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從來未覺自己如此開心過,想著背上的尤物心情就是一陣激盪
他第一次在車廂內看見她,便被她至美的臉容、無倫的秀氣和萬種風情的神態所吸引,更難得的是如此罕有的絕色竟是一個雛兒。想到這裡,不禁嚥了一口涎。
自己將是這絕色美人兒的第一個男人,不,應該說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如此尤物,正是男人最寶貴的財產,豈容他人染指。
趕到背上的美人兒不斷的掙扎,程越淫笑道:「掙扎吧,用力的掙扎,等到過了這個山頭,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你想掙扎也沒有力氣了。」
正在程越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一支利箭如流星閃電一般正中他的胸口心臟處,還未來得及反應,便以帶著美夢魂歸地府去了。
虞姬栽倒在地,牽動了已經骨折的斷腳暈了過去。
曹操收起了弓箭,他沿著血路一路趕來,正好瞧見一灰衣人背著一個不住掙扎的女子往北跑去,顧不得其他一箭射了出去。
策馬來到了近前,下了馬背,一伸猿臂,半摟著可能是「虞姬」的女子坐在了地上。伸手撥開她的秀髮,曹操瞪時目瞪口呆。
世上竟有氣質動人至此的美女?若她緊閉的眼內有配得超她絕世花容的美眸,只怕琴無暇、呂雉這種級數的美女,亦要遜讓三分有餘。
曹操呆望著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烏黑的髮質,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吁出一口涼氣道:「傾國傾城之美,不外乎如此。」
此刻,曹操已然相信懷中之佳人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一縷笑意浮現臉龐。看著這像是熟睡了的絕世尤物,在心中幻想出她輕言淺笑的美人圖像。驀然間。突然發現這輪廓似乎有些眼熟,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輕輕拂去她臉龐的塵土,柔聲呼喚了起來。
睫毛微微抖動。虞姬睜開眼來,忽見一人伸手在自己臉上摸索,自己更是躺在他地懷中。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推開他手臂,猛力掙扎。
「別動。是我,曹操。」曹操用力將她摟在懷中。低聲安撫。
虞姬週身僵硬,她如何聽不出曹操的聲音?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那在夢中千回百轉地臉龐,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撲到他懷中大聲痛哭了起來。
「我好怕,真的好怕……」想著一具具地屍體想著虞公的決然,想著那一群凶神惡煞的惡匪和那一雙雙猩紅中帶著**地目光,她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曹操伸手扶住,安慰道:「虞姬,你別怕,有我在呢!!!」一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安撫著,感受到懷裡的佳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虞姬全身柔若無骨,香肌豐滿,充滿彈性和青春活力。本來曹操一心安慰。別無雜念。但虞姬情緒穩定,心中便起了異樣的感覺。有點貪婪地嗅著她如雲秀髮地芳香。身體立時顯示出原始的反應,緊貼著他的虞姬立即清楚感到,「啊」的一聲驚呼,跳起身來,突然腳腕一軟,痛叫了一身再度撲在曹操懷中。
曹操急道:「怎麼了?」
虞姬翻身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腳道:「似乎骨折了。」
「我來看看。」說著,抓起她左腳,扯脫了她的鞋襪,替她將斷骨移位,在附近輕柔了起來。
「小妹!」這時,虞子期已經趕到,發狂似的奔了過來。
「哥!」見虞子期到來,虞姬將腳一縮,羞得滿面通紅。
曹操四處一望,見樓煩以及一干護衛都露出了善意的怪笑,想起剛才的種種,也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左方密林處,項羽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見曹操發現了他笑道:「想不到她竟是弟妹,好在我出現的及時。」
曹操詫異地迎了上去。
項羽道:「適才我在林中狩獵見一群畜生圍著弟妹欲對她不軌。你也知道,大哥我最恨這種欺負女人地男人的。一時氣憤,將他們都殺了。只走了一個狡猾地傢伙,好在被二弟截住。」
「可有活口?」曹操眼中閃過一時厲色,我曹操的女人也敢欺負,怎能輕易放過。
「這個……」項羽尷尬的撓了撓頭,「你也知道我的武藝,這一動手,他們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曹操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項羽見此也有些後悔,道:「若是我下手輕點就好了。」
