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曹操的話桓齮一臉的憂心;英布則是一臉的興奮;蓋聶確是一臉的淡然。
「你叫什麼名字?」曹操一臉輕鬆的看這青年,眼中儘是讚許。一個有膽色的人,冒死回來稟報事實,並不值得稱讚。反而,一個膽小怕死的人,為了原則,不顧安危的回來報信,當真是難人可貴了。
青年依舊有些害怕,但也因為曹操信心十足的表情而安心了許多,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叫張成貴。」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在我的後面,等會什麼也別說,曹某保你活著回到家鄉。」
張成貴咬著下唇,使勁的點著頭,道:「我一句話也不說的。」
英布對曹操的計策、智慧佩服之極,忙問道:「孟德兄可否有計策破敵,他娘的,先前那一戰老子還沒有殺過癮呢。」
「當然有!」曹操自信滿滿看著三人說道:「這一次,我們來個大的,都說秦國正規軍天下無敵。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狠狠的扇秦始皇一個耳刮子,將這兩千秦國正規軍一口吃掉。弄得這裡天翻地覆,讓天下人都知道嬴政的暴虐,讓天下人都明白秦軍並不是可不戰勝的。」
「好是好!」英布搖了搖頭說道:「就憑我們這些烏合之眾,只怕……」秦軍的強大世人皆知,對於秦國的正規軍,六國君臣都懷著一股潛在的恐懼。
曹操冷笑道:「只要諸位能夠聽我號令,莫說區區兩千秦兵,即便是五千,我們也不懼於他。」
「干,幹他娘的。」英布咬著牙,一臉的凶相,說道:「最多不過賠上一條命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確實是該給嬴政一個教訓了。」蓋聶平靜的笑了笑,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桓齮還在猶豫,沒有說話。
曹操道:「英兄,你且去將所有勞工聚集起來;蓋兄,這裡你武藝最高,身手也最為敏捷,你前去刺探情報,當秦兵進入我方一里內時,立刻回來通報。記得隱藏,千萬不可讓對方發現了。」
英布、蓋聶均點了點頭,依令而行。
桓齮在英布、蓋聶走後,皺眉說道:「孟德兄,你此舉究竟是有何用意?」
曹操雙手搭在桓齮的肩上,直視對方的雙眼,誠懇道:「桓兄,請相信我。現在沒有時間多說,等打完了這一戰。我在告訴你用意,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桓齮面上驚疑不定,良久才道:「好吧,我信你。該如何打,我聽你的指揮。」
曹操心底鬆了口氣,拉著桓齮的手走出了樹林,來到了百姓所聚集的山谷中。說是山谷,不如說他是山坳更加恰當。
曹操來到了眾人面前,高聲叫道:「兄弟們,你們吃得可好?」
「好!」眾勞工一起大吼,聲音此起彼落,其中一個嗓門大的,一口燕趙口音的燕趙豪士叫道:「老子十年沒有沾酒,嘴巴早就淡出鳥來了。剛才喝了一口,比他娘的上個女人還要爽。」
眾勞工一同大笑。
曹操又道:「你們可知先前一戰,我們殺了多少秦人?」他自問自答道:「告訴你們,我們先前一戰一共殺敵將近一千五,搶了他們所有的糧食物資。」
眾勞工蹦跳起來,大聲歡呼。
「大家靜一靜」曹操連作手勢要眾人靜下來,接著他又說道:「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又有一支人數將近一千的秦兵,他們似乎押送這什麼好東西。不如我們將他們截下來,東西平分了,充當回家的路費如何?」
群眾中一陣竊竊私議。
曹操鼓勵道:「反正秦國的錢財物資,都是從我們手上剝削出去的血汗。我們為什麼不能拿回來,你們說對是不對。」
「對,不錯!」將近三千的勞工大聲吼叫著。
人群中一人叫道:「對方才一千人而已,先前一千五百人都被我們殺光了。現在還怕他一千人不成?」
「說得好!」人群一陣附和,鬥志昂揚。
英布見了大笑:「孟德兄,我英布是服了你拉。原先我還想這些勞工能上戰場嗎,現在給你這麼一激,人人都成了不怕死的勇士了。」
曹操並沒有向英布這般開朗,這種勇氣不過是一時的血氣之勇而已。假若短期內沒有取得優勢,攻勢受阻,這種勇氣很快的就會化為泡影。
曹操命人四處搜集雜草,將谷口用牛車,樹幹圍堵起來,燃上燈油、烈酒,並且將懂得射箭的獵手聚集起來,嚴守待命。
由漢中通往秦地的道路狹小,只有個別小山坳可以紮營。範圍不大,三面環山,只有一個較為狹小的出口。
只要卡住這個出入口,秦兵休想進來。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起來,寒風一陣一陣由西北方拂至。
曹操一方全軍戒備,枕戈待旦,一行人坐在外圍的木欄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不至一刻,蓋聶飄然而至,沉聲道:「他們來了。」
曹操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諸事已經準備妥當,只要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取得勝利不成問題。
秦兵轉瞬既至,密密麻麻的秦兵重疊在了小道上。對方軍容整齊,一言不發,足見其軍紀嚴明。
一白袍青年將軍由遠處走來,見對方早有準備,先是一愣,然後見近百人圍守在谷口的木欄上,不屑一顧的笑了笑,高聲道:「前面的賤民聽著,依照大秦律法,聚眾叛亂者,夷三族。若你們能將我大舅子王闊放了,我沈信義就饒你們家人活命。」
曹操冷冷一笑拉開弓弦,利箭電射而去。