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有事晚更新兩個點,扶穌特在此表達歉意!)
第二天,冰筠摸了摸手上的地圖感激地看著獵戶,「大伯謝謝你,連祖傳的地圖都給了我。」
獵戶嘿嘿地乾笑了幾聲:「丫頭啊,這也只是傳說中的死亡之谷的地圖,我們家也只有老祖宗走過,你拿在身上也或許能有個用,不過你只要沿著這個方向簡直走,應該不會闖到那個恐怖的地方去。」
「大伯,死亡之谷是什麼?」
「這也只是個傳說,裡面生活著各種奇異動物,而大多數人是為了麝去的,一頭麝市面上能賣到幾百兩銀子。但死亡之谷內到處是瘴氣和毒物,甚至是成精的妖物,從沒聽說誰活著從中走出過……行了,丫頭,時候不早了,我告訴你的那些都記住了嗎?」
「大伯,我上路了。」
「嗯,路上小心啊!」望著冰筠的背影,獵戶心頭總有種預感,雖說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獨自穿過深山是不可能的,但他卻隱隱地覺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可以做到。
多虧了這個獵戶世代傳下來的經驗,否則一路上冰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較其他的孩子,冰筠要更加機敏些,最重要的就是先天的大力,讓她擲出的石塊往往能將野獸一擊斃命。在晚上,冰筠照獵戶所說,在身旁攏起堆明火,另外兜兜也會在危險到來時及時地提醒她,這才讓她這個七歲孩子艱難地活過了半年。
但深秋來臨,隆冬將至,冰筠晚上再也沒有辦法在山上度過,無奈下只好投宿在山腳下的好心農戶家裡,當然,冰筠有時候也能將捕到的野兔、幼年山鹿做為報酬,大家看她可憐,又紛紛為她填補些過冬的必需品。好人為善,壞人為惡,冰筠也遇到過幾次凶險的事情,幸好憑藉著她的不為人知的力氣化險為夷,經歷了多了,冰筠竟自己總結出了套分辨好人壞人的經驗。半年來,冰筠東一頭西一頭,也不知道要往哪裡走,起初她還問問這兒是哪裡,到了後來索性問都不問,只是不停地走。
這日,冰筠走離了山路,趟著齊腰深的積雪仔細辨別著方向,寒風如刀子般刮過,冰筠的手腳被凍僵,根本無法取出食物,也沒有心情去吃,雖說很餓,但在生命面前餓已不算大事。天漸漸黑下來,要是再找不到下山的路,冰筠很清楚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好在自己能感受到衣服裡兜兜的存在,要是沒有了兜兜,冰筠就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冰筠要放棄的時候找到了出路,雙腿被灌了鉛般沉重,一步一步地,冰筠又餓又累,剛進入鎮子走到第一戶人家門前,沒等敲門就一下子倒在了狹小地門洞裡睡了過去。朦朧中直她似乎隱約地聽到開門聲和一老者在呼喊: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時光荏苒,十年後的一個清晨,陸陳伸了個懶腰從樹上翻身落下,啊,天氣不錯,陸陳心裡邊感歎著邊摸了摸左臉邊上的道傷疤。這次幾天前他與下階神獸金鱗巨蟒生死大戰時留下的,他一生中從未遇到過如此凶險的事,哪怕是十年前面對嬰侯二妖時。雖說險些付出了生命,但殺死金鱗巨蟒的收穫卻是十分可觀的,莽皮、兩顆一米多長的毒牙,這都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煉器材料,更重要的是那顆核桃大小的內丹,陸陳擔心巨大的能量會沖毀自己的經絡,甚至是沒敢服用。
當年陸陳叮囑冰筠,在成功逃脫後便立即沿相反的方向下山,等候經過的難民,陸陳隨後自會跟上。冰筠的路線確實出乎了追捕之人的意料,但陸陳也是沒料到嬰侯三妖是如此地棘手,等自己逃脫後再沒能力去找尋冰筠。後來又因為種種的原因受崑崙叛黨的追殺,無奈下才躲到了這迷霧沼澤中來。這些年來,陸陳一有機會便去尋找冰筠的下落,這也是他唯一的任務,等到行蹤被發現時再回到沼澤裡。
在外跟人鬥,回到沼澤又跟各種猛獸鬥,這種修煉方式絕無僅有,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如今能達到種什麼程度,因為實戰的經驗是無法估計的。前些日子他盯上了一頭即將換皮的金鱗巨蟒,目的很簡單,只是那換下來的皮,但誰知竟起了衝突,才有了那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的生死之戰。
陸陳不再多想,反手持著銀光劍,奔沼澤外快速走去。
魏國榕城一個小鎮上的大戶人家院子裡,一頓嘈雜聲傳出,接著就聽到貼身丫鬟小玉的抱怨聲:「小姐,求你了,快把兜兜弄走,它老跟我在這搗亂!」
冰筠搖頭笑了笑,起身將門打開,兜兜正撲著小玉的腳踝搗亂,一見到冰筠立刻衝了過來。冰筠笑著將它抱在懷中:「你個小東西,怎麼又不聽話?」兜兜委屈地哼了幾聲,接著使勁地擺著身子。
此時的冰筠已經出落成了位標誌美人,儘管養父母寶貝似的藏著,但還是給傳了出去,遠近來提親的人擠破了門檻。十年前冰筠被那戶江姓人家收養,因老爺子膝下無子,那夜又夢到了荷花,就為冰筠起名為江夢菡。本來老夫婦心眼極好,再加上心志極其成熟的冰筠乖巧懂事,十年來一直被父母視為掌上珍寶。五六年前,又為冰筠選了個丫鬟小玉。當時年頭不好,賣子女換口飯吃的現象到處都是,冰筠一眼就看中了小玉,不僅因為是與她境遇相似,最重要的是她看出小玉的資質極佳,很適合修煉道法。
為了重回崑崙,冰筠十年如一日,無時不刻地都在修煉。冰筠此時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天資遠超出常人,如今沒有了眾多靈藥和法器的幫助,她只能全靠自身來修煉基礎,與幼時的修煉速度真是天壤之別。然而她卻是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十年的苦修才讓她避免了貴族子弟們華而不實的劣性。
江家在小鎮上也是頂尖的大戶,但與怎能與當今幾大帝國之一的崑崙相比?為壓抑十幾年來的苦悶與心魔,冰筠漸漸迷上了畫書寫符,用以寧靜那不安的情愫。撰寫靈符是門值得考究的學問,冰筠也是偶然在江家地巨大藏書室內找到了本相關的古書,才逐漸被各種靈符迷住。每張符都是一個簡易地陣法,不同地陣法具備著不同地功能,說起來簡單,運靈力按陣法線路書於紙上即可,但是要想發揮出靈符地巨大功效卻是不易,所以每當冰筠認真專研時都會將兜兜給趕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