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婆大人拍孕婦照,趕出一章先發,或許是野狗朋友說的對,一語驚醒夢中人,最近因為要當爸爸的原因,心軟了不少,嗯,這樣不好。不好。
他的出身並不高貴,作為意大利一處小城鎮燻肉商人的兒子,原本的生活就應該是繼承父輩經營了上百年的老店,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平淡地過完一生。
小鎮的時間永遠是那種淡淡的,帶有一點憂傷的慢慢流逝,從十歲開始,每天放學後,他都會去小店幫忙,從替顧客打包裝開始,他逐漸熟悉了小店的經營,全鎮子的人都說老店主有一個好兒子。
十六歲那年,他已經接替了年邁父親的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成為店舖裡最主要的切肉師傅。
也是在那一年,秋天正是品嚐燻肉最適合的季節,在店裡忙碌的他迎接到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客人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看樣子是出來旅遊的,打算品嚐一下小鎮的特色食物而來到店裡,他的熟練刀工引起了客人的興趣,尤其是對許多筋肉相連部分的處理得到了客人的讚揚。
一老一少就這樣消磨了半個下午,客人是一位老師,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他的學習成績,在傍晚的繁忙時間到來之前,客人提著燻肉離開了的店舖。他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遺忘了。
在他生命地前十五。不,前十八個年頭,絲毫沒有對這種平實的生活產生過懷疑,直到那一年,在大學入學考試中,他出乎意料地被特招進意大利一所著名的醫學院。當他見到那名老師的時候,這才恍惚記起。眼前這個老人曾經在自己的店舖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老師對他的基礎學科成績很滿意。尤其在意他那一雙超長穩定的雙手。
「那是一雙為醫生而準備地手。」老師說。
為此,這位只見過一面地老人替他墊付了全部高昂的學費。
「等你成了名醫在還給我吧。」老師接著說。
那兩句話語讓他至今難忘。
醫學院的學習相當艱辛與枯燥,憑藉著那雙天生的巧手與常年勞作換來的穩定心態,他的成績從來沒有讓老師失望過。
十年後,一位從鄉下小鎮走出來地少年成為了醫學界的明星,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他在心胸手術方面的成就令人驚歎,那一手熟練而穩定的腫瘤切除術拯救了無數達官顯貴,平民百姓的生命。
他始終沒有忘懷是老師給予自己的一切,每個月再忙,都會找時間去養老院看望已經患上老年癡呆症的恩人。手術、研究、家庭,構成了他的新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接待了一名陌生的男性,自稱是某位政治家地幕僚,見面並未多說,強調一切保密之後。幕僚直接遞上政治家的病歷。
他只看了幾眼,就很直接地建議道:「必須換心,否則你的老闆活不過一年。」
幕僚做出一副瞭然地表情。回應道:「我們很清楚。」
「現在心臟捐獻者很少,以你老闆的情況尤其特殊,恐怕還要等待適合的心源。」他很誠懇地說道:「我知道能夠治好你的老闆,對於我本身也是一種榮耀,可是心胸外科比我有經驗的專家在世界上也有許多。處理這種病歷我不是最佳人選吧?」
「但是你年輕。年輕就有野心。」幕僚淡然地說道:「下午,我地老闆會轉到你們地醫院。心源問題你不用擔心,適合我們老闆的心源正好在本地,不然也不會來找你。最遲後天,你們醫院就會出現一名重傷患者,年輕,體質夠好,關鍵是他有一顆適合移植地心臟。」
這種話從幕僚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卻讓他很震驚!
