下位者，為什麼要在背後說上位者的壞話。我看你真的是活夠了。”白衣女子沉聲喝斥。
因為白衣女子背對著齊星，所以齊星根本無法看出她的相貌。
不過就算是這樣，從聖女欣瘦，高挑的身材上，依然可以斷定她的相貌定然不俗。
而且，初次見面，聖女給齊星留下的印象是一個標准的狂信徒。
雷瑟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惶恐的看著聖女，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雷瑟，我說了，上位者可以決定下位者的生死，現在我讓你去死，為什麼你還站在這裡。”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雷瑟徹底懵了，他的雙腿不停的顫抖，瞳孔都開始散光，無奈之下，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東宮歆鵬，可是在聖女從天而降的那一刻，東宮歆鵬大腦已經麻木，根本就沒有看到雷瑟的眼神。
見到東宮歆鵬無視雷瑟的求救，齊星暗暗焦急。
雷瑟能在東宮歆鵬的手下當主管，自然是東宮歆鵬的心腹，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雷瑟被聖女逼死，更何況，他具有強烈的大男子主義，最見不得女人在他的面前裝酷，他必須要站出來。
“贊美至高神，感謝至高神讓我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神殿第一美女聖女貞德。”齊星大聲說道，他的雙手合十，臉上的表情多變，激動中帶著興奮，似乎真的是因為見到聖女而感到欣喜。
聖女回過頭，狐疑的打量著齊星，玉手指著東宮歆鵬，問道：“東宮主教，他又是你新招來的狗腿子？看他的穿戴，似乎已經繼承你的衣缽，不會是你破格提拔他成為紅衣聖堂的吧。”
東宮歆鵬干笑了兩聲，尷尬的說道：“聖女說笑了，托維斯聖堂在火之城抓到地獄城的臥底與瀆神者，為神殿立下大功，我賜予他紅衣聖堂的名號，似乎並不違反神殿禮法。”
“哦？”聖女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次將目光投射在齊星身上，她的眼神從齊星的頭頂一直掃視到腳下，最後冷聲說道：“恩，他的長相看起來還算順眼。不過他體內的聖力實在太過駁雜，似乎很是古怪。”
齊星的心髒猛的一顫，好毒辣的眼神，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體內的聖力不純。不過看出來又怎麼樣，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體內的聖力其實是冒牌貨。
齊星抬起頭，將目光投射在聖女的臉上，不看還好，看過之後，他恨不得將剛才恭維的話收回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男人看了她的背影想犯罪，可是看了正臉的時候，卻想自衛。
而聖女，無疑就是這種人，雖然她長得並不是很丑，准確的說她也算擁有三分姿色，能在女人堆中排在中等偏上的位置。
可是對於見慣秦莎，米伊美這些絕世美女的齊星來說，他絕對不會認為聖女的相貌有值得圈點之處。
“紅衣聖堂托維斯參見聖女。聖女大人，您或許不知道，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一睹聖女的絕世容顏。沒想到天可憐見，居然真的讓我在有生之年見識到聖女的真面目，實在是萬幸之至。不知道聖女大人是否方便，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您……”齊星欲言又止，一臉誠惶誠恐之色。
聖女終究是個女人，受到一番吹捧誇獎，心情大好，眼中的齊星形象也變得可愛起來。
見齊星吞吞吐吐，她不禁急了，跺了下腳，問道：“請我幫你做什麼？是讓我幫你提升功力，還是幫你在教宗大人面前美言幾句？你剛進入神殿高層，不懂得我行事的規矩，我不怪你，不過我事先聲明，本聖女從來不為別人開後門，做違反神殿規矩的事情。”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你就裝吧！”齊星在心底暗暗咒罵聖女，臉上卻掛著人畜無害的笑。
“聖女大人，既然您讓我說，小人自然不敢隱瞞。其實也不是像你相像的那樣麻煩，小人只是……，只是想要一張您的簽名，留作永久紀念。”齊星嚴肅的說道。
“噗”包括嚇破膽的雷瑟在內，眾人聽到齊星的話，全都翻了一個白眼，渾身乏力，直挺挺的靠在牆壁上。
