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筠為防止自己的後路被切斷,帶人立刻來補左側的漏洞。同時,常青應冰筠的指令帶人去了右邊,而中路的壓力就全落在了小玉等人的身上。
見到形式驟變,馮天德眼中寒光一閃,終於使出了自己的絕技碎空!這是馮天德獨有的一個困技。
就在葉知秋正與之鬥得難解難分之際,忽見一股巨大的真氣從馮天德寶劍上發出,不知怎地,自己周邊的空間發生了斷裂,無論自己怎樣去努力都無法衝出,連同兜兜一起被困在了其中。
馮天德自然是不肯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幾個閃身就來到了冰筠近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冰筠的眼裡,等馮天德趕來時冰筠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連續使出了橫分秋月、樹掛銀霜、菱花映日三招。馮天德無奈,只能去躲閃,這樣一來,硬是被冰筠隔開了一定距離。
眼看著自己結界時間的結束,馮天德決心一下,大吼一聲:「碎空斬!」
寶劍聚集起一塊塊菱形的暗灰色空間碎片,一道碩大的光芒直直地朝冰筠斬下。冰筠雖說飽讀詩書,閱歷不俗,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招式。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也只能是架起風回雪舞劍來擋!
在接觸的剎那,冰筠只感覺呼吸一滯,對周圍的感悟也極其模糊,彷彿自己被隔絕了一樣。不過幸運的是,好一把上古名器風回雪舞。巨大的空間風暴將冰筠的坐騎和周圍的士兵都給撕裂,鮮血四濺,但風回雪舞卻在之中沒有一點的變化,冰筠也因而得力。
風回雪舞,上古傳下來的不解之謎,不能關注靈力,也不能做封印獸的容器,唯一的優點就是極其地堅韌和鋒利,自然是不會被這碎空斬所傷。
馮天德見自己的致命一擊不成,憤憤地看了看冰筠手中的寶劍,一聲令下,閃回到隊伍中,收兵!
雖說險情迭出,不過江家總算是頂了過去。馮天德收兵回營,冰筠這裡自然也是暫時鬆了口氣。
「小姐,鄉親們可以回去了嗎?」小玉問。
冰筠點頭:「可以,不過時刻命人觀察馮軍的情況,那邊一有動作我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大家撤離。」
小玉有些不解:「小姐,只要我們守住村口,還用讓鄉親們撤離嗎?」
「但是馮天德會使出什麼手段誰也說不準,他若是用弩兵強攻,恐怕連我們都要撤進後山裡,當然,這是最後的選擇!葉師兄,今天馮天德施展的碎空你感覺怎麼樣?」
葉知秋從打戰場上回來就一直在沉思,今聽見冰筠發問才抬起頭:「很奇妙,感覺空間真的碎掉了一般。我以前也只是聽師傅他老人家提到過,可也只是一句半句而已,當時也沒太注意。」
大家都點點頭,唯獨小玉用了個極其藐視的表情。葉知秋哪敢理她,繼續說道:「今天被困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碎空只是讓空氣中的靈子分佈錯序排列,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會自動的被改變回來。也就是說當時我有兩種情況脫身:第一是重新理順靈子,當然這個難度很大;第二就是通過地下來脫身。」
對此,冰筠很是贊同:「當時我的情況也類似,馮天德只是將寶劍周圍的靈子錯序,利用那短暫的變化來撕裂周圍的一切,好在有伯父送我的風回雪舞,不然我非傷在他劍下不可。」
一旁的常青拍了拍她的手:「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放心啊!我想伯父他老人家也快到了吧,我們大家在此刻更是要小心,以防馮天德的暗算。」
「嗯,師弟說的有道理。」葉知秋點頭:「我看馮天德背後自然是受了陛下的默認,看來魏國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星圖啊!」
小玉白了葉知秋一眼:「他越是不想我們就越是要這麼做,省的總受那張瀚文的欺負!對了小姐,老爺夫人總擔心你的安全,你快去安慰吧。」
冰筠笑笑,與大家打過招呼後起身與常青一起離去,直惹來葉知秋一點特別的目光,因此又被小玉大吼了一頓。在得到了怪怪後,小玉的實力大漲,說實話,就連葉知秋這等高手都不願意沒事跟她倆過招,一個不能碰,一個目標太小又速度驚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威風掃地,所以葉知秋很明智地選擇了靜默!
