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淋漓、躊躇滿志、俯瞰天下。
看著床上那具嬌小卻絕對不失曼妙的身軀,以及身軀主人還在沉睡的嬌憨容顏,回味著昨晚那種令人融化的柔情,從嬌羞處子的青澀轉變成柔美少婦的婉轉承歡。當然,初嘗禁果地女人還無法讓男人的激情完全釋放,即便如此,劉昊依舊體會到了作為一名男人已經許久沒有品嚐過的成就感。
以後的日子還長,兩人想要長久,這方面還需要多做磨合,劉昊覺得李葵麗逐漸適應起始階段,或許不會那麼過於興奮或緊張,導致她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至於後續發展,從昨晚美人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是那種又咬又掐的類型,既然高潮來臨時她的表現是渾身癱軟無法移動分毫,劉昊就不用太擔心自己會受到那雙玉手的傷害。
這些齷齪念頭只是在劉昊的腦袋裡轉了轉,並沒有過多去想,總之這一關邁過去,他清楚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種來自心底的溫暖如同泉湧,怎麼也都抑制不住。
活得越來越像個人了。
劉昊自嘲地笑笑,敲打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窗,赫然發現竟然是防彈玻璃,只是設計者掩飾的很巧妙,利用人類視覺差掩飾了普通鋼化玻璃與防彈玻璃折射率的不同,如果不用手敲打,很難發現兩者的區別。不愧是國際刑警保護證人所徵用的賓館房間,外表與這座酒店其它四星級房間別無二致,所用的裝修材料卻完全不同。
回身趴到床上,劉昊忽然童心大起,探手捏了捏李葵麗略微發紅,有些粗糙卻十分健康的面頰。惹來心上人一陣呢喃地抗議。睡眼惺忪地神情讓她看起來愈加可愛,這讓劉昊忍不住食指大動,考慮到女伴是初嘗雲雨,為了對方的身體還是不要索取太過,只能強自壓下心底的慾望。
清脆地敲門聲響起,估計是早餐,劉昊看了眼牆上地掛鐘。時間指向六點二十八分,比預定時間早來了兩分鐘。
先是輕吻了一下逐漸清醒的李葵麗,抽出壓在枕頭下面的手槍湊到門邊。劉昊輕聲問道:「誰啊?」
「您的早餐,先生。」
「放在那裡,我自己會處理。」順手拉開門上的小抽屜,放進十歐元小費再推出去,劉昊耳聽著侍者遠去的腳步聲,這才擰開房間的門鎖,再怎麼說特羅夫死在他手上,雖說撒旦教已經全面潛伏。小心一些總是好地。
打開房門,劉昊並沒有探身出去張望,餐車就在門口,一手端槍保持著警戒姿勢,另一隻手將餐車拉進屋內,抬腳將房門關上的同時,劉昊已經彎腰檢查餐車下是否藏有爆炸物品。
一切正常。
劉昊也覺得自己有些謹慎過度了,將手槍放在餐車上,探手握住餐車的扶手,打算直接推到床邊與李葵麗一同享用美味地早餐。
他放鬆的太早。
就在劉昊意識到自己那一腳將門關閉。帶有電子提示音的程控鎖卻因為某種干擾並沒有產生鎖閉動作,房門猛然被撞開,一把帶有加長彈匣的MAC-10衝鋒鎗帶著其特有的尖銳哨音對著門內瘋狂掃射!
由於對方壓根就沒看門內情況,劉昊也沒有處於感應狀態,驟然遇到襲擊,只來得及抓起餐車上的金屬扣蓋遮掩自身要害部位。同時向側面飛撲!
落地接連兩個翻滾。劉昊打開放置在客廳的冰箱門,藉著冰箱的金屬門做掩護。這才來得及檢查身上地傷勢,肩膀被穿了個窟窿,不算重,最倒霉的是小肚子上挨了一槍,彈頭留在裡面,腹部用不上力,大大降低了自身的靈活性。
李葵麗的反擊來的相當快,就在劉昊縮在冰箱旁,從上臂抽出復合針的同時,那把從不離身的SIGP239被她從枕頭下拽出來,跳躍到臥室門口,連續兩次雙發速射將對方暫時壓制在房門後。
清晰地彈匣更換聲傳來,劉昊卻敏銳地分辨出有東西在地毯上滾動的聲音,來不及多想,他彎腰從冰箱門後面硬衝出來,狼狽翻滾到沙發後,連蜷縮都來不及,就聽見耳邊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
「見鬼!老鬼你怎麼樣!」李葵麗躲避在臥房門後,爆炸聲剛剛落下,她就一口氣將手槍裡剩餘六發子彈全都打出去,顧不得穿上衣服,起身去抓丟在地上槍套裡的備用彈藥。
劉昊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李葵麗喊了什麼,卻也知道不能讓對方進入客廳找好掩護,不然再來兩枚手榴彈,別說他自己,內間地女伴也要遭殃。
順手抓過沙發的靠墊丟向門口,緊接著從沙發側面躥出來,眼角餘光捕捉到剛剛進入房間正將槍口對準靠墊的身影,劉昊想都沒想,全憑感覺甩出三根復合針!