曹操搖頭笑道:「弟並無怪大哥之意,只是心中有些窩囊。」
項羽嚴肅的點了點頭,憤慨道:「欺負二弟的女人,便跟欺負我項羽的女人一樣。回去,我便讓人好好的查查這夥人的底細,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時,虞姬的哭聲又度傳到了曹操的耳中。
「怎麼了?」曹操、項羽一同上前,虞姬正抱著虞子期大聲的痛哭著,虞子期一邊安撫,眼淚也不住的掉了下來。
「虞公,已經過世了。」虞子期低聲長歎。
曹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虞姬哭著,哭著,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在虞子期的懷中沉睡了過去。
「我們先回去吧!」曹操見虞姬已經睡著,對眾人說道。項羽這時有些魂不守舍,許久才說了一聲好。
回到了營地,劉邦大笑的迎了上來,但見曹操、項羽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知趣的退讓開來,揣摩著他們兩人的心思。
野外狩獵容易出現各種意外,因此他們隨行還帶了一名大夫。
大夫給虞姬把脈後,說道:「丹陽公、虞將軍放心。虞姑娘只是驚嚇過度,傷心過度,只要精心休養片刻就可無恙。」
曹操、虞子期出了營帳,項羽迎面走來,問道:「弟妹的情況如何?」
曹操眼中出現一絲怪異,項羽的語氣有些擔憂,似乎不僅僅只是因為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難道……他同歷史上的一般還是喜歡上了虞姬?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暗道:「也許這就是前世的因緣吧!」知道如此,他也並無任何不悅。
首先,情之一事,是不受控制的。項羽縱然如歷史一般愛上了虞姬,他也不可能強迫他忘記吧?最重要的還是他知道項羽的為人,項羽絕不是那種好色的小人,這一點可以肯定。
正如曹操所想的一般,項羽一直以伐秦為畢身大事,對兒女私情從不在意,一直也是心如止水。
直到適才在樹林中看見了楚楚可憐的虞姬,那鋼鐵般堅硬的心出現了一絲熔化的跡象,見曹操、虞姬相依在一起的時候,心中前所未有的出現了一絲苦楚,直到知道了虞姬的身份,這才打開了心結。
男兒大丈夫何愁無妻,怎能因以一女子而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於是,果斷的揮劍斷了這一廂情願的情絲。
「大夫說只是驚嚇過度,傷心過度,休息幾天就無恙了。」曹操如此回答了項羽。
項羽也不在追問,而是露出了奇怪之色,道:「那群人不是一般的盜賊,我感覺的出來他們都是一群身懷劍術的好手,而且不為劫財而來。」
「這是一個陷阱!」虞子期接著項羽的話說到,他沖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道:「這是我虞家祖傳的令牌,當世只此一枚。不久前,我命心腹持此令牌前往丹陽,讓虞公與家妹至陳郡於丹陽公完婚。可是……根據虞公死前所說,一個叫馬雲的人拿著這個令牌讓他們轉道前往薛城,說是因為出兵延誤了家妹的婚期,項梁將軍有些過意不去。因此,決定親自為薛城為丹陽公與家妹主婚。」
「不可能,季父最近為了懷王登基一事,忙裡忙外,又豈會在意這些瑣事?」項羽搖頭說道。
「也就是說,這不是意外。而是有目的的針對虞家,他們利用了令牌,捏造了事實,並且沿途伏擊,有著周祥的計劃……子期,是不是你們虞家得罪了什麼人呢?」這事情似乎毫無頭緒,縱然曹操空有智謀也是一頭霧水。
虞子期搖頭道:「毫無道理,我虞家在江東並無仇家。個別看不對眼的也不至於如此過份……還有……他們的目的是家妹,而不是他人。虞公將家妹藏於樹上,自己吸引對方逃竄。可那些人只是跟蹤了一會,便回去找尋家妹了。我若惹上未知的仇敵還有可能,但家妹天性善良,從不與他人爭鬥,不可能惹下仇家。」
曹操皺眉沉思,虞子期也沉悶不語。
項羽久久想不出了所以然來,突地大笑:「說不定是二弟太過出色,惹人嫉恨的呢!」
曹操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又不知是什麼,最後放棄歎道:「不管他是什麼人,但對方很可能就在薛城之中……只要他在,曹某一定將他揪出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眼中露出了濃厚的殺機。
項羽好奇問:「何以見得?」
「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天衣無縫的。他們越想極力隱瞞便越容易露出破綻。當時,我讓子期接虞姬至陳郡後,便往薛城而來。至今也不過一月,若非對方明確的知道我的行蹤,是不可能定下此計的。」曹操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能確定,但至少有七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