玄冥堡,所轄五座城池。表面是上是歸楚國所有,實質上大家都知道,玄冥堡是名副其實的國中之國。當然,玄冥堡與楚之間也是唇齒相依,相互扶持的。
回到家半月之久,左雨珊的心逐漸開始焦躁起來。在家人的陪伴下,雖然每天過的很開很開心,但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陸陳來,而且最要命的是對陸陳的思念越來越急切。左濡豪同樣也是對陸陳十分關心,一是為了女兒,二也是為了亂影組織的情況。要知道,陸陳可是打入亂影內部最好的人選,當然,相對而言左濡豪更關心的是陸陳的安危。
最近連續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可是左濡豪竟然反常地呆在書房,哪裡也沒去。
一隻信鴿『撲楞楞』地放在院子中,僕人將信條地上。左濡豪仔細看了看,揉成一團,這已經是三十六隻信鴿中的最後一隻。凝重地望向窗外,自語道:「已經是最後一封了,亂影?哎!」
當日在臨別前,陸陳曾與左濡豪定下了一套聯繫方式。通過不同方位的三十六盞燈陣來確定陸陳的狀況。可是近幾日內紛紛有信來報,至今三十六盞燈已經全部熄滅。左濡豪長歎口氣,心中憂慮不已。
「老爺,又在為什麼事情發愁啊?」
左濡豪看了眼夫人,倒是沒有馬上做答:「珊兒她怎麼樣了?」
「看來你是真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這次回來反倒較以前更開朗了!剛才還正纏著她二哥出去玩呢。」
左濡豪苦笑:「確實是靈丹妙藥,不過看來我們這次恐怕是要給珊兒斷藥嘍!」
「你這話怎麼說?難道是陸陳那孩子?」
「看來亂影確實是個龍潭虎穴,當初都怪我一時好奇,也同意陸陳去一探究竟!」左濡豪面露擔憂之色。
「可憐的孩子,老爺你也不用操心了,只要我們珊兒好了,這就是天大的喜事。」
左濡豪搖了搖頭:「你不清楚珊兒與他之間的感情,我們先這事瞞住,等想出了對策再說吧!但願珊兒別再受什麼打擊。」
江家鎮,在幾天內接連迎來喜事。先是馮天德撤軍,隨後是李晃老軍神與常家家主常文遠的到來。要知道,常文遠的突襲連魏國國君都震撼不已,做出一系列的大動作表示魏國的誠意。可想而知,他的到來對於榕城、江家鎮又是怎樣的轟動。
「老夫與常先生一見如故,還望你能在魏國多住幾日。」隨著幾天的熟悉,李晃與常文遠相談甚歡,今天是常文遠主動邀請幾位主要人物到場。雖說大家心裡都明白今天所談何事,但還是要客套一番。
常文遠哈哈大笑:「能結識十大軍神之一的李將軍,是小弟的榮幸。只是生意人瑣碎事多,身不由己啊。等以後我將這家主之位交給青兒後,那時再來找李兄敘舊。」
「也好,也好,哈哈。」
「不瞞江侍郎,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犬子與令嬡的大事。夢涵丫頭我早在周國時就見過,絕對是天生麗質,才華蓋世,看現在這樣子,他們二人倒也挺般配的。」
江仲璉微笑:「常先生說的極是,夢涵從小就沒享過福,倒是我們老兩口成了她的累贅。也是給他們定大事的時候了!」
常文遠點點頭,又看看李晃,猶豫了下說:「他二人情投意合,我們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只是小弟這裡有些事情還要跟江侍郎和李將軍說。」
江仲璉:「常先生但說無妨!」
「好,像我們也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這沒外人,我也就直說了。世上十大商家有十,若是按實力,我們常家也能佔到三四席。但我們至今卻仍是排在後五位,原因無非就是我們所依附的周國不夠強大。商不與官鬥,不論我們實力如何,總是要依附在周國之上,這其中的道理我想大家也都清楚。」
常文遠看了看眾人,見李晃、江仲璉點頭繼續說:「目前周國的頂樑柱八王爺是我多年的故交,他一心想將小女兒許配給常青,這事一直被我以不到時機而壓下來。如今我們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我想問問江侍郎能否將那個虛名捨棄?」
李晃有些不滿,重重地出了口氣。江仲璉還算淡定,笑了笑:「夢涵那孩子從小懂事,我們如今這麼大的家業也都是靠她個女孩子打拼出來的。說實話如今這個家還要他們年輕人來當,來,這茶葉乃是由我們江家祖傳秘方所配,常先生品品看……」