一聲悶哼,劉昊感應到對方已經將槍口對準自己的上半身,大驚之下連連翻滾,堪堪躲開槍手接連不斷的掃射,相當狼狽地撞在衛生間一邊的牆壁上才停下來。
小腹傷勢加重,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劉昊感覺自己移動困難。
更倒霉地是他逃進了一個死角。
李葵麗與對方地對射足足持續了一分多,結果卻被殺手的一顆手雷逼回臥室,硝煙未散,剛剛摳出彈頭地劉昊感應到對方已經瞄準了自己的腦袋,開槍之間還有閒暇時間地將復合針從肩膀上抓下來丟在地上。
這才是標準殺手的作態,從容、冷漠、不說一句廢話。
劉昊只能將全副心思都用在感應對方射擊方向,企圖利用扣動扳機前的那點短暫時間死中求活最大限度躲開MAC-10形成的彈雨。
槍沒響。
眼睜睜看見一個再過幾秒就要對自己開槍的蒙面人突然丟下手中的衝鋒鎗倒在地上劇烈抽搐,劉昊足足呆滯了能有十秒,才從震驚狀態反應過來,顧不得傷口剛剛恢復地小腹。翻身爬起搶前兩步將衝鋒鎗拿在手中。先是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眼門外是否有對方地後援,這才將房門暫時關上,與穿好睡衣剛剛向總部申請完支援的李葵麗一起檢查這個還在抽搐地傢伙。
摘下頭套,李葵麗先是一聲輕呼,劉昊此刻還在捆綁殺手的手腳外帶搜身,頭也沒抬地問道:「是名人?」
「不,他好像中了什麼毒。你來看看。」
中毒?
劉昊有些狐疑地盯著殺手的面容,那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白人面孔,屬於最恰當的殺手容貌要求。只是現在看起來十分古怪,翻起白眼,面色有著不健康的潮紅,嘴裡不斷湧現出黃白色地泡沫。
「是不是癲癇發作了?」劉昊順手一拉對方的下巴,沒咬緊,似乎可以排除癲癇的可能。
「不知道,看起來不像,還是等醫療人員來吧。」李葵麗將頭放在對方胸口聽了聽。搖頭道:「三分鐘內不給他注射強心劑,恐怕這人就沒救了。」
「沒準能找到與三川有關地線索,他還不能死,算這小子走運。」劉昊擼起袖子,打算放點血給這個身手矯健卻因為不知明原因摔倒的殺手。
還是李葵麗看出端疑,一把抓住劉昊的胳膊,指著那條青黑色的血管,低聲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
「沒什麼,在血鑽營地被蝰蛇咬了兩口,回來昏睡了一天。結果血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最近事情多,還沒找布朗幫我檢查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劉昊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話音剛落,再看看從左臂內抽出的鋼針,劉昊自己也明白過來。與女伴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說道:「蛇毒?!」
劉昊一把抓起對方受傷的肩膀,用刀豁開衣服。那片已經變成青黑色地肌膚在殺手古銅色的皮膚上尤其明顯,復合針射中的傷口正處於青黑色肌膚的中央,還在往外滲透著黑色的血液,這說明復合針上塗抹了烈性毒藥。
「總部,請再派一輛救護車過來,這裡有人中毒,初步估計是鼓腹蝰蛇。」問明白劉昊曾被什麼蛇咬過以及詳細經過,李葵麗二話不說,再次撥通了內線電話,匯報最新情況。
劉昊在一旁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怎麼自己被蛇咬了兩口,沾染了血液的鋼針就帶上蛇毒呢?看起來比半小時要人命的鼓腹蝰蛇還要厲害,簡直是見血封喉。上次使用復合針打中廚師,毒性還未發作,戰鬥就結束了,看樣子那個死鬼胖廚師也算走運,被槍打死的痛苦總比被毒死要好受一些。
慢著!如果自己的血液中帶毒,體液中可能也有,那麼昨天晚上也屬於見血的李葵麗。
李葵麗剛剛掛斷電話,肩膀就被劉昊一把抓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怎麼了?突然滿頭大汗地樣子。」李葵麗看著劉昊那張蒼白的面容,很詫異地問道。
劉昊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推論講完,眼前的女伴很罕見地羞紅了臉,埋怨道:「要死啊,說這種事情,如果你弄出來的東西都帶毒,昨天晚上我就完蛋了,還等到現在?」
「哦,也對,我是急糊塗了,別介意。」
「行了,知道你在意我。」李葵麗自然能感受到劉昊的關心,心中也是甜絲絲地,只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臥房,然後想個辦法解釋為什麼咱們會在同一間房內被襲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