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先娶誰,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也著實讓曹操考慮了好一陣子,猶豫了好一段時日。
若是尋常人家,在這名份上可以不多加計較。
只是他曹操非是一個常人,而是大魏武王,很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帝。這正妻便是日後的王后和皇后,母儀天下,一點兒也不可以馬虎。
可偏偏兩人都有充當著正妻、王后、皇后的資格。
首先虞姬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美若天人,他們之間接觸的並不多。但曹操可以感受的道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幾乎可以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
琴無暇在容貌上確實遜色虞姬一籌,但她也有她得優勢,她聰慧,她精明,還有一點點的心計,可以更好的管制後宮。
兩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物,難怪曹操會如此為難。
更主要的是他們雙方都有一定的背景。
其中琴家家財萬貫,他們曾經壟斷驪山陵墓的所有水銀來源,那家財便是始皇帝也眼紅過。
比方說前一個月,琴老婦人送來了整整一萬匹烏孫馬,驚的曹操幾乎脫了下巴。
烏孫馬又名西極馬,古語俗稱,烏孫馬是男人的馬,它臣服於強悍的義士,嚮往一種桀驁不遜的力量。他體格高大俊美,結構勻稱,體質結實,氣質靈敏。有悍威。頭中等清秀,眼大明眸,廣額鼻直,鼻孔較大,頸長中等高舉,肌肉充實,頸肩結合良好,耆胛中等。肋骨開張良好,背腰平直。肩胛長而斜,胸深,尻長中等稍斜,四肢乾燥端正。後肢稍刀狀,筋腱明顯、長短中等。蹄質堅實,擅於奔襲,爆發力強,是最適合騎兵騎乘地馬匹之一。
曹操依稀記得,因為前漢不重視馬匹的培育。每每遇上匈奴,便潰不成軍。只能以聯姻的方式維持和平。
但自從漢武帝即位後,他引進了烏孫馬改良了中原的馬種,組建了一支強大的足以跟匈奴媲美得騎兵團,將匈奴趕出了中原,使得漠南無王庭,匈奴人亦高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最好的戰馬在曹操的映像中應該是大宛國的汗血寶馬,但汗血寶馬珍貴稀少,即便有足夠的錢物也很難湊成一支騎兵隊。
而烏孫馬卻是不同。它數量多。用他來組建起兵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不,聽說曹操購買了一萬匹烏孫馬。桓、夏侯嬰就像是聞了甜味地螞蟻一般,黏糊了上來,要著馬匹的使用權,還差點兒不顧身份的比劃了起來。
曹操一人分給他們五千匹,這才讓他們滿意離去。
接著,曹操便頭疼了起來。
由於曹操另有計劃,所有並沒有暴露自己和晉陽趙家的關係,表面上是曹操花巨資買地,實際上是琴老婦人送來的嫁妝之一,分文不取地。
琴家家大業大,又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為何還來這之一一說?
顯然是另有用意。
琴老婦人這老狐狸是在暗地裡告訴自己,嫁妝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便看自己的了,若能立琴無暇為後,那麼還有一批更加豐厚的嫁妝。
但若自己是立虞姬為後,那麼餘下的一部分很可能僅僅只有幾匹布料了。
這琴老婦人為了琴無暇出手闊綽,實在令曹操汗顏,心動。
相比之下,虞姬地嫁妝便有些可憐,畢竟虞子期不可能有琴家這般富庶,但虞子期卻是自己的宿將,在自己起兵地時候變跟隨自己了,而且立下了赫赫功績。^^^^此刻更是擁兵三萬幫助自己鎮守黃河門戶,一次又一次的抵禦敵人的進犯,乃是自己的得利助臂。
虞子期將虞家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他得知自己的妹妹並沒有得到正室之位,難保他不會因為覺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而心存不滿。
如此,很可能會照成可怕的後果。
「麻煩,麻煩,麻煩……」
天色以黑,房間裡四週一片昏暗:案几上的油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呈現了一片柔和地美。