漫步河邊,常青與冰筠在岸邊並肩坐下,他們倆也在討論著這事。
冰筠將頭靠在常青的臂膀上,目光有些憂慮。過了好久才輕輕地問道:「若是有一天我可能會給你們常家帶來巨大的災難,你那時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拍了拍冰筠的手,常青說道:「別傻了,竟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其實在周國時你也知道,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我的真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那當然不是,只是,假如有一天我要去完成一件屬於我的使命,從而可能會給常家帶來滅頂的風險,在二者間你會選擇誰?」
「又怎麼會有……」
「是假如,但你要認真的回答我!」
很少見到冰筠這樣,常青想了想,扳過冰筠的身子,鄭重地說:「我不會讓常家去承擔那麼大的風險,不過夢涵,如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就辭去家主的身份,無論是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與你去面對!」
至於常青的性格冰筠清楚的很,他這麼做也早在意料之中。不過見到他真誠、堅定的眼神,冰筠倒有些感動。
輕輕地相擁,二人同時望著湖面。常青淡淡地說:「先別去想它了,我想事情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回到太師府,馮天德有些憋火:「父親,不知您為何突然召我回來?」
「不要這麼激動嗎?來來,快坐下,說說此次的情況。」太師微笑地說道,沒有一點緊急事件的意思。
馮天德歎口氣:「您是不知道如今江家的實力,連續兩仗竟與我打成平手!」
「哦?你可是黃金武尊的實力,難道是李晃暗中趕去了?」
「那倒不是,我也不知江家是從什麼地方請來了黃金武尊級別的高手,看樣子倒像是個山野中人。就不說他,單江家其他人的實力就已經到了個很不好對付的地步,照這個樣子去發展,以後必成大患啊!」
太師點點頭:「看來你是不瞭解情況,幾天前,常家現任家主常文遠突然來到魏國,陛下對他相當的重視。聽內部人說,常文遠此次前來是與長子常青的婚事有關。我若估計的沒錯,那些高手都應該是常家之人,你沒討到好倒也是情理之中。」
馮天德大驚:「可是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忍了嗎?若是等江家與常家聯繫起來,那時魏國又哪有我們容身之處,不然我現在就返回……」
太師示意他別著急:「堂堂十大商家之一的常家又豈是我們對付得了的?別看那常文遠文質彬彬,據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道尊頂峰。不過,我們對付不了並不代表別人也對付不了!」
「父親,您的意思是?」
太師輕輕地在馮天德耳邊交代著什麼,馮天德的表情也逐漸猙獰起來。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常文遠老爺子已經離去。常青借口在魏國還有些事情要辦,就留了下來。年輕人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常文遠在臨走前也沒多說什麼。他這次來也是為斟酌下兩邊的情況如何,讓他比較滿意的是李晃與江家的親密關係,既然有位軍神在中間撐腰,那麼常青與冰筠的婚事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又歇息了兩日後,李晃與冰筠、常青也要回到宣伊,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大堆的事物要處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兜兜和怪怪這兩個小小傢伙,因為江家鎮那邊每個人都忙碌不停,所以將它倆留在那只會添亂。
