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與陳洪的下一場,一極其凶悍的中年男子立在台上,冷目望著台下,眾人直感到後脖頸發麻,紛紛低下頭,沒人感對上他的目光。
「小弟叢亮,不知兄台怎麼稱呼?」一抱拳,走一下形式。
「哼,你不配知道!」
「呃!呵呵,那好,請兄台賜教了!」叢亮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打起精神,一道火符試探性地打出。
那粗眉方口的漢子渾身一陣,真氣膨脹開來,那火符還沒等近身就化為了灰燼,「哼,茅山的彫蟲小技也敢拿來賣弄!」
「休要胡言!」叢亮一聽對方侮辱師門,一口啐道。
那大漢眼睛裡凶光一閃,一拳打過來。叢亮不敢含糊,一連發出十道火符,在身親組成個簡易的防護陣法。可是沒成想,陣法對那漢子的拳頭沒有絲毫的影響,依舊快速地殺過來。
「不好!」叢亮心中一驚,難道這蠻人已經達到了武聖級別?那他區區一個道魂哪裡是對手。大多數人的修行之路都是從武師開始,直到體內有一定量的靈力後才分為武魂和道魂兩種差異較大的修為方式。一般來講,道修主要是修煉自己的真氣和道法,而武修則是更注重自身身體的錘煉和實戰中的技巧,二者各有千秋,修行界關於這二者的討論也是從沒停止過。
叢亮剛閃過身,那邊漢子又到了近前。好快的速度,在場幾位高手都紛紛點頭。叢亮當機立斷,抽出張道符往胸前一檔,「土遁!」一道土牆立地而起。
漢子表情不變,似乎沒見到眼前的土牆一般,動作不變地轟過來。一聲巨響,土牆倒塌,叢亮口吐鮮血,遠遠的飛了出去。
勝敗已分,下面的觀眾完全愣住,齊雲宗會雖說是比武,但還是以娛樂性為主,大家心裡也都明白,把場面弄大,讓觀眾看的精彩也就夠了,像這巨漢這般傷人的也是頭一回。台上閃現出幾位齊雲山的弟子,攙扶起叢亮,給他餵下丹藥後,暗淡地離開擂台。
「他是誰?怎麼如此野蠻?」周紫嵐氣哄哄地向常青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此人看樣子是個純武修,防禦力極強。」
「不管,你一會要幫我好好地教訓他,讓他知道我們大周可不是隨便他行兇的!」
常青拍拍她的小臉:「我盡力就是。」
「不行,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還有我的那顆古玉,你可答應我送我做禮物的啊!」
「嗯,好好好。」哄完了周紫嵐,常青看向那漢子,表情凝重,看樣子對方對自己很有偏見啊,他在此地都已經能感受到陣陣有意散發過來的殺氣。
「小姐,你看那漢子是哪個門派的?」台下,小玉不停擺弄著兜兜,把額頭前的一縷毛髮弄得格外突出,惹得兜兜十分不滿。
冰筠搖搖頭:「修行之路四通八達,功法也是各異,但這漢子倒像是位雜家,汲取了眾多功法於自身,不過倒是讓他運用的恰到好處,很強。」
「這就完了,那你說那位常公子能勝他嗎?」
「各有千秋,說不準。」
「小姐,我看你對那位姓常公子的比鬥很在意嘛?」
「不要胡說,我只是在泰祥見過他幾面。」
小玉噘嘴想了想:「哦?我看你倆其實很般配的,是不是啊,老爺夫人?」
江老夫婦哈哈大笑:「哈哈,不會是我們家小玉相中人家了吧?」
小玉臉騰地一紅,扭捏地趴到冰筠胳膊上:「小姐,夫人老爺又拿人家開玩笑!」
冰筠也是笑笑,隨即目光又落回台上,看過今天的比鬥,她卻是收益不少,對崑崙心法和凌霄十三劍似乎也有了新的體會。
又各自進行了幾場比鬥後,宗會進入了高潮決賽!有常青對陣那位神秘漢子。雙方往台上一站,真氣放開,都在互相試探著對方。
常青依舊面帶微笑,衣衫無風自鼓,淡淡的白起縈繞在舉手投足之間。而對面的漢字則是凶神惡煞一般,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青氣。
「在下常青,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阿瑞思,拿命來!」漢子銅鈴般的雙目瞪起,全身真氣開到極限,一陣清風直奔常青而來。常青沒想到他能如此,頗為驚訝,但好在他也是久經戰陣,很快便恢復冷靜,煙雲步法施展,輕鬆地躲過了對方的幾次猛擊。
「這位朋友,你我之間可有何過節?」
「廢話少說,把你的真本事拿出來!」阿瑞斯如同瘋了一樣,猛攻不停。常青見如此,也不再說話,全力以對。一雙銀絲手運的恰到好處,以柔克剛,一時間阿瑞斯倒還真近身不了。
「啊!」阿瑞斯大吼一聲,一柄寶刀祭出,渾身真氣也變成了金色,不出兩下,寒氣凝結成的銀絲紛紛斷裂。
「金刀訣?」常青一楞,這金刀訣以勇猛至剛著稱,乃是龍虎山的絕學,沒想到能在此處相遇。金刀一出,常青也不敢怠慢,祭出恩師贈與的寶劍飛霜,頓時寒氣大盛,隱隱與金刀相碰在一起。
刀光劍影,兩人斗在一處,只見擂台上身影不斷,金光與寒煙纏繞,到最後甚至是分不出二人的位置。
在擂台的評委席上,幾位齊雲山的長老也是紛紛點頭,不停地交流著,而台下的觀眾也是胡亂地叫好,他們雖看不清兩人的動作,但他們都知道這場比鬥的激烈。
「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道雙方不是勢均力敵嗎?」
冰筠皺眉:「按理說,祁連山玄冰真人的寒冰訣與金刀訣部分上下,但是那阿瑞斯顯然是在拚命的打法,常公子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若這樣下去,常公子很難取勝。」
「哦,那……」
還沒等小玉說完,只聽擂台上彭地一聲,引得台下驚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