托維斯真是好樣的，敢向聖女索要簽名，他是神殿第一人，不過這個第一人，恐怕命不久矣。
出乎眾人意料，聖女聽到齊星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不快。相反，她似乎很開心，緊繃的面孔也逐漸舒緩下來。
“托維斯，你要的簽名做什麼？如果說簽名價值的話，紅衣主教的簽名可以號令白衣主教，應該比我的簽名貴重得多。如果論簽名的藝術價值，神殿內有專司文職的神賜者，在他們之間隨便一個人寫上三五個字，也能賣數萬金幣，我實在想不出你要我的簽名有什麼用。”聖女驚訝的說道。
齊星淡笑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挺直腰板，高聲說道：“贊美至高神，神說，虛榮使人墮落，名和利永遠都是神賜者的大敵。聖女大人，我仰慕你的高風亮節。您在我心中，就是聖潔的神，就是指路的明燈，我要你的簽名，就是為了將你的簽名放在我的胸口，激勵我向至高神最虔誠的信徒靠攏。”
骯髒的東西可以使人嘔吐，齊星的話語同樣也有這種效果。東宮歆鵬面色蒼白的轉過身，干嘔了幾下，險些將昨天晚上吃的食物吐出來。
雷瑟早上剛剛吃過飯，聽到齊星的話，他再也忍受不住，扶著牆角嘔吐不已。
最搞笑的是，雷瑟不敢將穢物吐在神殿的牆角，只能打開儲物戒指將贓物吐到戒指內，齊星斜睨著眼睛，見到雷瑟將花花綠綠的東西吐到儲物戒指裡，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神賜者就是敗家啊，好端端的一個儲物戒指就這樣被糟蹋了。
雷瑟嘔吐，卻並沒有影響到聖女的興致。她厭惡的看了雷瑟一眼，轉過身，捏著鼻子說道：“托維斯，既然你是至高神最虔誠的信徒，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不過我沒有筆，也沒有紙，你說這簽名到底該怎麼寫？”
“沒關系，沒有紙我們有鮮血啊。聖女，難道你不知道至高神神賜給我們鮮血就是為了讓我們將鮮血化作神的榮耀麼？至於紙嘛，更好辦了，我這裡有一件曾經穿過的白衣聖堂服飾，您就在這上面簽下你的大名吧。”齊星低聲說道，他抓起十指，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蓬鮮血噴出，灑落在白色服飾上，是那麼的刺眼。
“好吧，看在你對至高神極為虔誠的份上，我就滿足你的要求。”聖女抓過齊星的手，剛要寫字，卻發現他的雙手背負在身後，手中這只鮮血淋漓的手指根本就不是他的。
“咦，那這是誰的手？”順著手指望去，聖女啞然失笑，他發現，齊星剛才咬破的是站在他身邊一個低級執事的手指。這個低級執事見到聖女抓著他的手，內心一陣恐慌，已經昏死過去。
“滑頭！”聖女輕嗔一聲，抓起淌著鮮血的手指，飛快的長袍上書寫下“貞德”兩個斗大的血字。
“紅衣聖堂托維斯大人，你是第一個得到我的簽名的人，希望你能夠信守你的承諾，將至高神的榮光傳播四方。”聖女面容嚴肅的將被鮮血染紅的白色長袍交到齊星的手心。
雙手捧起骯髒的長袍，齊星的表情卻極為肅穆，他高擎著白色長袍，面朝神殿的方向跪倒在地，大聲喊道：“至高神在上，今日我以您的名義起誓，如果我辜負聖女貞德的厚望，不能將至高神的榮耀傳播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我甘願受到最猛烈的神罰，進入惡魔的領地，永世不得翻身。”
虔誠的誓言博得聖女強烈的好感，她欣賞的盯著齊星，雙手猛然一揮，一團乳白色的聖光灑落，緩緩的落在齊星的頭頂。
聖光罩向頭頂，齊星的身軀猛的一顫，本能的想要躲避，卻驚訝的發現，聖光出現剎那，他的身體喪失了移動能力。
聖光洋洋灑灑的落在他的頭頂，肩膀，如有靈性一般，飛速的竄入他的體內，與他體內的冒牌聖力融合在一起。
“聖女是在為自己提升聖力？”恍然大悟的齊星飛快的盤膝坐在地上，按照東宮歆鵬交給他的操控源力的法決，雙手飛快的結出數百個印決，指揮著星源力吞噬注入他體內的聖力。
體內的星源力化作一張大嘴，瘋狂吞噬著聖光，每吞噬一分，星源力就強大一分，那些突然強大的星源，將他體內的經脈撐的悉數鼓起，他的身體，五官也如同充氣的皮球一般，不斷脹大，恢復。
齊星身側的空氣出現無數斷層，扭曲的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使得他的身體也變得朦朧起來。
漸漸的，一道乳白色的結界半圓形結界將他籠罩其中，湧入體內的聖力與星源力融合在一起，化作點點星辰融入各條經脈之中。
這些乳白色的聖力如同火焰，點燃他的身體，首先燃燒的，是體內的星源能量。