由於冰筠乘的只是普通的坐騎,他們一路上的速度並不快。
常青望了望前面是森林中難得的一塊相對平坦的空地,建議道:「前面是塊空地,我們在那歇息片刻吧?」
李晃看了看也是點頭:「好啊,看來此處也是過路行人打腳之所,久而久之便成了塊難得的空地。夢涵啊,等再有時間伯父帶你去尋個合適的坐騎,你總是騎馬也不是常事!」
筠答應著。
等他們趕到時,兜兜與怪怪早已經佔領了地盤。原本在此處歇息的幾位路人見李晃等人的佩戴穿著不俗,也都紛紛起身趕路,幾個不願意走的也都挪到了僻靜之所。
「伯父,這座山可是夠大的了?」常青接過冰筠遞來的乘水的竹筒笑了笑,轉身面向李晃說。
李晃四處看看,陽光正好,落在林間成了斑駁的光影,說道:「這山名叫龍首山,龐大無比,每年都有四方的高手來此捕捉異獸。傳聞世上最好的坐騎龍首駿馬就產自這裡,但是千百年來也只是傳說而已。」
常青見身邊的冰筠正逗著兩個小傢伙,突生一想法:「伯父,此處離宣伊還有些距離,我們何不由此進山為夢涵選一合適的坐騎,若是運氣好的話,我們甚至能更早些日子到達!」
李晃笑笑,指著常青與冰筠說:「你們倆啊!不過也好,我也是難得的好興致,就當跟你們年輕人再熱血一回!」
冰筠輕輕碰了碰常青,嗔怪他亂提主意。常青也是常年為生意奔波,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機會。
「也就是你們兩個我放心,若是小玉那個丫頭在,我說什麼也不能帶你們進山!世間高人不可盡數,所以我們要少惹爭端……」
玄冥堡,左雨珊愣愣地坐在園子裡,無趣地揪著手中的花瓣。而飛廉卻不像主人一樣有這麼的心事,在不遠處的小湖邊玩著水。
「珊兒,你看看是誰來了?」聽到母親的呼喚,左雨珊回過頭,只見一華服公子優雅地跟隨母親走過來。
「雨珊妹妹,最近可好啊?」
對方先說話,左雨珊也馬上起來回禮:「還好,雨珊見過龔哥哥!」
這年輕公子名叫龔韶釜,乃是左家的相當遠的個親戚,家境也是極其華貴,可謂是儀表堂堂,才高八斗,在眾人處口碑極佳,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到訪。
龔韶釜拍了拍手中的扇子,微笑道:「雨珊妹妹越發的出落了,我奉家母之命來此處拜訪,小小心意希望雨珊妹妹喜歡。」
左雨珊仔細看了看龔韶釜手中的金釵,上面雕刻著一隻嘴含寶珠的金鳳,十分漂亮,就是從小在貴人堆里長的左雨珊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金釵。
「龔哥哥,這個太昂貴了吧?」
「小小心意罷了,來,雨珊妹妹,我為你戴上。」
左雨珊自然地往旁邊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戴就好,多謝龔哥哥。」
「啊,呵呵,」龔韶釜略微尷尬地笑笑:「一直把雨珊妹妹當小孩子了,呵呵,聽左師兄說雨珊妹妹獲得了飛廉異獸,真是恭喜恭喜啊。」
他們簡單客套了幾句,左母笑著插嘴道:「雨珊啊,你陪你韶釜哥哥好好聊聊天,我去前面招呼客人!韶釜你隨意些,就當自己家一樣,不用太拘束!」
龔韶釜點頭:「多謝伯母掛記,我跟雨珊妹妹隨便聊聊……」
話說冰筠三人進入了龍首山,一路上莫名地發現了很多具山中魔獸的屍體,看樣子像是被極凶狠的人殘殺所致,空氣中也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李晃面色越來越沉,淡淡說道:「看來今天的龍首山有些不同,我們再往前走看看!」
常青點點頭,左手繞過冰筠抓緊坐騎巨齒犀牛的韁繩,右手輕輕地扣在寶劍柄上。由於冰筠的坐騎再無法走山路,只能與常青共騎。
越往前走出現的魔獸屍體的等級也越高,血腥之氣也越強烈,甚至是出現了多具幼獸的屍體。常青與李晃倒還算平靜,冰筠見到這麼多幼崽慘死,心中憤怒道了極點,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可能是體會到了主人的情緒變化和周圍血腥氣的刺激,兜兜與怪怪也靜靜地蹲坐在冰筠的身前,時而發出低吼。
目標越來越近,已經能聽見魔獸的慘叫聲,連久經沙場的李晃也不禁加快的速度。到底是誰如此的暴戾?
