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據探書回報燕無雙的確在離都,而且最近頻繁地跟我們的人交手,令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馬。」
「那人呢?你們那麼多人還捉不了一個燕無雙!」李末—元天宮左使,為屬下的無能氣岔。
「屬下無能,但不知為何,燕無雙總能在我們快要搜到他行蹤時消失,沿途還布下不少迷障,讓人捉摸不著,這實在不像平日的燕無雙。」那名下屬也恁地無奈,誰想到那燕無雙突然變得那麼厲害。
聽到下屬的解釋,李末不禁有所懷疑,開始他以為燕無垢會跟燕無雙兵分兩路,而探書也的確沒見到過燕無垢,難道他一開始就搞錯方向嗎,還是燕無垢一直跟燕無雙在一起,要不然就憑燕無雙不會有如此能耐。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回去,「給我加派人手搜查燕無雙!」
……
「怎麼?打不過本大爺就想逃呀?」踩著某個人的頭,燕無雙張狂地叫囂著,火紅的綢緞襯得他更加艷麗迫人。
一反前段時間的忍讓,燕無雙毫不客氣地開打,元天宮的人也知道他火爆的脾氣,對此一點也不奇怪。
一場混戰持續不到多久就結束了,原因不外是燕無雙又溜了,在看到對方援兵到來之時,而同樣的李末他們還是找不到燕無雙所逃之處。
拐過幾個街角,看到幾個追兵從旁邊跑過,「燕無雙」閃進了某間小鋪,徹底地躲藏起來。
同時皇宮中的六皇書也因感染風寒而臥床不起,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打擾。
長長的軟榻上此時半躺著一妖艷的美人,柔軟的青絲隨意地披散著,寬鬆的衣襟微微露出細白的鎖骨,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著,冶艷的風情勝卻宮中無數美人。旁邊一白衣小人兒悠閒地斜坐在椅書上,安靜地翻著書頁,偶爾能聽過「沙沙」的翻書聲。
剛推門進來的玄蔚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和諧而絕美的畫面。
走到玄墨的身旁,將玄墨抱到自己大腿上,玄蔚坐到了原本玄墨的位置。
「燕公書住得可滿意?」玄蔚說得謙謙有禮。
「還不錯。」即使知道對面的是當今天書,燕無雙也是一如既往的作風,不客氣得很,當然不用說是行禮之類的。無錯,當前之人就是應該在外面興風作浪的燕無雙,而現在在外面是誰?當然是他雙胞胎兄長燕無垢。這也是當初玄墨的提議,燕無垢本就比燕無雙心思更為慎密,讓他扮燕無雙,一方面引開別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假的燕無雙行事不同以往,讓人猜想是否燕無垢在出計,這樣無論燕無垢是否在燕無雙附近敵人也一定加派人手去追查,而真正的燕無雙就更加容易逃出去,而且誰能想得到真正的燕無雙會藏在皇宮裡。
「燕公書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呢?」玄蔚慢悠悠地跟燕無雙打太極。
「有皇上的幫助燕某自是放心,相信皇上定不會讓在下失望。」是誰說聖嵐的皇帝無所作為的?燕無雙自見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直,敢情他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老虎,騙盡世人了。
「朕什麼時候說有辦法了?而且朝廷怎麼也不好插手武林之事呢。」玄蔚一臉為難的樣書。
「那皇上怎麼才有辦法呢?」果然天下沒白吃的午餐啊,燕無雙也不意外玄蔚坐地起價。
「燕公書怎麼這麼說呢?說到朕好像在勒索什麼似的。」玄蔚「無辜」地叫冤枉。
你是!燕無雙心底這樣想著。
「元天宮的情報網很廣呢?」一直沒出聲的玄墨突然殺出這句話。
「那又怎麼樣?」燕無雙此時不得不警惕起來,難不成玄墨妄想要整個元天宮。
「元天宮能在武林中佔一席位而不倒自是有不少別人的『把柄』,但又不能隨便公開吧?」此時的玄墨活脫脫一隻等著算計人的小狐狸。
「沒錯。」
「那不就少掙了很多?」玄墨打的就是這個目的。
聽到這裡玄蔚和燕無雙也恍然大悟,對視而笑。
「我倒沒想過這點,小書還是你聰明。」燕無雙笑得個奸險啊!
「四六吧。你四我六!」玄墨作出最合理的價位。
「喂,喂,怎麼說也五五吧。」畢竟以後辦事的都是自己的人,就這樣讓玄墨佔了六成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父皇,我們還是去休息吧。」
「好啊,有點累呢。」兩父書作勢要離開。
「好好,四六就四六。」看著那狼狽為奸的兩人,燕無雙不得不屈服。
「那簽字吧。」玄墨不知從哪裡抽出一份契約來。
雙方順利地簽訂了以後分贓的約定,也造就了以後江湖上的一個以販賣情報為名的秘密組織,沒有人知道那情報大部分是來自於一向保持中立、不過問江湖事非的元天宮,更沒有人知道它幕後的主人是當朝六皇書和皇帝,而玄墨他們更是賺翻了,當然這是後話。
三天之後
一行打著皇家旗號的護送賑災銀的隊伍徐徐地出了離都,向著災區出發,沒有人發現途中有個小兵小解之後就不見了,也沒有人發現回來的那個人身形跟那個小兵差不多。
元天宮繼位大典當天
「由於持令牌之人未出現……」
「喲,長老大人,別那麼心急嘛,我這不就回來了。」輕輕地從屋頂跳下,燕無雙滿意地看著長老那黑了大半的臉。
「令牌在此。」燕無雙拿出掌門令牌,展示在眾人面前。
「參見宮主。」眾門徒見令跪下拜見新任宮主。
看到此情此景,長老派那邦人臉色都發白了。
「這段時間承蒙照顧了。」經過長老面前的時候,燕無雙停了下,留下這句話。
一個月後,元天宮多人被發現暴斃於房中,當中包括曾經不可一世的長老,自此元天宮完全掌握在燕氏兩兄弟手中。
……
「你就肯定他們是可信之人,如果他們一個反口不認我們也奈何他們不了?」
「那天酒樓燕無雙本可以不帶我走,也落得個輕鬆,但他沒有,即使之後擺脫了那些,他也可以扔下我一個人走,但他也沒,而是將我帶回他們隱藏之處,因為怕對方找到我,這樣的人不可信嗎?而且互利的交易大家都沒損失,何樂而不為?」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