星源能量的沸騰，帶起一片浩蕩的冒牌聖力，從他的體內湧動而出，迅速的充斥在體外的結界內。
那些聖力湧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倍，十倍，最終在結界內形成一片流動的銀色海洋。
“轟”的一聲，齊星身軀一顫，感覺身軀已經到達極限，似乎就要爆炸，他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浮現出屏星源高級境界的修煉功法，體內的星圖在剎那間光芒大盛，北斗七星陣圖中的七顆星辰也完全被點亮。
浩蕩的銀白色光芒如同受到感召，飛快的順著毛孔，流入他的體內。
齊星許久未曾突破的極星源功法再次突破，當冒牌聖力悉數湧入他的體內後，他的境界隨之提升到屏星源高級。
一條淺淡的乳白色星源屏障出現在他的身側，這是吸收聖女賜予的聖力後，他模擬出的與聖力有九成相似的冒牌聖力。
十幾分鍾過後，齊星睜開眼睛，他首先看到是瞠目結舌的聖女與東宮歆鵬。
聖女的嘴巴張成O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剛才她被齊星花言巧語所迷惑，主動輸入聖力為齊星改造體內駁雜的能量。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齊星這個怪胎，居然將她釋放出的聖力吞噬，憑空升級，將修為提高一個檔次。
“眼前這個紅衣聖堂居然與自己一樣，是十六星級高手，天哪，剛才他升級過後，體外出現一片銀白色的聖光，那是多麼純潔的聖力，在神殿內，除去自己，或許只有教宗大人才能釋放出那種銀白色的聖力。”聖女激動的想著，在她看來，能夠修煉出銀白色純粹聖力的人，一定是至高神最虔誠的信徒，不，應該是和她一樣的狂信徒。也只有狂信徒才能得到至高神眷顧，釋放出純潔聖光。
東宮歆鵬要比聖女更加了解齊星，見到齊星修為更進一步，成為僅次於他的十六星級高手，他心中暗暗為齊星感到高興。
而且他發現，齊星已經領悟操控力量的技巧，模擬聖力也變得惟妙惟肖，就連自己也無法分辨出他釋放出的聖力與真正的聖力有何區別。
“自己正愁教宗發現托維斯體內駁雜的聖力，不肯提拔重用他。現在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就算是教宗見到如此純正的聖力，也會極為高興，重用他吧。”東宮歆鵬興奮的搓著手，他覺得推薦齊星成為紅衣主教的機會又增加數分。
齊星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升級過後，他的眼睛中覆蓋一層淡薄的雲煙，就像眼睛中包含著一個五彩迷離的世界，盯著他眼睛的聖女與東宮歆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托維斯聖堂，你的修為已經達到眼出雲煙的境界了麼？贊美至高神，除去教宗大人以外，我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眼睛中見到雲煙。”聖女誇張雙手握拳，捂在自己的嘴上，發出一聲尖叫。
東宮歆鵬聽到聖女的喊聲，身軀顫抖一下，從齊星眼中迷離的景象中拔了出來，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眼生雲煙是至高神狂信徒的標志，千年來，除去教宗大人以外，神賜者中根本無人能夠眼生雲煙。天哪，托維斯居然是狂信徒，如果真的是這樣，教宗大人一定會激動萬分的。
“聖女，你看到了麼，他是狂信徒。這樣的人我們一定要大大的重用，絕對不能暴殄天物。”東宮歆鵬興奮的說道。
聖女的表情同樣激動萬分，她看了東宮歆鵬一眼，顫抖著嘴唇說道：“東宮主教，你放心，狂信徒在神殿內是絕無僅有，我現在就去神殿，向教宗大人匯報發現狂信徒的消息，我想教宗大人聽到這個消息，同樣會很高興。”
說走就走，聖女輕輕一揮衣袖，腳下出現一片白色的聖光，急速向水之城西方的神殿飛去，在她飛出數百米後，她回過頭，興奮的喊道：“托維斯，你就等著吧，教宗大人一定會重用你的。”
神堂外面的每個人都羨慕的盯著齊星，他們知道，得到聖女允諾，齊星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
而作為當事人的齊星，卻一臉的茫然，眼生雲煙很了不起麼，《極星源》功法修煉到極致還能吐出一片星海雲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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