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操讀出范增的信後,殿中的大小人物個個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曹操奇怪的看著蕭何,問道:「丞相,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哪裡知道?」蕭何性格穩重多智,但他的智慧都已向治國治世方面發展了。說及治理百姓,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比的過一個蕭何。但在計略、謀劃上卻比不上在場的任何一人。
其實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丞相是有開府的權力的,所以蕭何也養了三百門客,他們各司其職,等同一個有序的小朝廷,處理這魏國的國策,政治。
本來他在自己的府內和一眾門客商議魏國政事。
項伯莫名其妙的求見,然後莫名其妙的給了他一卷書簡,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話,便告辭走了。
他鬱鬱的道:「今日屬下在府內辦公的時候,項伯突然找上了門來,他給了屬下一封書簡。屬下還沒有細問,他便走了。只是說書簡關係道魏國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屬下好奇的打開一看,便見信上的內容確實關係到我軍的存亡,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只好將他拿來給武王,看看究竟這項伯是什麼意思?」
「這沒有道理啊!」李左車的眉頭皺的不能在皺了,「這范增不可能知道晉陽趙家便是以往的巴地琴家,也不知道這趙家和我軍是一體的。在他們的眼中我軍是不可能知道他們和匈奴聯合,更不知道這匈奴即將來犯一事。范增寫這封信不是正好告訴我軍,匈奴即將來犯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匈奴的作風是來去如風,往往能夠在他們毫無防範地情況下一擊命中。
或是遠遁。或是繼續搶掠。
范增的計劃顯然是讓匈奴攻入長城,然後讓他們在長城內跟匈奴打消耗戰,而不是依仗的長城來抵禦匈奴。
因為如此。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巨大地傷亡。」
曹操、陳平、尉繚、李左車相繼恍然,這完全是借計施計啊!
好個陰險地范增。
曹操、陳平、尉繚、張良、李左車等人,你眼看我眼,均是歎服。這范增打的如意算盤實在是太妙了。
如果,范增不透露這個消息,下場很顯然。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項羽、劉邦會在這個時候講和,到時韓信異軍突起,而他們又在北地和匈奴對抗,屆時後果如何顯而易見。以韓信之能,定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大勢地掠奪魏國的領地。
如此一來,劉邦軍很可能因此而恢復圓氣,同時,自己也將陷入首尾夾擊的危險地步,讓匈奴、讓劉邦大佔便宜。
這點是范增不想看到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呢!
他想出了這麼一個萬全之策。
首先,他告訴自己,匈奴要來了,讓自己派兵防範。然後,有告訴自己,劉邦打算偷襲也讓自己加以返防。
如此,自己的大軍將會一分為二。
一部分用來對付匈奴,一部分用來對付劉邦軍的韓信。
這般一來,對付匈奴的魏軍,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不可能跟匈奴的二十餘萬大軍打野戰,只能依仗長城據守。同時,因受匈奴的影響,自己對抗韓信軍地兵力也不會很多。自己在兵力上佔不了優勢,以韓信地能力恐怕又是一個僵持之局。這便是范增的真正目地。
自己的魏國強大,所以,他安排兩路大軍來消磨自己的實力。
他不希望看到劉邦強大,所以又借用自己的手來削弱劉邦的實力。
而他大楚面對了卻是實力弱小的齊國。
只要他們滅了齊國,那麼局勢完全逆轉。
他可以坐看自己的魏國被匈奴,被劉邦一點一點削弱,也可以看著劉邦被自己一點一點地削弱。
等到了一定的時機。他們可以渡黃河攻打自己,也可以進軍成皋攻打劉邦。無論將來如何發展,最後得利的一定是楚國。
范增這一計,果然厲害。
更主要的是這一計乃是較之陰謀。更加出色地陽謀。雖然自己知道了范增的具體意圖,但卻不能不按照范增的想法去做。
不然,匈奴大軍便可能南下或者韓信輕易地殺入自己的領地。除了分兵抵禦,沒有別的辦法。
「哈哈!」曹操大笑了起來,「好一個一石數鳥之計,即可削弱我軍實力,又能阻礙劉邦發展,同時還可剷除後顧之憂。並且為項羽贏得了休養生息的時間。這范增確實厲害,果然好計謀,孤王終於可以放心了。」
范增的舉動就向是蒙住了他的眼睛一般,不知敵人會用什麼計謀,而心事重重。如今形勢以明。大局也現,他們也可以籌謀對策了。因此,曹操暢快地笑了起來。
張良道:「武王此刻大笑,恐還早了一些。我們現在正處在兩難地地步,一切關鍵在於這匈奴能否退兵。若是匈奴堅持不退兵,我軍明知是計,也只能走進去。」
曹操肅然道:「不錯,張上卿,為了不讓我軍步入范增之謀,你必須想辦法說動東胡王攻打匈奴,讓匈奴無暇出兵他顧。」
「這個……」張眉頭皺了起來。良久才道:「這恐怕並不容易。屬下先前計策的關鍵在於劉邦、項羽不會跟匈奴結盟對抗我軍。現在劉邦夾雜了進來。以匈奴單于的魄力和對河套平原的渴望很難讓他撤兵。最關鍵的事,我軍和東胡王不熟。他們不可能完全相信我們出大軍攻伐匈奴,也很難講匈奴逼退……」
「那可如何是好?」曹操暫時沒了對策,范增這一計太絕,除非他們能夠迫退匈奴,不然他們也只能中范增之計。
「除非……」張猶豫道:「除非大王能地一人,只要大王得到了他。屬下有九成把握可逼匈奴退兵!」
「誰?」曹操高聲詢問。
「前秦大將蒙恬!」張猶豫再三,終於說出了一個名字。
「是他?」除了知道張身份的曹操、尉繚以外,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地神色。
曹操沉聲問道:「你確定他能成功的逼退匈奴大軍?」
張肯定了點著頭道:「原因有二:其一、蒙恬鎮守北地近乎二十載,威震塞外,匈奴人聞之寒膽。只要蒙恬在,匈奴單于不得不重新掂量我軍實力。第二、當年為了更好的治理邊患,扶蘇曾提議以夷制夷。說動蒙恬結交東胡,威懾匈奴。這東胡王和蒙恬交情頗深,兼之蒙恬此人說一是一,很得東胡王信任。只要他出面,東胡王必然同意出兵攻伐匈奴。」
曹操深深的看了張一眼,道:「好吧,孤王信你。你立刻去請蒙恬將軍,切勿辜負孤王的厚望。」
他的話中有話,張怎會聽不出來,跪地拜道:「屬下絕對不辜負武王的期望。」
「若是真能得到蒙恬將軍的幫助,那麼我們不如來一個將計就計,故作中計,將他們引進我軍領地,然後……合圍!!!」深通兵法的尉繚想出了一個妙計。
曹操心念一動,想起了當日陳平的話來「韓信不如武王地地方在於身份。武王是魏國地真正統治者,可以隨意調動魏國的一切資源,而韓信永遠只是一個臣子,他要兵需通過劉邦,他要錢要糧也需通過劉邦。」
用屁股想想也知,這攻伐自己地領兵主帥一定是那韓信。
若是能夠斷絕韓信於劉邦之間的聯繫,那麼韓信豈不是成為甕中之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