「哈哈哈,痛快痛快,快給我殺!」
「殺,咬啊……」
一位白衣公子哥帶著群家丁正在看野獸殘忍的爭鬥,口中不停地叫喊,在一邊是一位長面老者。
「穆中管,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李晃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宮南俊與穆中管一夥人。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堂堂的軍神也有閒心來龍首山閒逛?怎麼,你那獨角獸也跟你一樣,年老不中用了嗎?」那伙家丁也跟著囂張地大笑起來。
冰筠和常青都在忍耐著,倒是她身前的兜兜與怪怪殺氣沖天,很快,連前面的穆中管與李晃都望過來。
在宮家人群後面,是一隻變異的黑色長著賴記的巨型老虎。看樣子凶悍至極,無視周圍的情況,繼續撕咬著一頭巨蜥。冰筠用手輕撫著它們,試圖讓他們安靜下來。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怪怪嚎叫一聲,猛地竄出,直奔那只變異黑虎。
穆中管一楞,心中難道,這小丫頭懷裡的是什麼寵物,竟有如此大的殺氣!
說時遲那時快,怪怪已經到了黑虎跟前,照著咽喉一口咬下。那只黑虎蔑視地甩甩頭,以它的防禦和體型,確實沒把怪怪放在眼裡。果然,那黑虎幾下將怪怪甩飛,並且嘲笑般地低吼了幾聲。
「這難道是你們造出的黑金虎王的雜種?」李晃有些動怒,問著穆中管。
「哈哈,是又怎麼樣?優勝劣汰,黑金虎王從此就會被我們的新虎王所取代!」
「混蛋!你們這些禽獸,怎麼能做出這等亂呼常倫的事來?」
穆中管哈哈大笑:「李老將軍,等你看到新虎王的威力時再動怒吧!一個女孩子家的寵物竟有如此膽量,也真是難得哈哈哈……」
鬥了幾回合後,怪怪後背開始隆起,逐步地縮成一個團。奇怪的是那黑虎卻沒有進攻,更奇怪的是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弱。
「吼!」怪怪頭猛地上揚,一聲響徹天地的吼叫驚動了山中的萬物。群鳥驚起,野獸奔逃。個蹦蹦一陣響聲,怪怪的體型擴大了一倍多,渾身氣勢籠罩在了全場,周圍的人不禁都往後退了幾步。再看那黑虎,直接臥在了地上,再無剛才的氣勢。
「不好!」穆中管剛意識到了不對,那邊怪怪已經衝了出去,一口叼住黑虎的喉嚨,甩頭,鮮血撒過,黑虎巨大的身軀砸在地上,身子微微動著。
「快保護虎王!」穆中管第一個擊出一掌,打算止住怪怪第二輪的攻擊。怪怪似乎沒有感覺到,繼續瘋狂地發動者第二次進攻。要知道,穆中管以掌法聞名於世,若是被打中非死即傷。就在掌力即將接觸到怪怪時,一道白光閃現出來,完完整整地將穆中管的掌力吞了個乾乾淨淨。
煙霧過去,戰鬥也已經停止。怪怪冷冷地站在黑虎的屍體旁,眼神中有的只是悲哀。而人們所注意的則是兜兜,只見它張著嘴,面向著穆中管,雪白的毛髮被烤的發焦,渾身散發著巨大的殺意。
「哼!我們走!」穆中管的眼神在兜兜它倆身上留意了片刻,冷哼一聲帶人而去,李晃也沒有動作,與冰筠常青一起檢查者兜兜的傷勢。
常青抱起身形又變小了的怪怪看了看:「夢涵,難道你和伯父早就知道怪怪是黑金虎王的族裔?」
冰筠點點頭:「嗯,我們只是這麼懷疑過,知道今天才能確認。是宮家滅絕人性的做法刺激到了怪怪,才讓它提前突破。」
「哦!」常青點點頭:「那兜兜呢?它又是什麼的後裔,竟然能用嘴接住穆中管的全力一擊?」
冰筠笑笑,理了理兜兜身上焦黑的毛髮:「這個我也不知道,它從小就跟著我了!可能是怪怪的表親吧,看,黑了後多像!」
「從小?」常青不禁發問一聲。
「是我小時候撿到的。」
青略微遲疑了下,倒也沒再問,轉開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