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細微的聲音驚醒了爬在床邊入睡的田蕙蘭,她揉了揉眼睛,睜眼見錢輝宏醒了,心中一喜,急忙道:「我放上去倒。^^去看最新小說^」
「來!喝水。」田蕙蘭倒了一杯水,扶起已經醒來的錢輝宏,將水杯送到他的嘴邊說道。
「謝謝!」錢輝宏喝了兩小口,用微弱的聲音跟她道謝。突然間父母都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他感到孤立無助時,這個女孩可謂是上天賜給他的天使一般,留在他的身旁陪伴著他。
田蕙蘭起身將茶杯放好,淡笑地說道:「不必道謝,我們是朋友。對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你剛剛醒來,還是躺下多睡一會。」
說著,田蕙蘭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輕輕地抽走了他身後的枕頭,扶他躺下。
「我得去跟靈兒姐姐跟怪叔叔說,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田蕙蘭沖床上的病人一笑,便高高興興地轉身出了門,邊走還不忘記吩咐,「你休息會,我去找靈兒姐姐幫你瞧瞧。」
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錢輝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漸漸遠去的少女背影,一股感動湧上心頭,竟忍不住落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這短短幾日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他根本就不能承受。
此時的他感到是幸運的,至少身旁還是有人如此關心在乎他,頓時心中百感交集。
當田蕙蘭趕到秦雙雙房間時,秦雙雙剛好一覺睡醒。聽她說錢少年醒了,心中一喜,急忙跟她趕往錢輝宏的房間。
「怪叔叔呢。我怎麼沒有瞧見他?」田蕙蘭拉著秦雙雙地手問道。隨著秦雙雙一起加快了步伐。
「也許是有事出去了。我沒有看見他去哪裡。」秦雙雙淡淡地說道。太累了。她一覺睡得很香。哪裡還知道鬼修出了哪裡。
田蕙蘭拉著秦雙雙進了屋。小臉一笑。道:「靈兒姐姐。你快給錢公子看看。看是不是沒事了?我感覺他神色好了許多。想到昨日那樣子。我就覺得嚇人。」
雙雙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坐到床邊。玉手把住了錢輝宏瘦弱地小手。「想必是腦內地淤血差不多除靜了。筋脈似乎也都通了。應該沒有大礙。只是身體太虛弱。要好好補補才是。」
「嗯。那我去藥鋪給他抓幾副補藥吧!」田蕙蘭淡淡一笑。欣喜地說道。錢少年與她年齡相仿。又機緣巧合。兩人成了朋友。她倒是一個重情重義地女子。可以為朋友做事無怨無悔。
「不用了。我那有上好地補藥。藥鋪中地未必有這麼好地效果。呆會你賠我一起熬藥去。」秦雙雙淡淡地說道。想起儲物戒指中還多了不少在逍遙派藥庫中拿地好藥。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她覺得她對不起這孩子地父親。全心全意對這孩子也可算是一種補償吧!但她倒也不求這孩子日後能對她有多麼感激。畢竟實實在在兩人之間存在這一堵牆——殺父之仇。
「謝謝!」錢輝宏微微張合了下嘴巴。輕聲說道。他看上去依舊很虛弱,嘴唇發白,臉色也發白,一副病容。
但是這副樣子比起日前卻已經好太多了,若不是秦雙雙,怕是他正如那郎中地話。他命不久矣。
「不用謝!你好好休息吧。」秦雙雙說著,便轉身離去了。看到這小子沒事就好了,她卻還是擺脫不了心魔,依舊無法面對他。特別是無法面對他這張生得跟錢進生一摸一樣的臉。每次只要一看見他,秦雙雙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愧疚。
「本來大夫說你沒救了,是靈兒姐姐救了你。靈兒姐姐比大夫還要厲害。」田蕙蘭得意地說道,又像個小大人一般吩咐他,「日後你定要記得靈兒姐姐的好才是。就像我一樣。」
「嗯!」錢輝宏看著田蕙蘭淡淡地應了一聲。很是感激地看著秦雙雙離去的背影。
「我也要走了,我跟靈兒姐姐給你煎藥去。你好生休息。還要喝水不?我先給你倒上?」田蕙蘭像是一隻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好了,蕙蘭,你別吵到錢少年休息。」跨出房門地親秦雙雙又回頭兩步,站在門口喊道,「走,跟我一起煎藥去吧!」
蕙蘭給床上的病人倒了一杯水,給他枕頭邊,便飛快地出了房門,跟上了秦雙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跟我去嗎?」秦雙雙淡淡地問道,看了一眼身旁的田蕙蘭。這女孩子雖然瘦小,但是穿上女裝也還滿好看的。長大了即使不是一個大美人也定然是個小美女。
「知道,姐姐是想讓我學習如何煎藥?」田蕙蘭淺淺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答道。
「也不完全是,這不過就是個借口。」秦雙雙淡淡地說道,神色很凝重地看著田蕙蘭,停下腳步問道,「丫頭,你今年幾歲了?」
「十二了,姐姐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田蕙蘭不解,但卻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了。