曹操揉了揉眼睛,不知不覺已經坐了兩個時辰了,他長歎了口氣道:「若是能兩個都娶,那便好了。」
他呻吟了一聲,十根手指深深地刺入了自己地頭髮。
「還真不好抉擇。」他低吟道,突地抬起了頭叫道:「來人,請陳平先生過來。」
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一個身影倒映在了門外。
「陳先生……進來吧。」他平靜道,聲音中露出一絲狡黠。
陳平走了進來,反手關了屋門,問道:「武王還在猶豫?」
曹操沉默半晌,反問道:「陳先生怎麼看?」
「這個……乃是武王地家事,屬下不易插話。」陳平很平靜的答道。
「孤王再問你呢,別東扯西扯的……」曹操有些不悅的說道。
陳平暗暗叫苦,自己這位主上的心思他焉能不知,明擺著雙方都不好得罪,讓自己來開這個口做決定,然後再將麻煩推在自己的頭上,讓自己幫他承擔一些罪過,令虞子期或琴家將氣出在他的身上。
「這個屬下還真不好判斷。這琴府家大業大,而琴無暇又是琴老婦人唯一的依靠。如果娶了她,琴家定然會全力助我軍取得天下。那虞姬身後也有個虞家。虞家家主虞子期乃是我軍宿將,手擁三萬大軍掌管地我軍的門戶。武王若是娶了她,虞子期必將對大王忠心耿耿,是死以報。」陳平微笑的分析著。
「這麼說來,陳先生是希望孤王先娶虞姬,已定虞子期將軍的心?」曹操試言問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陳平用力的搖著頭,「屬下可沒如此說過。」
曹操驚詫道:「那麼先生是要孤王娶琴無暇,得琴家的鼎力支柱?」
陳平依舊搖著頭道:「屬下也沒如此說過。」
「那你是什麼意思?」曹操怒聲質問。
陳平鞠躬道:「武王。陳平只是說明二者各有利處,至於大利,小利,具體採納那個。還請武王自己定奪。」
曹操搖頭苦笑,以知他言下之意。這老狐狸恐怕一開始便知道自己的用意,因此才在這裡出主意又不表態。
顯然是怕惹禍上身。
「好了,你下去吧。」曹操瞪了他一眼,道:「去通知蕭何,說十日後。孤王先迎娶虞姬,後在迎娶無暇。」
其實。陳平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虞子期是虞家的家主,而琴無暇是琴老婦人唯一地親人。兩者相比,虞子期是獨立的,而琴無暇和琴老婦人卻是結合一起的。
娶了虞姬未必能安虞子期得心,但只要娶了琴無暇,琴老婦人便只能與自己合作,不管她的身份如何。
因此,立虞姬為後,以安虞子期得心是最好地選擇。
消息很快傳開。琴老婦人聞訊後。微微一歎,將琴無暇摟在懷中。愛撫著她的秀髮道:「奶奶已經盡力了……」
其實,在事先他便找過尉繚,尉繚就曾告訴她,曹操十有八九會選擇虞姬。
琴無暇撲在琴老婦人地懷裡,一張臉上亮晶晶的全是淚。
若非不得已,誰又甘心當妾?
遠在河內的虞子期聞訊後,微微一笑,起身前往校場操練士卒去了。
十日後,曹操同時迎娶了虞姬、琴無暇。
當夜,他走進了虞姬的閨房中,和這個天仙般得美人兒,渡過了荒唐的一夜。
十日後,諸臣上表尊立虞姬為後。
新婚燕爾,曹操似乎忘記了處理政務,所有事情都交給麾下諸臣處理,日夜於虞姬、琴無暇廝混在了一起。
縱然蕭何、張這類大臣、重臣想要見曹操一面,曹操也總是托辭免見,或者說時間尚早,還未起身。一連數次,便把蕭何、張冷落在外面。
與此同時,劉邦在關中高舉喪旗祭拜楚義帝,申斥項羽十大罪狀,河南王魏豹、常山王張耳、翟王董翳,相繼響應,起兵三十五萬,號大軍五十萬東伐項羽。
劉邦以河南王魏豹為全軍統帥,先於項羽所命之韓王鄭昌交戰。鄭昌不敵,劉邦收其降卒,兵鋒直指中原腹地。
項羽得訊時,劉邦以攻佔陳郡,兵臨彭城。
陽城城下,項羽面色陰沉地可怕,全身上下佈滿了凜冽的殺氣,麾下諸將大氣也不敢喘一
他霍得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項羽起兵以來,戰無不勝,為天下誅滅暴秦,而今卻人人反我。韓廣如是、陳余如是、魏豹如是,縱是英布也公然違背孤王命令。」
「好……反吧……大家都反吧!我項羽何懼之有?我西楚霸王也不介意戟上多沾些人血。」
他厲聲大笑,「龍且,點騎兵三萬,我項羽便要去教教劉邦小兒怎麼打戰。亞父、項聲,你們繼續攻打陽城,破城之後,城內居民不論老弱,一個不留。我便要讓世人看看,反我項羽的下場。」
范增道:「籍兒不如通知曹操,讓曹操出兵斷劉邦後路,劉邦可破。」
「笑話!」項羽怒視范增,道:「我項羽打戰何須他人支援,曹操以一統北地,我豈能輸他。」
范增不語,心中卻是暗喜。
曹操一統北方,領土以勝於項羽。
項羽霸道,曹操一統北地的舉動,顯然已令他暗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