「這,這是謀殺!我要報警!」他一把抓住桌子上的電話。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幕僚似乎算準了年輕人那種急切上位的野心,補充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有證據嗎?這家醫院用二十萬美金的年薪買一你雙手,我們出二百萬美金買你的心,而且先付一半,事情成功,一年內你將成為副院長,五年後擔任院長,不成功,我的老闆死掉,我換份工作,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白拿一百萬,怎麼樣?」
握著電話的手僵硬在半空。
雖說能力重於一切,可是當自己的上司還在壯年,體力與技術都沒有退步的時候,想要接替上司成為新的副院長,他還沒有這個信心。
現在,眼前這個形同惡魔一樣的男人給出了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
是呀,如果成功,在退休前擁有自己的醫院也不再是夢想,即便失敗,自己也沒有損失。
利益的誘惑讓他遲疑。
最終,他與惡魔簽定了契約。
走上不歸路的契約
此刻的他已經將那名就要變成犧牲品的年輕人丟在了腦後。
手術很成功,二百萬美金如數落入他的口袋,一具冰冷的屍體伴隨著親人的眼淚鎖進停屍間,當第二筆類似的酬謝金進入他的銀行帳戶,這位醫術精湛卻忘記醫德的年輕名醫已經開始話在三到五年內退休,然後選擇地中海沿岸的別墅舒服地度過餘生了。
此時的他,多少還有一些理智,心裡很清楚用一些來路不明的器官做移植到底有多大風險。可惜帳戶上地那幾個零蒙蔽了他的眼睛,最終,他只是告訴自己,做五次,然後就退休。
然而,金錢的誘惑讓五次變成了十次,變成了十五次。
當他第十六次進行這種手術的時候。上天的懲罰終於到來。
手術失敗了。
MS——13歐洲區的領導人死在了手術台上。
作為花旗國最大黑幫駐歐洲分部的代表。死在他地手中,其嚴重性可想而知,當時他卻很天真地以為用一句:我很抱歉,手術失敗就可以將此事了結,畢竟任何人都知道躺在手術台上就有風險。
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這不是正規的手術,死的也不是普通的患者,而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位領導人的助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所顯露出的冷笑。
當晚,拖著疲憊地身軀與空空的口袋回到自己家中,等待他的,卻是妻女冰冷的屍體。
他瘋了。
隨後趕來的警察將這起案件定性成入室搶劫強姦殺人案,此時的他卻已經被送進精神病醫院,接受深切治療。
五年後,滿面滄桑的他終於結束了治療生活,走出醫院。
物似人非。
他不是東方人。不相信報應,即便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復仇是沒有意義的。妻女的死都是由他一人所造成。
可是,他依然選擇了報仇之路。
因為,他已經走投無路。
提出存放在瑞士銀行內,經過保守投資在五年內增長了百分之四十的血腥錢,他消失在人海之中。
六個月後。國際上出現了一名走私器官地中間商。精明狠辣,醫術高超。只要顧客有錢,他永遠都有貨。
沒有人知道這個中間商的過去,所有人只知道一個名字,一個陌生的名字。
邁克爾。馬斯托。
邁克爾。馬斯托在黑暗中驟然睜開眼睛,那些恍如夢幻地過去讓他再一次失眠了,最近總有些心緒不寧,作為一個國際頂尖的器官商人,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敏感地危機嗅覺。
擰開床頭燈,看了眼身邊酣睡的女人,馬斯托很紳士地拍了拍她的翹臀,低聲說道:「我這裡不能留你過夜,抱歉。」
女人從睡夢中醒來,絲毫不介意被顧客打攪,笑道:「每次我睡醒總是有種生理需要,你願意滿足我嗎?」
邁克爾。馬斯托當然清楚對方在暗示著什麼,搖搖頭,直接從床頭抽屜內抽出一本支票夾,沒等他翻開,女人有些抱歉地打斷道:「先生,這裡是雅加達,今天是星期六。」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邁克爾。馬斯托對於陪伴自己度過歡樂時光地女人總是保持著一定地尊敬,又從抽屜裡摸出錢夾,隨手掏出一卷美金遞給身邊這位算得上是雅加達頂級妓女的女人。
女人轉身下床,穿起那身只能遮掩重要部位地輕薄外套,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飾,隨後走到床前與馬斯托做了個告別之吻,很隨意地將自己的名片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說道:「這次的報酬超過我平時佣金的兩倍還多,你是個很迷人的男人,下次再找我可以免費陪你哦,親愛的。」
目送只不久前還和自己纏綿的嬌媚身影走出房門,馬斯托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後問道:「貨物質量如何?哦,只有一半合格?告訴備用倉庫再送批人過去,不!等等,讓倉庫先把東西收拾好,兩隻船都用上,撤離。對,我說的就是撤離!你聽不明白嗎!」
馬斯托掛掉電話,點上一隻雪茄,讓自己感覺有些惶恐不安的心安靜下來,自從接觸到那個叫樓哲的華夏人導致他在雅加達的行蹤暴露,他總有種不詳的感覺。發覺自己被國際刑警盯上,馬斯托並不擔心,他還有一張王牌在手,真正讓其害怕的是隱藏在光環下的那個特殊調查部。作為國際上頂尖的器官商人,馬斯托當然清楚有一些不同於人類的變異體始終影響著這個世界,他也和某些變異人類的組織有過深刻接觸。
既然有可能被捕,開始復仇還是繼續隱忍?
再一次確認自己帳戶上的金額達到預期目標,馬斯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