「你都十二歲了,也算是一個大姑娘了。總不好成日呆在男子的房中吧!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名節。」秦雙雙腦袋一昏,像是被魔俯身一般,說出了這般言論。其實她本不是一個封建之人,但是在這裡處久了,骨子裡卻也還是被這種思想渲染了。她把田蕙蘭當作妹妹這番言語自然也是為她好。
雖然田蕙蘭是小乞丐出生,但是有些大道理也是明白地,知道秦雙雙這全是為她好,這才點頭說道:「姐姐放心。我日後會注意的,不在他房中過夜了。」
「只是……只是這裡的丫鬟,卻勢力地很,最近沒有夫人的管教,誰也叫不動她們。要他們服侍錢少年,怕是難!」田蕙蘭又免不了擔心起來。
她的神色秦雙雙看得清清楚楚,暗自猜想著丫頭怕是早戀了,天哪,這才十二歲而已。在二十一世紀也不過就是一個初一的孩子吧。雖說古代結婚早。但也不能……
「此事我會想辦法,陪我煎藥去,呆會我們上趟街。」秦雙雙嚴肅地說道,快步向前走去。
明鏡城也像各大城市一樣。有著很多的賭坊妓院,這種東西不是說禁就能禁得了的,以至於明月國日益衰靡,很多青年也都混在這裡,成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鬼修好不容易才在一家賭坊找到了輝宏錢莊的管家,心中有氣,那管家差點害死了人命。卻還有心情在這裡賭博,簡直是渣子。
「壓好離手!誒,壓好離手!」賭坊中時不時傳來這樣的聲音,伴隨著賭客們時而歡呼雀躍時而垂頭歎氣地聲音,嘈雜一片。
「我就壓小!就不信連開十二把大的!」管家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鬼修已經來到他的身後,還在不服輸地拿出最後地銀票,全部拍到寫著大字的方塊之中。
他這一夜把從錢莊偷來的錢輸的四四五五了,就剩下那桌上最後一把,把著僥倖的心理。他只想把錢全部贏回本就夠了。
鬼修一把抓住了那管家,一把將他剛剛壓在賭桌上的錢收了回來。
「錢莊的錢就是讓你來賭地,敗類,跟我回去!」鬼修扯著管家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往外走。
「想搗亂,沒那麼容易。」賭桌上搖色子地大漢憤怒了。看著鬼修從壓定地桌面上拿走那些銀票足足也有幾百兩,到手的銀票飛了,他豈能不火。
經他一招呼,站於門口地兩大漢擋住了鬼修的去路。
「你想怎麼樣?」鬼修倒不是怕他們人多,對付這些凡夫俗子,他那點功夫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他是修真者,若出手傷了這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說出去多少有點不好。
那領頭的大漢幾步跨到鬼修面前,漲紅著臉道:「賭場有賭場地規矩。壓定離手。你卻又把銀票討回去,不合禮數。把銀票留下。不然你休想離開!」
「哦?是嗎。若是沒錯,你那一盤還沒有開。你就知道一定是大,要我把銀票留下。」鬼修不緊不慢淡淡地說道,也不跟這些傢伙生氣。
這般說來也確實是他們沒理,當著眾賭客的面,那大漢又怎麼好說他預定這把是大,那不明白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承認賭坊在作弊嗎?現在的賭坊開多了,競爭也激烈,這家吉祥賭坊也只是因為是老賭坊,所以客源相對而言要比較多一點。但若是賭坊有作弊嫌疑說出,估計也只有關門大吉的份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卻也不敢多麼蠻橫,說色子出來一定是大。
「那就等色子開盤,你再走。賭坊的規矩不能讓你一人破壞。」大漢不悅地說道,心想,這色子開大開小還不是我一句話,效果一樣,便懶得與你計較。
修淡淡一笑,本來想這管家把錢莊地錢輸得只剩下這麼多,拿回去也就算了。既然人家不讓走,倒不如贏點回來。
見鬼修答應了,大漢面露奸詐的笑容,一揮手,門口的兩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大漢走到桌前,雙手搖動著小鐘罩中的色子,猛然拍在桌上,露出一絲奸笑。這把一定是大,他可是做了手腳的。
在他掀開鐘罩的一瞬間,鬼修手指輕輕一彈,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漢高興地掀開了罩子,樂呵呵地說道:「銀票可以留下了吧!」
「你看呢!」鬼修示意他看那最後色子。
紅紅的三個一字向上,一一一,三點,小!
不可能!大漢一驚,罵道:「一定是你動了手腳,你個王八
「在場的所有觀眾作證,這色子確實是一開就是三點小,我離它那麼遠,又如何做地了手腳。你看都不看便說這色子是大,難道是你做了手腳?」鬼修冷笑一聲,說道。
鬼修地這番言語引來了不少賭客的議論。
「當然不是,我吉祥賭坊做地是正經生意,從不作假。」大漢看見賭客們漸漸開始騷動,便承諾說道。
「既然如此,按照慣例,壓一賠二,拿錢來,我走人。不要耍賴,大家都是證人。」鬼修收回銀票數了數,「一共是七百三十兩,你得賠我一千零六十兩。」
站在一旁的管家見了,眼睛都紅了,用佩服的目光看著鬼修,一副崇拜到死的花癡樣。
在眾賭客的議論聲中,做莊的大漢臉變得鐵青,良久,才開了尊口,「去庫房拿一千零六十兩的銀票給這位爺。」
鬼修滿意地拿了銀票,一手又拎起管家,大大方方地出了吉祥錢莊。
「去,查查那小子是什麼來列,沒勢就斃了他,把銀票給我搶回來!」吉祥賭坊二樓某房間中,那大漢對一字站在他面前的六位打手吼道。
「是,老大!」幾個打手一起答道,很快消失在大漢面前。
那大漢被氣得咬牙自言自語道:「死兔崽子,張著利嘴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我他媽看你有本事拿,有沒有命去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