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桓齮的回報之後,次日清晨,曹操便求見了琴無暇。
琴無暇睡眼朦朧,面上只是做了淡淡的修飾。雖不如精心打扮後的動人心魄,但卻別有韻味。只是那雙大大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曹操,眼眸中充滿了警告的神色,似乎在說不給她一個打擾她休息的理由,便會不客氣。
曹操一臉的焦急,對於琴無暇的神色毫不在意,忙道:「琴姑娘,跟我去一個地方,這地方可關係到琴府的生死存亡呢!」
琴無暇睡意全消,驚道:「怎麼回事?」
曹操道:「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你跟我走便是了。」隨即,強調道:「真的很重要,若不極早準備,怕這琴府上下將永無寧日了。」
琴無暇神情疑惑,眉頭緊鎖暗忖:「難道他以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察覺出了琴府的真正危機?趙高那閹狗就要對我琴府動手了嗎?」想來想去,覺得曹操雖然可惡,但不比雍齒那般無能,是一個真正有才幹、有本事的智謀之士,說不定真的察覺出了琴府真真正正淺在的危機。此外,這大白天裡,量他也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再三猶豫,為了琴府,琴無暇最終還是決定跟曹操走一趟,點頭道:「好,我跟你去。」
兩匹馬往琴府向北奔馳而去,行了近十里,曹操突然改變了方向,迂迴往右朝東方再行十里,緊接著再度往右朝南方行了十里。
琴無暇怒道:「吉統領,你這是何意?」一股被戲弄的情緒湧上心頭,尤其是凜冽刺骨的的寒風,刮著她的肌膚隱隱作痛,想到自己的肌膚正受寒風的摧殘,更是心痛不已。
「掩人耳目!」曹操道回答了四個字,然後說道:「前面就是了。」
前面不遠乃是成都平原沿河的廣大森林區,間中點綴些亭台,景色雅致,這時是清晨時分,遊人甚少。
曹操、琴無暇下馬走步,來到一處密林外,曹操將馬藏入林中與琴無暇徒步而行。沿河的樹林內穿插而行,冬林紅樹,大好景色,他卻無心欣賞。
琴無暇臉上疑惑未消,穿過一條入林的小徑。轉了幾轉,眼前一亮,出現了一條蜿蜒曲回的小河,河邊有一所山石構建的小亭。
曹操看了一下四周,並無人的蹤跡,大喜過望,對琴無暇道:「還好,並沒有來晚。」
曹操翻身爬上了小亭,伸出了大手,對琴無暇大叫,讓她也上來。
都到了這一步,琴無暇別無選擇,在曹操的大力拉扯下,整個人騰空而起,驚叫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曹操的懷中了。
琴無暇面上微紅,心跳加速,急忙推開了他。
曹操讓她躲在沿河的那一亭角上,不許出聲,曹操也躲在了另一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靜寂無聲,冬風越刮越大,曹操心底生出了一絲寒意,往身旁一看,琴無暇此刻已經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了。
曹操將外衣解下批在了她的身上,琴無暇感激的看了曹操一眼。但四周溫度逐漸下降,一件外衣似乎並沒有取到什麼效果。
琴無暇依舊冷的發抖,嘴唇青紫。
曹操上前將她摟在了懷中,背擋著風吹來的方向,身體斜靠在了亭角得一端。好在亭上四角高翹,正好可以遮擋住兩人的身體。
琴無暇略微掙扎著,曹操柔聲道:「別動,這確實是我疏忽了,沒有顧慮到天氣,早知道因該多準備一些御寒的衣物。」
很意外,琴無暇聽了這話放棄了掙扎,只是低聲道:「可不許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
曹操舉起了一手道:「我可以發誓……」說著,突然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曹操、琴無暇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又同時一愣,相繼一笑。
曹操、琴無暇偷眼看去,來人體型高大,正是雍齒。琴無暇偷偷看了曹操一眼,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失望,心道:「原來是關於雍齒的?」
便在此時,只聽得馬蹄聲響,十餘乘馬自東南方疾馳而來,片刻間奔到近處,琴無暇看也不看,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曹操偷眼觀望,對方共有七人。其中為首一個竟是女子,一身黑袍遮住身體,但難以遮掩她一幅玲瓏身材。
對方臉上遮著黑紗,看不清楚她具體的模樣,但不難分辨出她是一個美女,低聲道:「領頭的竟是個美女。」
琴無暇聽得此言,憤憤然的看了曹操一眼,暗罵:「色胚!」但也慢慢的探出頭去,神色先是一愣,隨即低聲驚呼:「是她?」
曹操忙捂著她的嘴巴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低聲斥道:「想死嗎?」然後才問:「是誰?」
琴無暇吐了吐粉嫩的舌頭道:「呂雉!」
曹操見琴無暇可愛的模樣,暗忖:「想不到,向來成熟的琴無暇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但一聽「呂雉」二字,也差點驚叫出來,急忙捂著嘴巴。
「你認識她?」琴無暇不懷好意的看這曹操。
曹操面帶苦笑,「算是吧!」呂雉,大漢第一位皇后,歷史上第一位女性掌權者,手段毒辣至極的毒婦,同樣也是高祖劉邦最為得利的助手之一,怎麼可能不知。
見曹操如此模樣,琴無暇還以為她們兩人有過一腿,不知怎麼的,心下著惱,手肘往他胸口撞去。
曹操吃痛,見她面色不悅,心底有些明白,把她摟個結實,把臉埋到她秀髮裡,嗅吸著她的香氣,整個人鬆弛下來,柔聲道:「嫉妒了?」
琴無暇臉色一冷:「別靠近我,我只是討厭你這種花花心思的男人而已。」
曹操聞著琴無暇身上的陣陣幽香,低頭在她的臉頰上香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