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好一切之後,鬼修,水歡歡便帶著昏迷了三天的秦雙雙一同離去,直奔銀月山。
那個叫余夢兮的女子出手很重,更何況秦雙雙又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所以她的傷勢很重。
水歡歡本以為她自己能治得了秦雙雙所受的傷,但誰知三天下來,什麼藥都試過,秦雙雙還是沒有能睜開眼睛,臉色反而一天比一天難看,嘴唇也漸漸蒼白起來。
鬼修的心中很是擔心,他忍不住了,便決定帶著秦雙雙去找水歡歡的爹——冷面醫仙。
既然連醫仙的徒弟都治不好,那麼只有醫仙才能夠治好她。
鬼修親自駕著馬車,讓水歡歡進車廂裡照顧好秦雙雙。
水歡歡將她摟入懷中,用心呵護著。
上山的道路崎嶇不平,坐在馬車上極其的顛簸。水歡歡緊緊地把秦雙雙摟入懷中,生怕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馬車行至半山,鬼修見前面的山路越來越窄,怕是這馬車難以行駛,便呼喊著讓水歡歡下了車,他背起昏迷的秦雙雙,繼續前行。
五月的太氣雖然溫和,卻也已經比較熱了。再加上背著一個成年的女子,鬼修的額頭直冒汗水。
水歡歡一路陪在他的身旁,偶爾會幫他拭去額頭的汗水。但是他卻不對她說一句關於秦雙雙以外的話!連簡單的一句謝謝都沒有!這倒是讓水歡歡的心中多少有點失落。
但是看見他背著秦雙雙,滿臉的汗水,一步一個腳印在掙扎著上山。她就很是感動,忍不住去為他拭擦臉頰的汗水。
「歇歇吧!」水歡歡見鬼修每跨一步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吃力,她便忍不住地說道,雖然也知道這個男子未必會理會她。
然而他這次卻說話了。鬼修後背一聳,把背上秦雙雙顛起,雙手重新選擇了適當的位置抓住背人兒的秀腿,繼續前行,很果斷地說道:「不能歇,晚到一刻,田小姐便多一份危險!」
他沒有聽她的話,水歡歡雖然心中有一點失落,但是仔細想想他的話也有理,就快步趕了上去。
兩人趕到竹屋之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景色都是倒是誘人。
「老頭!老頭!」水歡歡先進竹屋,竹屋內外都沒有見一個人影。心中開始納悶起來,怎麼老頭有傍晚去採藥的習慣嗎?記憶中好像沒有,只是若不是去採藥,這會應該是去哪了呢?
「水前輩,水前輩!」鬼修也背著秦雙雙進屋了來,把秦雙雙放下,便急著找醫仙。
「我爹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水歡歡從裡屋出來,淡淡地說道。
鬼修似乎不願意相信,還是探頭往裡屋望了望,只見那空蕩蕩的屋子確實是空無一人,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失落,無奈,焦急全顯示在鬼修的眼眸之中,他端望著嘴唇漸漸發白,臉色無力的秦雙雙,心便像被刀戳了一般,疼,很疼。
這一切,水歡歡都看在眼中,她明白這個男子的情意。看到他如此焦急卻又如此無助,水歡歡於心不忍,勉強地笑著說道:「也許,也許老頭是到附近採藥了。我們一同去找找!」
雖然她知道她家老頭一般都早晨採藥,從來沒有下午出去採藥的習慣,但是她還是這樣說出了口。事實上,這種情況之下,她自己也不知道水無憂會去哪裡了,心中也有點擔心。
「對,我怎麼這麼笨?醫仙不在,那定是出門採藥了!」聽了她的話,鬼修眼前一亮,欣喜地呼了出來,對水歡歡說道:「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去這附近找找水前輩。」
說著,他快步便出了竹屋。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你對這裡不熟悉?」水歡歡喊道,也跟了出去。
「不用了!」鬼修停下腳步,馬上回轉身來,「你還是幫我看著她,這裡不安全,我不想她跟她師弟一樣,被人帶走!」
水歡歡聽著這話,心中總是覺得多多少少有點難過。沈若寒畢竟是她弄丟的,她一直都很自責。
她默認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這裡很多我設的陷進,也有很多東西佔滿了毒!」
雖然心中難過,水歡歡卻依舊很友好地提醒鬼修。
「知道了!」鬼修冷冷地回答了一句,便快步離去了。
水歡歡趕緊跑回屋內,寸步不離地看著秦雙雙。她可不能再次把人給看丟了。若是人真丟了,不光是鬼修要找她拚命,怕是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鬼修很小心地在那片林中走著,這裡除了棵棵參天大樹,也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
他途經一大樹之下,突然覺得一滴水珠滴下,直直落在他的額頭之上。他下意識用手一摸,卻瞧見指尖紅紅的,依稀有一點腥味。
血,是血!鬼修心中一驚,忙抬頭望去,卻見一人被吊著那參天大樹的樹枝之上。
他拾起一顆石子,手指一彈,打斷了那吊著人的繩子,人便「唰」的一下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鬼修慢慢靠近,這才看清了那人的臉,疑惑地驚呼出來:「水前輩?」他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嚇得縮回了手。
沒氣了,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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